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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晩清文学丛钞·小说戏曲硏究卷-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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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章敍平次郞親以祕密書付鹿子,鹿子卽就庭前燈下細讀,則此祕密書,已入鹿子之手,平次郞並未索還,何以第五十一章菊池入穴,向平次郞索祕密書,此書仍在伊手,前後矛盾,殊欠經意。 

  第三十九章,慶三郞竟死於阿玉之手,出人意外。鹿子從容不迫,蹴平次郞於地窟,阿玉從容不迫,殺慶三郞於荒郊,可謂無獨有偶。恐鬚眉男子,有此權變,無此膽量。 

  第四十一章情諜一段,描摹小女子情態,活現紙上。 

  第四十五六章,菊池之誘上谷儀三,以前並未埋根,似覺突如其來,特嫌殊圓。 

  第五十七章,寫鹿子手刃時子,凶悍之狀,盡情畢露,於親生骨肉如此,則定右衞門之死乃無疑義。 

  第五十八章禍水一段,先世早有預備,累傳惡業,宜受滅門之報。彼五人者,未遭毒手,贞P天幸。若鹿子之飮刃,儀三之投溺,按之法律,尙覺從輕,又何惜焉。 

  〔偵探小說〕情魔*43 
  是書不分章回。敍紐約茶商王詠仙無故被殺,詠仙本富家子,有兩姪女相依,一名梅英,一名巧珠,年亦相若。復有一書記程雲越。偵探邱貞,綽號小鬼,因詠仙遺書,將家產盡與梅英,遂疑巧珠爲奪產起見刺死詠仙,舉動神情,無不合拍。辯護士賴春田,力保巧珠斷非凶手,於是羣疑梅英,因梅英曾與嚴千里祕密結婚,爲詠仙所惡,被刺之前一日,嚴千里曾冒名投刺。惟侍婢阿花,忽於是夕逃去。偵探乃密探嚴千里行徑,及阿花下落,及覓得阿花,已先服毒自盡,枕畔留書一通,詳細考核,確是梅英嚴千里二人所爲,梅英情急自盡,遇救得?。於是程雲越良心不昧,自行吐實,實爲欲得梅英起見。適梅英爲嚴千里事與叔齟齬,心思若殺詠仙,則梅英定當感激,婚事可望,遂入詠仙房,從後轟殺之。爲阿花所見,乃許以重賂,囑其遠颺。繼思阿花不死,必將吐實,乃遺以毒藥,誘其自盡,並假作遺書,以冀脫卸已罪。至是盡得其實,按律施行,案遂結。 

  凡偵探小說,往往將一無罪之人認爲凶手,乃至事事合拍,證據顯然,幾將定案,然後由偵探查出眞眞凶手,重翻前案,閱者於是如撥雲霧而見靑天,各種偵探,無不如是,幾乎千部一律。此案始疑巧珠,繼疑梅英,閱者已心知其非,然凶手必須由偵探查出,方有趣味,若程雲越之自行吐實,則需偵探何用?全書減色不少。 

  〔偵探小說〕雙金球*44 
  是書凡四十回。敍英國貴族竹田男爵家藏金兩球,重九百四十斤。年老無子,作一遺言書,託靑山老人作公證人。竹田有女甥二,一柳娘,法人,一櫻娘,英人。竹田喜櫻娘而不喜柳娘,視如奴婢。又有一忠實黑奴,名片助,甚勤謹。一日疾篤,遺言以金球一與櫻娘,未及簽名而卒。於是靑山老人開發遺言書,由荒川醫士作證,書中備述幼年曾與法國貧女湥锝Y婚,生一子湥曳颍磺屑耶a及金球,均與岩夫承受,並留十萬元作尋訪之費,有照片作證。柳娘一見甚喜,謂此卽伊未婚夫,薪泽@異。突來一少年自稱湥曳颍c照片相合,除片助外無人能識,而片助已於前夜被人刺死,兩金球亦失去。姓撝溔唬藝谘曳蚧貒∽C據,一面報警察請偵探探案。偵探乃疑公證人因之a起見,特雇人將片助刺死,另覓假岩夫承受家產。荒川醫士信之,私偵公證人,果覺形迹可疑。適岩夫爲人刺死,另來一人,自稱眞岩夫,攜有證據,遂羣疑公證人所爲,共入警署。後查得前岩夫係假冒,皆柳娘所爲。柳娘者,亦非眞柳娘,案破逸去。公證人遂得白其寃,眞岩夫乃與櫻娘結婚。金球亦並未浮ィ譅懭吮I,藏入男爵棺內,失而復得。岩夫遵男爵遺言,仍分一金球與櫻娘云。 

  旣曰公證人,必爲男爵素所信服者,何人不可疑,乃竟疑及公證人?殊出情理之外。觀柳娘一切舉動,不及櫻娘萬萬,想竹田早洞悉其奸,故視如奴婢云。 

  〔政治小說〕鍊才爐*45 
  是書凡十八章。敍法國譚德斯爲番龍船副主,時正拿破侖潛址祰T受船主李克來遺命,投遞書函,爲仇家所陷,下入區都獄。獄中先有一僧番蘭,學識過人,在獄數年,製造筆墨,著書數十萬言。譚於是事之以師,悉心受敎。不數年,學業大成,僧且以祕密窖金相授。後僧死於獄,譚潛逃得出。在獄凡十四年,前後判若兩人,殆《孟子》所謂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者歟!不愧稱爲《煉才爐》云。 

  〔歷史小說〕鬼山狼俠傳*46 
  是書分上下兩卷,凡三十六章。敍蘇嚕酋長查革事。查革幼年,曾隨其母乞食於耍改嶙迥Σㄖ福蚺H椴慌c,乞水又不與,摩波憐之,乃與以水。查革曰:「他日得志,當赤爾族,所留者僅爾摩波一人,以報今日杯水之賜。」卒如其言,甚至弑母,殺妻,戮子,慘無人理,蓋所殺者不下一百兆云。摩波一族,盡爲查革所殲,而查革卒死於摩波之手。子洛巴革,初生時,查革卽命殺之,爲摩波潛易。後入鬼山,與革拉氏如兄弟,驅使狼族,雄踞一方。愛蓮花娘,卒以致敗。全書所敍,野蠻殘酷,達於極點。譯者自云:「奇譎不倫,大弗類於今日之社會。」赵昭砸病H还P力之顯豁雄偉,則查革之梟雄,摩波之詭譎,洛巴革之果敢,革拉氏之俠烈,蓮花娘之情愛,均活現於紙上云。 

  〔義俠小說〕俠黑奴*47 
  是書凡六節。敍西印度哲美加島有兩英人,一名郗菲里,刻薄寡恩,視黑奴如牛馬,一名愛德華,天性仁?,視奴婢如一體。有黑奴西查夫婦,郗日加鞭撻,愛德華見之不忍,遂買歸,馭之以恩。後郗氏之奴有海克道者,不堪其虐,糾集黑人,欲盡殺白人以雪憤,西查勸之不聽。及起事,西查力護其主,至以身死,故名俠黑奴云。 

  寫西查護主情形,出於天性,誰謂黑奴中無人心者?惜乎篇幅太短,令人一望無餘。 

  〔偵探小說〕簾外人*48 
  是書凡三十四章。敍紐約富人奇來伯,有一老僕曰伊烏孫。曾立遺書,死後與伊洋一千元。伊利其速死,遂毒殺之,移禍於小主人萊登。經偵探甘泉細心硏究,乃得其實,於是置伊於法云。 

  奇來伯自知必死,乃不呼其子,不呼女甥,而獨呼一路人,此老用心,可謂奇突。 

  伊烏孫服役多年,觀奇來伯之遺囑,與以千金,則平日之忠實可知,乃竟以此啓其殺機,見利忘義,人心之叵測,一至於此。 

  天性至親,何來大逆?亞爾夫之言,自是正理。顧萊登之被疑,實緣於奇來伯授花薜之信。浮唤獗藭r伊烏孫雖障其面,獨不能辨其聲耶?因其冒呼我父,遂疑及三子之一,平日家庭之間,必有不堪設想者。不然,此老臨死尙細心如是,何當夜竟漫不加察也耶? 

  海外軒渠錄*49 
  是書分上下兩卷,每卷八節。上卷敍葛利佛航海遇礁,飄流至一島,曰利里北達,其人長不及六寸,見葛,大驚異,奉爲人山。下卷敍葛至一巨人國,其人身?如塔,每一舉步,高逾百碼,見葛,又驚異,視爲頑物。一細一巨,卻好相反,殊令觀者捧腹。及歸,尙有巨人國之物,遺帶還鄕云。 

  原敍有云,「葛著書時,敍記年月,爲一千七百餘年,去今將二百年。」當時英政不能如今美備,葛利佛傺侘孤憤,拓爲奇想,以諷宗國。言小人者,刺執政也,試觀論利里北達事,咸歷歷斥其弊端,至謂貴要大臣,咸以繩技自進,蓋可悲也。其言大人,則一味稱其渾樸,且述大人詆毀毆西語,自明己之弗勝,又極稱己之愛國,以掩其迹。然則當時英國言論,固亦未能自由耳。嗟夫!屈原之悲,寧獨葛氏?葛氏痛斥英國,而英國卒興,而後人抱屈原之悲者,果見楚之以三戶亡秦乎?則不敢知矣。 

  賣國奴*50 
  是書凡十六回。敍一千八百零六年俄、德兩國聯滅波蘭,法國拿破侖援波蘭爲名,?壓德境,德國史那特男爵私引法兵進境,遂犯袗海繝戀u國奴。子約西諫而不聽,乃出亡,易名雅曼投軍,授千總之職。後聞男爵身死,冒險回家,舉行葬禮。約西又與敎士之女福荑甚契,至是福荑心變,與梅克戴訂婚,梅愈與約西爲仇,屢欲陷害,卒不可得,反搿s西部下出征。約西立意戰死,以雪先人之恥,卒如其願云。 

  寫約西初次回家,一片瓦担В狨岐毿校瑴D涼情狀,令人不堪卒讀。 

  歐麗一無知女子耳,乃實心爲主,生死以之,其一種天眞爛漫處,令人可憐,亦復可敬。 

  梅村長確是巿儈暴發,雖是封翁,不脫村夫氣派,其聚屑h時,處處留心酒盃酒壺,爲之絕倒。 

  第九回郡長審問約西,村谢⒁曧耥瘢酶市摹D酥琳棺x勅書,忽授金鵄勳章,不獨村秀等唬瑓u約西亦出諸意外。此時情形最難描寫,作者卻能面面都到,絕無遺漏。約西有約西神情,郡長有郡長神情,敎士有敎士神情,梅克戴有梅克戴神情,村民有村民神情。百忙裏又插入穆斯克痛打歐麗,紛紜嘈雜中竟能一絲不亂,此爲全書最占勝處。 

  〔家庭小說〕鴻巢記*51 
  是書凡十四章,洠ь^洠馈浱K格蘭人鴻衞爾家稻偅啬鋽湻伺腰h數人,子鴻阿雷實心保護。繼恐爲軍士所偵知,乃遷匿他處。以外並無事實。此種小說,樱拷允牵_民智,欲有益於社會,難矣。 

  〔寫情小說〕恨海*52 
  是書凡十回。敍工部主事陳戟臨之子,長名祥,字伯和,與同鄕張鶴亭之女棣華訂婚;次名瑞,字仲藹,與中表王樂天之女娟娟訂婚。三家同住京師,四人遂自幼同學。庚子亂起,時鶴亭經營在申,戟臨乃遣伯和偕鶴亭之妻白氏及棣華避亂出京。途遇拳匪失散,白氏驚慌成疾,遂死客邸。及鶴亭訪接,只女一人而已。伯和轉輾至申,得意外財,習於游蕩,迨鶴亭招訪之,已入下流,卒致客死。棣華守貞入菴。時戟臨夫婦己遭拳禍,仲藹隻身避亂,幸遇父執,耍е陵兾髂秤^察幕中,得保舉功名。乞假尋訪王娟娟,不遇。不意偶入平康,遇之。憤恨已極,披髮入山,不知所終。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世無無情之人,卽無無恨之人。情與恨如磁石之相引,如膠漆之相粘,而未嘗頃刻離者也。顧同一情也,兒女私情,則謂之癡,如顰?之於寶玉是也。不應用情,不必用情,而浪用其情,則謂之魔,如子玉之於琴言是也。作者悟徹其旨,故於開首先將「癡」字「魔」字分別湥С煊X從古一切言情之書皆不得謂之眞情,此非深於情者不能知也,亦非善言情者不能達也。區區十回,獨能壓倒一切情書,允推傑構。 

  第一回,觀仲藹之不肯輕離父母,出於至性至情,伯和便不出一語,明眼人自當分別。 

  第二回,寫未嫁小兒女情事逼眞,蓋被一段,細膩熨貼,爲歷來小說中所僅見。《兒女英雄傳》張金鳳與安公子同路,與此同一情景,卻無如此傳神筆墨。不知作者如何體貼出來,令人愛不釋手。 

  第三回,寫棣華心如轆轤,七上八落,卻俱是應有之義。文情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作者前著《電術奇談》,將林鳳美忽憂忽喜之事,曲曲傳出,今卻無一語相犯。乃知才人筆下,無所不有,的是寫生妙手。 

  第四回,寫棣華荒村侍疾,何等委婉,妙在處處插入惦記伯和,遂不致冷落一邊。心臁置簦惓;顫姟!

  第五回,入夢情景,亦癡心人應有之事。 

  寫五哥、五姐,的眞是村夫村婦口吻,神情活現。 

  因用被褥,而想到將來,心?難撓,此種癡念,爲從來小說家所無,作者以第一等慧心體會出來,拢龤U復起,當不知若何拜倒矣。 

  第七回,寫伯和隨口謊騙八口皮箱,出人意外。使仲藹處此,便無此本領。應第一回「人是聰明」一語,卽伏後文溺於下流張本。 

  第八回評論《紅樓》,可云精當。寫到白氏客死,着墨不多,而淒慘情形,活現紙上。 

  第九回,寫伯和宛然是下流様子,而棣華則處處自怨自艾,必如此方是至情,方是眞情。 

  伯和見棣華,試問如何開口?乃突然說出:「這兩口煙一輩子也戒不掉的了」,不覺令人拍案叫絕。蓋此等處,最難着筆,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故數語以後,卽用彭伴漁沖散。是作者狡獪處。不然,試問如何說法? 

  第十回,寫棣華客邸侍疾,至遁跡空門,是筆是墨,是淚是血,凝成一片。燈下讀此,眞覺悲風四起,鬼語啾啾。林顰?焚稿,有此纏綿,無此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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