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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爱到无路可退-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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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不断的由家惟身上涌出,穆子青脱下身上的衣服,为她止血。 

  “笨蛋,你这蠢女人。”他又急又气,“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痛。”家惟苦笑着,她瞧见赤膊的穆子青锁骨地方有个丑陋的黑洞。“子弹还在你身体里面?” 

  “我没关系,你忍着点。”他将家惟抱在身上,搂紧了她。 

  车子回到密室,吴桐已在门口迎接。 

  “医生回来了没有?”穆子青着急的问。 

  “回来了,看见何小姐跟你受伤,他就先撤离了。” 

  穆子青把家惟放在临时的手术台上。 

  “快点,先处理家惟。”他吩咐着。 

  “子弹还在大少的身体里。”家惟也嚷着。 

  “闭嘴!”穆子青大声的吼,然后看向医生,“现在。” 

  医生不敢有异议。“何小姐,先帮你做处理。因为设备不是很齐全,委屈你了,现在帮你上麻药。” 

  医生脸上不再有鄙视,只有慎重。 

  家惟闭上眼,“麻烦你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轻声加了一句只有医生听得到的话。“谢谢你没有给我脸色看。” 

  听见家惟的调侃,医生看似镇静,其实愧疚之情已溢满了他的脸。 

  家惟再次醒来,密室里只剩寥寥数人,其他人已先回山洞。 

  他们在看电视,媒体正大幅报道不明歹徒公然劫走警方“秘密证人”一事。 

  家惟的照片被放大刊登于大媒体上,并把她的档案列在上面,内容全说她的好话,并对于歹徒止无法纪的向公权利挑衅,提供了五百万的破案奖金。 

  穆子青看见家惟醒来,走到她身边。 

  她苍白的面容让他心痛,“伤口痛不痛?” 

  家惟摇摇头,见穆子青肩上绕着一堆纱布,也问:“你呢?” 

  “小伤。”穆子青无所谓的笑了笑,“是医生小题大做。” 

  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医生走了过来。 

  他检查了家惟的伤口,“还好,没有感染。”再看家惟盯着荧幕,他笑着说:“唉!不论你做了什么,都是被害者,整篇报道都说你怎么优秀,而我们是怎么的丧尽天良。” 

  家惟不由的笑了起来,却牵动了伤口,令她皱起眉。 

  “儿子还好吧?”她问道。 

  “瘦了一圈,不哭也不笑。” 

  “我想回山洞了。” 

  “可以吗?最好先躺个两、三天吧!” 

  “我想儿子。”她看向医生,“拜托,我挺得住。” 

  “再观察几个钟头吧。”医生回答。 

  “警方又去淡水的小洋房找线索了。”小方突然插进话来。 

  “随他们去吧。”穆子青悠闲的回着,“把他们的行动录起来,弄坏了什么东西好找他们赔偿。” 

  下午,因家惟体力还不错,他们决定全部撤离。 

  穆子青抱家惟上了一辆小型的货柜车,里面有个小客厅,但临时又多放了一张床。小方将录小洋房的带子抽了出来,顺手带上车。他们驶离了台北。 

  货柜车里有台电视机,他们仍随时留意警方的行动。 

  警政单位对于记者的追问完全以无可奉告打发,他们已寻找到截走穆子青与何家惟的座车,但车已遭焚毁,找不到线索,而车牌是伪造的,也无从查起。 

  案情陷入了胶着,警方只能呼吁警民密切合作,共同侦破此一庞大的犯罪集团。 

  然后影像一转,换了个画面,播报员继续转播相关新闻:“因何家惟遭受穆子青绑架,其住在新竹的父母无法承受打击,母亲已卧病在床,其父亲借本台诚恳要求歹徒,不要伤害他们的女儿。以上是本台记者的实地采访。” 

  然后画面出现了家惟的父亲及卧病在床的母亲。 

  家惟整个人由床上坐了起来。 

  她父亲老泪纵横的说着恳求的话。 

  四年来,她偶尔会与家人联络报平安,但不曾回去过。看着电视里白发苍苍的父亲,以及躺在床上,神情憔悴的母亲,她忍不住开始哭泣。 

  多卑鄙啊!她被拘留了这么多天,警方不曾告知过她父母,却在这节骨眼利用她父母想引出她来。 

  “我想回去看看。”她可怜兮兮的看着穆子青。 

  “家惟,这是陷阱。” 

  “妈妈好像病得不轻呢,拜托!” 

  穆子青从不知道家惟无助、柔弱的一面竟让他如此难以招架。 

  她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融化了他的铁石心肠,驱走了他坚毅不拔的理智。 

  “我仍要看一看他们,让他们知道我是安好的。” 

  他仍在挣扎。 

  “不会花很久时间的,那附近有个果园,可以当掩护,子青——” 

  穆子青制止家惟再说话,他拿起对讲机,通知吴桐将车开向新竹。 

  何家的宅邸是一间老式的平房。 

  眼观四方,周围有许多警察在附近闲逛。 

  长相最不显眼的小方提着一篮水果,按了何家的门铃。 

  应门的是一个高大的年轻人。 

  “那是我弟弟,何家平。”小方装在耳际的收讯器传出了家惟的低语,“刚退伍。” 

  “何家平,好久不见了。”小方热情的拍拍年轻人,好像两人是熟得不得了的朋友。 

  何家平一脸狐疑,小方顺手推他进屋,“怎么?老朋友相见也不请我进去坐坐?我听说你们家出了事,特地来探望伯母。” 

  何家平莫名其妙的看着已进门的陌生人。 

  小方一进入客厅即俐落的四处观看,确定没有其他外人后,才向何家平走了过来。 

  “伯母还好吧?”他礼貌的问着,推开手中一张纸条,上头有着家惟的笔迹——此人叫小方,代替我来看爸妈。 

  何家平震惊的看着,心里一阵激动,姐姐有消息了!他回身就想进房里告诉父母。 

  小方轻轻的抓住他的手臂,何家平竟然无法移动。 

  “有监听,小心说话。”小方无声地对他说。 

  何家平这才想起姐姐有案在身,他定定自己起伏的情绪,也陪着小方演着无人看却有人听的短剧。 

  “方大哥,不好意思,让你大老远跑来,进来见我爸妈吧。” 

  小方跟了进去。 

  表面上他们天南地北的聊着,小方的手却不停的写着他来此的目的,并将耳内的收讯器递给家惟的父母,让女儿亲自向父母报平安。 

  家惟的父母听见了女儿的声音,虽然不能对话,但已心满意足。 

  而家惟在另一端却哭成了小人儿。穆子青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无言的搂着她。 

  未了,何家平送小方出来。 

  “到门口就可以了。”小方阻止了何家平跟出。 

  “没关系,我送你一程。”何家平固执的走出来。 

  与小方并肩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低声的要求:“我想看看姐姐。” 

  “不行。”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姐姐是不是被你们威胁了才讲出这些话。” 

  “我们若要绑架她,又何必在乎你父母的死活?”小方淡然的应着。 

  “我不知道,谁知道你们有何目的?” 

  小方自嘲的笑了起来,“你中毒太深了!你姐姐就比你优秀。是非不是听别人的一面之词,而是自己看,自己观察而来的。”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没看到姐姐,我不放心。” 

  “老实告诉你吧,警方封锁了一部分消息。你姐姐不是我们绑走的,是我们救她出来时,她为了帮穆子青挡子弹,所以受了伤。这点我没告诉你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姐姐受伤了?”何家平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小子,别这么毛毛躁躁的,你姐姐从不会像你这般没定性。” 

  “我要见姐姐。”他固执的重复。 

  “唉!这脾气倒是同一个样。”小方看看果园四周没有可疑人后,他朝车子隐藏的方向做了几个手势。 

  “什么事?”从望远镜看见小方的手势,医生问着。 

  小方比比身旁的何家平。 

  “不行!”穆子青断然拒绝。 

  然后耳际的收讯机传来家惟与穆大少争执的声音,小方知道现在的大少怎么吵也赢不过家惟。 

  “等一下吧。”他晃到电线杆旁蹲了下来。 

  果然没多久,穆子青抱着何家惟出现在路的尽头。 

  小方像何家平指向大少来的方向。何家平跑了过去,从大少手中接过家惟,姐弟俩抱在一起。 

  还来不及说话,一记枪声响起,射入穆子青左肩差点就命中心脏。 

  小方迅速的拔抢朝持抢者一阵扫射,一面奔到穆子青的身旁。 

  “快,回车里。”小方喊着。 

  埋伏的人目标似乎只针对穆子青,而且不论死活,一阵枪声再度响起。 

  穆子青身上又中了一抢,子弹的撞击力让他弹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救大少,小方,救大少。”家惟挣扎的脱开何家平的怀抱,跌跌撞撞的跑向穆子青身边,形成了屏障。 

  货柜车急速的开了过来,小方抬起穆子青往车子跑去。 

  又一阵枪声响起,子弹扫过小方的手臂,也射中了家惟,她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小方想等她。 

  “不要管我,先跑,救大少。”她推小方往前跑。 

  枪声又响了,这一次子弹扫过家惟的头,家惟倒下去,没再醒来,脸上留下一大滩血迹。 

  货车把小方与穆子青接上后,急驶而去。 

  瞬间,四周静了下来。 

  何家平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看见姐姐倒在地上生死不明,他狂奔到何家惟的身边,歇斯底里的喊着:“救我姐姐,救我姐姐!” 

  时间匆匆的过了一个月,新闻的热度渐趋于平淡。 

  何家惟仍旧昏迷不醒。她安静的躺在医院,从没有睁开眼睛。 

  医生说子弹扫过脑部,造成严重伤害,开刀的成功率微乎其微,若脑中的血块无法自行化去,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怎么会变得这样子呢?家惟的父母看见爱女这模样,每天伤心的在病床边呼喊着爱女的名字。 

  家惟其他的外伤已大致都好了,而医院的外科医生对于之前家惟右肩上的抢伤处理方式,感到不可思议,伤口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缝合的技术堪称一流。 

  何家平每天下班后就会呆坐在医院里,他不断的责备自己,要不是自己坚持,姐姐也不会变得如此。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何家惟依然有如睡美人般静静的睡着。 

  穆子青也好不到哪里去。 

  医生在货车里先为他止血,回山洞后,备用的血不够,还动员了全山洞里同血型的人为他输血。 

  他昏迷了一个礼拜才醒来。 

  “家惟呢?”这是他醒来时的第一句话。 

  小方告诉他实情,但省略了他脑部中弹一事。 

  穆子青闭上眼掩饰他心中的感觉。 

  山洞内笼罩着一片低气压。 

  两个月后,穆子青已完全康复,虽然消瘦,但精神状况和以往一般。 

  他已知道家惟昏迷的事,但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也没有后续的动作,他又恢复了以前那个令人猜不透的穆大少。 

  他在等,等警方不再监视医院,等大家全放弃了何家惟会醒来时,再…… 

  医院的外科新进了一位医生。 

  看过他执刀的医生、护士,对这位医生的技术只有佩服的份,大家都视他为奇才。 

  而凡是“奇才”总会有些怪僻。这位医生不怎么爱说话,然一开口则常令人下不了台。 

  他无意中得罪了许多人,浑然不知。 

  “我们得想办法整整他。”医院里只视为老鸟、见不得新红人的医生们计划着。 

  “他现在是红牌,怎么整?”有人嘀咕道。 

  “哼!把何家惟给他呀!反正她是醒不来了,警方也放弃了,不如让他执刀,医死了,带他引咎辞职。” 

  “好办法!明天在外科会议上,我们就联合起来整他。” 

  “好,就这么办。” 

  一阵窃笑声响了起来。 

  “要我为何家惟执刀?” 

  “是啊,何家惟脑部的血块非得借助你的技术不可。”那些肚量狭小的医生假意的奉承着。 

  “是吗?恐怕是你们故意陷害吧。”新进的医生直言不讳道。 

  参与此事的医生们一阵脸红,“你若不行可以拒绝啊,又没人强迫你。”他们恼羞成怒的强辩。 

  “算了,我接就是。”新进医生露出有些为难但又逞强的表情。“不过先不对外发表,手术结束后再对外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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