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律师 作者 尧三青(晋江12-03-27完结)-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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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影明显一震,却并没有抬起头来。
刑善眨了眨眼,目光复杂难辨的唤道:“许肖律?”
直到这一刻他才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错愕连着不可忽略的血丝,不知是否是心里作用,竟觉得他比前些日子清瘦了不少。
微微侧头望向别处,“你怎么没走?”
许肖律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此刻表情有些尴尬的狼狈,站起身,同时拎起手边的东西,“哦……反正也没什么事!”
借口十足拙劣,不过刑善也没残忍的去捅破,边开门边道:“你先回去吧!”
许肖律站在一侧,拎着袋子的手顿时有些僵冷,“我……我买了一些你喜欢的菜!”
“我不饿!”
门开了,她跨步走进去,关门的时候忍不住看向他。
半米不到的距离,他并没看她,只低头目光无神的盯着某一处,身躯被冻住一样的凄凉无措。
刑善闭了闭眼,将门彻底关上的那一秒却是怎么都用不上力了,无力的放下手,门又随着外面吹来的风缓缓打开。
转身,“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很虐吗?其时还好耶,关于后妈亲妈,呃。。。。。。我自认为自己还是够格当亲妈的!(*^__^*)
曾说过这文的篇幅不长,可鉴于我坑爹的速度却显得比长的还要长,追文的朋友不多,但还是有陪我一起走到这里的人在,我很高兴^_^,为表答谢明后两天日更,同时也是完结!
明晚不出意外情况会开新坑,到时也希望大家能多多捧场!
专栏,希望大家多多去收藏!
☆、四三
抬头震惊的望着她缓缓移动的背影,大敞的门生生提醒他并非错觉。
刑善换了身衣服再出来的时候许肖律已自动自发的在厨房忙碌,餐桌旁的椅背上随意放着他的浅灰色西装。
走过去站在门口,里面的人只粗略的将袖口往上折了几折,甚至没穿围裙也不怕油渍落到身上,不过就算要刑善可能也发不出来,搬过来的这几天她根本就没自己开过火,很多东西都还不齐备。
许肖律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小时便完成了三菜一汤,常见的家常菜色香味俱全,他妥帖的一一端上桌。
“可以了!”他对着刑善笑了笑,“吃吃看!”
“好!”她坐下,又朝对面扬扬下巴,“你也坐吧!”
彼此各怀心思吃的自然不多,很多时候几乎都是对着那些白白的饭粒发呆。
刑善拿着筷子不停来回的戳,良久,开口:“以后真的别这样做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能做到现在的地步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不管事前发生过什么对于他这样的举止着实承受不起,他心里不舒坦,自己也不舒心,何必呢!
许肖律正巧夹了块西红柿放进嘴里,酸涩的味觉合着她的话语顿时涌上心头,艰涩难挡,喉结滑动了一下。
勉强笑道:“反正又不是大事!”
“所以别做了!”她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我知道你觉得冤枉,那件事全然怪你有失公平,说实话我也没多怪你,只是不愿和博远和你们许家再有关联罢了。”
一时都没说话,有些过分的安静。
许肖律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想方设法的在用自己所能做到所能想到的一切来感化刑善,他真的已经尽力了,明明觉得自己已经靠近了她一步却又在不知不觉间被她拉远了距离,之前的努力就这样付之一炬,除了难过悲愤还有更多的失望绝望。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步,至少现在如此的情景已经算当下的极限,他也没勇气和力气再去挑战另外的妥协。
食不知味的咀嚼着口中的饭菜,麻木的开口:“我知道了,可是现在我还放弃不了,若你想清楚了那么就继续保持这个态度吧,总有一天能把我的坚持消磨掉,到时我会如你所愿消失!”
手一抖,筷子狼狈的掉了下来,有什么东西在他话落的那一刻爆破,无数翻飞的残渣使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刑善重重喘了口气,脸色微微白了一些,就这样下去吧!
这一天的跌宕并没有就这样停止,林乾又发病了。
刑善接到消息之后只呆愣了几秒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甚至这一刻都不曾将许肖律率先赶出门。
看着眼前已然变凉的饭菜,他目光朦胧的笑了笑,一手拿着筷子在碗的边缘分别敲了一下,自语道:“我是不是该庆幸此时还能留在这?”
失了温度的菜肴透着嘲讽般的安静,是啊,嘲讽,能把他忘在这还不是拖了那个男人的福吗?
刑善赶到医院率先看见的是坐在走廊上的姚晴,失魂落魄脸色惨白的摸样仿佛她才是那个得病的人。
她有感应一般的抬头,失神的瞳孔逐渐有了焦距,凄凉的扯了扯嘴角,“你看,我说要添乱的!”
而且是大乱,那样狼狈的林乾,瘦削的背脊骨头透过衣服条条分明,趴在床边剧烈的颤抖抽搐,却吐不出任何东西,脸色蜡黄明明无力到要休克却还是无法自制的犯呕。
猛地用手捂住脸,好像那副样子还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令人心痛到不能忍受。
刑善气息微喘的看着她,神色茫然而懵懂,她不懂明明好好的怎么又回到了原点,难道是因为白天自己所说的话刺激到他了?
病房门开了,走出来的是面目憔悴的林远恒,他抬眼看见刑善不由一震,随后有些激动的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刑善,你帮帮林叔,啊?你帮帮林叔!”
焦急惶然的神色显然证实了之前的猜测,可为什么要是自己呢?
还没等她开口林远恒已经跪了下来,刑善大惊连忙拉住他但显然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于是也连忙跪到了地上。
“林叔!”大急道:“这是做什么?”
他垂着头,背脊佝偻显得有些颓败,“刑善,我就林乾这么一个,林叔求你了,你帮帮他,啊?我知道这么说勉强你了,可是我实在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
年过半百的男人就这样泣不成声起来,也难怪他,本来就这么一个孩子,却被刑善的一言一行十足影响着,本以为这关撑过去也就好了,可现在看来显然没这么简单。
若没了刑善,他便活不下去。
刑善怔忪在原地,半晌才和姚晴一起强力搀起情绪稍稍稳定的林远恒,她没办法确切的许下承诺,甚至此刻也没那样一个不留余地的勇气。
“林叔,我会尽力帮林乾的!”最多也只能是这样,再退一步的情景暂时不愿去想。
推开房门走进去,林乾正虚脱的躺在病床上,却并没有睡只眼睛空洞的望着某一点,就像失了魂一样。
刑善走过去坐在床旁的椅子上,因为他是侧睡因此当下两人可谓是面对面,她静静的看着眼前十足陌生的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沉默。
刑善似乎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坦然的呼了口气,接着道:“身体是你的,自己不珍惜怪不得别人,林叔年龄大了还要为了这样的你劳心劳力,为人子女你都不好好为他想想?林乾,如此消沉的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后又恢复平静!
“你这么折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顿了顿,又道:“真的是像他们所说的一样让我留下来?”
他终于睁眼望向刑善,低弱道:“那你留吗?”
真是荒唐,用自己的命来挽留另一个人?刑善看着他的眼神越发陌生,口中利落道:“不留!”
神色猛地一紧,似没料到她会回绝的如此干脆利落。
“我为什么要为了这样的你留下?你有什么值得我如此做的呢?别说我现在不喜欢你,就算喜欢也是以前那个自信骄傲的林乾,而不是现在这样颓废一无是处的你!”
“做出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受伤的无非都是那些关爱你的人,做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已经尽力了,可现在你又把我的努力付之一炬,我凭什么接着当你的佣人?林乾,就算你用命威胁我都没用,命是你自己的,我无所谓,最多也就内疚个几年,之后还是会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她看了眼再次面无表情的林乾,环胸的双手不由紧握成拳,“若你一直这样下去,有一天我被逼无奈或许真的会妥协,但到时也不过就是迫于周边的压力以及对你的同情,你要是真喜欢得到我的怜悯那就继续吧!”
话落的那一刻决绝的站起身,将全身僵硬的林乾抛诸脑后,坚定的一步步往外走,若细心观察其实还是可以发现她双腿的微微颤抖,
最后一搏,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利用那份潜在的强烈自尊心,刺激他的奋发。
显然刑善的激将法是有用的,先不说林乾是否看出了她的用意,至少结果是他开始更积极的配合治疗,尽管刚开始还是无法控制的呕吐,但可能是他心态向上的问题,有逐步缓解的趋向。
大家都不禁有虚惊一场的放松,刑善欣慰的看着病房内的情景,床上的男人面容依旧冷凝不过已经不再排斥姚晴的靠近,她想这是好现象。
林远恒站在一旁同她一起看着里面,边笑着道:“这样也好!”
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不走极端,只要路还能走的通就行。
“是啊,这样挺好!”
他侧头望向刑善,“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呀!善丫头!”
刑善此刻正挽着他的胳膊,用力点头,“嗯,谢意收了,下次得做可乐鸡当补偿!”
林远恒很少下厨不过手艺着实不错,刑善从小就心心念念他的可乐鸡,只是他工作忙很少做。
他大笑,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有什么!”
后来的日子刑善很少去医院,就算去也只和林远恒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离开,而和林乾却是再没说过话,对方也都当她是隐形人自动视而不见,谁都没有发现,在门彻底关上的刹那他微微颤动的身体。
空闲的时间多起来,刑善应了自己父亲的要求进了斯林,从底层开始工作学习,同事之间的相处除了刚开始的尴尬现在已变得非常融洽,顶头上司有些严厉不过也能应付。
生活似乎就这样开始趋于平静,而许肖律依旧每天站在自家门口当门神,日复一日的买菜做饭,时间一长渐渐也就习惯了,至少不会像之前一样在跟着自己,某些时间看着疲惫的他,心不是没软过,只是不知为何就是跳不去那道坎。
没想过会再碰见杜梅,而且以这样一个措不及防的形式,夕阳余晖将老人洒了一身,旁边是名驾,显然是特意赶过来的。
手上拄着拐杖,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这段日子看来过得不错。
她看见刑善笑了笑,没有丝毫芥蒂的开口:“阿善,我大老远过来是不是该好好招待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啊新坑,希望大家多多捧场~!鞠躬!^_^
☆、四四
说实话她是一点都没心情招待眼前这个人,但敬老爱幼的思想根深蒂固再加上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再不乐意也无法真的当众拒绝,最后还是不甘不愿的带她去了一家离斯林不远的茶座。
环境清幽,茶香扑鼻,耳边还有淡淡的轻音乐环绕,心情再烦乱的人坐在这样的氛围中也会不由自主的平静下来。
这家茶座设计的有些巧妙,不似其他包间的四面包围,而是隔出一面能看见外面来往的人流,两边却是绿意盎然的枝条,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意味。
刑善本就不是喜好茶道的人,此时也只静静呆着环望周边的装潢没有说话。
杜梅仿似知道她不愿搭理自己的想法,抿了口茶水,径自开口:“最近过的好吗?”
托你的福再好也好不到哪去吧?冷笑了声,“你觉得呢?”
忽略她不善的语气,淡道:“我知道你怪我,这件事本也做的有欠妥当,说让你原谅我这么大年纪也说不出口!”
那你来这干嘛?
她苦笑了一下,接着道:“只是想为阿律来说几句话,我知道你也在怪他,不过这件事他确实不知情,除了利用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