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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经典穿越]风槿如画-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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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主子回去,三皇子君赤当主子是至亲之人,将军更是对主子爱若至宝,鱼落却只有他,也只有他而已……”

    訾槿慢慢松开了鱼落的手,眼底一片黯淡无光,满目的痛楚迷离。她摇摇欲坠地站在暴雨中:“我有很多?我有很多很多……”

    粉色的油纸伞刮过众人的眼眸,司寇郇翔侧目间,见到鱼落跪在雨中已被訾槿逼至崖边,心中乱成了一片,神色大恸。他手中的长绸勾起身侧的长剑,侧身朝崖边飞去。

    凛冽的杀气,让訾槿木然地转过头来,怔怔地看着司寇郇翔持剑而来。

    訾槿暗淡无光毫无生机的模样,让司寇郇翔的心痛了极致。他不敢深思自己的心,更不敢看訾槿的脸,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她明明是仇人之女,她明明是仇人之女……

    司寇郇翔浑身剧颤,半途剑锋一转,鱼落大惊之下却没看到这变化。她猛然起身,拽住木然的訾槿朝后退去,却忘记了身后的悬崖。脚下的山地瞬时坍塌了下来,二人顿时大惊失色。

    司寇郇翔惊到了极致,想也未想,反手丢弃了手中的长剑和长绸,飞扑上前,一手抓住了鱼落,另一只手抓住了訾槿。

    山地已被大雨冲得酥软,不能再经受住一丝一毫的重量。訾吟风、君赤、独孤郗徽、安乐王四人惊惶地瞪大了双眼,不敢上前半步,生怕崖边再次坍塌。

    司寇郇翔一人拖住两人,已是非常吃力。身下的泥土异样地松软,他不敢乱用力,生怕坍塌下的石块砸伤二人。他心中的惧意也到了极点,手越发地用力拽住了两个人,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訾槿仰起脸来,瞪大了眼眸,一眼不眨地盯住司寇郇翔,任凭斗大的雨滴砸在脸上毫无知觉。

    司寇郇翔长长的银发上已沾染上了泥土,訾槿的眸光让他的心慌乱成一片。他愤然侧过脸去遮盖心中的慌乱不安与莫名的心痛,此时为何……最在乎的还是她?为何还是她?

    司寇郇翔咬着口中的嫩肉,试图让自己清醒,让自己明白到底谁才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他柔声对鱼落哄道:“南儿莫怕。”

    訾槿盯着司寇郇翔的侧脸,动也不动:“小白,转过脸来,让我多看一会,就一会。”语调低吟浅唱、柔哑徘徊。

    司寇郇翔几乎是反射性地转过脸来,瞬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怔愣,而后眸底满满的自厌:“救你,非我自愿。”

    怎能不顾南儿的感受呢?怎能让南儿伤心呢?怎能漠视了自己等了两世的人?不该……不该如此……

    訾槿仰着脸‘嗤嗤’地笑着,眼眶却红了,满脸的雨水:“我知道。”

    “哥!一定要把小哑巴拉上来。”安乐王声音中满是慌乱,他单薄的身形在暴雨中颤抖得厉害。

    訾吟风不敢多言,依他与司寇郇翔的前尘旧怨,就算他说什么,司寇郇翔也不会信他。

    “司寇郇翔,你若救下……”

    “别乱了他的心神,他抓住了两人,自是都会救下。”訾吟风打断了独孤郗徽喊话,低声说道。

    君赤持剑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拼命地压抑心底的恐惧。

    见雨势越来越大,訾吟风深邃的眸中也已渐渐慌乱:“槿儿莫怕,爹爹在上面等着你。”

    訾槿的眸中已是死寂一片,她的眼被雨水砸得生疼生疼的,却一直仰着头,死死地盯住司寇郇翔。她听到訾吟风的话后,浅浅一笑,高声喊道:“爹爹……你听好,我只说一次。……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槿儿从未怪过你,从未怪过你。你以后莫再自责,她没怪过……我也不怪了。”

    訾吟风心神俱痛,神色大乱,心底闪过浓重的不安,见司寇郇翔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鱼落垂下眼眸,眸中满是挣扎,若此时用了武功,便揭穿了自己往日的谎言,他以后还会信自己吗?若怀疑了……自己又该如何呢?

    訾槿缓缓地垂下头去,侧目看向鱼落,莹然而笑:“你猜,他会先救谁?你不想赌一下吗?”

    鱼落垂下眼眸,不敢看向訾槿,内心惶惶不安,隐隐期盼着答案。

    訾槿昂起头来,任雨滴打在脸上。她一点点地,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司寇郇翔,那眉、那眼、那唇,仿佛要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仿佛生怕自己在下一秒钟便会忘记。

    司寇郇翔心中闪过浓重的不安和疼痛,为何……只一个眼神,只一个眼神,自己已承受不起,已承受不起了……

    訾槿着迷般地望着司寇郇翔,恍惚地说道:“小白……我对你保证,以后绝不骗你,以后绝不欺负你,以后都不让你哭。小白……小白怎这般地好看呢?我想看一辈子,一辈子也看不够。小白……我以后都不放开你了,我要抓住你,不会再让你跑了,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你要信我。小白……以后你若出来采药,我绝不撒泼耍赖地非要跟着了,我会乖乖地在家等你回去,好吗?小白……其实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什么也不怕了。”

    訾槿低吟浅唱、柔哑徘徊,语调之中满是憧憬之色,眸光一片迷离。

    不要听!不要听!不能听!不能听!心……为何那么的乱,那么的乱,如果对她不舍……如果对她不舍,自己该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明明不该听,明明不想听,可这一句又一句的话,如印心底,挥之不去?

    触及鱼落伤痛的眸光,司寇郇翔猛然清醒,他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让自己清醒起来。眸中的挣扎之色,逐渐褪去,他不安地看向鱼落,仿佛了做了天大的亏心事一般。

    鱼落眼眶通红,眼中含泪,眸中满是痛楚,她微微开口,轻声唤道:“哥哥……”

    只两个字,让司寇郇翔心中剧痛不已,仿佛被人掏去了心肺一般,以为已经淡忘的前尘往事瞬间全部涌入脑海,那娇憨楚楚的模样,那歪头甜笑的笑颜,怎能……怎能再让她难过让她哭?自己的挣扎,一定已深深地刺伤了那个倾尽所有都要保护的人,那个发誓不能让她受半点委曲的人。自己在做什么?在做什么?!还想后悔吗?还要在后悔中度过余生吗?!

    司寇郇翔眉宇间一片懊悔愧疚之色,声音满是怜惜与自责:“南儿莫怕,是哥哥错了。

    只两个字,訾槿缓缓地闭上了双眸,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前世今生无论是谁,还有什么所谓:只两字……只两字便已能让自己一败涂地……

    身后的四人摒住呼吸,却不敢多加催促,只要他两人都救,自是不必争个先后。

    司寇郇翔紧紧拉住鱼落的手,小心地施力,一点点地将鱼落拖至半腰,待到有了把握,猛然施力,将鱼落甩到身后。四人同时出手相接,待看清衣袍,三人收回了手,只安乐王一人将鱼落牢牢接住。

    司寇郇翔这一施力,那块酥软的山地又猛地塌陷了几分,众人欲上前,却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安乐王满目的慌乱,低声喊道:“哥,南儿无恙……你慢慢地,把小哑巴拉上来……好不好?”

    訾槿猛然地睁开了双眸,雨湿的睫毛遮盖不住眼底的伤痛与心碎。

    泥土方才塌陷,司寇郇翔心中惊惶无比,不敢贸然施力。他垂着眼不敢看訾槿,手却抓得更紧,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小白……我们去神仙山找个日日能看风景的地方,接一处温泉眼建一栋宅子。宅子不必太大,够住就行。到时你作画,我弹琴,我虽不会吟诗作对,但你吟我也能听懂。我厨艺虽不强,但做出的饭菜好歹还能吃。若日日相对,腻了这平淡,我们结伴天涯,游荡江湖,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再回去,好不好?小白……雨大,我冷,你给我暖暖好不好?小白……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乱发脾气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住口!”几句话风情云淡的话语,让司寇郇翔彻底乱了方寸,那努力咬着口中的嫩肉一点点建设的无比牢固的心防,瞬间坍塌。他心神俱乱,闭上双眸,用大声的斥责来驳回自己心中的不舍、怜惜、疼痛、慌乱,以及各种各样的不明的情绪。

    “小白……你的头发真好看,比绸缎还要软还要滑,仿若银丝一般,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头发。小白……”

    “住口!你不用继续说下去了,无论你是谁,我都会救你上来”司寇郇翔闭眼努力地凝神,想让自己不为所动。不能为其所动,为何看不清自己的心?是自己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吗?还是心已经背叛了自己?!

    司寇郇翔试图拉訾槿,身旁的山地突然坍塌了一大块,他立即停了下来,不敢再动。

    听到此话,訾槿心中又是一痛,是啊……不管是谁,无论是谁,他都不会不管的。自己在她心中并非特殊,司寇郇翔,温润如玉……哪怕背着仇人的罪名,那怕他再不想救,也终是会救的。

    “小白……你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无论哪里痛,只要你给我我揉一揉,我便一点也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

    司寇郇翔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冷漠,又狠狠地咬了自己的口中的嫩肉,手指因止不住的颤抖而微微松动着。不能让她乱了自己的心,不能!不能!不能!心都如此了!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訾槿感受了司寇郇翔的慌乱和挣扎,那微不可察的冷漠,让她的心凉了下来,她凄然一笑死死地抓紧了司寇郇翔的手。

    司寇郇翔浑身颤抖手指微动,最后终是未松开了訾槿的手,只是那手……却再也扣不紧訾槿的手腕。

    訾槿仰着头,双眼已模糊得看不清一切:“我日日恐慌隐隐不安,放弃自尊痴缠于你。我知道小白是司寇郇翔,我知道小白是司寇郇翔,一直都知道,却让自己装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每日每日地骗自己,憧憬着幸福。我将能给的承诺……全部给了你,我倾尽所有,想紧紧地紧紧地拉住你的手,永远都不松开,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舍弃了,还不够吗?还不行吗?”

    司寇郇翔心中响起了裂帛般的声动,这份痛楚瞬间深入血肉骨髓。他瞪大了双眸,让自己不为所动,眼底闪过挣扎:“莫再说这些,我说了……无论你是谁,我都会救你上来,保你性命!”

    訾槿凝视着司寇郇翔温润满是挣扎的眼眸,不以为然一字一句紧紧相逼:“不是因为你是小白,也不是因为你是司寇郇翔,只因为你便是你。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时的感觉,依恋你怀中的温度,所以我想我是爱上你……你可知道?……对于他们而言,你只是一个人,但是对于我来讲,你曾是我的整个人生。”

    司寇郇翔浑身僵硬,訾槿满是伤痛委曲的模样竟是直接重创了他的心神,让他脑中一片晕眩。他咬着唇努力让自己散发出凌人的气势,试图让心神恢复清明,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大不必……如此煞费苦心编造这些,不管是谁,我自会尽力,让你活命便是。”

    訾槿心神俱裂,怔怔的看着司寇郇翔:原来,你的眼中,我便是如此的不堪,为求活命……编造这些……呵呵……

    突然,两人相接的手臂处,猛的坍塌了一块,司寇郇翔的手狠狠地砸在石壁上。他费力地握住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收不紧手指。顿时,司寇郇翔脸色苍白。

    司寇郇翔浑身散发凌人的气势,逼得訾槿喘不过气来。

    瞬间的坍塌让訾槿慌乱无比,她的手抓得更紧,雨水浸泡中,手已快使不上力气,可是司寇郇翔的手却不愿意再施力。

    訾槿顿时心灰意冷。她的眼睛酸涨难忍,眼泪汇着雨水流得满脸:小白……如果这次我不得不离开了你,那一定不会是我的本意。我不是为了活命才要和你说这些……我不愿……我不愿再哀求你,也已厌倦了所有,我想保留住最后的尊严,放自己一条生路……

    “哥……你把小哑巴拉上来,我以后什么也听你的,真的什么也听你的……哥……你听我说,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没和你说……等你把小哑巴拉上来,我什么也告诉你,好不好?”司寇郇乐绝美的脸上慌张成一片,满眸的惊恐与不安。

    司寇郇翔感到訾槿的手紧紧地抓住自己,杂乱的心中突然涌出莫名的欣喜与颤动,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是一种熟悉的被依靠被信任的感觉。她终是不愿放开自己,终是不会放开自己,不是吗?

    訾槿了无声息地垂下头,良久后她再次抬头,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寇郇翔已是柔和成一片的如玉的脸庞,似温玉暖人的眼眸:是自己让他难受了,是自己让他负担不了,是自己强求了……他只是松了松手,便如换了模样一般,那模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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