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雯 - 六月天微蓝-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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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种矛盾的心理,我简直是恨你的。恨你明明不属于我,还要来诱惑我。我对你的迷恋,犹如饮鸠止渴,欲罢不能。
你为了让我恢复记忆,反反复复地给我讲述一些我们的过往,那些零碎的片段。
我很想把话题转移开,因为根本不用你来叙述,我对那些往事的记忆,比你更清晰。
可是,我又不忍心打断你,特别想听你讲一些自己的感受。
我承认,你有良好的叙述能力,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从你嘴里吐出来,就完全变样了。在你的叙述中,你变成一个暗恋者,而我成了你从童年起就偷偷爱慕的对象。
假如我真的失去记忆,我会信以为真,并为此沾沾自喜。
可惜,我没有……却仍然被你蛊惑。
原本以为只能在梦里相见的人,现在,你就站在我的面前。
月光下,你长发披垂,眼眸温柔似水,双颊嫣红如醉,有种动人的妩媚。
我早已不能自拔,你还来引诱我入深渊。
从十八岁起,我就抗拒不了你的诱惑。
只有你,从来没有别的女人能触动我的欲望,只有你!
那一刻,我情不自禁拥你入怀。
紧紧搂着你纤细柔软的身子,我知道,我根本不想放手!
但最后,我还是不得不放手。
微蓝,请原谅,我跟你说了那样残忍的话。
看到你伤心,其实我比你还要痛苦一百倍。
就像这些日子以来,我惩罚的是你,受折磨的却是我自己!
天朗”
“微蓝:
你让我听《梁祝》。你说,不希望我们只是肉体上的吸引。
我早就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只是,你有你的执著,我有我的坚持。虽然很多时候,我们坚持的,并不是我们想坚持的。我们放弃的,也不是我们想放弃的。
自从两年前,经历了那个令人绝望的雨夜,听了你说的那番话,关于这桩爱情,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如何决绝地跟你说分手。然后一个人,继续前行,假装不再爱你,假装不去想念。
我耗费了十多年的青春,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以为可以换来另一颗真心,却原来,只是在陪你玩一场游戏。
微蓝,我不能再用一个十年,去做爱情的赌注。不是不想,只是不敢再次面对错失全局的杯盘狼藉。
也许,早一点了结会少一点痛。(虽然知道很难,因为我对你爱已经深入骨髓,成了习惯。)
今晚,我写下这最后一封不会寄出的信,仿佛是对过去的终结,也是我幸福的终结。
天朗”
番外二:微蓝的表白
微蓝伸出手,爱怜地抚摸他瘦削的脸颊:“天朗,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今生今世你还希望遇到我吗?”
天朗握住她的手:“爱上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她仰头看着他,有一点羞涩的表情。
“为了你这句话,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只是一句寻常的话语,却在天朗心里产生莫名的撩拨。
“什么礼物?”
“《六月天微蓝》啊!”微蓝把藏匿在身后的画,拿到他面前。
“这是我的画,怎么能算你的礼物?”天朗不以为然。
“秦先生,你看看清楚!真是你的画吗?”
天朗仔细看过去,这幅画大小尺寸、色彩,都与他的那幅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画里面微蓝的眼睛,不再空洞忧郁,而是隐含一抹微笑。就如眼前的微蓝,艳丽动人地站在那儿,笑意盈盈。
他用手指轻轻触摸,才发现那幅画,是由一块块小纸片拼起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将你的那幅画,进行了一点修改。”她眨眨眼睛,“别忘了,我当年也学过绘画哦!”
“我不是问这个。”天朗说,“它怎么做成了拼图?”
“我把它送到制作拼图的厂家加工,然后拿回家,再一块块拼起来。一共有一千块呢!你可以想象我拼得有多辛苦。”
她这些日子,都在忙这个?难怪整天见不到她的人。
“你干嘛费尽心思做这些拼图?”他还是不理解。
“还不是为了你。”她的笑意逐渐收敛,变得很认真的表情,“我听沈浩……我的心理医生说,要让失忆的人,多玩一些拼图的游戏。他在玩拼图的过程,就是把遗失的记忆找回来的过程!”
天朗沉吟:“这些拼图本来是给我的?”
“对呀,后来我发现你没有失忆,就只好自己来拼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也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
“第一,是你妈妈告诉我的。”
天朗皱拢了眉。
“她……竟然……告诉你了?”
“你妈妈当然不会直接告诉我。不过,她和我谈话时,不止一次提到我误会你为了夏家的财产,为了云天公司接近我。而我记得,我只在出车祸的那天晚上,和你说过这样的话,从未对第三人提及过。如果你真的失去记忆,她又如何知道我们当晚的谈话内容?”
天朗认真地听着,点点头。
“第二呢?”
“第二,那位王警官说,你苏醒后在事故鉴定报告上签了字。而你母亲又说你完全不记得那次车祸。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他的签字根本无效。”
“这两点都是我母亲的原因。她不太会撒谎,被你轻易地拆穿了。还有第三吗?”
“第三,就是你呀,秦天朗先生!”
微蓝像个小女孩似的,眼眸闪闪灿亮。
“我?”天朗望着她似笑非笑,“我自认为演技还是不错的。”
“这个,我也承认。在别墅外面,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语气和表情都是冷冰冰的。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被你唬住了。”微蓝笑得狡黠,“不过,你却掩饰不了你的眼神。你看到的我的那一刻,不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还有……就是,你不抗拒和我的身体接触。就拿那天晚上来说吧,你嘴上说着残忍无情的话,却一边紧紧地拥着我,一边用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一些身体语言通常表达了人最真实的思想感情。因为一个人说句谎话非常容易,但是想让体语说谎则非常难……”
天朗打断她,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比屋内的冷气更冷。
“你那位心理医生,好像说得太多了一点!”
“天朗哥哥,你是不是又吃醋了?”微蓝敏锐地听出他的情绪变化,声音变得甜软,谁也无法对这样的声音生气。
他站起来,俯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她,缓缓低下头,轻轻吻她的唇。微蓝在他的挑逗下,有热吻的欲望,天朗却迅速放开她,低声说:“微蓝,你还欠我一句话!”
“什么话?”她环住他的脖子,明知故问。
“只有三个字的。”天朗的声音低柔,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
微蓝静默着,望着他。他屏息不动,好像在等待着一场审判。
“我是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不过是五个字的。”
五个字?是不是“天朗,我爱你?”
他不敢肯定,这个“可恶”的小女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微蓝从沙发上起身,登登登地上楼。
十多分钟后,她抱着一个玻璃瓶子下来。那个瓶子很大,里面装满了幸运星,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这是我要送你的第二件礼物。”微蓝把瓶子放在茶几上。
“这些都是你叠的?”天朗迟疑地问。
“我听人家说,幸运星可以给人带来好运。这一年来,我每天晚上都为你叠一颗幸运星。你数数看,是不是有三百六十五颗?”
“这和你说的那五个字,又有什么关系?”他问。
“你拆开来看,不就知道了吗?”
天朗的温柔深邃的眼睛靠近。
“为什么不是你拆?”
“是我送礼物给你,当然是你拆。”她把那个瓶子推到他面前,“怕我会捉弄你吗?别担心,我很有诚意的。来,自己拆吧。”
天朗看着塞满一瓶子的幸运星,确实很想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他把手伸进瓶子里,抓到最上面的一颗幸运星,慢慢拆开来。
果然,有一行极其细小的文字……
微蓝猛地转身,朝着二楼拔足狂奔。(再不跑,恐怕就来不及了!)
而这边的天朗,瞪着面前那张彩色纸条,气得脸都绿了。
上面果真是五个字:
“谁拆,是笨蛋!”
不过,微蓝跑得再快,也不及天朗的动作迅速。
她跑上二楼,打开自己的房门,进了门要反身关上时,天朗的半个身子已经进来了。
不及思虑的,微蓝用力压住门,不小心夹住了他的右腿。
天朗忍不住呻吟出声。
微蓝吓了一跳,连忙打开门,急切地问:“你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他倏然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她。
微蓝惊呼,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盯着她的眼睛,他慢吞吞地说:“不可能每次都是我被欺负吧?”
微蓝好笑又好气,笑着骂道:“秦天朗,你好可恶!”
天朗幽深的眼眸望着她,然后,他低下头,嘴唇热烈地压在她的唇上。
触到他温热的舌尖,微蓝想要的更多。她的胳膊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回应彻底击溃了他!
天朗的唇舌饥渴地占有她甜美的嘴唇,他的欲望高涨,他的激情狂炽,忍了两年多,此刻他再也不想按捺对她的渴望。
她闭上眼睛,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像是在海洋中摇荡般,昏眩而又悸动。
像是又回到他们初次的那个夜晚。只是两人之间再没有隔阂和猜忌了,而充满两情相悦的欲望。直到她不能支撑,软弱地倒向床铺,天朗立即顺势压住她的身体。
微蓝睁开眼,无助地对上他因情欲而深邃黝黑的眼眸。在他想再次侵袭她时,她用手指头按住了他的嘴唇。
“天朗……”
“嗯?”他恍惚低应。
她注视着他,轻声低语:
“我爱你!”
天朗一震,盯着她的眼眸,包含了太多太复杂的情绪。
“一直以来,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五个字。”
从他的喉咙底部发出一阵低哑而原始的嗓音:“该死的!我等得太久,也等得太辛苦了。”
然后,他男性滚烫的身躯覆了下来,亲吻变得蛮横而霸道,烙在她每一寸肌肤上。那是他极度渴望,这个世上唯一想要拥有的。
微蓝低吟着,柔软的身子任他游移。像是要偿还他的那份深情,她变得肆意而疯狂,任由他引领着,攀到那令人颤栗的,欢愉的巅峰……
这是世上最亲密的接触,多么神奇!他们不再有距离,他们融成一体。
番外三:求婚“阴谋”
微蓝抱膝坐在沙发上,瞪着书房墙上那幅画。
一个纤瘦的女孩子,白衬衣蓝裙子。这样简约的蓝和白,真挑人。只能配极细的腰,细到几乎没有发育的样子。
微蓝看看她,再看看自己,暗自叹息。
听到她叹气,一直埋首在书桌前的天朗问:“你又怎么了?”
三个月前,他重新接手云天公司,每天都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晚上还要出去应酬。与之相比,回银行工作的某人清闲得让人嫉妒,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对着电视机发呆,就是长吁短叹。
微蓝用商量的语气说:“天朗,能不能把这幅画取下来?”
“为什么?”天朗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当初,不是你要挂上去的吗?”
“我十七八岁时怎么有那么细的腰,最多一尺七,再看看现在的我,足足有两尺呢!”
他摇头:“世上的女人千千万,就没见过连自己都要嫉妒的女人!”
微蓝走到书桌旁边:“老实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又老又胖?”
天朗一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膝上,用胳膊环抱住她。
“和原来那付洗衣板的身材比起来,我更喜欢如今丰满的你!”
天朗下巴搁在她的颈窝,温热的鼻息吹拂着她的鬓发,又说如此暧昧的话,微蓝禁不住羞红了脸。
她一边把玩他的手指,一边小声说:“你知道我的腰为什么这么粗吗?”
“不知道,我也没觉得它粗。”天朗说着,亲吻她颈项的肌肤。
微蓝脖子后的皮肤特别白皙,而且这是她的“敏感区”。他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每次想要“诱惑”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