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第一部)-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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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又成了众人的焦点，嘉颜窘迫不安地检查着。
不过同样的，这一次也没有人来回答他。稍稍地沉默了一会，大家就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各做各的事去了。
6
大约在七点不到，餐桌上开始陆陆续续地坐上了人，过了七点以后，一家之主的程鸿业也坐到了正中央的椅子上。
这是嘉颜第一次看到程鸿业的众多“家人”，从十四五岁到二十来岁，十五个男男女女围成了一大圈。
站在众多仆从的最后面，扶着推车的嘉颜，惊奇地望着这微澜壮观的景象。
整整十五个宠妾，其中还有一半是男的。程鸿业的糜烂程度，实在是大大地超越了嘉颜的想象。
为什么这些人会委屈自己，和别人分享爱人，就算程鸿业再怎么特别，也不至于要忍受这样的屈辱吧。
沉浸在混乱的冲击之中，嘉颜甚至没有留意到空气中弥漫的愤恨情绪。对他来说，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好象是另一次元的生物，完全没有可以沟通的交集。
“好了，可以走了。”
不知不觉中，晚餐很快就结束了。用毛巾擦了擦嘴角，程鸿业随即便站了起来，一把把嘉颜拖出了餐厅。
“呃！程先生，等等，我自己会走。”
“叫我少爷，方叔没有交代过你吗？”
“啊，少爷，你先放手，我自己可以走。”
可是不管嘉颜怎么挣扎，程鸿业的手就像钢箍一样，紧紧地扣着他的臂膀。其力量之大，就好像要硬生生地捏碎他一样，痛得嘉颜连走路都变得飘忽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了嘉颜的房间，程鸿业用力把他扔到了地上，然后便自顾自地打开了所有的灯具，拉上了窗帘。
“把衣服脱了。”
大剌剌地往沙发上一坐，程鸿业刻不容缓地下达着指令。
“快点，我没有耐心在这个和你磨，不想你的弟弟妹妹饿肚子，就乖乖地照我说的去做。”
才从疼痛的感觉中恢复过来，又听到了这么羞耻的命令，嘉颜几乎无法一下子反应过来。
但是男人之后的那句威胁，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微微的怔了一下，他马上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一件件地去除身上的衣物。
到了这个时刻，嘉颜已经不想再为个人的荣辱，做无谓的挣扎。况且在这个充满敌意的地方，也根本没有他退步的余地。
献出身体，换得另两段不同的人生，在契约成立的最初，他就已经有了今天的觉悟。
不一会，一具少年的躯体便已经裸呈在了男人面前。与一般的男性肌肤不同，嘉颜的皮肤不但白皙细腻，而且还闪动着柔亮的光泽，是那种连女人都很少拥有的美丽肤质。
还有匀称的身材，稍稍隆起的肌肉、纤细的腰肢、翘起的臀部以及修长的双腿，让这俱170高度的身体，散发着不同于成熟男人的青涩美感。
不急于催促嘉颜的行动，就着明亮的灯光，程鸿业耐心地观察着嘉颜行为。他眼中交织的暴虐的光芒，让他那阴沉的脸色，看起来格外的可怖。
“这样。。。。。可以了吧。”
尴尬地站了好几分钟，被看光的羞耻，以及如同受审般的气氛，使得嘉颜终于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
“要叫少爷，最后再提醒你一次。”
“啊，是，少爷。这样可以了吧。”
无措地重复着男人的说话，嘉颜只觉得整个人都红了起来。第一次的性爱对象是个成年男子，而自己则要扮演女人的角色，这样的认知，使他又羞又怕。
“过来，跪下。”
而对于嘉颜这副娇羞的模样，程鸿业却越看越是光火。想到妹妹就是被这张容颜所欺骗的，他就恨不得马上他撕得粉碎。
粗鲁地拉过了嘉颜的身体，强迫他跪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程鸿业迅速地打开了裤头，拉出了疲软的性器。
“快点吸，不要愣着。”
说着，他就按住了嘉颜的后脑勺，把自己东西塞进了少年的口中。
“呜～～呜～～”
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发展，嘉颜立刻就陷入了恐慌之中。令人不快的男性麝香，擦弄着鼻子的浓黑体毛，以及充满了口腔的海绵体，都让他极度地排斥。拉住了男人的双臂，他极力地蠕动着舌头，想把这个异物推出口腔。
“唔。。。。你干什么？想反悔吗？”
可能是他的牙齿碰痛了程鸿业的阳具，男人忽然把他扯离了身体，狠狠地瞪着他。
“不、不是。”
“不是就快点舔，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讲第二遍。”
无视嘉颜痛苦的模样，程鸿业再次把他压回了股间。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这一次嘉颜总算没有再做抵抗，不过含着那种软软滑滑的东西，恶心的感觉却一阵阵地涌了上来。
“不要用牙齿，用舌头卷住了。”
“对，就这样。”
就着嘉颜乖乖听话的当口，程鸿业抓紧了他的头发，开始用力地进出他的嘴巴。慢慢地，本来疲软的东西，逐渐地变得壮大坚硬起来，它的体积甚至大大地超过了嘉颜的口腔，被这庞然大物一次次地顶进喉咙深处，嘉颜再一次因难过而挣扎起来。
“怎么，等不及了吗？你可真有做男宠的天分天分啊。好吧，我们这就来点实际的。”
拉开了嘉颜的身体，程鸿业马上又揪着他的头发，朝另一边的桌子走去。
“少爷，放手，少爷。”
“我已经收到了警察局的报告，你知道我妹妹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八个男人轮奸而死的。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那是因为她爱错了人。你这个卑鄙下流的东西，欺骗她的感情，还把她扔在那种地方，你真是太无耻了。”
并不理会嘉颜的痛呼，程鸿业很快就把他扔到了桌子上。
“你知道什么叫做强奸吗？就算知道，也一定无法想象吧。那我今天就好好地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强奸。可是就算如此，这也远远不能抵过鸿儒所受的折磨。”
拉开了嘉颜的双腿，用双手固定住他的腰部，程鸿业突然就扎进了那毫无防备的后庭。
“啊～！呃～！”
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任何润滑，这么粗暴的行为立刻就撕裂了嘉颜的身体。紧紧抓住了桌子的边缘，他痛苦地缩紧了身体，想要把这股剧痛连着本不该在那里的异物，一起排出体外。
“呜。。。。。。放松。”
可是这种本能反应，却将占有他的男人也同样推入了痛苦之中。敏感的前端被死死卡住，紧窒的洞穴，就象要折断他一样地扭动着，这种激痛让程鸿业顿时就失去了控制。
“放松！放松！”
伸手扒住了嘉颜的臀瓣，程鸿业使劲掰开了密穴，强行进入了深处。
这也使本就裂开的伤口，被扯得更大了。
“啊～～！”
剧烈的疼痛，一下子就使嘉颜的身体弹了起来，大大地叫了一声之后，他便摔在桌子上，失去了知觉。
看到这张绝色的面孔，由惊慌变成痛苦，再由痛苦变成惨呼，最后昏死过去，程鸿业愤恨的心情却没得到多少舒缓。
他想看嘉颜痛苦的样子，想看他求饶的样子，更想看到这张天使般的面孔变得扭曲不堪。
可是，即便是在昏迷的那一霎那，这张脸蛋依然保持着高洁的纯美，就连他蹙紧眉头、咬紧牙关的样子，也都带着受难神氏般的动人光彩，一点都没有他预期的卑微模样。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个不可救药的纨绔子弟，却能顶着这样无害的容貌。如果可以办到，他真想将他的这副面皮，连同他的身体一起撕裂。
紧扣了嘉颜的腰肢，程鸿业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推到了深处。
也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正从鸿儒的死亡中活了过来。害死鸿儒的人，还有和她的死有牵连的人，他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他一定要他们每一个都付出双倍的代价。这些天来，没有好好发泄过的悲痛情绪，全都向着嘉颜冲了过去。
鲜红的血液，从两人的交合之处汩汩地流了下来。沿着身体的曲线流向了桌面，然后又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地上，不一会就形成了一滩血迹。
在一次深深的插入之后，程鸿业终于慢慢地抽出了满是血污的分身。立刻白浊的液体也顺着血液流了出来。
拿起了桌上的纸巾，稍稍地擦拭了一下身体，拉好了衣物，程鸿业连看都没有再看嘉颜一眼，就径直离开了房间。
“嗯。。。。。。”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微弱的呻吟，嘉颜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好痛，真的好痛。
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与后母的责打，好色之徒的拳脚，都无法比拟的痛感，象烧灼般地烙烫着他的身体，使他完全无法动弹。
什么『男人之间的性爱会比男女之间的更销魂』，什么『习惯了男人的滋味，就不会想要女人了』
虽然从来也没有相信过缪“表舅”的话，但是嘉颜也没有料到，现实会是那么的残酷。
茫然地躺了一会，他终于慢慢地转动头部，将视线落回到了自己身上。身侧、手臂还是一样的白洁，几乎没有什么伤口，就是垂放着的手指，染满了已经凝固的血液。
指甲。。。。。翻掉了。。。。。。
中指和无名指上，竖立着两枚已经变形的薄片，深深地刺入了肉里，另一只手也是同样的情况，血肉模糊的根部，看上去十分的可怖。
大概是因为太痛，所以抓掉了吧。
『被八个男人强暴而死。』
『让你也尝尝被强暴的滋味。』
直到现在，男人狰狞的模样仍深刻的印在嘉颜的眼底。费尽心机将他逼入绝境，不惜工本的买断他的人生，为的就是今天的泄愤。
可就算如此，嘉颜还是无法去怨恨。
望着那张和程鸿儒几乎相同的脸庞，想到她死前所忍受的屈辱和痛苦，嘉颜的心就象是被绞紧般的抽痛着。
惩罚也好，泄愤也好，也许只有这痛到及至的感受，才能稍稍地给他一点救赎的感觉。
艰难地抬了抬发冷的上肢，虽然已是盛夏的季节，屋内的冷气也不是很大，可是嘉颜的身体却显得异常的苍白，还有悬挂在桌外的双腿，也已经麻木得失去了只觉。
就在他努力想要竖起身体，将双腿合拢的时候，一股超乎想象的剧痛忽然传了上来，温热的液体也在那一瞬间从体内流了出去。
“唔。。。。。。”
再次跌回到坚硬的桌面，这阵疼痛让嘉颜好一会都没有缓过气来。大约又过了五分钟左右，他才试着用手肘慢慢地翻过身体，尽量不扯到伤口地从桌缘落下双腿。可是马上，随着体重降落，另一拨剧烈的疼痛就又一次袭了上来。
在一片空白之中，嘉颜惨白的身体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伸向痛处的手，摸到的是一片粘糊糊的液体。
。。。。。出血了呀。。。。。。
喃喃地嘀咕了这么一句，嘉颜便又昏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从窗帘缝隙中洒进的阳光并不是很多，可是灯火通明的室内，还是十分的明亮。
侧头趴在地上，嘉颜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10点多了。尽管身体还是痛得难以忍受，只是如果不牵扯到伤口的话，那样的疼痛还不至于会晕厥。
用牙齿拔掉了翻起的四根指甲，嘉颜用双手将自己拖进了浴室。肿痛的下体虽然没有使力，但是随着每一个的振动，温热的液体还是伴着阵阵的腹痛，汩汩地从体内流出。
还好昨天都没怎么进食，一大早就为弟妹的远行忙碌，下午到了这里又没吃到晚饭，要不然真的是要出丑了。
勉强地伸长手臂打开水龙，冰冷的水柱渐渐地冲去大腿上的污浊和血液，等体内的残余物差不多都排出了体外，嘉颜这才喝了点水慢慢地爬回了房间。
也不知怎么的，经由刚才的冷水一冲，身体却反而变得热了起来，连大脑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捡起了地上的四片指甲，放入了床头柜内，嘉颜拉下了一条床单，就这么在地上睡了过去。
7
砰～～！
一记粗鲁的关门声，突然惊醒了沉睡中的嘉颜。茫然地睁开眼睛，一只宽大的手掌，便已伸到了他的眼前。
“你的工作时间到了，起来！”
好陌生又好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