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今夜请允许我放荡-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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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
三十岁以后,我渐渐感觉到什么叫光阴如梭。
爱情我也经历过,对于我这类的凡夫俗子来说,爱情带来的是婚姻。
时间的确是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我发现在结婚几年以后还能如恋爱时一般的手拉手走路的夫妻很少,至少在我生活的周围我很少见到,偶尔见到的那也无非是两种类型的夫妻,一种是刚优化组合没几年的,一种是老公位高权重、收入不绯的。当然,我没有排斥那些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一直以来把婚姻经营得如一朵鲜花般漂亮的夫妻的意思,我向你们致敬了,我们俩没有做得象你们一样的好。我们俩当然是指我和老婆了,我也是结了婚的,儿子要是在大街上撒起欢来,能让我追得气喘了。
究竟什么是爱情?古往今来想把这两个字解释清楚的高手太多了,但我似乎从来没有读到过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结论,美丽的爱情故事到因此而读过不少,我惊奇的发现美丽的爱情故事总是要以悲剧结束才会显得完美,那些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的故事都是写给小朋友们看的。
老婆给儿子洗好澡,带儿子睡觉去了。
我开机上网,准备看看有什么新闻。儿子睡着后老婆又起来去洗衣服。我并没有大男子主义这点小事我还是会做的,但今天工作有点累我懒散了。老婆洗完衣服开始擦地板搞卫生,她一连串的动作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我很快听出她是有意的,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她为什么会不高兴,但我绝不相信是因为我今天没有去主动的洗衣服,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仅仅对于洗衣服而言,我主动去洗衣服的时间比老婆要多三倍左右。
回想了一下,她的生理周期还有一段时间。关于做爱,昨天白天我和她都正好能提前下班才狠狠地疯狂过一回。关于沟通问题,晚饭时在饭桌上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
男人用理性去猜度女人的感性思维往往是不中用的,实在是想不明白。我向老婆招呼了一声,她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知道,我立马关机去睡觉。这比我郁闷的坐在电脑前要好得多,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人生总是让人始料不及的,今天你就根本预见不到明天要发生什么事。没结婚时也听过看过前人关于婚姻的种种,但人就是这样,许多事情非得自己亲自尝试以后才会有所体会,才会刻骨铬心。就算别人之前的说教是如此的触目惊心,也根本无暇去听取,听了也不相信。当年热恋中的我们根本没有设想过我们的爱情也有变成平淡亲情的一天。当然这种变化需要经历一系列痛苦的过程,就如蛇蜕去那层老皮之前必然要经过摔打和翻滚。
清晨,手机的闹铃响过,我懒了一会床迷糊了一阵,猛然惊醒时发现离单位接送车的发车时间只差十五分钟了。我动作迅速洗漱完毕,临走时发现找不到打火机,我开始翻箱倒柜。老婆出来了,“你怎这么变态啊?你儿子还没醒呢!”
我一言不发悻悻的走出门去。吵架也是需要激情的。因为她的恶劣用词而冲动地和她大吵一场最终也得自己去收拾残局,还不如忍气吞声来得实在,下班回家一切都太太平平的。
许多次的争吵后,我学乖了,再怎么也得接着过日子啊。
来到办公室里一切还是老样子,接着混吧。办公室讲的就是论资排辈,新来没几年的同事已经把地给扫了,茶水也帮我泡上了。开过周会后也没什么工作可干,我到单位局域网服务器所在房间去看了看,一切正常,于是回到办公室喝茶看书。国企就这点好处,收入不高但日子好混。
“师傅!这两句诗怎么解释啊?”小林拿着张纸走到我办公桌前。
“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我摇头晃脑的读了一遍,故作沉吟地说:“这不是诗,这是词。这是太祖先帝爷的大作《蝶恋花。答李淑一》里的最后两句。”
一边的老周笑咪咪的在一边看热闹,他大我整一轮当然能听懂我说的是什么。但小林仍一脸的迷糊状。
“那这说的到底是什么啊?”
“你什么时候改学文科啦?我布置给你看的书你都看完了?”小林这小妮子是我的徒弟,小我八岁,我故作生气地说。
“还没看完。昨天在网上有一小子跟我聊天,好象多有水平似的跟我吟诗作对的,不过我还真不懂这两句是什么意思,所以抄下来今天请教师傅不是。你跟我讲讲这到底什么意思嘛!”小林知道我的脾性,经常跟我也没大没小的,我故作深沉的脸也吓不住她。
“忽然传来革命胜利的消息,回忆起革命的艰辛历程,回想起革命斗争中牺牲的同志,不禁感概万千、泪如雨下!”我一本正经,抑扬顿挫的给小林解释着。老周仍然叼着烟津津有味的看着我表演。“伏虎这两字就是代表革命胜利的意思。”我补充说到。
“哦,原来是这样。太祖先帝爷是谁啊?”小林继续问。
“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我党的第一代领导核心毛泽东同志!”我这话一出小林白了我一眼,老周哈哈大笑起来。
“老周,下次评优秀党员你可得优先考滤我啊。你可看到的,我这在平时工作中可是没忘记给年轻同志请革命道理啊。”我对老周说。
“行,我肯定会投上我光荣的一票的,不过能不能为你投票我可保证不了。”老周给我飞过来一颗烟,他只是我们党小组长罢了,平时负责收收党费什么的。
“年轻人,少上网聊天多学习!”我仍然拿出一副师傅的口吻对小林说。
“我上网聊天还不是跟你学的嘛。跟好人学好人啊。”小林也不是一个饶人的货色。
“敢跟师傅顶嘴啦?”
正说着科主任马二雄进来了,“杨工,你来一下!”
我跟着马二雄进了他的主任办公室。
在马二雄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给我递过来一颗烟,我接过来点上。
“下星期省发改委有个高新科技博览会在宁州开幕,上面让我们科出一个人去看看,决定让你去,没什么问题吧?”马二雄说。
“下星期?大会怎么安排的?”我心里盘算着,还不到月底出报表的时间,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周一去,周五回来,不过要是玩得高兴,不影响周一来上班就行。单位给派专车去。”马二雄的神色就好象一个在审讯被捕地下党时摆出了诱人条件时的敌特工处长。
“行!那没什么问题。”
“好,那就这样,你做一下准备星期一上路。”
自从马二雄上台当了科主任,对我采取和安抚拉拢的政策。有什么好事总会想到我,去看什么高新科技博览会完全就是找个借口安排我出去游山玩水一下,真正看博览会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天,会上也只是一些产品介绍、推销之类的罢了,没什么看头,不过能出去散散心也是好事。
一个早晨都在愉快中渡过。对别人我就说是要去出个差,没说太具体,不过对于象老周这样在办室里混油了的一听就能猜到是回什么事。
“出去游山玩水怎么也不向马二雄多要一个名额啊?”老周小声的对我说。
“大哥啊,见好就收吧,马二雄说了上面就给了科里一个各额。以后有机会哥们不会忘记你。”
“嘿,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你怎么不要求把小林一起带上啊?”
“带上她干嘛?一男一女多不方便啊。”
“缺心眼!”老周一脸的坏笑。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不屑地说。
“那是窝边没好草,有好草还不吃啊?你怕是连草都不会吃的兔子吧?”老周取笑我。
“去去去!”其实对于女人,我从没跑出过老婆的范围,虽说也会盯着大街上的美女看上几眼。小林这样的女孩对我来说,也没什么诱惑力,平时玩笑归玩笑,但没有过什么非份之想。
我也算是混办公室混油了的,从学校毕业后就一直在这个万人国企里混到了现在。
我是省大物理系应用物理专业毕业,应用物理系是一个时代的怪胎。前些年学校的地球物理系和天体物理系毕业的师兄姐姐们大多只能去当教师,必竟能进国家科研机构的同学是少之又少的部份,分配到企业里去的不得不改行,企业里需要的是能解决实际问题的人材,基础理论课程和实际运用技术之间是有很大跨度的,几年下来,我们那座在国内小有名气的学校的声誉受到一定的损毁。
于是学校针对社会需求状况及时的调整了培养人材战略,开设了我所读的应用物理专业,希望自己培养出来的学生能进入社会学以致用。
说是应用物理,其实就是在基础物理和理论物理课程之外,再加上一些机械和电气自动化专业的课程。这么一搞,我们这班学生成了一班读书机器,课程实在太多了!连恋爱都没顾得上怎么谈就毕业了,国家统分,我被分回家乡进了这家大型国企。
近十年的摸爬滚打,没捞上什么一官半职,混到一个副高级职称外带主任科员。不过进厂两年后厂里开始搞扩建,几条新生产线一起上,外带几条旧生产线的节能改造项目同时进行,那时的确是辛苦了几年,也学到不少东西。也是因此才有今天的好日子过。
单位的大型技改项目完成,生产情况平稳良好。我把其中几个小项目加以整理编辑,在省内的科技刊物上发表,其中一篇居然获奖了,省级一等奖。
我开始在厂里有点小名气了。不过我还是不能混到一官半职,搞技术的人不能当领导,这是企业里的一个潜规则。原因很简单,这些人当了领导谁来搞技术?
工作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也没了什么盼头,于是我开始混日子。自从厂里搞了信息化建设以后我算是有事可做了,天天泡在网上,上司看到也不管我。后来看我实在闲得无所事事,安排我做了单位的局域网管理员,没事维护一下网络或办公室的电脑什么的,于是我更嚣张了。我成了单位的一条地头蛇。谁见我都要让三分。
第一卷 2
自从我儿子那可爱的小东西出世,我在老婆心里的位置被压缩得可怜,母性是女人心理的重要组成部份,特别是刚当母亲时间不长的女人。
儿子睡觉比较惊醒,一但醒来看到身边没人张口就哭,有时看儿子睡熟以后哄着老婆上床开心一番,但有几次正在关键时儿子突然醒来后大哭,弄得我和老婆很狼狈。后来儿子学会走路以后更可怕,哭几声之后还没人去哄他就跳下床来直冲我们所在的卧室弄得我和老婆都很紧张。完事之后老婆也得去领着儿子睡。
老婆出于对我的照顾,从不让我带儿子睡觉让我单独睡一间卧室里去,小孩子睡觉事也多,踢被子、半夜撒尿什么的,所以自从儿子从出,我就再没有和老婆有过一夜同眠的事。
老婆也累,至少在儿子出世后的一年多里,没睡过什么好觉。我有时心里有想法,但轻轻的推开门进卧室去看到老婆和儿子都睡熟了,也不忍心再去骚扰老婆。
有一天在办公室里,我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刚分来不久的女大学生小林问我在发什么呆?我告诉她,“有一个男的,天天吃我的穿我的,还霸占着我老婆,我还不敢拿他怎么样,我在为这事郁闷。”小林没弄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大惊小怪的说,“啊!有这种事?”逗得全办公室的人都哈哈大笑。
儿子三岁进了幼儿园,在此之前一直是老妈帮我们带孩子,我在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已出嫁,但老姐一直没有要孩子。这孙子就成了老妈的眼睛珠。老婆在儿子周岁以后就继续去工作。
小子很顽皮,爱跑爱跳,稍不留神就把家里翻得乱七八槽的。老妈把家里稍带危险性药品等等的东西都做了另外的安置处理,还让我们也照办。这些都是大事,老婆当然也不敢马虎。
也许一切如老妈说的那样,“日子,都是那么过的。”我也总认为自己的日子过得还不错,纵然和老婆的关系已经远不如恋爱时那样甜蜜了,平淡了,爱情和激情被亲情所取代了,但这似乎是一个自然规律,很难逃得出。在我的意识里,我和这个叫丁小云的女人白头偕老似乎已经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