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贵女记事 作者:魏南风(晋江2014-01-05完结)-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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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王爷赎罪。我想不管哪个女人听到别人扣押了夫君,总会沉不住气的。难道男人们听见别人无故扣押自己的妻子,还会坐下悠闲的喝茶吗?”弄玉冷声道。
“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鞭长莫及,我除了给楚国施压,也使不上其他的力啊!”
“难道您就没想过派人将世子接回来吗?”弄玉压不住怒火,气冲冲地问。
“如此关键时刻,我的人有其他的任务,绝不能离开他们的岗位。他们一旦离开,纵使你的夫君能够回来,他的命也保不住。”
“我倒是有两个人选。只看王爷以为如何?”
“是谁?”
“一个是我的堂哥谢冲,他能文能武,有勇有谋。一个是世子的好友夏兰舟,他武艺高强,交游广阔,只要振臂一呼,必定有许多勇士帮助他营救回世子。”
“这两人我都知道,也比较了解。好,此事交给你去办,缺什么都找彭润。”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也是考验你们夫妻的时候,切莫心焦,什么苦难,都会过去。你要相信你的夫君。”
弄玉告退回来,这时她全身都充满了力气。她想,她一定能够救回丈夫。她不怕那公主,只怕丈夫心易变。但他相信彭郁璋。他不会是那等浅薄的男子,但世上的事情,变化太快,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以极快的速度换了身衣服,一边叫圆圆出去通知下面的人备好马车。
她把女儿交给圆圆,便匆匆出门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谢府。恰好谢冲在家。她将来意道明。谢冲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并负责联络夏兰舟。弄玉告诉他,最好我们两天之类启程。谢冲听她这话,便问:“难道你要去?”弄玉点头道:“这是自然。”谢冲怒道:“你一个闺阁女子,竟到别国去。别说路途遥远。就是到了那里,你又能怎么办呢?”弄玉冷笑道:“哥哥难道忘记了,你曾经可带着妹妹去了那烟花之地呢!”谢冲无言以对,那是他年轻时干的蠢事,如今想来,都觉得脸红。规劝无效,只得说:“你听不进我的意见,这也罢了,但王爷会让你去吗?”
“这你别管。”弄玉说,“这是我的事,你只要联系好有用的人。告诉他们,一路上的花费,请别担心。如果能够救回世子,王府必有厚礼香谢。”
于是两人分头行事。回到王府,弄玉便来见王爷,得知她要前往楚国。老王爷先时吃惊,最后便哈哈大笑,说:“你虽然是闺阁女人,但有大丈夫之气。好,去吧,去把你丈夫接回来。”
弄玉听了,高兴得不能自已。回头便收拾行李。圆圆得知她前往楚国,无论如何要跟去。弄玉本意是她留下来,照顾女儿,但想到自己一个女子,跟在一群男子当中,确实有些不便之处,便同意了圆圆的请求。而且这姑娘,胆大心细,与她没有坏处的。只是担忧女儿,圆圆忙道:“您把小姐交给大太太照料,她为人细心。”弄玉同意了,第二日大早,便去拜访蒋氏,道明原由,说走前把女儿送过来,劳她照料。蒋氏对于她的大胆,很有些吃惊。但一想到公主,便觉得她应该这么做。于是同意,说请她只管上路,孩子的事情不要担心。
家事托付完毕,弄玉便坐等谢冲的消息了。下午的时候,谢冲来到王府,说夏兰舟凑齐了十五人,都是英雄好汉。弄玉问人是否可靠。谢冲说绝对可靠。而且其中一人,竟精通易容之术。弄玉大喜,觉得真是上天都在帮助她。她更是充满了勇气,觉得这趟一定能够将丈夫救出来。并决定,明早便出发。
谢冲走后,弄玉便去见彭润。彭润早已得知她的计划,没过多久,便办妥了路引,送来了三千两纹银,做为一路上的花费。当然,这也包括了到楚国后的行贿。虽不多,但大家都觉得足够了。
弄玉启程的时候,女儿并不知道。她只是前一晚告诉她,娘亲要出远门,接父亲,你得跟着大太太。女儿满口答应,但等到晚上抱去蒋氏院里时,竟哭得好不可怜,将弄玉的心都哭碎了。但能怎么办呢,这趟她势必得去,此时丈夫与女儿比起来,自然丈夫重要。
很快他们便上路了,弄玉和圆圆坐在两匹马拉的四轮车里,而其他人都是骑马。过路的瞧见这一队人,便知是贵人,隔得老远,便让到两边去了。他们马不停蹄,往边关赶。累了,便到驿站歇息,换马匹。如此风尘仆仆,赶了快一个多月,才到楚国的边境。他们花钱行贿搞到了路引,便伪装成楚国人,直接驱车前往楚国都城。这样又差不多走了半个月,终于赶到了目的地。他们找了一家旅馆,分批伪装成商人与奴仆进去歇脚。夏兰舟很快便打听到了所有使者都住在驿馆,唯有彭郁璋除外。他被公主软禁在了公主府呢。听说这位长公主在楚国很有权势。很快他们便打听到了公主府的所在,因这公主府最近没有招奴仆的打算,没有法子正大光明地混进去,便打算夜探公主府。弄玉虽然心急,但没有同意。她同谢冲商量了一下,觉得叫那会易容的剑客伪装成仆人混进去暗地里查探。至于伪装成何人,就得先要观察观察。很快他们便锁定了一个人。那是厨房负责购买的小厮。他话很少,几乎不怎么开口,但喜欢喝酒。于是那会易容的剑客张荣,便找个机会同他套近乎,将他灌醉,接着将他绑起来,对着他的样子易容起来。他很容易地便混进了公主府。从厨房的人中得知,主院旁边的待君馆住着一位男客人。除了厨房的人每天负责送饭,其他人不许进去。那客人话很少,每天不是弹琴便是唱歌。公主每时都陪伴着他,还从来没有过的低声下气,叫他驸马。他们都觉得很惊讶,公主还未成婚呢,这驸马哪里来的?莫非就是那外国来的使臣?这囚禁外国使臣的事,也只有他们的公主才能够干出来。张荣暗暗摸清了去待君馆的路,以及附近的守卫的换岗时间。本来府内是没有守卫的,但公主怕他逃了,所以临时派过来的。张荣毫不着急,在路上故意绊倒了送饭之人的脚,他便自告奋勇接替他送饭到待君馆。彭郁璋正在看书,见有个小厮模样的人如小偷般走了进来,他也没声张,而是看着这陌生人向他走近,说道:“你不是小厮,你是何人?”
“来救你的人。”张荣低声说。
“何人派你来此?”
“您的夫人。”
彭郁璋有些不信,但见这人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来,他接过来一看,这玉佩正是当日他给弄玉那块,便放下了心头的疑惑,一种惊喜与柔情浮上了心头。问道:“这位壮士,您打算如何将我救出去?”
“我将您易容成在下的模样。您便可大摇大摆从后门出去。我们已安排了人在门口接应。”
“那我走后,壮士您如何逃脱呢?”
“不瞒您说,我曾经是个偷鸡摸狗之人,深宅大院是拦不住我的,我既来得,也走得出去。而这公主府,并非筑得如铁桶般,我自然出得去。”
接着张荣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脱下他的衣服,与彭郁璋互换了,最后便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在他脸上易容起来。很快地,彭郁璋便便了一个人。但张荣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他上下看了看,终于看出是气质的问题,于是便请彭郁璋将压得拱些,直到再无破绽,他才扮着彭郁璋端坐在书案前。而彭郁璋便提着食盒,大张旗鼓地走了出去。张荣早已摸清了府中的地形,他便循着他的叙述,一路就这么走了出去。终于有惊无险地到得门口,夏兰舟与谢冲早等在这里,一见了他,并知是彭郁璋,于是跟在他的后面,走到拐角处,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三人上去,那剑客伪装的马夫便驾驶着朝旅馆走去。
彭郁璋将事情向二人说了。二人对于张荣的本事都佩服不已。彭郁璋先问他们住在哪里,接着又问带了多少人来。二人一一回答。这时彭郁璋才知弄玉跟着来了,不知是气是喜是怜。回到旅店,走到门口前,竟有些近乡情怯。直到那门打开,他依然未鼓足勇气敲门。弄玉一见他,便眼睛含了泪水。他尽管变了个样子,但她还是一见他,便知是他了。彭郁璋关上门,才拉住她的手,接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弄玉却捶打着他的胸,他只是不放,低下头吻去她的眼泪。谢冲没有来打扰他们,直到一个小时过去,才端来水给彭郁璋洗簌。
他们没有停留,次日一早便退房离开。在马车上,弄玉才开始问彭郁璋事情的经过。彭郁璋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郁。但他隐瞒了一些公主的事情,他不敢告诉她,他害怕,他只是说他长得像公主的旧人。听公主说,那旧人曾是她的丈夫。弄玉很疑惑,问道:“不是听说公主还未成婚吗?哪里来的丈夫呢?”
“我怎么会知道呢。”彭郁璋说,“在这之前,我并未见过她,也很少听说过她的事。”
弄玉倒不疑有其他,只说:“这真是天下事,无奇不有。不管她是真有,还是假装,她看上了你,是事实吧!我看某些人也乐不思蜀,一心想做驸马呢!”
“老天作证,如果我真有这心,就让我被天打五雷轰……”
弄玉急忙挡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我相信你。”她说,“你不是一个会强迫自己的人。”
彭郁璋握住她的手,放在嘴唇边吻了吻,“你能够来楚国。我真是既高兴又生气。但以后岂不可如此,我们还有女儿,你要相信我,纵使我一时遇险,但我会努力回到你身边。”
两人一席话,将隔阂近去。
他们一路快马加鞭,在渡船的时候,追兵竟追了上来,带头的是公主。她泣不成声,大声喊着:“驸马,你回来,好不容易我们再相见,难道你还要抛弃我吗?”她见他不答,却面也不露,便咬牙切齿地说:“你尽管逃吧,不管你逃到那里,我都能追上你。”最后终于忍不住,在江边大声哭了起来。
弄玉早已听不见了。她只看见江边人影幢幢,直到最后什么都看不见。她说不清楚她的心情,但总的来说,她有些难受,她感到她心中充满了恨意,那恨是对公主带来的。他是她的丈夫,但公主却从来没意识到这点,她只是想要他,想要她的男人。她怎么能够不恨呢!而这恨,变成了怒气,无法对公主发出来,便只有转而冲向彭郁璋了。彭郁璋郁闷得不行,只能处处赔小心。当然,他决不能够让其他人看见。否则他的男人的威严便荡然无存了。幸好弄玉的气来得快去得快,而且男人的柔情,除非是铁石心肠,否则谁也抵挡不住。
当他们回到王府时,两人已是如胶似膝了。不过彭郁璋再没有时间享受闺房之乐。此时朝廷的局势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用老王爷的话说,伤口已经溃烂了,是时候将腐肉清除的时刻了。
清明节那天,燕王带着新帝与他的党羽去皇陵祭天。他前脚离开京师,彭王便带兵控制住了京城。并令彭郁璋急速将他暗中训练的五千兵马带来听命。而他亲自与蒋干等心腹,暗中去拜见先帝的母亲过去的皇太后。自从先帝被杀害,德王登基,皇太后便被燕王一系软禁在了永安宫。由他的亲信负责把手。皇太后每日以泪洗面,哭燕王的野心,更哭皇帝儿子的惨死。当彭王与蒋干等人来见她时,她竟嚎啕大哭,泣不成声,几位老臣见此,心里便都不好受。哭罢,彭王跪在地上道:“太后不必恸哭,一切都是老臣等人对不起您。想当初,先帝在世,曾在龙榻前,对我等重臣托孤,务必尽心尽力辅佐幼主。哪知燕王、季渊、夏侯春等人竟狼狈为奸,结党营私,后来竟致使皇帝被奸人所害,以至巨鼎易主。老臣担忧,如果再任由奸贼把持朝政,怕是有亡国之危啊!”
太后自然恨不得将燕王一党赶下台去,但她一个弱智女流,还被困囫囵,又有什么办法呢?越想越是伤心,最后又忍不住哭起来:“先帝呀,您当初抛下我们孤儿寡母,害得被人欺负,如今我们唯一的孩儿也已去了,只留下我孤苦伶仃,受苦受难,这日子怎生是头啊?”
蒋干这时也跪下来道:“太后请不惊慌,今日老臣们前来,便是请太后下懿旨,老臣等便可将祸乱朝廷之人绳之以法。”
“哀家如今哪里有什么权利下旨呢?”太后犹豫不决。
“您依然是名义上的太后,自然有权利下旨。”众人齐声说。其实彭王与蒋干早已起草好表章,只等着皇太后盖印了。皇太后看过,便说道:“事已至此,哀家还有什么理由反对呢?各位卿家皆乃朝廷肱骨,乃先帝爷的托孤重臣,那么如今便按你们的想法办吧!哀家在此,等候各位卿家归来。”于是太后接着下诏,诏令彭王为大将军,代替燕王总领军队。彭王则立马分派精兵封锁城门各处,将京师保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