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无悔.月上柳梢头 作者:清谷天(晋江vip12.7.31完结)-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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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姚遥诧舌,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这公子们,是一文,一武,这姑娘们还得琴棋书画,不见得比现代那十几年教育差哪去呀。
“姐姐,咱们老爷是文官,如何竟允得大公子去学武了?”姚遥很好奇,这封建王朝不是一向文官传文官,武官传武官吗?姚遥似乎隐约还记得以前的宋朝连户藉都规定工种,且不可随意更换的。
“咱们大元王朝不讲这个,文可考武,武可考文,只要有本事,文武均可考,不过,若均考得了,却只能选一样了,是入那文官,还是入那军伍,两样只能择一,不过,目前咱们成文皇帝是好文的,所以,一般两样均考得的,总是要选文的。”
姚遥立时头脑木了一下,自她来了这时代,便一直想探问朝代,但又不好明着问,现今皇上是哪位。自己凭借模糊的电视记忆猜测,应该处于宋代,但她不是修历史的,不可能从服饰穿着的细节上便能辨别朝代,也便一直糊涂着,但她从未想过,自己穿来的时代竟是自己在中国历史课本上闻所未闻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平行时空吗?姚遥一时很是困惑,心底莫名涌出一阵恐慌来。不晓得自己还能否再次跟自己爸妈同处一时空,能否真的如姚爸所说,有缘再去做他们的女儿,这未来,愈变愈渺茫了。
“怎么了?小茹。”小桃见她半晌未接话,转头看时,正巧见她脸上现出脆弱的酸楚。那表情竟让人也跟着莫名悲伤。
“没,没什么。”姚遥咧咧嘴,接道。算了,不想了,想了也无甚用,徒增惆怅罢了,既然什么也改变不了,便就过一天饶一天,快快乐乐的得了,姚遥乐观地想。
“怎么了,是想爹娘了吗?”小桃声音放得很轻柔,小心地问道。
“没有,没想,他们也不易。我知道他们卖我是迫不得已,总要都活下去吧,这匪患虽说除了,可境况哪能一下子就好起来,想是也没法子来寻我,我不怪他们。”姚遥很小声的接道。自打那天,那菜农说把他大姑娘给寻回去了,小桃便成天小心翼翼地说话,一时忘了形,都得立马看看她的脸色,生怕惹了她伤心,瞧得姚遥这个心累,索性把话说明了,也省得小桃成天把她当个易碎娃娃似的捧着,着实别扭地狠。
“那便好。”小桃呼出一口气,说道:“你年岁还小,老惦记着爹娘也情有可原,可实际上,在咱府里真的挺好,总能吃得饱,穿得暖的,干活又不累,真比在家里上顿不知下顿的强不少。况且,以后咱回了京里,那得长多少见识呀。到了年岁,我再让我娘提请夫人,施恩给你配个好人家,日子比在爹娘跟前儿强多了……”
“姐姐。”小桃还待说下去,姚遥却假作嗔怒地打断了,好家伙的,还真不知道,小桃原也是个街道委的,这么话唠,若不打断她,还不知扯到哪里去了。
远远的,葛妈妈疾步向亭子这边过来,姚遥扯了扯小桃,示意她向那边瞧去,小桃见了,忙将姚遥手里的碗拿将过来,一起端在手里,待葛妈妈近了,便拉着姚遥一起施礼问安,葛妈妈笑问道:“都吃过了吧?”
小桃和姚遥齐声答道:“吃过了,妈妈。”
“好,那便好。”葛妈妈待她俩一向宽容,问过之后,才道:“我来瞧瞧,亭子收整地如何?”说罢,迈进亭子,四处瞧了瞧,点点头道:“不错,挺好。”
随后,又吩咐道:“小茹,你今儿便外厨园子两处多跑跑吧,有那需加些炭了之类的杂事,便听公子姑娘近身侍候的姐姐小哥们的嘱咐。若还有什么缺的,便来寻我,我自在库房处盘点。”
“是,妈妈,小茹记下了。”姚遥施礼应答,她跟葛妈妈从不自称奴婢,葛妈妈也未曾强调过,葛妈妈这点很好,很随和,只要不在主子跟前犯错,让她后头跟着收拾,其他的,都是能过去便过去,从不过分要求。
姚遥从段夫人用的这些人身上便能瞧出,她这人是个极聪明的,也极会持家的,她所接触过的姨娘,葛妈妈这些个管事,都是颇有些气量,且并非拘小节的人,小事闭眼,大事睁眼,对待下人都很宽和,宽容,这府里夫人权威不容置疑,一部分是因为老爷对她的敬重,另一部分也是下人对她的口碑是极好的,说起来,都是什么慈善心肠,待人宽厚。舆论导向一边倒地向着她。姚遥虽未见过段夫人,却从其御人及处事上,深感敬佩。
葛妈妈吩咐下来,人便匆匆地走了,小桃带着碗筷也离开了,姚遥在亭口待了一会儿,便瞧见四五个珠环玉佩,衣饰颇为讲究,身穿比甲的丫鬟向这边行来,一行人,手里有端茶壶茶杯的,有提食盒的,有拿香炉焚香的,更有那拿笔墨方砚的,一行走一行说笑着,瞧起来关系好的似是一批人。待得近来,小茹便施礼问安:“姐姐们安好,奴婢是园子里的小茹。”
那为首的姑娘,杏眼黛眉,肤若嫩李,着一身淡紫长裙,外罩浅绿夹棉甲。轻笑道:“妹妹莫要多礼,我是大姑娘房里的春草。这几位是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房里的,今儿主子们要在这园子里赏赏景,我们提前这来布置布置。”
“姐姐客气,小茹已得葛妈妈的吩咐,将那帘子挂了,火盆拢了,姐姐们看看,若还有那缺的,小茹给姐姐们跑个腿,去给寻来。”
春草笑着转过身对另一位鹅蛋脸,年约十二三岁的女孩说道:“瞧瞧,倒还是个机灵的。”
那位女孩含笑点头,几人越过姚遥进到亭内,四处瞧了瞧,笑闹道:“还是个省心的呐,瞧瞧这儿弄得多齐整。”
为首的春草嗔笑道:“若是得了你们的夸,倒是难得。行了,多给些赏钱吧。”说罢,转过身向着姚遥行去,待到跟前,从袖里掏出几十个大钱塞进姚遥手里,那鹅蛋脸女陔又从旁边食盒里挑了几样点心,用帕子包了,一并放进姚遥手里,轻声说道:“自去顽吧,若是有事,自有姐姐照们应着。”
“呦,你倒是会做人。”春草笑骂了那位鹅蛋脸姑娘,转脸对姚遥道:“听你这位冬梅姐姐的话,去顽吧,这里自有姐姐们照应着。”
姚遥忙施礼道谢,接了赏钱赏物,又道:“姐姐们若是不好离开主子,小茹在外厨下帮忙,自去唤小茹便可。小茹也会时不时过来那片林子处候命,姐姐若有事瞧见了小茹便可吩咐。”姚遥遥指了一下游廊尽头那片小桃林。
几个女陔子顺着姚遥手指瞧了一眼,均都点点头,说道:“那处好,别靠得太过近了,扰了主子的兴便不好了。”说罢,一齐道:“顽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呐,水底下虽好,但咱总得出来透透气吧?偶尔出来冒句话,真的很有益身心健康地,俺异常期待地盯着水底,都出来说说话吧!
☆、第二十八回
姚遥识趣地施礼退了下去,这帮子近身侍候的,都不愿旁的丫头靠近了她们的主子,怕一个不小心得了青眼,会扰了她们院里的布置。
姚遥倒乐得清闲,她异常高兴地拿着赏钱和那几样点心,转去外厨房寻小桃了。难怪大家都愿意往上房跟前凑呐,赶情这干份内的事都能得赏钱,还这般多,顶姚遥一个月的月钱。那几样点心,姚遥不打算吃,计划全都留给小桃,虽说自打她穿来便没瞧见过点心是啥模样,但架不住人是从现代过去的,什么提拉米苏,巧克力蛋糕,奶酪蛋糕,慕斯蛋糕,曲奇饼干啥的,人大小都尝过,这几样点心得之虽不易,但姚遥还未放在眼里,话说,她在现代时对着稻香村的点心也不是很爱,除了那个传统的咸酥龙舌饼以外。
她怀里捧着东西兴致勃勃地奔去了外厨,却被外厨内的盛景给惊呆了,这里已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些厨娘,而是被衣饰更严谨,服装质量层次更高的一群人所取代,她们动作快速,手法娴熟,却瞧不出一丝杂乱的感觉,杯盆碗罐之间,声音细微,更是一丝交谈之声未闻。姚遥走得近了,才瞧见外厨的人正列成一排站在厨房门口偏西的方位探观,小桃正站在队伍末端瞧得认真。
姚遥放轻脚步,蹑着手脚蹩近小桃,拽拽她的衣袖,打了个眼色,询问她们这是在干嘛?小桃撅撅嘴示意了一下,表示正在学习。
姚遥排在小桃的旁边也向里面瞧去,那里面的人明显就是小桃所说的内厨人员,正背对她们站着的是一个微胖的三十余岁的厨娘,正手拿一细瓷青花攒云镶金边大碗盛装香喷喷的肉酱料,那味道,顺风飘出去得有十里,老天,太受刺激了,姚遥只瞧了一眼,便轻拉小桃,示意她跟着自己出门去。小桃轻轻点了点头,姚遥便脚步极轻微地退了出去,幸好离门近,两人一碰头便极有默契地向后院的平井行去。
待到井旁,姚遥便拽着小桃蹲下,将捧着的帕子小心打开,将点心露出来,递给小桃,轻声道:“姐姐吃吧。”
小桃很吃惊,看着这几样点心,问道:“哪来的?”
姚遥将春草几人去亭子的事说与小桃,小桃听得便笑道:“赚了便宜了。”随后细细地看了看那点心,说道:“这是泌芳斋的点心,五两银子一盒呢,你吃了吗?”
姚遥摇摇头,说道:“我不爱吃甜的,姐姐你吃。”
“一起吃吧。”说罢,小桃拿起一梅花枣泥糕塞到姚遥手里,自已却拿了一蝴蝶酥皮卷来吃,姚遥吃了一口,还是记忆里的那种甜腻,仍是不太爱吃,姚遥搁手拿着,瞧着小桃极为享受地吃了一个又一个,姚遥笑得很满足。自打来了这里,便是小桃一直在照应她,除了她学会做鞋,偶尔有时间给小桃做两双纯布面鞋子以外,还未曾回报过她。这次意外得了些吃食,头一个便让她想起了小桃,很想让她也得点自已的实惠。
待小桃吃完,姚遥便拍拍身上的碎碴儿,小声说道:“内厨的人要待到公子姑娘们走了,才能离开吗?”
小桃吃得有些干,见旁边的桶里恰巧不知谁放了个葫芦瓢,便自从井里打上一桶水,冰冰凉凉的,舀了一瓢就着喝了,才道:“可不是,也不知主子们得待到何时?”
姚遥安慰道:“总不会过午正的,公子姑娘们总要午睡的吧?”
小桃想了一下,赞道:“妹妹说的有理,应是呆不过午正。那便好,否则,该耽误咱们的夕食了。”
“呵呵。”姚遥笑道:“姐姐虑得是,真是呆得时候长了,不知咱们夕食要挪到何时才能吃上。”
两人相视而笑。这两个,都是个吃货。
小桃自回了外厨,姚遥想了想,一时却不知自己该去哪里,院子里是不能回的,外厨下这般考验人的意志,那园子又冷嗖嗖的,暖暖的亭子又靠近不得。一时,她还真不知道该去哪了?努力想了想,还是去那园子吧,若真有什么跑腿打杂的,说不得还会赏点钱下来。想到这,姚遥心情复又激荡起来,立时身上便似有了暖意,快步奔向那园子。
姚遥进了园子,便见亭子那里已是人头攒动,可能主子们已经聚齐了,轻声笑语不时传了出来,帘子挂得紧,瞧不见里面是何景象,但能觉出气氛良好,姚遥百无聊赖地在桃林那四处转悠着,一则是太冷,二则是实在没什么事。
她略等了等,便见亭子口一群丫头小子向外拥了出来,侍立两旁,随后,三男四女也出来了,一个个均是衣衫亮丽,外披兽毛大麾,具体啥毛,姚遥离得远,瞧不太出来,但知这定是那几位主子了,那几位轻步慢移,边走边说笑着,远远地,只听得大姑娘说道:“三表哥,前日子你身子不好,不敢打扰,这刚好些了,便要走了,真是可惜了,还想与你瞧那元宵灯会呢。”
自那日姚遥那般劝过那位表少爷,那位便不再来园子了,许久未见,听大姑娘如是说,看来是神医寻到了?病体好些了?姚遥不知,也没打算探听。
“家母惦念,实在不能久留。”表少爷那清冷的声音听起来总是带着些淡淡地疏离意味。
“三表哥,您是回京里,还是回大理?”这是四姑娘略显稚嫩的声音。
“先去京里见家父家母,事后再回大理。”
“三表哥,为何还回大理,京里不好吗?父亲三年任期将到,若那考绩良好的话,我们也将择日返京,三表哥,你待京里,我们回去时才好再次相聚。三表哥,便待在京里吧。”这是二姑娘娇俏的声音,里面带着丝说不出的妩媚之意。
“是呀,三表哥,二姐姐说的对,待在京里多好啊,我们也好再见呐。”这是三姑娘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