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番外 作者:季子宋(晋江vip2015-05-06正文完结)-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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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渤是典型的严父,黄世泽再怎么嚣张,也惧他几分。不报警还好说,真要闹到台面上去,照黄明渤的性子,铁定要打断儿子的腿。
姚东京这招一出,己方占理,还能唬住对方。起码黄世泽害怕了,看她的眼睛带着反感和惊惧。
黄世泽冷笑着将手机朝桌上一摔,抬眼:“我做什么了你就报警?我是客人,在苏段吃饭,吃得不满意,你反倒把我告到警/局?这是什么道理?”
姚东京也冷笑,看来他耍赖不成,打算装模作样地和她讲道理了。既然要讲道理,那就来吧。
“哦?是吗?”姚东京得体地笑,“那么这位客人,你是怎么个不满意法呢?”
黄世泽抬了抬下巴,垂着眼皮看着桌上的血蛤:“这玩意儿,不新鲜。”
说着,他拾起其中一颗,用力掰开,露出了血蛤内心,汩汩往外流出血色的分泌液。
黄世泽将那颗血蛤朝姚东京脚边一扔:“你看,这能吃吗?”
姚东京仍旧笑:“这道菜叫白灼血蛤,很基本的一道海鲜。用丝网网住血蛤,在开水里泡8…10秒就可以食用,搭配醋或辣酱,味道鲜甜。”
“如果你是担心血蛤不新鲜,那就请后厨挑最新鲜的给你,不过在我看来,这些血蛤都非常新鲜,所以,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能吃的。”
黄世泽默了一秒,又掰开一只血蛤,滋出一汪“血水”:“里头鲜红鲜红,你咽得下去?”
姚东京拾起一只血蛤,轻轻一掰,血蛤就打开了:“这种血色的液体,并不是它的‘血液’,而是血蛤的分泌物,因此称之为‘血蛤’。白灼血蛤在烫开水的时候,不能等壳蚌都张开了才捞出,为的就是保存壳内的血色分泌物,这样营养不流失,还保住了它的鲜味。”
她将手里的血蛤吃到嘴里:“苏段的这道菜做得很好,每一步骤都无差错,所以血蛤才又新鲜又香甜。你觉得吃不下去,该不会是嫌弃血蛤的血色分泌物吧?令尊是餐饮巨头,这道菜并不出奇,你家的餐馆肯定也有。你家就是做这一行的,你怎么连这种常识都搞不清楚,说出去不是叫人笑话么?”
黄世泽盯着姚东京吃完了那只血蛤,哑口无言。黄家是很传统的家庭,黄明渤脑子里还带着从前的封建思想。黄世泽虽然是黄明渤的儿子,可却是次子,家中大小事务都是他哥哥在掌管,怎么也轮不到他。
他在家的地位最低,说话最没有分量。在家受不到重视,他自然更是不愿着家,长期住在外头,对家中的大小事务更不上心。那些菜的做法和讲究,他一概不知。
姚东京这一番话说得直戳黄世泽的心窝,可偏就全是事实,令人无话可驳。
形势已经逆转,理应见好就收。
经理这时候立马走上去,笑脸相迎:“黄先生如果还是觉得血蛤不新鲜,我马上叫后厨重做,或者您有什么别的想吃的,只要苏段有,一定给您奉上。”
黄世泽长舒一口气,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地盯着段西安看,接着目光又落在姚东京身上。
经理还弯着腰陪着笑脸,黄世泽拍拍屁股,一言不发地走出了餐厅。
姚东京这才松了一口气。
段西安走过来:“你嘴皮子很利索嘛。”
经理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多亏了姚女士,替苏段解决了个大麻烦。”
姚东京倒觉得这没什么。只要是服务行业的,隔三差五总能遇见一两个不讲理的客人,像黄世泽这样故意找茬的,虽然少见,却也是有的。
她管理酒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各式各样的客人都遇到过,处理这种问题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对她来说,这甚至还算不上一个考验。
倒是段西安,整个过程中表现得太差劲了,要不就像经理似的,赔笑脸以求息事宁人,要不就像她似的,堵得人无话可说。
偏偏他两者皆不是,反倒选择了最愚蠢的办法:用感性处理问题,用武力解决麻烦。
一想起段西安刚才红着眼睛就要动拳头,姚东京就觉得好笑,也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个段西安,铁定是段氏的什么亲戚,没本事,占闲职。
她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别总想着用暴力解决事情,要用脑子。”
段西安将身体凑过来,刚才动怒,现在气是消了,但胸肌还是轻微地起伏着,姚东京瞄了那跟波浪似的胸口,淡淡地道:“胸大无脑。”
段西安一怔,下意识地去瞧自己的胸。胸是女性的显著特征,姚东京用“胸大无脑”来形容他不太合适吧?真要形容,那也应该是“鸡大无脑”之类的吧?
姚东京和他擦身而过,段西安追上去,两人一同朝电梯走。
转过拐角,几个搬运工人正抬着一只大箱子,小心翼翼地走。
路过他们,姚东京回头看了一眼,段西安在旁边解释:“上个星期刚推出的免费按摩椅服务,在5层公共休闲区,想去看看吗?”
闲着也是闲着,姚东京点头答应。
一到五层,耳边立马传来嘈杂的人声。
空间宽敞的休闲区内,设置了各种各样的休闲服务。一出电梯,迎面而来的是一片用木栏围起来的儿童娱乐区,不少孩子在色彩斑斓的塑料滑梯上玩耍,三两个大人站在栏外,语笑嫣然,谈笑风生。
左手边靠窗,摆着十几张玻璃藤桌,藤椅边摆着藤篓,藤篓里是报纸和杂志,尽头就有吧台,闲来无事,点一杯冷饮,坐在窗边,品读文字很惬意。
右手边另外开了一间房,面积很大,推门进去,是排列整齐的台式电脑。无疑,这里是最吸引青少年的地方,几十台电脑前都坐满了人。
段西安带姚东京去的是按摩专区,走过拐角,入眼4、5排高级麂皮按摩椅,不少中老年人坐在上面一边享受免费按摩服务一边闭目养神。
“按摩椅是上星期才有的,反响不错,所以计划在高层同样设置按摩椅。”段西安边走边解释。
来度假的游客多,游山玩水之后肯定累了,回酒店能享受免费按摩的服务,自然是很乐意的。按摩椅的设置刚好迎合游客的心理,即使是收费,也会有客人愿意掏钱。
其实可以这样设置:首先推出免费按摩椅服务,试运行成功之后,可以适当收取费用,但这个费用一定不能高,价格一高,客人就容易产生退缩心理。
走到最后一排,左起第一台按摩椅,段西安侧身,姚东京就坐了上去。
他蹲下来,研究按摩椅上的开关。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姚东京刚好可以看见他头顶的发旋:“你不会弄啊?”
“嗯,我也是第一次来。”
姚东京缓缓地靠在按摩椅背上,头枕在软绵绵的枕上,眯了眯眼:“速度别太快啊。”
段西安摸索了一下,很快找到了开关和调节速度、模式等的按钮,食指往下一按,按摩椅就抖动起来。
速度是上一个人调节的,对姚东京来说略快,她根本没准备好,来不及反应,椅子就带着她上下左右地晃,抖得太厉害,惊得她小小地尖叫一声。
“啊——”
绵软的声音仿佛从和睦的春风中荡漾而来,柔软似水,听得人心肝一颤。被抖动的按摩椅一修饰,带上了小绵羊似的颤音,颤着颤着,仿佛要颤进人的心里。
按摩区静悄悄的,唯独是姚东京勾魂摄魄的娇声,引得众人频频回头。
段西安猛地起身,伸手捂住了姚东京的嘴。
姚东京被按摩椅震得仿佛脑子里都是一片浆糊,也抬起屁股想要站起来,正好撞进了段西安的眼。
两张脸间距咫尺,四目静视,长久地对望。
☆、第7章 妈妈和东京的匹诺曹
段西安倾身朝前,右手手掌反向按压在按摩椅的把手上,左手捂住姚东京的口鼻。
姚东京立时闭嘴。
两个人四目相视,皆是无言。
段西安靠姚东京极近,近到姚东京被捂着鼻子,也能嗅到来自段西安身体的味道。不是男士香水味,也不像沈孙义那样,带着浅淡的烟草味道。段西安的身上有香皂的味道,是市面上卖的最广、最普通的香皂。
就连他的手指,也带着那股香皂的清香。
只要一呼吸,姚东京的鼻腔里就充满了段西安的香皂味,她觉得有点窘迫: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在努力嗅吸男人身上的味道。
眼前的段西安却浑然不觉,只顾着看姚东京。
这样近看,姚东京的五官更是精致,手下的触感柔软、真实,他捂得稍微用力,姚东京的脸肉就被他挤到眼睛下去,就像一只土拨鼠,还瞪着溜圆的杏眼,看得他心中一痒。
姚东京的脸颊都被他捂红了,白皙的肌肤染上浅粉的颜色,吹弹可破,红粉佳人。
望着她那双仿佛有水波在荡漾的杏眸,段西安忍不住再凑近她一些。姚东京眼前,段西安的脸越放越大,他的眼睛慵懒地眯了眯,眼里的光闪亮亮的。
姚东京心里警铃大作,直觉不好,无奈却被段西安用蛮力捂着,半天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段西安越靠越近,近到与她呼吸相闻,最后冷不丁在某个位置停下。
“阿嚏!”
段西安在姚东京的耳侧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再起身时,段西安皱着眼睛揉了揉鼻子:“好像感冒了。”又无辜地看了姚东京一眼:“可能被你传染了。”
姚东京瞪了瞪眼睛,段西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捂着她的口鼻,收回手,站直身体,嘴角带笑:“姚东京,大庭广众之下,你娇喘连连的,不太合适吧?”
姚东京红着脸站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小声嘟囔:“还不是怪你,突然把按摩椅打开,速度还这么快。”
段西安耸耸肩:“我说了我是第一次碰它。”看了看周围人探寻的眼神,他问:“还坐吗?”
“不坐了。”
再坐她就不是被按摩椅抖死,而是被群众炽热的目光烫死。
他们一前一后走至电梯旁,段西安忽然说:“快到午饭点了,是直接去吃饭还是先回房?”
听他这么一说,姚东京才抬起腕表一看,果不其然,已经11点半了,可她现在不太想和段西安呆在一起,说不清原因,总觉得和他站在一块儿都很窘迫,还有点不安。
姚东京走进电梯,按下55层:“你要去吃饭吗?我帮你按楼层。”
段西安诧异地看着她:“你不去?”
姚东京没敢说她现在不想和他待在一块儿,因为她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她琢磨了一下:“哦,我还不饿。”
“没胃口?”
姚东京点头。
段西安长臂一伸,按下22层:“是因为感冒了才胃口不好,你是不是把药忘在休息室了?”
他这么一提醒,姚东京才想起来,会议结束后,她的确是没有把药带出来。可是这也不必劳烦段西安和她一起去22层拿药吧,她认识路,休息室的门是不上锁的,自己过去拿就可以了。
她替他按下3层:“你先去吃饭吧,我自己去拿药就可以。”
段西安笑:“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去吃饭?”
话里带着调笑,眼神透出探究。姚东京不喜欢和段西安用这样的方式对话,特别是经历了刚才的按摩椅事件,她这会儿神经比较敏感,总感觉他说的话透出淡淡的暧昧。
“到饭点了就该吃饭,我不吃是因为胃口不好。”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胃口好呢?”
姚东京抬眼,他双手插兜,也看着她,眼里蕴藏着戏谑的笑意。她扭过头,看着电梯上显示了数字3:“到了。”
电梯门打开,没人出去,电梯门又合上。
姚东京轻轻皱眉,段西安懒懒地靠在电梯壁上:“我感冒了,被你传染的。我胃口也不好,我要和你一起去拿药——有难同当。”
“不能麻烦经理再送药上来么?你干嘛非得和我吃同一盒药?”姚东京觉得他在耍无赖。
“你以为我们的经理很闲,是用来送药的?”
姚东京沉默,这显然是双重标准。上午使唤经理拿药使唤得那么理所当然,叫人家一会儿跑55层,一会儿跑22层的,这会儿又说经理不是用来送药的了。
两个人用同一盒药,势必形成一些麻烦,产生某种纠缠。
两种药都放在姚东京房里,段西安自然有正当理由来5520串门,泡药吃药很快,最多不超过半小时,可他一坐就是一小时,一边喝着姚东京泡的热牛奶,一边盯着电视机看得津津有味。
姚东京靠在沙发旁,她希望段西安快点走,一直盯着他的侧脸看,看得太入神,段西安忽然就转过脸来,喜笑颜开的:“你总盯着我看做什么?”
姚东京囧了一下,迅速挪开目光,脸颊又泛起粉红。她以前也不觉得自己脸皮有多薄,现在怎么老脸红,还慌里慌张的,一点也不像她。
这里明明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