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番外 作者:季子宋(晋江vip2015-05-06正文完结)-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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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明明是她的房间,可她却局促不安的。更囧的是,段西安这句问话,她根本接不上来,除非她老实地告诉他,她想要他快点走。
及时响起的手机铃声解救了姚东京,是妈妈打过来的,她特意跑到客厅的阳台上去接电话。
段西安的目光随着跑动的姚东京移动,阳台门的隔音很好,一关上,就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他侧头看着姚东京在外面走来走去,粉红的唇一张一合,就是听不见声音。
出神地看了一会儿,段西安的手机也响了,是罗伊娜发来的短信,内容简短明了,就是提醒他一定要去下周的party,他敲动键盘,回复了一个“好”字。
姚东京再进来的时候,脸颊红扑扑的,像水蜜桃一般,眼睛也晶亮晶亮,宛若璀璨的钻,嘴角自然温和的笑还没有褪去。她背着光进来,仿佛一只精灵。
段西安就多看了两眼:“心情不错?”
姚东京笑:“妈妈打电话叫我回去。”
她的心情确实不错,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主动和人说起自己的事的,但是这个电话来的很是时候,她目前的欢欣指数是五颗星。
“住这么几天就要走?”
姚东京点头:“妈妈说她想我了。”
姚东京说一不二,既然决定要返程,很快就订了隔天的机票。
翌日赶到飞机场的时候,离起飞还有一段时间,她就坐在候机室看书,是一本被她翻烂了的童话书——《匹诺曹》——二十年前她的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这本书她一直带在身边,尽管已经很破旧,可她还是拿它当做宝贝。这是她人生中最后一件生日礼物,五岁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来自母亲的生日礼物。
突然间,眼前的光一暗,姚东京面前的书被人蓦地抽走。抬头,段西安正拎着她的《匹诺曹》看。
姚东京腾地站起来:“还给我。”
她语气冷冷的,没什么温度,声音也很低沉,很容易就听出来她在生气。
段西安怔了一下,不明白只不过是一本破童话书,她有什么好生气的,恶作剧地将拎着书的手举得高高的,她虽然有一米七,可他还是比她高17厘米,他高举着手,她怎么也拿不回她的书。
抢了一会儿,姚东京也没抢回那本珍贵的《匹诺曹》,他游刃有余地举着书,而她一跳一跳地像只猴子,令她又气愤又羞恼。
一气之下,她干脆坐回椅子,垂着头取出手机乱按一通。
段西安放下手,小心翼翼地走近,姚东京根本不理睬他,却在猛然间,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伸出手来抢他手里的书。
他来不及再把手高抬起来,又被忽然跳起来的姚东京撞到了下巴,牙齿咬在舌头上,腥甜的味道在口腔散开,他疼得龇牙咧嘴的。
姚东京将《匹诺曹》合上,捋了捋卷起的封面,小心地放进包包里。这时候提醒登机,撇下捂着嘴的段西安,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飞机上升到某个高度,乘务员提示可以使用数码产品。姚东京将关机的手机摆在前座椅子的置物台上,取出ipad浏览网页。
半小时后,机舱内响起柔和的音乐提示音,嗓音甜美的乘务员在广播中告知大家,飞机遇上了强烈气流,飞行过程中可能会有剧烈颠簸,要求乘坐本航班的乘客检查各自的安全带是否系好。
姚东京合上ipad的盖子,侧头从机窗望出去。
蔚蓝的天和雪白的云都在脚下,视野中只有一只孤独的机翼。
果然是遇上气流了,机翼在飞行中猛烈地抖动。
不过偶遇气流是飞行中常有的事,并不需要过于担心,就是机身颠簸,容易让人头晕。
姚东京仰躺在座位里,闭上眼休息。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嘿!老婆!”
姚东京将脸侧向机窗那头,皱着眉紧闭着眼。
段西安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婆!嘿!姚东京!”
被很大声地点名了……姚东京没敢继续充耳不闻,她扭头后望,段西安笑着冲她挥手。
机身在气流中颠簸,段西安居然私自解下安全带,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座位旁,拍了拍她邻座的肩膀:“能不能换个座位?你边上那位是我老婆。”
段西安原来的位置也是靠窗,只是旁边坐着一个抱孩子的中年女人。机身轻微的抖动令中年女人怀里的孩子很是不安,一直哭闹喊叫,吵得段西安耳朵发疼,因此他才跑过来换座位。
那人肯和他换位置,大概是看中了靠窗这个优点。
换座成功后,段西安坐在姚东京旁边。飞机轻微地抖动,段西安没坐稳,身体前倾,撞在了前座的棉质靠背上,还把姚东京摆在置物台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他的手机也一并遭了秧。
姚东京不满地啧了一声,段西安立马举双手飞快地说:“我捡我捡,你坐着。”
他弯腰拾起地上散落的东西。他和姚东京的手机都是白色的,连型号都一样。
段西安将手机放回姚东京的置物台上,笑嘻嘻的:“有缘。”
姚东京将手机塞回口袋:“孽缘。”
的确是孽缘,要不然她怎么连返程都和他一起?好巧不巧,还是同一班次。
姚东京睥睨他:“你怎么不多住几天?”
段西安将手机和钱包塞进衣袋:“你不也没多住?就许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不许我常回家看看?”
姚东京哼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第8章 电波女与青春男
下了飞机,姚东京拖着行李箱,拦了辆的士,段西安看着车载着人绝尘而去,掏出手机打电话。
去苏段度假的那天,是家里的司机老陈送他来的,他自己的车没开过来。他现在还不打算回家,那就不能打电话回家了,不过他得找个人来接他。
思索了一下,他觉得还是宗以文比较靠谱。
开机,滑屏,找电话薄。
不太对劲。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姚东京的自拍照,喜笑颜开的,露出洁白的贝齿。
这不是他的手机。
回忆了一下,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在飞机上,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两只一模一样的手机后,可能将自己的手机还给了姚东京,而姚东京的手机则被他当做自己的塞到了口袋里。
现在他手上的这只,是姚东京的手机。
没多思考,段西安立马拨号码,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
关机状态。
姚东京还没把手机打开。
没办法,手机暂时是换不回来了,幸好他记得宗以文的长号。
半小时后,宗以文开车赶到,将车喇叭一按,段西安就走过去,坐进副驾驶。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宗以文松刹车,踩油门,“照你的性子,不在外头玩得整个世界都在找你,是肯定不会回来的。”
段西安伸手打开车内音乐:“别提了,还不是因为你的前女友。”
宗以文愣了一下:“罗伊娜?关她什么事?”
“又不甘寂寞准备开派对了呗,她一定要我参加,我也没办法,只好赶回来。”
宗以文点头,开派对的确是罗伊娜的首要爱好。
“她上次邀请你,你没去,发了好大的火。”
段西安笑:“怎么?她又把你当泄愤对象了?”
宗以文也笑:“嗯,我现在叫‘罗氏倾诉型垃圾桶’。她取的。”
段西安侧着脑袋,目光探寻:“宗以文,我怎么觉得你有那么点儿乐在其中?被人当泄愤对象那么开心?又不是泄/欲对象,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可乐的。”
红灯,宗以文停车:“她才21,她妈妈又宠她,有点小脾气无可厚非。”
“哟,我也没说她不好,你怎么就这么急着替她说话?”段西安道,“看这样子,你们是打算旧情复燃?”
“借你吉言。”宗以文笑,顿了一下又道,“你真不回家,真要住我那里?”
段西安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急忙道:“你连锁店是不是开到邻市去了?开业那天我没去,现在去给你捧个场?”
宗以文白了他一眼:“已经开业一个多月了,现在捧个屁场。不过你要是真想住,我是可以舍命陪君子的。”
宗以文家也是做酒店生意的,和段西安不同,他家的酒店定位是经济型,价格相对便宜,服务方便快捷。消费顾客是一般大众,平常旅游、出差等,住一两天,都会选择这类酒店。
宗氏的连锁店遍布全国各地,目前还在不断增加中。虽然是面向一般消费水平的顾客,但薄利多销,凭借快捷的盈利模式和数量众多的连锁店,年盈利额也是相当可观的。
邻市有海滨浴场,宗以文的新店就开在附近。
段西安是富少爷的做派和习性,外出一定住最好的酒店。将他带到最好的房间,宗以文道:“你会不会住不习惯?”
段西安在整间房内扫视一圈,窗明几净,整洁清爽。
“看起来还不错。”
宗以文笑:“五星级,看起来肯定得不错。”他走到窗户边,刷地一下拉开窗帘,靠在窗沿,背光而立:“怎么样?出去逛逛?”
市里除了那个浴场,也没什么好逛的,不过闲在酒店房间里更无趣,段西安爽快地答应了。
等电梯的时候,碰见服务台的待客小姐,正打电话抱怨:“什么?那个男人又来了?怎么那么烦!我真想去宗总那里投诉!”
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待客小姐听了后就挂了电话。一扭头,段西安和宗以文站在身后,她惊得目瞪口呆,很快反应过来:“宗总好!”
宗以文微微一笑:“你要上我这投诉?为什么?”
待客小姐脸红了一下:“我坐台,有个男人一直骚扰我,不停地问东问西,先是问房价之类,后来就问我私人问题。从上星期开始,他天天来,烦不胜烦。”
“是住店的客人?”
“不是,他问了房价后嫌贵,没住店。”
段西安插嘴:“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看上你了。”
待客小姐的脸更红了:“我心里也这么想,但是他没明说,我也不能自作多情。”
宗以文问:“你现在要上班?”
“对,交班了,我今天值夜。”
出了电梯,走向服务台,果然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在那里东张西望。一看见目标出现,男人立马迎上来,笑得色/眯/眯的。
待客小姐服务态度必须好,一定得是笑脸迎人的。男人又开始缠着她问东问西,她没办法,咬着牙保持微笑,一句一句回答那些重复出现的问题。
到最后,男人果然像前几次那样,开始问她要号码。
宗以文和段西安对视一眼,闲庭信步地走上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这位先生,我是老板,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男人蹙着眉,上上下下地打量宗以文,将手一甩,语气不善:“我不想和你说话。”然后转过头,继续和待客小姐调笑。
段西安单手插兜,倚在服务台边:“遇见耍无赖的,直接报警。”
男人一惊,挽着袖子指着段西安的鼻子:“你什么意思?我哪里耍无赖了?”
“连续几天都来这里询问房价——”段西安拾起台面上一张价位表,推到男人眼前,“别告诉我你每天来问房价是因为你失忆了,那我劝你最好带上价位表,省得麻烦你每天跑一趟。”
男人怔了一下,将眼前的价位表扔开:“我不住店,我就是过来聊聊天,怎么了?聊天你就要报警抓我?凭什么?”
“就凭你第三者插足。”
话音刚落,除段西安外的三人俱是一怔。
段西安笑,搂着宗以文的肩膀道:“站在你面前的宗总,就是这位小姐的男朋友。你三番五次地跑过来骚扰人家女朋友,你想干嘛?小三上位?”
男人还是愣愣的,明显没想到事情这么发展了。
段西安继续:“作为旁观者,我劝你放弃吧,别想公平竞争那一套,你看看你俩条件,根本不公平。”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宗以文和那个男人之间流转。
男人邋里邋遢的,特别是那头乱糟糟的发,也不知多少日子没修剪了。长相也很普通,甚至有点猥琐。
宗以文与其完全相反。
他从头到脚的名牌,却不显山露水,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不是普通,是低调。他的长相属于温和型,五官很清俊,漂亮的眼睛始终带着笑。他的头发修理得整洁干净,短短的,不像某些男士,将眉毛和耳朵都藏在头发里。
段西安这样明摆着要他们作对比,其实挺不厚道的。因为只消一眼,高下立现。
是个拥有正常审美的女人,都会果断选择宗以文。或者说,把宗以文和这种男人作对比,实在是太看不起宗以文了。
男人显然也明白这一点,黝黑的脸上泛起潮红。他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待客小姐笑着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