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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穿越之贵女记事 作者:魏南风(晋江2014-01-05完结)-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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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从脖上取下荷包交给弄玉,一面把事情说了。弄玉两腿发软,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圆圆忙拿了把小剪刀递上去,弄玉哆嗦着沿边剪开,半天取出一封折叠的信,抖着手打开看起来。
  周氏本有些心神不定,如今见弄玉脸色渐白,慌忙拿过信来看,不看便罢,一看竟瘫软在地。
  圆圆慌忙搀扶起周氏坐到椅上,又是着急又是好奇,说道:“瞧你们这样子,我倒好奇了,这里面难不成有什么鬼怪。”一面说,一面从周氏手里抽出那信来看,一看顿时遭了个晴天霹雳,好半日才语无伦次的颤声道:“原来……原来太太竟是被那毒妇……勾结昙花下药致死,昙花……怎会如此?她……我实在想不到……她们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说毕,捂住嘴哭了起来。
  弄玉呆呆地,好像失了三魂六魄,周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两人本是早知太太乃遭人害死,如今得到证实,一时却都无法接受。
  好半日,圆圆擦干眼泪,向周氏道:“嬷嬷,您一向是个有主意的,这事是先告诉老太太、老爷,还是直接报官?”
  周氏擦干眼泪,咬牙切齿道:“此事关系重大,本该向老太太和老爷说一声才是,但若她们为着府里名声而把这丑事压下不表,岂不是便宜了那贱人?我看倒不如直接报官。”
  圆圆点头,周氏见弄玉木愣愣的,始终不语,祥装上前骂道:“姑娘,你可曾记得太太走前的遗言?她说姑娘凡事坚强些,休要懦弱退缩,而今再看看你这般要死要活的成什么样子?别说太太,连我都看不起你。”
  圆圆忙拉住周氏,正待相劝,却见弄玉双目滚下泪来,不由也陪着掉泪。周氏见这般样子,如何还恨得下心肠骂她,再也忍不住的一把抱住她大哭起来。
  弄玉只作不闻,挣扎着起来,向前走了几步,便弯腰咳嗽起来,只觉喉咙里一阵腥甜涌进了嘴里,连忙拿帕捂着吐了出来。
  周氏顿感不安,忙一把夺过手帕,抖开看见红艳艳的一口血,不由怔在当场。圆圆也慌了神,连忙扶她到床上,拿了两个枕头让她靠着,又出屋取水来与她漱了口,吐在盂内。周氏哆嗦着用手帕替她擦了嘴,才语无伦次的叫圆圆请大夫。
  “不能去!”弄玉拉住她的一边衣角说道:“你若去了,老太太必定要把来龙去脉问个清楚,如此一来,这事情如何能保住?”
  圆圆抖着下巴,哭道:“我才不管什么秘密,您都这个样子了,如何不叫大夫?太太若泉下有知,还不知该如何心疼呢?”
  “都怪我说些不中听的话!”周氏后悔不迭,便要打自己一个耳光,弄玉忙阻道:“嬷嬷的话无疑当头棒喝,您若打自己,让我情何以堪?”歇了歇,说道:“你们不要担心,我刚才是心神失守了,这口血吐出来,便好了许多。就算有些个后遗症,只要慢慢将养,不需多日便会好起来。休要以为我诓人,若你们不信,便悄悄去外面找个大夫问一问就知了。”
  周氏只当弄玉宽慰她,因为少年吐血,终是不祥之兆,所以越发惭愧,哭了一会儿,咬着牙道:“不叫大夫亦可,但得让我出门开方取药去,熬了与你吃才行。”说毕,也不待弄玉点头,忙几句话叮嘱圆圆服侍弄玉,便匆匆跑出门。
  屋外的团团见周氏跑出来,神情是从来没有的慌张,又见她眨眼间跑出了老远,又不好大声喊,急忙进屋来,恰好圆圆从内室走出来,两人撞了一个满怀,团团立马后退一步,抬眼见她眼圈红红的,忙低声说道:“凭白无故的你哭什么?姑娘呢?”说着,就要往里面去。
  圆圆忙拉住她道:“姑娘想一个人呆会儿。”
  团团听了,忙问道:“那荷包里到底是什么,我刚才瞧见嬷嬷脸色都变了?”圆圆靠着她耳朵把事情说了。团团不听则已,一听火冒三丈,正要开口骂,不想圆圆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团团顿时警醒,忙出屋看了看,回来低声道:“姑娘这样子,势必静养,可太太的事又打算怎么办?”
  “我哪里知道?”圆圆压着嗓子说道:“你又不是不知姑娘的性儿,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偏偏性子又倔得很,以往连表少爷都劝不住,更何况你我?”又想到冤死的太太,被那贱人害死这么多年,竟连一个人都没有发现,越想越气,不由咬牙切齿的骂道:“我真巴不得现在就用药药死那贱人,留她在世,说不得明日又去祸害别人!”
  两人正倚在内室门帘上说话,不曾想小红探头探脑的进来,圆圆觑见,忙厉声喝道:“你做贼呢,鬼鬼祟祟的,走个路都没声音?”
  小红顿时唬了一跳,暗叫不好,涨红着脸支吾道:“我……我听见哭声,便疑是有贼,所以进来看看。”
  “你当我们是蠢货麽?”圆圆见她闪烁其辞,便冷笑道:“我看你这副鬼头鬼脑的样子才更像个贼!”
  小红又羞又气,含泪辩道:“你说话也太过分了些,我进来瞧瞧难道不是分类之事,缘何说是做贼?”
  圆圆顿时怒不可遏,冷不防上前一把将她的手逮住,拖到外面廊檐,就向她身上一阵乱掐,连连骂道:“吃里扒外的小贱人,皮痒了是吧?我替你松松!”接着又揪她的嘴,掐她的眼角肉,骂道:“就这张贱嘴,还这两双鱼眼睛,大白日的不干事,专偷窥我们姑娘,向外说她坏话是不是?不如我揪烂了它,让它再不替你招祸!”
  小红疼的哭爹喊娘,团团知道圆圆正在气头上,生怕她真打坏了丫头,不好向那贱人交代,再说如今还不是扯破脸的时候,忙拉开她,挥手让小红赶紧离开,回头说道:“你以往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今儿怎么气性这么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岂不愚蠢?”
  圆圆一听,越发气道:“我不打她,这口气如何忍得下来?从今儿起我便与这贱人卯上了,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团团急道:“你可别忘记了她是谁的人?若她在太太面前告你一状,恐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等着她告去?”圆圆冷笑道:“她若有胆子向太太告,我便向老太太告,一个偷窥主子的丫头,我不相信老太太能饶得了她!”
  半日,周氏回来,忙让团团亲自遵嘱熬药,又慎重嘱咐道:“若有人瞧见,便说是治我身子疲乏的药。”团团点头,拿了药去了,周氏到了房中,见弄玉正睡着,便守在一旁。不时醒来,忙伺候她吃了药,至晚又服了一次。
  睡了一下午,弄玉精神大好,便招三人至床前说话,周氏怕有人偷听,便令团团出去守着。
  这里弄玉道:“早日间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但在我看来,报官万分不妥,事关门户声誉,府里定会把事情压下来,到那时我也只得忍气吞声,而那毒妇虽失了宠,到底无事,说不得一二年后,又会复起。”
  周氏听了,顿觉后脊发凉,明知那毒妇杀了人,又有供词,一不能报官,二不能闹,若是满城风雨起来,侯府名声扫地,哪家还敢娶姑娘,所以不但不能闹,还得保密,但若要扯那毒妇下马,少不得借助外力,颜府自是不二之选,凭着这份供词,就算不能拉毒妇下马,至少也会让姑娘摆脱她的掌控,思及此,便把心中想法说了。
  圆圆听了道:“此法倒也可行,只去杭州须得嬷嬷亲自去不可,一来此事机密,须得自己人才行,二来我和团团年轻,恐无法取信老爷太太们。”
  周氏点头,突然问弄玉道:“姑娘可认识彭王府的彭世子?”
  弄玉忙摇头说不认识,周氏忙把那日相遇的事说了,弄玉听说,顿生疑惑,想了想,皱眉说道:“我与此人从未见过面,想是他认错了也未可知。嬷嬷的想法我知,但此举万万不可行,机密要事,怎可让一个陌生人插手?所以以后休要再提。”接着又道:“此事也莫要告知颜府,外婆年纪大了,一旦知道此事,恐无法承受,且凤玉是郡王妃,谢讳又做了官,他们若暗地里下个黑手,你我简直防不胜防。另则,昙花之供词,说她是假,便可假,说她是真,便可真,且我们势单力薄,若被人说成做假供,又该当如何?”
  周氏听了,觉得姑娘所顾虑极是,颜府终是天高皇帝远,若不能斩尽杀绝,受苦的却是姑娘。
  弄玉令周氏把信烧了,躺在床上暗想道:昙花信里写着,袁氏从娘家拿了奇药药死母亲,那药甚为奇特,发作缓慢,放在各种吃食里,日子长了才会令人吐血,大夫很少能查出来,所以令人防不胜防。
  那会儿昙花是母亲屋里的人,日常饮食均是她伺候,所以袁氏便贿赂她下毒。昙花年龄小,家庭又不富裕,岂有不上当的?
  但这个秘密昙花已告诉了三奶奶,怪不得那日她会向自己说那番奇怪的话,而今想来,不过是要借自己的手除去袁氏罢了!哼!她想利用自己,难不成自己就不会利用她?
  昙花又说,那赵嬷嬷时常偷偷的把袁氏屋里的东西拿出去典卖,偶尔偷梁换柱,拿假字画掉包袁氏的几幅真迹。昙花的目的,不过是请求自己为之出一口恶气。不用说,自己也不会放过她,此人是袁氏帮凶,和那袁氏一样该死。这笔血海深仇,一定要十倍百倍向那贱人讨回来不可!
  若谁敢阻拦,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作者有话要说:  把下章和本章合在了一起,删掉了一些闲言外语。


☆、试探(修)

  至次日,天将明,圆圆醒来,披衣坐起,推了推团团说道:“快点起来,该给姑娘预备茶水洗簌了。”
  团团揉了揉眼睛,抱怨道:“昨日那般折腾,今儿就让姑娘多睡会儿,何必巴巴的赶早起来?”
  “这又不是颜府,由得你想怎样就怎样?”
  团团只得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才穿衣服。
  二人进来时,弄玉已醒来,圆圆只觉她脸色苍白,心头明白是为何事,忙与团团收拾妥当了,才命小红小兰进来,一同伏侍她梳洗。
  圆圆一直盯着小红,想是昨日见识了圆圆的跋扈,今日小红老实了许多,眼睛不再乱瞟,头垂得规矩,见她就避,伏侍完就即可退了出去。
  “姑娘身子不舒服,今儿毋须向老太太请安,她最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一向又疼你,定不会怪罪。”周氏进来,站在旁边劝说,至于袁夫人,则自动的忽视了。
  弄玉摇了摇头,一来身子无大碍,若凭白不去,祖母岂不担心?二来,今日自己若连仇人都不敢面对,又有什么勇气去复仇?沉默了一会儿,坐到梳妆台前,朝镜子里看了看,见脸蛋差缺人色,便抹了少许胭脂。
  “哎!我是拿你无办法了!”周氏唉声叹气,转身出屋用小茶盘端了一小碗粥来,强迫弄玉吃了两口,方让圆圆簇着她往老太太处来。
  彼时,老太太刚起身,弄玉便替了迎春伺候老太太梳洗。一旁的迎春见她脸色不太好,疑心生了病,又避讳老太太不好开口问,便悄声问道:“好姑娘,我瞧着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弄玉转过头,轻轻说道:“恐是睡眠不足。”心里却大吃一惊,这丫头竟如此心细,忙说道:“我昨日睡觉太多,晚间便睡不着了,等会儿小睡一下便可,姐姐切莫告诉老祖宗,否则她又要担心了!”
  迎春点头,见这里无事,便拉了圆圆去她屋里略坐。
  当谢冲过来请安时,奶奶姑娘们都坐在一起叙家常,而弄玉坐在角落里,把脸凑上水仙盆景旁,去嗅那花儿的香气。
  淑珍一见他来,便笑道:“冲弟姗姗来迟,莫不是睡过头了?”
  谢冲笑道:“嫂子真是料事如神,连这都知道?”说着,便坐在弄玉旁边的椅子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旁,低声问道:“闻这么久,不累麽?”
  弄玉慢慢坐直了身子,谢冲又说道:“今儿怎么坐到这角落来了?”
  弄玉淡笑道:“那里的人太多,偏我今日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这般说,我也打扰你了?”说着,谢冲便来拉她的手。
  弄玉甩开她,笑道:“四哥正经点,别在这里闹,让大家看笑话。”
  “她们看就看呗!”谢冲偏扯过她的手,紧紧握住。弄玉挣脱不出,又羞又气,对他的无赖行径十分无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总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有些暧昧,兄妹不像兄妹,情侣不像情侣,实在容易擦枪走火,趁早远离些才是。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谢冲看着她,问道。
  弄玉立马别过头,笑道:“我好得很,你瞧我哪里有生病的样子?”
  谢冲正要说,但两人这般打闹,早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只听李夫人啐道:“孽障,莫要欺负你妹妹!”
  谢冲戏谑道:“我哪里敢?有母亲替她撑腰,她欺负我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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