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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你的世界我来过-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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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荷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可恶的小男生南南,就是现在的席睿南。难怪他那么喜欢动手动脚,追源溯本上去根本是有“前科”的。想到九年前被他摸过自己最隐私的身体部位,九年后竟又被他动机不纯地搂了亲了还摸了她的胸,她又羞又气又恨,愤然之极地瞪了他一眼。      
  眼睛如果有杀伤力,她那道目光一定能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    
  这一刻薄荷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把席睿南恨得咬牙切齿。他的所有好处全部一笔抹煞,他的所有坏处全部放大凸现,他成了她眼里全世界最可恶、最可耻、最可恨的人。她痛下决心,绝对不会再理睬席睿南了。      
  课间操时间到了,席睿南做了操回来,发现自己课桌抽屉里多了一样东西。是他送给薄荷暖手用的热水袋,显然她趁人不注意悄悄地还回来了。    
  她不要他送的东西了!席睿南拿着那个热水袋,心里一沉。他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会惹得她那么生气,他要如何跟她解释清楚?    
  放学后薄荷和安然一起走,可以察觉到席睿南骑着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们身后。安然家就在学校附近,出了校门就要和她分路了。她左拐,而她右拐去马路一侧的公交车站台等公车。      
  放学时间,站台等车的学生很多,薄荷在人群中站定,席睿南迟疑地不好意思过去。很快公车来了,她马上上车,自始至终不看他一眼。    
  中午薄荷从家里出来时,一下楼就看见席睿南,他也没有骑车了,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楼下。蔫蔫的样子有点像他身后那株入冬后枝叶凋零没精打采的树。她心里恨恨一声:还做出这副样子来想骗取她的同情吗?她再也不会上他的当了。      
  视若无睹地走过去,她连眼角余光都不想瞥他一下。    
  “薄荷,”席睿南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说,“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好,我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薄荷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朝前走,只当身边根本就没这个人。    
  席睿南一向骄傲,性格特别好强,这是头一次对人低三下四地赔不是。因为知错,更因为在乎——他非常在乎薄荷,她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生。他一边跟在她身后走,一边把昨晚想了一晚上的赔礼道歉的话对她说起来,是诚心诚意地在道歉和悔过,请求她的原谅。可是话还没说完,她就冷冰冰地打断他:“你别跟着我行不行?我讨厌你。”            
第121节:青涩之恋(13)          
  她这句冰冷决绝的话,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憎恨。像一根大棒子当头砸下来,席睿南顿时就呆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昨天的一时冲动,竟会让她如此地反感,甚至比以前更反感。她现在看他的目光又是那种当他是流氓的目光,而且还加了不屑与不耻。他好不容易才改变她对他的那个不良印象,却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形。      
  傻傻地立在原地,看着薄荷头也不回地上了公交车离去,席睿南沮丧极了,也难过极了。刚刚才尝到爱情蜜糖般的甜滋味,短短几天就变成了黄连般的苦涩,他实在难以适应这么强烈巨大的反差。      
  树梢上积着的最后一点残余的微雪,在阳光下一点点融化。滴滴答答的滴水声,仿佛一段隐约的哭泣。    
  雪落时,爱来了,雪融时,爱走了。他们年少单纯的爱,短暂如雪。雪融成水时,爱也随之消失了。    
  【6】    
  薄荷下定决心要跟席睿南断绝一切来往,一想到她的初吻竟给了这么一个混蛋,还有她清清白白的女儿身也被这个混蛋上下其手过,她简直恨不能让他马上去死。同时也恨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他迷惑了?他不就是长得漂亮一点吗!哼,光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满脑子不健康的思想。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薄荷如今不再每天骑车上学了,冬天那么冷本来就不想骑,只是因为之前被席睿南“迷惑”了,才天天挨寒受冻地跟他一起骑车上学。现在认清了他这个人,当然不会再和他同进同出。如果可以,她甚至恨不能离他十万八千里。      
  十万八千里当然不可能,薄荷唯一能够拉远的距离,就是不再坐在席睿南的前面了。第二天她就编了一个理由找班主任要求换座位,换到另一组去了。    
  席睿南来上课时,一眼看到前面座位上换了另一个女生时,顿时怔了。他本来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薄荷只是在气头上才对他没好气,希望过几天她消了气后就会原谅他。可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立刻就换了座位。      
  心马上乱成了一片风中起伏不定的芦苇,席睿南下意识在教室里寻找着薄荷的身影,发现她已经换去了最边上靠墙的一组。隔着大半个教室,数十个同学,仿佛山重重水重重。他再不能望着她的背影默默出神,更不能在她背后跟她悄悄说话,这么决绝迅速地拉开了距离,她真的不愿意再理他了吗?      
  伤心、沮丧和痛苦,像一波接一波的潮水不停地拍打着席睿南,他难受得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席睿南还想争取,喜欢的女孩,初萌的情愫,十五岁的少年实在不愿轻易放弃。他知道那天是自己不好,表现得太冲动,所以惹薄荷生了气,但他绝不是她所认为的流氓,他的冲动是情有可原的。父亲这样告诉过他,青春期本能的生理冲动在所难免。      
  放学后席睿南没有骑自己的车,跟着薄荷上了公交车。公交车上人很多,满满当当的一车人挤在一起,每一站还不停地上人,车厢里自然越来越挤。          
第122节:青涩之恋(14)          
  席睿南因为寸步不离地跟着薄荷,挤得厉害时几乎是跟她贴在一起。他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身体的温度相互传递,他忍不住又呼吸急促起来。    
  席睿南的青春期骚动是跟着性意识一起萌发的,加上热烈冲动的个性,他特别容易产生欲望。    
  薄荷敏感地意识到了,扭头愤愤然瞪了他一眼。她觉得他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一起挤车,分明是趁着人多混水摸鱼想占她便宜。    
  席睿南看懂了她那一眼,面孔顿时涨得通红。薄荷瞪过他后,费力地挤开人群走到后面去了,他没有勇气再跟上。如果还跟着,他更跟她解释不清楚了。    
  到站后他和她一起下了车,大步流星地跟在她急匆匆的身影后,竭力解释:“薄荷,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错了我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就一次,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举动了。”      
  无论他怎么解释认错,薄荷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加快脚步走,她根本不想理他。    
  席睿南加快几步拦在她前面,带着央求的表情看定她问:“薄荷,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我不会原谅你的,你的动手动脚让我感觉恶心。现在全世界我最讨厌最憎恨的人就是你,席睿南,你另外找个女生陪你冲动吧,我是绝对不会奉陪了。”    
  有如被重重地当头一击,薄荷鄙夷憎恨的口气让席睿南懵了。他听得出她的意思,她分明是在说他接近她是居心不良,是只为“冲动”难抑才找上她“动手动脚”。她竟这样看他?他在她眼中竟是这样的人?      
  浑身的血液轰一下全部冲上头,他一张脸顿时涨成血红。又气又急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手——那只因为一时冲动而让他蒙受如此冤屈的手。一咬牙,他动作飞快地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铅笔刀,拉出雪亮刀锋就不假思索朝着右手掌心用力一划。一道殷红血流瞬间迸涌,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掌心。      
  她如此误会他,用语言已经无法解释清楚了,那他用鲜血惩罚自己的一时冲动,这总可以得到她的理解与原谅了吧?    
  锐利刀锋划破肌肤时的剧烈痛楚,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一颤,脸色立刻泛白。抬起头,他把血淋淋的手掌直摊到薄荷眼前去,眼睛迸着激动的火焰,用悲愤无比的声音回击:“这样你可以解恨吗?这样你可以不再恶心了吗?这样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一问接一问,一声比一声大。太冲动了,也太激烈了,席睿南这个行为是非常不理智的,但十五岁的他就是一个这么冲动激烈的少年。他的性格如火,情绪激动时更像燃烧的烈焰——焚烧自己,也灼伤别人。      
  薄荷起初被他鲜血直流的手掌吓得浑身一震,又惊又骇。但紧接着她对他吵架似的连声追问和咄咄逼人的语气又生起了反感:他这是干什么?划破自己的手来吓唬她吗?他就是会用苦肉计吓唬别人,从他爸爸的外遇事件上就看得出来。            
第123节:青涩之恋(15)          
  “你干吗?用苦肉计来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你省省吧,请你以后别再来骚扰我了。”    
  已经有路人顿住脚步旁观他们的争执,这是小区附近,薄荷不愿被熟悉的街坊看见说闲话。所以话一说完就飞快地跑开了,她不知道她这番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钢针一根根,密密麻麻地刺进席睿南的心,刺痛着他,折磨着他。      
  如同梦游般,席睿南独自恍恍惚惚地走在马路上。他的右手还在不停地流着血,他却全然不管不顾,任由鲜血如断线的珍珠般沿着指尖不停地滴落。他已经感觉不到掌心的痛了,因为他的心要痛上一百倍、一千倍,甚至一万倍。      
  薄荷对他的鄙夷轻蔑让他无比痛苦,她完全不听他的解释,更不肯接受他的道歉,愤慨之下他自我惩罚地划破右手来请求谅解,她居然也无动于衷,依然说出那么无情的话来。她为什么会这么绝情地对待他?他纵然有错,却也错不至此吧?她竟一丝机会都不再给他。      
  席睿南不知道,薄荷对他的憎恨敌意其实不仅仅如此。她还有更多原因没有说出来,她没办法跟他一一细说。难道要她对他说之所以突然间特别憎恨他,不只是因为那天储藏室里发生的事,还包括九年前她曾经被他蛮横地看过又摸过女性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吗?这些话一个十五岁的女生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从来都不惧寒冷的席睿南,在这个冬天的正午感觉特别的冷。雪后的阳光只是一缕浅淡的白光,完全没有任何热量,他在马路上走着走着,感觉越走越冷,冷得全身微微颤抖。      
  突然间,有一阵清冽馥郁的花香在寒冷空气中四处弥漫。非常熟悉的花香,垂着头茫然行走的席睿南被触动了,下意识地抬头一望,望见了头顶梅枝密密,雪后花开得更盛了,千朵万朵洁白的花如同一树香雪。      
  不知不觉,他竟走到当初和薄荷初吻的地方来了。那晚在这株梅树下,他第一次吻了她。屈指算来,也就是四天前的事,现在想来却恍如隔世。    
  梅花香在空气中脉脉流动,一丝一丝地缭绕着他。他的眼睛突然就湿润了,越来越湿,越来越湿,眼眶里迅速蓄满了两汪水。他不想哭,却终于还是哭了。    
  泪水夺眶而出,淌出满脸细细的伤痛的泪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几乎每个男孩子都是如此,绝不会动不动就掉眼泪。席睿南更是如此,懂事后几乎就没有哭过。可是十五岁这年,他痛彻心肺地哭了两次。两次都是他生命中前所未有的打击,两次都在正午,一天中最明亮最温暖的时刻,他却独自承受着世界瞬间黑暗寒冷的感觉。      
  怕被路人看见指指点点,席睿南独自躲在梅树后不出声地哭,流着泪,也流着血,痛苦如浪潮般地惊涛拍岸,拍出整颗心一阵又一阵碎裂的声音。    
  梅树无言地伴着他,风起时,飘飘扬扬地落下无数洁白花瓣,仿佛看懂了他的伤心,陪他一起黯然垂泪。    
  同一株梅树,见证了他最幸福的时刻,也见证了他最痛苦的时刻。          
第124节:青涩之恋(16)          
  【7】    
  这天下午,席睿南没有去上学。他在梅树下哭过后,强打着精神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如果这副血淋淋的样子回家,会把父母吓坏的。    
  那一刀割得很深,伤口又很长,几乎横贯了整个掌心。医生足足缝了十二针,针线在血肉中穿行时,疼得他浑身直颤,下唇几乎咬出血来了。没关系,他愿意这样痛,这样痛起来,他才不会感觉到心里的痛。      
  回到家时,他裹着厚厚白绷带的右手还是让父母齐齐吓了一跳。一起紧张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推说是不小心割破的,含糊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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