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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天胡小跟班-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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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真的要走?」冷楀奋力的坐起身。
    「公子,您别轻举妄动啊!」小肆惊喊。
    陶铃扬眉,他们还要演下去吗?
    「陶铃,回答我,你真的坚持要走吗?」冷楀的脸色因为猛的坐起身而变得苍白。
    「陶姑娘,你行行好,要走要留说一句,好让公子休息啊,他是真的受伤了,是真的啊!」小肆情急之下大喊。
    「什么?楀儿真的受伤了?!」苏喜甄惊呼,望向御医。
    他点点头,「三公子确实受了伤,请将军夫人恕臣隐瞒之罪。」
    陶铃蹙眉,这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
    「这……楀儿,你快躺下,快啊!」苏喜甄急了。
    「公子,您又流血了!」小肆发现冷楀胸前的白布已经渗出血来了。
    陶铃望向他胸前缠绕的白布,真的看见鲜红的血液渐渐扩散开来。
    「你快躺下!」她急忙冲上前。
    「你还要走吗?」冷楀只是盯着她。
    她摇头,「不走、不走,谁说要走了?我只是说要离开一下,我回房去啊,你没闻到我臭死了吗?还有我脚痛啊,我想休息一下不成吗?你就这么坏心眼,就是不让我去沐浴休息是吗?故意让自己的伤口裂开,你想把血流光吗?想让我愧疚,好,我告诉你,我才不会愧疚,你是活该,你这个坏心眼的奸商!」她朝他怒吼着,彻底投降了。
    差点虚脱的冷楀被扶着躺下来,伤口虽痛,他却仍勾起了唇角。
    「我就是坏心眼,你要休息就在我这儿休息,哪儿也不准去!别忘了,你是我终身免支薪饷的跟班,这辈子,你是跟定我了,知道吗?」拉住她的手,将她扯上床。「至于你们,我们要休息了,可以清场了吧。」
    「你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受伤啊?」陶铃怀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只是我这个人啊!就算受了伤也不能白受。」若非白纤纤实时赶到的话,他可能真的要一命归阴了,是后来脱困知道陶铃已被送回将军府的时候,才会安排了这一出出的戏码。
    她怀疑的望着他,还是不怎么相信。
    「还怀疑?」冷楀扬眉,「要不正好,我的伤口肯定是又裂开了,御医麻烦你把白布解开吧!让她看看我的伤口,顺便帮我重新包扎。」
    那道伤口,虽然不深可也不浅,而且横过了整个胸口。虽然没有像他们一开始演得那般严重,但是却也需要卧床修养至少半个月才能下床,否则伤口若一再撕裂开来那就不好了。
    终于,送走嘈杂的众人,房里只剩他们两人,陶铃被拉上床,轻轻靠在他的臂膀上。
    「那图县令不甘心我被救走,所以又找你下手,是吗?」她轻声低喃。原来除了伤势之外,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甘心因为贪了几十两银子就被摘掉乌纱帽,不过不甘心又如何?杀了我也不能改变什么。」像这种损人却又不利己的事,要是他冷楀啊,才不可能去做呢,多划不来啊!
    「都是我害的。」她低语。
    冷楀垂眼望着她愧疚的模样。
    「没错,都是你害的,所以呢,往后你可要好好的补偿我。我说一,你不可以说二,我说住东,你就不可以住西;我指鹿为马,你也要点头称一声相公英明;我说天空是白的,大海是红的,你也要赞同的说一声相公说的对……喂喂,你要去哪里?」他急忙拉住转身欲走的她。
    陶铃斜睨着他,「我去请御医。」
    「请御医作啥?」
    「可以预见的,你的伤口将会再次裂开。」她狠狠的瞪着他。
    「哦……为什么?」
    「因为它如果没有自动裂开,我也会把它撕开!」
    「哦,娘子有话好说。」
    「我无话可说,你的话比较多,所以我没得动口,只好动手了。」
    「那……娘子就动口吧!」冷楀一笑,勾住她的颈项将她拉近自己,封住了她的唇。
    「冷……楀……」陶铃微微挣扎。
    「娘子,你别真的撕开相公我的伤口喔。」他抵着她的唇提醒。
    微微的挣扎停止,冷楀笑弯了唇,恣意品尝着她甜美的唇。
    就说他冷楀不可能做赔本生意的吧!这伤,受得值得啊,太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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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近日来最热门的话题,无非是陶家豆腐铺和冷将军府的联姻大事了。
    那日,陶家豆腐铺扩充店面开张大吉,陶义夫妇心喜之余,再加上女儿嫁进了京城名门冷将军府,喜上加喜,干脆大方的请众街坊邻居吃免费的豆腐脑。
    而冷将军府也是双喜临门,冷楀的西点铺子正式开张营业,再加上迎娶了豆腐西施进门,他虽然不可能大方请人吃免费的精致西点,不过他全面打折优惠,第一天开张,所准备的西点全都一扫而光。
    「你该感谢我把店面分一半给你摆桌位,至少要付我一点租金吧。」夜晚,当两人在书房分别埋头算帐的时候,冷楀悠闲地开口。
    陶铃分神的瞪他一眼,算帐她是最不在行的,最近生意太好,她的帐更多了,然后可想而知,她就更烦,偏偏算帐最在行的冷楀竟吝于帮她,什么相公嘛!
    「你还好意思说,那家店铺是我先看上的,你趁人之危给抢了过去,我都还没找你算帐,你反而和我计较起来了!」
    「娘子的火气好象很大嘛,怎么帐又算不合啦?」他悠哉悠哉的问,早就习惯她每算必不合的算帐方式。
    「知道还不帮我!」她火大的吼。
    他挖了挖耳朵,「我又没听到有人温言软语的请求我,我干么要?」
    她生气的瞪着他,突然,她缓缓的一笑,笑容颇为诡异。
    「我说冷楀啊!」陶铃放下毛笔,双手托着下巴,笑盈盈的望着他。
    「干么?」冷楀一惊,「别对我笑得这么恐怖,很吓人的。」
    「哎呀?我吓到你啦?」她佯装惊讶。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了吧。」
    「咱们成亲那日,我那二表哥有来参加婚礼,你记得吧?」
    冷楀眼一眯,不悦的撅着嘴。
    「谈他干么?」想到那天他就一肚子酸火,那商馻禾竟然早一步进喜房先掀了喜帕!真是太过分了,那是他才能做的事耶!
    「那天二表哥送了我一个礼物。」
    「什么?他还送你礼物?!拿去还他,退还、退还!」他怪叫。
    陶铃扬眉。「我都还没说是什么礼物呢,也许你会喜欢埃」
    「去!我才不可能喜欢他送的礼物,退还、退还!」笑话,他冷楀要什么有什么,哪希罕他的礼物!
    「这样啊──」她斜睨他一眼,偷偷的一笑。「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决定退还给二表哥喽。」
    「好好好,就这么决定了。」他忙不迭地点头。
    她也点点头,状似不解的嘀咕着,「我还以为你急于买回后山那块地呢,没想到免费送你,你还要退还,真是令人不解啊!」
    冷楀眉一扬,她的意思是……商馻禾送的礼物,是将军府后山那块地?!是了,那块地就是被穆允买走的,而穆允就是商馻禾,那……「那就这么决定了,二表哥预定明日巳时要离开京城,我想明儿个一大早就去找他,把地契还给他……」
    「嘿嘿!我的好娘子,且慢、且慢。」他连忙上前抱住她。
    「干么?」陶铃装傻的问。
    「那个礼物,我想……嗯……既然二表哥诚心诚意的送给『我们』,这么退回去就显得不太礼貌,你说是吗?」他笑嘻嘻的说。
    「你说什么?唉,这些帐算得好烦喔,你别再烦我了啦,我要再赶紧算帐了。她挥挥手,佯装忙碌。
    「唉哟,这些小事为夫的效劳便成,娘子就在一旁喝茶吃点心吧。」冷楀立即将陶家豆腐铺的帐簿接过来。「倒是那退还礼物的事……」
    「怎么今天的点心没有那软绵绵的蛋糕啊?」陶铃故意打断他。
    「蛋糕是要卖的……哦,没蛋糕啊?真是的,小肆在搞什么啊,怎么会没准备蛋糕呢?小肆、小肆!」
    「是,公子,小肆在。」门外的小肆立即跑了进来。
    「你真是粗心大意,明知道少夫人喜欢蛋糕,怎么没准备呢?快去准备!」
    「嘎?!可是公子不是说……」
    「公子我说『快去准备』!」冷楀打断他。
    「哦,是、是,小肆粗心大意,小肆立即去准备。」呜呜,他真是个可怜的小侍从!
    陶铃笑咪咪的望着他,这样的婚姻生活,其实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楀。」她走到他身边,轻轻的从身后环住他。
    冷楀嘴角微扬。「嗯?」
    她靠着他的耳朵,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他眼神一柔,转过身来吻住她的红唇,辗转缠绵,良久之后才柔柔低语,「我也是,娘子,我也是。」
    陶铃笑眯了眼,热情的送上香唇,冷楀也就不客气的享受这软玉温香。
    而小肆端着一盘蛋糕,苦着脸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种情景,自从公子和陶姑娘成亲之后,就经常不分场合的出现,让他这个尽职的侍从一时之间也傻眼,不知如何应变。
    看来要当个一流的侍从,还真是不简单,得随时进修,充实自己才行哪!
    尾声
    冷靖禓跟苏喜甄终于一偿夙愿,他们那四个俊杰非凡的儿子,都找到值得相守一生的爱侣,纷纷完成终身大事。
    虽然他们两人的烦恼解决了,但冷家四兄弟却陷入烦恼中,因为他们的亲爱娘子都变心了。
    自从老大冷欣将白冬天娶进门,四个媳妇正式到齐后,他们四人就时常被自己的娘子冷落。
    而这一切都要怪那爱打麻将的四个姑婆,因为她们把他们的妻子诱拐教坏了。
    此时将军府的西厢客房中,傅出阵阵喧闹声。
    「冬天打牌快一点!其它三人快睡着了。」冷一婆催促着动作极慢的白冬天。
    最晚嫁进将军府的她其实有点吃亏,因为最先嫁进来的蓝雀儿牌技已经足以跟四个姑婆相抗衡,而陶铃因为经商所以对金钱极有概念,而鬼灵精怪的小公主龙妤潼对好玩的事物向来学习能力极强。相形之下,久居深山不解世事、个性天真的白冬天就处于弱势,不过牌局也非一面倒,因为白冬天的手气极佳,常常会自摸大牌,所以冷家四个媳妇在牌桌上是各有千秋。
    此时,打牌架式十足的蓝雀儿也忍不住说:「对啊!我听牌了,冬天你快一点嘛!」向来霸气的她打麻将时,是属于牌品不好的类型。
    好不容易白冬天终于下定决心丢出一张牌,下家的陶铃开始喃喃自语,「该不该吃呢?若吃了这张牌,就要丢一张极有可能放枪的牌,若被雀儿胡牌,台面上就有八台,若被庄家妤潼胡牌只有四台,而冬天应该还没听牌。」
    反复思量后,她终于决定,「好!吃。」向来精明的她打牌依然不改爱算计本色,让其它人好气又好笑。
    轮到龙妤潼时,她毫不犹豫的吃下陶铃打出的牌,迅速丢出一张牌,而陶铃立刻喊,「碰!」
    想不到龙妤潼竟娇嗔一声说:「啊!人家打错牌了啦!不管、不管,不给碰,我要收回来重打。」
    已作势要碰牌的陶铃瞪了她一眼,「起手无回大丈夫有没有听过?」
    「那我又不是大丈夫,所以就可以起手有回喽!」龙妤潼赖皮的说。
    对于她娇娇女的个性,大家都相当体谅,毕竟她是皇室中人,有点娇气是难免,而且她努力融入众人的心意,大家都有感受到,于是陶铃豪气的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喔!」
    而原本在一旁另开一桌的姑婆们,在冷婆离开教导白冬天后,便纷纷挑好人选站定位,也成为其她三人的幕后军师。
    于是牌局成为两人一组的对抗,又轮了几圈后,白冬天将摸进来的牌拿在手中,犹豫不的说:「奇怪,这张牌怎么那么奇怪?」
    听她这么一说原本有点分心注意各家牌面的冷一婆仔细一瞧她的牌,忍不住笑出声,「你这笨丫头,你自摸了啦!」
    白冬天一听高兴的欢呼,「我真的自摸了吗?耶!好棒喔!」
    其它人对于败给这个胡涂蛋都有点不甘心。
    「继续,我就不信会输给你。」蓝雀儿有点火大的说。
    「对啊!对啊!再打一圈,我一定要翻本。」龙妤潼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生意人陶铃当然也不容许自己输钱,「我不能输啊!不然我那爱钱比爱我多一点的相公会生气的。」
    于是一场大战又起。
    八个女人都没发现,冷家四兄弟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了。
    「我那天真无邪的冬天,竟像个赌徒般乱叫。」冷欣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冷擎频频摇头,「雀儿,在牌桌上简直像个恶霸嘛!」
    而眼睛快要冒火的冷楀则说:「这个笨陶铃竟然输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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