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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苏菲的世界-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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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街上时,她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没钱,必须一路走回家。真气人!如果她在六点前还没回到家,妈妈一定会又生气又着急的。 
   苏菲走了几码路后,突然看到人行道上有一枚十元的钱币,正好可以买一张公车票。 
   苏菲找到了公车站,等候开往大广场的公;车。从大广场那儿,她可以换车,一路坐回家门口,不必再买票。 
   一直到她站在大广场等候下一辆公车时,她才开始纳闷自己为何如此幸运,刚好捡到一个十块钱的铜板。 
   难道是席德的爸爸放在那儿的吗?他真是个高手,每次都把东西放得恰到好处。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还在黎巴嫩吗?艾伯特又为什么老是喊错她的名字呢?不只一次哦!苏菲打了个冷战。她觉得有一股寒气沿着她的脊梁骨一路窜下来。


巴洛克时期 




    
   ……宛如梦中的事物…… 
   苏菲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接到艾伯特的消息了。她不时留意花园里的动静,希望能看到汉密士的影踪。她告诉妈妈那只狗已经自己找到路回家了,后来它的主人——一个退休的哲学老师一一请她进屋里去坐。他告诉苏菲有关太阳系的构造和十六世纪发展出来的新科学。 
   她对乔安说得更多。她告诉她上次去找艾伯特的情形、信箱里的明信片以及她在回家途中捡到十块钱的事。但她没有告诉乔安她梦见席德,并发现那条金十字架链子。 
   失控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二那天,苏菲正在厨房里洗碗。妈妈已经到客厅里去看电视新闻了。当新闻节目的片头音乐渐弱后,她从厨房里听到主播报道挪威联合国部队的某个少校被炮弹击中毙命的消息。 
   苏菲把擦碗布扔在桌上,冲进客厅,刚好在荧屏上看到那名丧生少校的脸。两三秒钟后主播就开始播报其他新闻了。 
   “天哪!”她叫了出来。 
   妈妈转过身来看着她。 
   “是啊,战争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苏菲开始哭泣。 
   “可是,苏菲,事情并没有那么糟呀!” 
   “他们有没有报出他的名字?” 
   “有,不过我不记得了。只知道他好像是葛林史达那里的人。” 
   “那不是和黎乐桑一样吗?” 
   “怎么会呢?傻孩子。” 
   “可是如果你住在葛林史达,你不是也可能到黎乐桑来上学吗?” 
   苏菲已经停止哭泣,但现在轮到妈妈有反应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关掉电视,问道:“苏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我看一定有事。你有一个男朋友对不对?我猜他的年纪比你大很多。我要你现在就回答我:你认识一个在黎巴嫩的男人吗?” 
   “不,不完全是……” 
   “你是不是认识某个在黎巴嫩的男人的儿子?” 
   “我没有。我甚至连他的女儿都没见过。” 
   “谁的女儿?” 
   “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我看大有关系。” 
   “我看问问题的人应该是我。为什么爸爸老是不在家?是不是因为你们没有胆量离婚?也许你交了男朋友,不希望让爸爸和我知道……还有很多很多。要问就大家一起来问嘛!”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也许吧!不过我已经累了,我要睡觉了;我的月经来了。” 
   苏菲几乎是一边饮泣一边上楼。 
   她上完厕所,钻进被窝后,妈妈就进房里来了。 
   苏菲假装睡着了,虽然她知道妈妈不会相信的。她也知道妈妈知道。尽管如此,妈妈还是假装相信她已经睡着了。她坐在苏菲的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 
   苏菲心想一个人同时过两种生活是多么复杂呀!她开始期待哲学课程早点结束。也许在她生日时就可以上完吧。至少在仲夏节席德的父亲从黎巴嫩回来时……“我想开一个生日宴会。”她突然说。 
   “好啊!你想请谁呢?” 
   “很多人……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的花园很大……希望现在的好天气会一直持续下去。” 
   “最重要的是我希望能在仲夏节那天举行。” 
   “好,就这么办。” 
   “这是很重要的日子。”苏菲说,心里想的不只是她的生日而已。 
   “确实是。” 
   “我觉得我最近好像长大了不少。” 
   “很好呀!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 
   到目前为止,苏菲一直把头半蒙在枕头里讲话。现在妈妈说话了:“苏菲,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为什么好像……失去控制的样子?” 
   “你十五岁的时候不是有时也会这样吗?” 
   “也许吧。可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苏菲突然翻身面对着妈妈。“那只狗的名字叫汉密士。”她说。 
   “是吗?” 
   “它的主人是一个名叫艾伯特的男人。” 
   “原来如此。” 
   “他住在旧城区。” 
   “你那天一直跟着那只狗走到那儿去?” 
   “那里并不危险。” 
   “你说过那只狗常常到这儿来。” 
   “我说过吗?” 
   她现在得好好想一想了。她想尽可能把一切事情都告诉妈妈,但又不能全部吐露。 
   “你总是不在家。”她试探着。 
   “没错,我太忙了。” 
   “艾伯特和汉密士曾经到过这儿来很多次。” 
   “来干什么呢?他们曾经进屋子里来吗?” 
   “你就不能一次问一个问题吗?他们从来没有进屋里来,不过他们经常到林子里散步。这有什么神秘吗?” 
   “不,一点也不神秘。” 
   “他们散步时,就像其他人一样,会经过我们的门口。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后跟那只狗说了几句话,就这样认识了艾伯特。” 
   “那有关白兔子和你说的那些话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艾伯特告诉我的。他是一个真正的哲学家,他告诉我所有哲学家的事。” 
   “你们只是站在树篱旁边谈吗?” 
   “他也写信给我。事实上,他写了很多封。有时寄来,有时他会在散步途中把信放在我们家的信箱里。” 
   “那就是我们说的‘情书’啰?” 
   “嗯,只不过那不是真正的情书。” 
   “他在信上只谈哲学吗?” 
   “是的。你能想象吗?我从他那儿学到的比我这八年来在学校里学的更多,比方说,你听说过布鲁诺吗?他在一六OO年被烧死在火刑柱上。或者,你有没有听说过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呢?” 
   “没有。有很多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我敢说你一定不知道地球为什么绕着太阳转,对不对?——你看,你还住在地球上呢!” 
   “这个男人年纪多大?” 
   “不知道——大概有五十岁吧!” 
   “他跟黎巴嫩有什么关系呢?” 
   这可不容易回答。苏菲很快想了一下,决定选择一个听起来最可信的说法。 
   “艾伯特有一个弟弟是驻黎巴嫩联合国部队的少校,他住在黎乐桑。也许他就是从前住在小木屋里的那个少校吧。” 
   “艾伯特这个名字有点奇怪,是不是?” 
   “大概吧!” 
   “听起来像是意大利名字。” 
   “这个嘛……几乎所有重要的东西好像都来自希腊或意大利。” 
   “可是他会说挪威话吧?” 
   “当然,说得才流利呢!” 
   “你知道吗?苏菲,我想你应该找一天请这个艾伯特到我们家来。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真正的哲学家。” 
   “再说吧。” 
   “我们请他参加你的生日宴会,你看怎样?请各种不同年纪的人来会很好玩的。说不定我也可以参加呀!至少,我可以帮你招待客人。你说这样好不好?” 
   “如果他肯来的话,跟他说话比跟我们班上那些男生讲话要有意思多了。只不过……” 
   “怎样?” 
   “他们搞不好会起哄,说艾伯特是我新交的男朋友。” 
   “那你就告诉他们他不是呀!” 
   “嗯,再说吧!” 
   “好吧。还有,苏菲,我和你爸爸有时确实不是处得很好,但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第三者……” 
   “我想睡了。我经痛得很厉害。” 
   “你要不要吃一片阿斯匹灵?” 
   “好。” 
   当妈妈拿着药片和水回到房里时,苏菲已经睡着了。 
   神秘的书信 
   五月三十一日是星期四。整个下午苏菲在学校上课时都觉得时间很难挨。自从开始上哲学课后,她在某些科目上的成绩进步了。通常她大多数科目的成绩不是A就是B,但上个月她在公民课与作文课上都拿A。不过她的数学成绩则远远落后。 
   最后一堂课时,老师发回上次写的一篇作文。苏菲选的题目是《人与科技》。她长篇大论地谈到文艺复兴时期的种种和当时在科技方面的突破、对大自然的新观念,以及培根所说的“知识就是力量”。她特别指出是因为有了实证法才有种种科技的发明,然后她谈了一些她认为对社会未必有利的科技发明。在最后一段,她写道:人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利有弊。善恶好坏就像一股黑线与一股白线相互交织,有时甚至紧密得无法分开。 
   当老师把作业本发回时,他从讲台上看着苏菲,戏谑似地向她点点头。 
   苏菲得了一个A。老师的评语是:“你从哪里学到这些的?” 
   她拿出一枝笔,在作业本旁边的空白处写:因为我正在研究哲学。 
   当她把作业本合上时,有一个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那是一张从黎巴嫩寄来的明信片。 
   苏菲俯身在课桌前看着信中的内容: 
   亲爱的席德: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们大概已经在电话中谈过这里发生的死亡悲剧。有时候我会问自己:如果人类的思想比较清楚的话,是否就能够避免战争与暴力?也许消除战争与暴力最好的方法,就是为人们上一门简单的哲学课程。也许我们应该出版一本《联合国哲学小册》,译咸各国语言,分发给未来每一位世界公民。我将向联合国主席提出这个建议。 
   你在电话上说你愈来愈会收拾照管自己的东西了。我很高兴,因为你是我所见过最会丢三落四的人。然后你又说自从我们上次通话后你只掉过一个十块钱的铜板,我会尽量帮你找回来。虽然我还在千里之外,可是我在家乡有一个帮手(如果我找到那十块钱,我会把它跟你的生日礼物放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开始走上漫长的归乡路了。 
   爱你的老爸苏菲刚看完明信片,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铃就响了。她的思绪再度陷入一团混乱。 
   乔安像往常一样在游乐场等她。在回家的路上,苏菲打开书包,拿明信片给乔安看。 
   “邮戳上的日期是几月几号?” 
   “大概是六月十五日吧……” 
   “不,你看……上面写的是5/30/90。” 
   “那是昨天呀……就是黎巴嫩那位少校死掉的第二天。” 
   “我怀疑从黎巴嫩寄来的明信片能够在一天之内寄到挪威。” 
   乔安继续说。 
   “再加上地址又很特别:请富理亚初中的苏菲代转席德…” 
   “你认为它会是寄来的吗?然后老师把它夹在你的作业本里?”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敢不敢跑去问老师。” 
   然后,他们换了一个话题。 
   “仲夏节那天,我要在我家花园里举行一个宴会。”苏菲说。 
   “你会请男生来吗?” 
   苏菲耸耸肩。 
   “我们不一定要请那些笨蛋来。” 
   “可是你会请杰瑞米吧?” 
   “如果你想的话。还有,我可能会请艾伯特来。” 
   “你疯子!” 
   “我知道。” 
   谈到这里,他们已经走到超市,只好分道扬镳了。 
   苏菲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汉密士是否在花园里。果然没错,它就站在那里,在苹果树旁边嗅来嗅去。 
   “汉密士'” 
   有一秒钟的时间,汉密士并没有动。苏菲知道为什么:它听到她的叫声、认出她的声音,决定看看她是否在声音传来的地方。然后,它看到了她,便开始向她跑来。它愈跑愈快,最后四只脚像鼓锤般地疾疾点地。 
   在这一秒钟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 
   汉密士冲向苏菲,忙不迭地摇着尾巴,然后跳起来舔她的脸。 
   “汉密士,你真聪明。下去……下去……不要,不要把口水弄得我满脸……好了,好了!够了!” 
   苏菲走进屋里。雪儿又从树丛里跳了出来。它对汉密士这位陌生访客相当提防。苏菲拿出猫食,在鹦哥的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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