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天使10-第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从局中拨出一具『爱迪生』作監听,如果犯人再打电话立刻追踪。」
「小唐,向組中请求支援。」
「克里夫,你和鑑识小組先回局里。」
「你要给他?」威廉看冷焰也抓起电话联絡联邦儲备银行。「你确定他会放人?」
「闭嘴。」威廉不提还好,一说他就开始想像莫晶儿浑身浴血倒在地上、或奄奄一息的模样。
冷修恩若是胆敢对莫晶儿下手,他可以保证他会见不到明天的日出。
* * *
挂下话筒,他嘴角的笑意愈来愈大。
他疯了!
莫晶儿只能用这个形容词。
「啊,瞧我多么健忘来着,都还没自我介紹呢!我是冷修恩。」他在她面前跪下,眼睛上下审视,伸出手轻触她的脸蛋。「那个杂种的眼光还不错!」
厌僧他那种轻薄的眼光,她用力地别开脸。
这个男人在数小时前,她正欲掏出鑰匙,而低头在大门口前翻找皮包时,从阴暗的楼梯转角步出来。下一秒,她的脖颈遭受沉麻的一击,再度醒来便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得像只肉粽。
冷焰怎么没提过冷修恩的职业是个绑匪?
「不要碰我!而且他不是杂种。」莫晶儿自然知道他在指谁。
「他当然是,冷家的败类,婊子生的烂种!」他愈骂愈得意。「如果不是老爸生前狗屎糊了眼,现在公司该是我的!我冷修恩的!」
「你真的是疯了。」
莫晶儿害怕地低语。他的瞳孔闪着不寻常的光芒,更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那看来竟青森如燐。
「我没疯!那傢伙早该死了。」冷修恩笑了起来。「这次我绝对会确定这一点。」
「你根本不想要他的钱!」她领悟到为时已晚了。「你根本是要他的……他的……」
「命。」冷修恩赞许地点头。「你挺聪明的。」
「你也会杀了我?」她恐惧地睁图眼睛。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大笑。
在另一方面,令人不安的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彷彿是为了嘲笑他们,钱不到半小时內就湊齐,但人却一直没再联絡。
杜要冷焰仔细想想他是否有什么藏身之处。
有什么地方是冷修恩觉得安全的?
也许……
* * *
大厅几乎空漾漾的,蒙着白布的沙发及茶几上亦满是灰尘。冷修恩随手把行动电话放在上面。
冷家老宅自冷日新死后,其他人均纷纷找各种不同的藉口搬出去。树倒猢猻散。这位冷厉到近乎无情的长者虽是整个王国的创始者,但却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及丈夫。
虽从没对妻子不忠过,但冷妻很早便郁郁寡欢地撒手人寰,也许是丈夫从不曾重视她,但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冷日新才辞世,冷修恩等人就抢着霸占财产,完全没顾到为人子的本分,谁知到最后反而是被骂作杂种的冷焰、放弃继承权的冷奇,以及被赶出门的冷魅衣主办了老人家的葬礼。
还有什么地方比一幢弃宅更好藏身?
冷修恩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也许他还得感谢冷焰不忍将这房子拆掉,还在搬空后请人来打扫吧。
不过那个杂种也不是省油的灯,尽管他百般不愿承认。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得假设如果他真的查到了这里……
「起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下一阵疼痛,集中仅存的一丝力量,才使两腿不至于又打顫癱了下去,整个脑袋如被火烧般地抽搐不已。
「啊,你起不来了。」冷修恩满意的口吻恍若贏得了一场比賽。
「你——开玩笑!」莫晶儿腰杆用力一挺,顶着一头乱发站起来、她试着挺直了身躯,但伤痕累累的肌肉险些破坏效果。
「走!」冷修恩毫不怜香惜玉,推着她走往地下室的方向。
「不要碰我。」她咬牙切齒的,但仍扭动着肩膀做无谓的挣扎。
冷修恩不耐烦地用手攫抓她的颈背,拎着她的身子拖着走。
冷修恩将莫晶儿关入地下室后,抓起一罐啤酒。
等会儿再打电话过去吧!反正他不急,让冷焰多急一下也无妨。
不过心里头有个愉快的声音一直在唆使他。再打电话去吓吓他的胆子岂不更好?再说跑路钱当然是愈多愈好。
是的,他要冷焰的命;同时也要他的钱,谁说不能干掉他拿钱走人的?要死也要先抓一个来墸常俊
他被得意沖昏了头,因此毫不犹豫地又打了第二通电话。
「钱准备好了没?」
「好了。」
那声音居然该死的又恢复了冷静,冷修恩原本愉快的心情略微下沉。这个杂种没有心!一定是。
「很好。只准你一个人来,否则交易就取消了。」
「我知道。」
优越的感觉立刻爬昇。「如果你敢不照我的话做,她就死定了。」
「让我听听她的声音。」冷焰要求着。
「不行。」他才懒得爬楼梯回地下室。
「也许你撕票了,我怎能知道钱是不是会白付?」
找麻烦啊他!「妈的,你给老子耍大牌,老子说是就是!」
冷修恩随即暴躁地挂断电话,嘟嘟声使冷焰从短暂的茫然中回神,换回冰凝的脸孔。
「时间够吗?」他问一旁操作追訊的警察,杜肯定地頷首。只要有二十秒,他们在五分钟內就能查出这通电话是从哪打出来的。
「很好。」
杜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冷静的肉票家属。如果这位冷氏总裁此刻是生气、是担忧、是恐惧都好,至少他可以安抚他。但他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不叫的狗才会咬人
有那么一秒,杜忽然同情起冷修恩来了。
* * *
冷修恩咕哝,不自觉地将眉头蹙在一起。
嘩哩嘩哩、嘩哩曄哩——
吵死人了—.
他不高兴地勉强把眼皮撑开一条縫。
是哪个不识相的来吵他睡觉?声音大得——
他霍然清醒,从沙发上跳起来,用力拉开窗帘。
一阵突来的强光,使他急忙举手遮住双眼。几秒后,他才敢放下来,看清楚整幅景象。
宅子外面全是车子,一闪一闪的红灯表明了它们的「身分」。他开始明白光线是从哪儿来的了。
「冷修恩先生,我们知道你在里面,请你出来,我们已经包围这里。」
擴音机的声音洪亮地从盘旋于空中的直昇机中传出,清晰地响遍每个角落。
彷彿为这句话作印证,全部警车的车门几乎是同时打开,每个警察的槍口全朝向房屋瞄准。
「出来投降吧,冷先生。」
在人群前面的冷焰昂首往前跨了一步,确定上面的人能看见他,便从口袋中拿出一只行动电话拨了一組号碼。
「幸好我还记得你的电话号碼。」
冷修恩手持电话再次出现在窗口。
「你要什么,叔叔?,」
一种直觉在冷焰脑中昇起,让他肯定冷修恩要的不是钱,或许早就不是要钱。
「我要什么?我要你死!」
「因为我是个杂种。」
这句话并非询问,而是肯定句。
「对!你不配得到老爸的钱,只有我才够资格。」冷修恩纵声大笑,显然已经豁了出去。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疯子更无所忌憚的了。
「你为什么不去死?八年前你就该死了!」
那场车祸!
冷焰如遭雷殛般僵立。车祸重伤的他住院时一度停止呼吸,冷魅衣不在时……「很遗憾对吧?」
「我当初应该用枕头闷久一点,偏偏那些护土巡邏得是该死的快,你他妈的狗屎命!」
「不甘心?」冷焰冰涼的声音含着饥誚刺激对方。「下来嘛,我在这里,来呀。」
「我会那么笨?」
轰隆的笑声从机器中传来,冷焰看着窗里的人影扬起手中一把黑得发光的玩意儿。
「你,一个人进来。别忘记那女人在我手中。」
冷焰甩掉手中的行动电话就往前冲,一左一右两大护法立刻拉住他各一边的肩臂,另一个则快速地挡在他面前。
「走开!」他挣脱不了威廉及金鼎陵的双面夾攻,前头则被杜给堵死。
「抓好他,他只是去送死。」
杜看着眼前狀似疯狂的男人,他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情。今天若换作是他,可能会更激动?
「冷先生,你这一去等于是送死,而莫小姐也救不出来,这不是我们所想要的结果。」
「怎么,真的不进来?」被扔在地上的行动电话中传出冷修恩的疯狂大笑,随即被切断。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直到一缕黑烟伴着焦味从门縫下溜出。
「失火了!」
不知道是谁喊出这句话。冷焰发出令人心顫的咆哮声,并用力挣脱挾制往宅邸大门冲去,先是用手板开门锁,后来又用身体去撞那厚实的木门。
「晶儿!」
门內一片白茫浓烟,其中隐约可见跳动的鮮红火舌。
杜晚一步偕同其他人冲进来时,冷焰已投身于白雾之中。
「晶儿,你在哪里?」
火舌到处流竄,喷出的热气令他如置身地獄。一阵轰然倒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一座木制的老式闹钟已成一堆木片。
一股冰冷的气息侵入他颈后的每根毛发,他转过身,抬眸望向半笼罩在烟雾下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冷修恩高高地站在那,手持着槍。他看起来竟出奇的整齐洁净,宛如一尊黑色的神祇般矗立。
冷焰满身黑色尘土,重新站稳之际身形微跛,脸上的肌肉因疤痕的猙狞而微扭,蓝眸悍然无畏地射向冷修恩。
疯狂的黑眸中闪过一丝迹啤N裁茨歉鲈又挚蠢淳共缓ε拢克褪且ε卵剑
「砰!」
「噢!」冷焰往旁一闪,却迟了一步。
一颗子弹夾着气势万千的速度射穿他的肩膀,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股尖锐刺穿他骨节相隙的肌肉。
却不感到疼痛。
「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冷修恩慢条斯理地步下阶梯。
冷焰瞪着他,感觉空气中温度节节高漲。
时间不多了。
「她?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在冷修恩欲再度扣下扳机前,冷焰快速地闪到一边。
「你杀了她?」这是冷焰最恐惧的。
「我不会让她死得痛快。你要付出代价、她要付出代价,所有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他走下楼梯,步向大厅中央。冷焰从未有过这种窒息感,我死定了,他想着。
冷修恩玻ё叛郏吡ο肟赐刚笳蟀胪该鞯难涛恚雷约赫莆樟艘磺型跖疲灰岢窒氯ィ溲娌皇潜簧账溃不岜慌ㄑ虦嫠溃羲ǜ蚁稚恚约焊汕资至侠硭!
啪啦。
在他尚未理解之前,那声音再度响起,比前一次更加巨大响亮。
冷修恩寻找声音来源而仰起脸庞,被火烧裂的天花板正碎下一块。
连同一只巨大的水晶吊灯。
「叔叔!」冷焰欲往前冲的身形被绊了一下,就差那么一秒、他看着冷修恩被砸中,身体整个跌入烟雾中,任火舌无情地吞噬。
* * *
莫晶儿被抬上救护车时,消防人员仍忙着救火。
就别人的观点来看,守在一边的冷焰比躺在担架上的莫晶儿更需要接受治疗。他的肩臂、手、膝蓋全被火灼得发红,肩头上还泗泗地流着血。
但他没理会任何人,蓝眸在急救人员告诉他她将活下去时,才潰不成军地合上,允许自己向疼痛投降。
莫晶儿没被烧伤,却被揍得很厉害,浮模У那嘧仙涎彀唏g,医生替她照了好多张x光,担心她受了严重的內伤。
「他想要我投降。」莫晶儿闭上眼睛,脑海中仍会浮现那张令她不寒而慄的脸孔。「他疯了。」
「我很抱歉,小星星。」他坐在床边,强壯的大手握住她的,轻轻抚摸。
「他用皮带打我,要我叫、要我求饒。我告诉他我永远不会。然后他生气了,说沙琳琳和我没有什么差别,都一样賤……」莫晶儿打个哆嗦。「他开始敘述他们……在—起,说沙琳琳多喜欢他揍她,多喜欢向他求饒,说我也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