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猎手-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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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宇笑道:“我们倒是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不过,屿哥现在是议员,将来说不定还会当总统,我们也不便前来打扰,免得被不怀好意的人看见了又说三道四的,对你们也不利。”
“得了,我们可不怕这些。慕沙你别花言巧语的,我看是你们的生意太好,忙得没时间来看我们吧?”周屿哈哈大笑。“走,我们进去再说。”
他们现在的家是一幢类似于李源的居所那样的豪华别墅,却不是欧式,而是中国的江南式风格,非常雅致,也更显宽敞。
他们四个人进了书房,各自坐在舒适的手工沙发里,有工人斟出茶来,随即退下。
卫天宇等房关上,这才看着周屿,认真地道:“我们听说你们遇刺,虎头帮也同时遭到袭击,所以想来看看,也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周屿点了点头:“我也听马拉巴南说了虎头帮的事,袭击帮中总坛的人全都身穿黑衣,用黑布蒙面,使用的武器十分厉害,不太像菲律宾道上的人干的。这些人跟袭击我和阿敏的人有共同的特征,所以我们也推测是同一帮人做的。只是,查来查去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帮人的行踪十分诡秘,我们也问了问其他国家道上的朋友,都跟他们没关系,就像是是凭空突然冒出来的,很难找到追查的方向。”
卫天宇微微点头,想了一会儿,才推测道:“会不会不是道上的人?”
“哦?”周屿很感兴趣。“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卫天宇似乎没把握,略一迟疑才说:“是这样,我和小秋可能是比较敏感吧,只觉得这次帮中发生的事和敏哥遇刺大有关系。你们这几年来基本上已经改做正行了,应该不会被道上的仇杀所波及。想来想去,也只有两件事可以把你们联系起来。一个就是你们都是做军火生意的,是不是多年前得罪了同一个仇家,现在来报复?另一个可能就是因为四年前我们去金新月,却遇到了国际禁毒署搞的那次行动。古斯曼将军和爱琳都遇难,而我和小秋却死里逃生,有些人心里不舒服,却又找不到我们,就只迁怒于你们?”
周屿和洛敏都专心地听着,一时没有说话。凌子寒坐在沙发上,神情始终淡淡的,似乎对这些事毫无兴趣。等卫天宇讲完,周屿又想了片刻,这才笑道:“你说的这些都很有可能,我们也从这方面推测过。如果道上查不出端倪,自然也就只能再查别的激进分子了。可是,当年不但古斯曼将军和爱琳死在了中国突击队的枪下,还有许多古斯曼的高级助手也都被中国和俄罗斯的突击队给杀了,古斯曼除了爱琳外也没别的孩子,那他们还会留下什么人呢?而且这个人还要有足够的威望,这才能够命令逃出来的那些人。”
洛敏连连点头:“是啊,目前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够在当年的乱局中脱颖而出。慕沙,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卫天宇也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头绪。”
凌子寒忽然冷冰冰地问道:“听说康明早就回来了。”
“是啊。”周屿立刻脸色一沉,冷哼道。“妈的,找到靠山了,回来以后不知收敛,还耀武扬威的,我一直想好好收拾收拾他,就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卫天宇冷静地说:“屿哥,你看这次的刺杀事件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我们查过。”周屿虽然气愤,却仍然很理智。“要栽赃给他当然容易,我也想趁这机会灭了他们五梅帮。不过,目前还看不出康明那混蛋与那些袭击者有什么关系,我暂时也就不想打草惊蛇。”
“是,屿哥的想法很对。”卫天宇连忙表示赞成。“我和小秋今天晚上想到五梅帮那边去看看情况,屿哥你看是不是合适?”
“这没问题。”周屿大为高兴。“有你们二位前去,一定比我们会中的那些人强得多,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名堂来。”
“屿哥过奖了,我们哪儿敢跟屿哥和敏哥调教出来的兄弟们比?”卫天宇谦逊地笑道。“只不过,可能有些东西你们看熟了,反而不易发现破绽。我们对他们不熟,或许能看出什么不妥之处来。”
“对啊,就是这话。”周屿开心地一拍大腿。“慕沙,小秋,有你们两位来帮我,那就是如虎添翼。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要什么装备我们都有。就算是在五梅帮的地盘闹出什么事来,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们会替你们摆平的。总之,你们只管去做就是了。”
“好。”卫天宇笑容可掬地点头。“屿哥放心吧,这点分寸我们还是有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洛敏看了看百无聊赖的凌子寒,笑着说:“好了,我们先吃午饭吧。下午再商量具体的行动方案。”
“对对对。”周屿赶紧站起身来。“慕沙,请吧,我们去餐厅。”
卫天宇和凌子寒不再客气,当先行去。
洛敏正要跟过去,周屿一把将他搂住,恨恨地说:“你敢不听我的话,擅自跑出医院?”
洛敏笑嘻嘻地道:“这么点小伤你就把我拘在医院里,安的是什么心?是不是你打算出去沾花惹草?那今天晚上我们各走各的,你去找你的情人,我跟慕沙他们去五梅帮的会所,听说那里的美人可不少。”
周屿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他那依然俊逸的脸和略带调侃的笑容,不由得将他圈得更紧,随即狠狠地吻住了他。
他们的管家在餐厅等了一会儿,却一直不见主人到来,便走了过来,想提醒一声。刚刚踏进大厅,他便看见了那两个相拥着吻得如火如荼的人,却似乎已是司空见惯,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便悄然转身,退了出去。
第九章
金城夜总会是一个大型会所,隶属于五梅帮旗下,据说里面有整个B国最艳的女子、最美的男孩,只要你有大把的钞票,在里面一定会得到顶级的服务,保你赛过活神仙。
凌子寒和卫天宇仍然保持着“灵鬼双杀”的穿着习惯,一个穿着黑色的棉衣衬衫和粗布裤,一个全身上下都是米白色的麻质衣裤,牌子均是欧洲顶尖名牌,识货的人都知道,那种牌子的一件棉布衬衫售价也要上千欧元。卫天宇本就长得英俊,配上一身白,整个人都在熠熠发光。凌子寒那张清秀的脸在黑色的映衬下也是如玉一般晶莹。两个人并肩走进会所大门,立刻引起了极大的注意。
他们没有特别的会员卡,只能坐在大厅里,喝酒兼观看表演,当然也可以叫人坐台,不过只能是二流的男孩女孩,他们是不能上金卡会员才能上的三楼和钻卡会员才能上的五楼的。
两人本来也不想去封闭的场所,就是要在最热闹的地方给人留下印象,于是便相偕着坐到舞台边,一边喝酒一边看上面的表演。
会所分了比较明确的两个区域,他们表明了喜欢男孩子,于是被一个漂亮的男咨客领到了B区。
里面的客人通常分两类,一类是富商和高级白领,另一类是黑道大佬,当然,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基本上都是自得其乐,不会闹事,况且,很多人都知道这家会所的隶属于五梅帮,轻易也不敢随便寻衅滋事。
凌子寒和卫天宇进来时,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了,音乐与喧哗声充斥着整个空间。台上有三个美丽的男孩子正在跳艳舞,华美的灯光下,他们的脸上满是柔媚的神情,互相缠绕着,做出种种挑逗的姿势,令台边的客人们热血沸腾,不断高声叫好。
凌子寒坐在那里,仍然是冷冰冰地一言不发。卫天宇却笑得让人如沐春风,温和地叫了啤酒,在付帐时又给了丰厚的小费,让那个年轻的服务生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凌子寒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懒洋洋地把眼光投向台上。
台上的三个男孩子都有着纤细的腰线和长长的腿,化了淡妆的脸显得十分妖媚。他们几乎全裸,只穿了一条黑色的丁字裤,在脖子上戴着一根皮项圈,有着极为诱人的魅力。本来,台边的人都贪婪地看着他们,这时却有不少人把眼光投向了台边的那两个年轻人。
舞台上的聚光灯淡淡地散射出来,照在他们身上,愈发显得他们面如冠玉,标致动人。在如此黯淡而缤纷的背景下,他们的气质看上去却特别干净。无论是英俊冷漠的黑衣青年,还是温柔漂亮的白衣男子,都令人动心不已。
两人的姿态都很放松,悠闲地靠着椅背,手中拿着小小的啤酒瓶,偶尔呷一口,眼睛一直看着台上。那黑衣人似乎兴趣不大,白衣人却是兴致盎然,不时笑着跟身旁的同伴说两句,那个年轻人只是微微点头,基本上不怎么开口,白衣男子却似乎已经习惯,半点也不恼,一直在开心地笑。
那三个男孩子现在已经分开,舞到了台边,以各种动作挑逗着客人。台边的人有些会把他们拽住,一边吻他们一边将钞票塞进他们的裤腰,或者上下其手,但都不会太过份,大概都知道这儿的规矩吧。到处都是哄笑声和口哨声,非常宽敞的大厅里满溢着及时行乐的气息。
渐渐的,一个男孩子舞到了卫天宇和凌子寒的面前,柔媚地弯下腰来,笑着看向他们。
卫天宇拿出两张大钞塞进他的裤腰,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脸,笑道:“宝贝,跳得真美。”虽然是调戏,却只觉得明朗,一点也没有猥琐的感觉。
那个男孩子似乎一怔,仿佛对他大起好感,一直在他面前舞蹈,竟然不再往旁边移动。
凌子寒身旁的男人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过来的意思,顿时不耐烦起来,骂道:“小浪货,见了小白脸就他妈挪不动了吗?要不要我来帮帮你?”
那个男孩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惧色,赶紧起身,舞了过去。
凌子寒微微侧身,冷冷地看向旁边。
那是一个铁塔般的汉子,皮肤黝黑,浑身都是纠结的肌肉,在这种热带国家很难看到那样的身坯,确实让人望而生畏。他前面的台子上放着很多喝空了的啤酒瓶,这时手上还拿着一瓶。看他脸上的神情,显然已经喝得半醉了。
那个男孩战战兢兢地舞到他面前,他一伸手就将那个少年抓了过来,顺手把几张钞票塞进他的裤腰,另一只手已经在他身上揉搓起来。
那个男孩努力挣扎着,嘴里低声说道:“先生,先生,我们不能这样做的,请您放开我。”
“什么不能这样做?”那人张开酒气乱喷的大嘴,在他脸上一阵啃咬。“你们还不就是卖的?开个价吧。”
“不是的。”那个男孩努力想挣开,口中低声下气地说。“先生,我们只跳舞,不是MB。对不起,请您放开我。”
“嘁,不就是舞男嘛?不是出来卖的是什么?”那男人声如洪钟,力大无穷,一边乱吻乱咬,一边上下其手,场面愈来愈淫猥。
凌子寒和卫天宇本就打算伺机闹点事出来,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这时那男人动作很大,已经撞上凌子寒好几次,凌子寒立刻便发作起来,冷冷地说:“你他妈要发情也滚远点,别他妈碰我。”
那男人听了,当即转过头来,大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恶狠狠地道:“你说什么?他妈的有种再说一遍。”
凌子寒面如寒霜,冷冰冰地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你他妈要发情也滚远点,别他妈碰我。”
那男人将怀中被揉搓得不成形状的男孩往台上一扔,挺直了壮硕的身体,逼近凌子寒,脸上满是邪气的笑:“说实话,你这一张小脸长得还真是标致,跟那个小贱货一比,我还中意你一些,不如跟了我吧。陪老子一夜要多少?你开个价。
他的话音刚落,凌子寒已经举起手中的酒瓶挥了过去。只听“哗啦”一声响,那只酒瓶在那个大汉的头上裂成碎片,一时间酒花四溅,玻璃乱飞,随即便看见那人的额头上流下几缕鲜血。
凌子寒冷笑:“你他妈敢惹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卫天宇脸上的笑容也已经消失。他站起身来往外移了两步,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却是一声不吭。
那个大汉显然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这样公然拿酒瓶干他,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即才勃然大怒,忽然从腰间拔出枪来,指向凌子寒。
凌子寒猛地侧身,飞腿踢去。那人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便被凌子寒把枪踢飞。
凌子寒微一收腿,旋即又踢了出去,正中他的胸口,力道极大,犹如一柄尖镐狠狠地砸过去,痛得那个大汉狂吼一声,顿时弯下腰,将刚才喝进去的一肚子酒全都吐了出来。
那大汉身后的几个人立刻大叫着涌了上来,有的拿着酒瓶,有的拿着尖刀,有的举着手枪。
凌子寒飞身跃起,步履轻盈,身手灵活,一瞬间仿佛是来自黑暗的精灵,犹如一缕轻烟般,几乎是脚不沾地地穿行在几人之间,快如闪电般地拳打、脚踢、肘撞,顷刻间就把几个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