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见成姻缘 作者:秋李子(晋江vip2013.1.31完结,种田)-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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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有些微红,心里对外祖母十分感激。
齐老太太瞧齐三太太一眼:“就你话多。”接着就慈爱地拍拍琳箐的手:“也不光是为那个,你长久没在京,这京城里又多出不少人,你也该见见。况且你爹没续弦的意思,这内眷往来,只怕就要多累你了。”
父亲一出来做官,自然有人做媒,虽说现在真要多个继母在上面,琳箐也不害怕,可听到外祖母这话还是有些感慨:“这本是外孙女应尽的职责,就等七嫂过门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让琳箐轻松一下。长安你快回来,再不回来媳妇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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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荷塘 。。。
宏致的亲事是当初还在京城时候定的;女家姓梅,梅老爷这些年在翰林院沉浮着;也到了翰林院侍读之职。琳箐既提起,齐家的女眷们也就提起这位要嫁进张家的梅姑娘;琳箐细细听着,听到那位梅姑娘数日后也要来赴赏花宴,晓得这是齐家特地安排要让她们姑嫂多见见面,毕竟这位梅姑娘是一嫁进来就要当家的;当家的嫂子若和没出阁的小姑不和睦;难免琳箐会吃些暗亏。
想到此琳箐只觉心里暖洋洋的,事事无需再要自己操心,而有人照顾想的周到;这种感觉真好。在齐家足足待了一日;和数年没见的表姐妹说些京里的事情,张世荣过来接儿女,也在齐家用过晚饭才带了儿女们出门。这还是齐老太太看在张世荣父女也是许久没见面,张家那边总要有人料理才肯放人,不然依了齐老太太的性子,是定要留着琳箐姐弟俩在齐府住几日的。
不过琳箐也答应了外祖母,等赏花宴那日,就来齐府住两日。张世荣晚饭时候喝了几口酒,和儿女们一起坐车回去,在车里闭目歇了会儿觉得好些睁眼看着女儿搂着已经垂头睡着的宏致,就着窗外暗淡的灯光,可以看见女儿面上笑容甜美,笑着对女儿道:“来了京城,很高兴?”
琳箐点头,看着女儿唇边甜美笑容,张世荣心里踌躇一下才道:“你祖母那里,虽则偏心了些,可做儿孙的也要尽到孝道,免得被人说。”张世荣刚开口琳箐就明白自己的爹要说什么了,点头道:“姐姐和女儿说过,爹爹您就放心吧。明儿我就写封信回去给祖母问安。”
张世荣伸手拍一下女儿的头:“那几年,委屈你了。”琳箐自然知道那几年是哪几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道:“大伯母为人很好,还有五姐姐她们,怎能算得上委屈。”张世荣叹一声,女儿小的时候怕她不懂事不乖巧长大了嫁到别人家让自己操心,可是现在女儿这样乖巧懂事,除了一直看着的秦长安,张世荣真觉得把女儿嫁给谁都不放心。不如等秦长安回京之后就问问他的意思,毕竟立业虽重要,可是成家也是大事。
琳箐并不晓得张世荣心里的打算,感觉到马车停下就对张世荣道:“爹爹,到家了。”张世荣先下车再接过琳箐递下来的宏安,宏安的脚一接触到地面就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父亲想说话可还是困,竟有些站不稳。见他困成这样,张世荣拍拍儿子的头牵着他往里面走,感觉到后面女儿小碎步跟上,张世荣心里更加笃定,一定要把剩下这几个儿女的婚事都办的稳妥了。
转眼琳箐进京已经一年,这一年来每日除在家乡时一样管理家务,还要被齐大太太等几位舅母带出门去应酬赴宴,听说也有人家来和张世荣求亲,但不是张世荣不肯就算齐老太太那关过不了。这婚事不谐,琳箐也不着急,每日和平常一样,算算日子,宏致他们再有几日也该回来了。
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忙着宏致的婚事,算着日子,七月二十八的婚期,宏致这个新郎官怎么都要赶在七月初回来。新房已经打扫出来,里面的家具都已按了尺寸打好上了漆。按习俗这些都该是梅家准备的,但梅翰林是真的清贵,岳家又不像张世荣这边能帮忙,虽放过几回学政得了些银子都花销掉了,梅姑娘上头有哥哥有姐姐,总要先尽着打发了他们。
梅姑娘的嫁妆算来算去只有千来两,里面还有不少是书画,张世荣做了这一年的京官,晓得京官的俸禄是怎么回事的,若在那样冷淡衙门,每年的冰炭二敬再加生日礼都是极淡薄的。也不是人人都似自家和齐府一样,有个嫁妆丰厚的妻子可以添补一二,梅家能陪嫁这么一份嫁妆也算咬牙拿出,并不争论什么嫁妆的丰厚淡薄,只说自己丧妻已久,这回的婚事是齐大太太帮着琳箐料理,若有个什么不是,千万别挑自己家的不是。
你来我往,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张家这边预备的东西礼仪也没半分出错,自然梅家也不挑不是。万事俱备,就等着宏致回来。宏致那边已经有信回来,说七月中旬一定到京城,这让张家父女都松了口气。
张家虽在准备婚事,但应酬也不能落下,况且琳箐亲事还没定下,被带出去的次数一次也不少。齐大太太要帮忙张家这边准备婚事,就由齐二太太带了琳箐出去,齐二老爷是个通判,任所还远,齐二太太也就没有随夫上任,而是在京城里服侍公婆。虽齐二老爷官位不显,可总还是官身,比起齐三太太仅只一个监生娘子说的嘴响一些。
琳箐也晓得虽然几位舅母面上都很和睦,但暗地里都在别苗头,自己这个得外祖母宠的外孙女能得到她们的争相拉拢也是人之常情。横竖都是舅母,自己只用做好小辈该做的事就是,至于别的,也不会在外祖母面前说。
这日又被带出来赴宴,除了琳箐,齐家别的未结亲的姑娘也带出两位,七姑娘是齐二太太的亲女,八姑娘是齐三太太的爱女,未免就能瞧出齐二太太那轻微的厚薄来。琳箐也不耐烦和这些太太们应酬,说了会儿就和新结识的好友李婉壁相约去花园瞧瞧。
琳箐刚和李婉壁转出厅,就听到身后传来笑声:“二太太的这位外甥女,真是各种能干,我听说还为他哥哥操办婚事,这么能干的姑娘现在少了。”齐二太太的笑听起来和平常没有半分不同:“哎,也是我小姑去的早,不然这样事情哪是她们姑娘家这么辛苦的。我还常和我闺女说呢,要她学着她表姐有主见些。”
李婉壁已经笑了:“你这位二舅母,果真是滑不留丢。说起来,谁家娶媳妇愿意要个特别有主见的?还不是要娶过门在婆婆调|教下,慢慢变的有主见,等多年媳妇熬成婆后再对媳妇也如此。”琳箐瞧她一眼就道:“说的就跟你做过媳妇一样,是人都会心疼自己女儿,况且我那位七表妹,的确不爱说话。”
李婉壁摇头:“也只有你啊,才万事都不关心,你这性子等到出了阁,怎么应付婆婆妯娌?我可和你说,那些妯娌们说得是一家子,为了点银钱或者婆婆偏疼,那是什么心眼都使出来的。”两人已走到花园里面,此时正值盛夏,荷花开的极好,琳箐坐到荷塘边的凳子上才指着荷花笑道:“我本以为我就是一个大俗人了,谁晓得还有你这样俗之又俗的。银钱只要够用就好,至于婆婆偏疼,这种事只看缘分,强求是强求不来的。”
李婉壁依在她旁边:“也是,你有张伯父如此疼爱,又得齐老夫人那样疼宠,对这些看得开也是常事。我和你还是不一样的,我爹你也晓得,除了我娘还有那么些姨娘,生下来的弟弟妹妹一堆,每日看着他们,我只觉得心烦。”
琳箐伸出一根指头摇一摇:“这话你也只能在我这里说,要出了外面,别人会说堂堂的李家大小姐,容不下那么多的庶出弟妹。”李婉壁四处望望,见周围都没人这才把头靠在琳箐肩头:“哎,我就觉得我娘苦,可她说女子都该是这样的,这辈子就这么过吧。”李太太琳箐也见过,端庄典雅高贵大方,对待庶出子女面上都是和气的,琳箐见过的李婉壁的庶出妹妹们,穿着都和李婉壁没什么不同。
外人瞧着李家姐妹之间,相处也是极和气的,可是同母姐妹尚有小争执,更何况是异母姐妹,初时琳箐也当李家姐妹之间似别人说的一样,后来才晓得不如此。倒知道了书上说的对,各人有各人的烦恼。
风吹过带来一阵荷香,琳箐也不再说话而是闭目感觉着这荷香,荷塘周围十分宁静,偶尔还能听到有鸟叫声,那个繁杂的世界似乎离她们十分遥远。
猛地有男子喧哗声传来,不等琳箐睁开眼睛,李婉壁已经跳起来拉着琳箐的手准备离开,虽说两人结伴,今日来赴宴的人也不少,可碰见男子总是一件略微尴尬的事。可是男子的说话声越来越大,听起来好像还不止一人,这时走已来不及。琳箐牙一咬就拉着李婉壁往假山后面躲去。
好在太湖石十分高大,两人身形都娇小,顿时遮了个严严实实。男子说话声已经来到假山边,坐在方才琳箐二人坐的地方,似乎也是来赏荷的,赞叹了几声荷花就开始说起别的来。琳箐突然听到张家二字,不由侧耳细听起来。
“林兄,听说贵府伯母已向张家姑娘求亲,恭喜你再过些时就小登科了。”那个被问到的却叹道:“什么小登科,我听说这张家姑娘幼失庭训,十分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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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相见 。。。
这话说的十分过分;李婉壁的双颊已经鼓起来,但见琳箐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悄悄地从石峰中间看过去,小声地对琳箐道:“像是林侍郎家的小儿子。”林家幼子?琳箐的眉皱一下;记得林夫人曾隐约提起过,不过这种事,张世荣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只是含糊提过。
外面已经有人笑了:“林兄你怎能如此说?天下失了母亲的人多了;又见哪个个个凶悍了?我听说张家六姑娘从失了母亲就一直当家;哪是什么凶悍之人。”林公子已经伸出手指摇了摇:“不然不然,你们都只知道京城里的事,晓不得这家里的事吧?我可告诉你;”
说着林公子正待开口又把话咽下去:“罢了;说这些总是不好。”这样勾人胃口,谁愿意接受,立即就有人道:“这张家还出了什么事?总要说出来。”就算先头为琳箐说话那个也忍不住道:“横竖这里只有我们几个在,哪还有旁的人,出了你口进了我们耳,绝不说出来。”
林公子再往四处瞧瞧才开口道:“你们都晓得张给谏丧了妻子?”这个只要是在京城的人有谁不知道?琳箐在假山后听的清楚,虽然面色依旧没变,但那手已经不自觉地握紧李婉壁的手。
李婉壁一张脸红彤彤的,有些气愤地道:“这群男子,怎么也学妇人家在这说三道四,就该出去说他们,臊他们一脸才是。”琳箐使劲吸气呼气,沉下心听着林公子说些什么?只听林公子笑一声就道:“张给谏和夫人情深意重也是有的,但上有老母在堂,下有幼儿待哺,哪有不续娶的道理。只是张老夫人数次为张给谏寻亲事,都被这位张六姑娘破坏掉。我还听说有一回,人都要说定了,这位姑娘竟跑到厅上大哭大闹,不许张给谏续娶。张给谏疼女儿这才没允,但我以为……”
林公子正说的高兴,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竟不知林公子这些话是从何听来?”这又是从哪里来的人?李婉壁抬眼一瞧,这荷塘旁边除了假山,还有几从牡丹,此时牡丹早已凋谢,有个少年正从牡丹丛后直起身子。
这少年是谁,怎么这么眼生?李婉壁心里疑惑,虽数年没见,琳箐却已认出这少年竟是秦长安。他怎么会在这里?琳箐心里暗忖,况且秦长安和兄长一起出门,也该一起回来才是,怎么没有接到哥哥一起回来的信?
秦长安已经分开牡丹丛走出来来到那群少年面前,拱一拱手就道:“女子声誉何等要紧,况且张姑娘并没做过这些事。诸位在这说的快活,若被人听到了,只会笑一群男子如长舌妇一样。”李婉壁不由点头,这群男人怎么像长舌妇一样,就该这样被说。
琳箐按下心里疑惑侧耳细听秦长安说话,这群少年公子生长锦绣堆中,从小得到赞扬,此时被秦长安这么一说,登时脸红起来。年纪稍大的一个忙笑着打圆场:“不知这位公子是谁?不过是酒后说些闲话,消遣一二罢了。”秦长安站在那里,如同一棵青松一样笔直,瞧着他们道:“在下姓秦。”
姓秦?几个少年面面相觑一下,这京中哪个官姓秦?秦长安已经缓缓又道:“在下不过山野之人,昨日方才进京,和刘兄有几分相熟今日才来刘府赴宴。”原来没什么后台,林公子被说了已经有些觉得下不了面子,再听到秦长安这样就道:“你还说我们在此说闲话,那你躲在牡丹丛后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长安的眼微微垂下:“在下不胜酒力,喝了两杯这才来这边散散,不觉在牡丹丛后睡着,等醒来时听到诸位公子在此大放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