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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沉浮系列之二 云雨情 by:米洛-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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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依照子鑫的个性,他可不会乖乖下船。」雪无垠长叹口气,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摸清了欧阳子鑫的脾气,那就是固执与正义感出奇的强烈。 
 
「我会让他下去的。」谢凌毅语气坚定地说道。 
 
「毅。」雪无垠突然叫道。 
 
「什么事?」 
 
「你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吧?」雪无垠伸手摸上谢凌毅的脸颊,拉近他,就像对待情人一样亲密。 
 
谢凌毅黧黑的眸子中,顿时闪烁着复杂的神色,要是以往他根本不为所动,可现在……难道真像雪无垠说的,自己的心,已经有所改变? 
 
不过无论如何改变,他胸口的雄心霸志决不会因此而动摇分毫! 
 
谢凌毅的眼神变得犀利而镇定:「我当然记得。」 
 
「毅,你可不要输给我啊,」雪无垠的手,捧住谢凌毅的脸:「我可不想亲手……杀了你。」 
 
谢凌毅眯起眼,回忆起了从前…… 
 
草率莽撞的九王爷常常借着酒劲,口吐篡位狂言,一家十九口因此被皇帝暗杀,那杀手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影守首领血无影,而那一幕正巧被谢凌毅撞见。 
 
那晚,月光朦胧,没有风,一团团盛开的牡丹花簇,无声无息地雕落着,一个宛如牡丹花神的绝美青年,手持隐隐泛着青光的六尺长剑,斜睨着地上大大小小,横七竖八的尸体。 
 
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他是刺客?」谢凌毅很诧异,因为这个青年看上去既纤细又文静,任何一个护卫都比他强壮。 
 
冷不防地,青年抬起头来,望了谢凌毅一眼,他肤凝如雪,眸若琉璃,那个凝望的眼神,既不是威胁也不是惊讶,而是一个非常奇怪的……谢凌毅至今都不明白的眼神。 
 
片刻的注视之后,青年嫣然一笑,倾国倾城,他收起剑,朝谢凌毅走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他和雪无垠之间的约定,雪无垠教他绝世武功,匡助他,让他成为天下第一的王者,但是,如果他辜负了雪无垠的期待,让他觉得无趣,就必须引颈践约,以命偿还。 
 
约定之后的的日子里,谢凌毅渐渐了解到,「血无影」与其说是暗杀集团首脑的名字,倒不如说是指一套超强而神秘的武功。 
 
用它杀人快到伤口都来不及流出血,人们就像熟睡过去一样沉寂,让人不寒而栗。 
 
而习武奇才的雪无垠继承的不仅仅是内功心法,还有自第一代血无影便创立的奇门邪术——毒蛊术。 
 
这种用带剧毒的虫草,对敌人实施咒语的功夫,不但可以迷惑敌人的神志,成为自己的傀儡,还可以让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毒生亡。 
 
只是承袭这套邪术的人,必须自己先中毒,所以历代首领中,因为此术死于非命,或走火入魔,武功尽废的人也不少。 
 
雪无垠的眼睛就是因此变得不同常人,但就算如此,凭着他深不可测的内力和坚如盘石的定性,终于成功掌握了毒蛊术,成为一呼百应的影守首领。 
 
世人以「恶鬼」来形容雪无垠和影守集团的恐怖及血腥,而雪无垠那时也不过十九岁,还未到弱冠之年。 
 
「毅,你在想什么那样出神?」因为摸着谢凌毅的脸颊,所以雪无垠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肌肉紧绷着。 
 
「没什么。」 
 
「呵呵,你这个人呀,就是开不起一点玩笑。」雪无垠忽地抿嘴一笑,虽然有那样一个冷血的契约,却并不能阻止他超乎寻常地喜欢谢凌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几乎不再回教坛,而是长时间地待在谢凌毅身边,并不时送他一些「礼物」。 
 
比如说三年前,身处西域的靖国四皇子郢仁回京的时候,他派出技艺精湛的少年刺客卫枭,借大皇子的刀杀人,虽然任务失败,却也为谢凌毅,铲除了敌国三位储君。 
 
靖国大皇子被赐毒酒而死,二皇子发配边疆,途中病死他乡,知情不报的三皇子则削去官爵,降为平民。 
 
这件事让谢凌毅暗暗庆幸,血无影是站在他这边的。 
 
谢凌毅看着雪无垠的侧脸,正想说些什么,水手长刘恪匆匆地赶过来汇报:「一个橹手的伤口发炎,发烧了。」 
 
被打断谈话,雪无垠有些不快,可他只得离开谢凌毅,下船舱去医治生病的水手。 
 
 
 
 
 
第二章 
 
谢凌毅待雪无垠离开后,也打算下去船长室做事,这时他看到欧阳子鑫,吃力地提着一只大木桶,往船首甲板走去。 
 
「子鑫?」望了一眼那深沉的夜色,谢凌毅不及思量,就跟了过去。 
 
半人高的木桶放下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欧阳子鑫长呼了口气,把衣袖挽到手肘上,又把裤管卷到膝盖上,才拿起在水桶里飘浮的木板刷子,开始擦洗甲板。 
 
海上作业多在甲板上进行,所以保持船甲板的干净是非常重要的,而最有效的清洁方法,就是用力刷洗地板。 
 
哗、哗,一下又一下,板刷在甲板上划出一道道水印,欧阳子鑫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亮闪闪的汗珠。 
 
那白皙秀气的胳膊,是如此用力又认真地擦洗着甲板,看着那涔涔而下的汗水,变红的膝盖和手指,谢凌毅再也忍不住,上前打断道:「你是船舱侍者,这活为什么由你来做?」 
 
「哇!」欧阳子鑫并不知道谢凌毅在附近,吓了一大跳,慌张地抬起头,看着上方的船长。 
 
谢凌毅注视着那双明澈的眸子,声音也不觉轻柔了几分:「清洗甲板,是水手的活。」 
 
「白天他们修船就够累了,所以这些事我做了也无妨。」心脏没来由地咚咚急跳,欧阳子鑫飞快地说着,低下头,清洗着板刷。 
 
「除了照顾伤患,还淘米,烧饭,洗碗,劈柴,这些厨工的活,你不都也干了?」谢凌毅依旧看着他,有些不悦,这样还有休息的时间吗? 
 
「哎?」欧阳子鑫很吃惊,这些天来,他在厨房里做的事,谢凌毅怎么知道? 
 
「子鑫……」凝视着欧阳子鑫那始终低垂着的头,眼色愈发深沉:「你在躲避我?」 
 
「啊?才没有!」脸孔就像烧起来似的发烫,连耳根都泛起了粉色,虽然他一直摇头否认,谢凌毅却不相信。 
 
俊气的眉头轻拧着,谢凌毅不依不饶地道:「那就好好地看着我。」 
 
欧阳子鑫浑身一震,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攉住了他,让他透不过气,这些天来的烦闷和愠恼,也一股脑地爆发了出来。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忽然,欧阳子鑫站起身来,愤怒地一声大吼。 
 
每天晚上都会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喘息不已,就算白天可以让自己累到什么都考虑不了,但是到了梦中,却依然逃脱不掉! 
 
身体的记忆是那么鲜明,那种情欲的火热汹涌地包围着他,微微发颤地手指不觉就抓皱了身下的床单,可眼前竟会突然出现雪舟师亲吻谢凌毅的亲昵场面,一次又一次地,不是做梦,而是清楚地浮现眼前! 
 
好难受! 
 
心脏就像海浪间的浮萍,时上时下,时疾时缓,悸恸、焦躁、不安的心情也就跟着浮浮沉沉,欧阳子鑫不明白这种感情,因而也就更加地痛苦。 
 
「是因为我吗?」谢凌毅黧黑的眸子里满是惊讶,定定地看着欧阳子鑫,他追问道:「是吗?」 
 
谢凌毅急迫的语气,灼然的目光,令欧阳子鑫的脸轰地涨红了,「当然!难道还会有第二个人,对我做出那种事情吗?!」 
 
大吼一声后,欧阳子鑫转身就走,却不小心踩到板刷,自己向后滑倒! 
 
「子鑫!」谢凌毅一个箭步上前,及时抱住失去平衡的欧阳子鑫。 
 
「啊。」下意识地抓住谢凌毅的衣袖,一股淡淡的麝香味,自那宽厚且温暖的肩头传来,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就是自己并非在海船上,而是处在高雅的,充满着花香的宫殿中。 
 
「要不要紧?」谢凌毅低醇动人的嗓音,拉回了欧阳子鑫的神思。 
 
「放开我。」欧阳子鑫红透了脸,推了推谢凌毅环在他腰上的手。 
 
「地上滑,小心点。」谢凌毅却揽得他更紧,附耳轻声说道:「我想,我是不会允许其它人碰你。」 
 
虽然是非常轻而又平静的话语,但那语气却是非常认真的,欧阳子鑫一滞,拼命挣扎起来。 
 
「你说什么?!」原以为谢凌毅知道自己的苦恼后,至少会道个歉,结果……完全没在反省啊! 
 
「而且还『不许其它人碰』?我是你的东西不成?!」因为谢凌毅放松了臂力,欧阳子鑫一下就挣脱了,红着脸,气急败坏地指着谢凌毅,他一连说了十多个「你、你……」下半句话却像噎住似的说不出来,一点都不像平素的能说会道。 
 
那模样就像张扬跋扈,却一点威胁力都没有的猫儿,谢凌毅那张俊美而又刚毅的脸孔,依然无动于衷。 
 
「可恶!」欧阳子鑫更不服气,可又束手无策,他什么都比不过谢凌毅,只能干瞪眼! 
 
只见谢凌毅走到前方,弯腰拾起刚才被欧阳子鑫踩飞的板刷,放到水桶里。 
 
「要船上秩序井然,就必须各司其职,你是侍者,就不要抢水手的活,不然,会让水手长刘恪为难的。」 
 
「啊?」欧阳子鑫想起来,水手长这几天见到他时,那欲言又止,又进退两难的表情,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而且……」谢凌毅注视着欧阳子鑫那单薄的肩膀,声音越发的轻柔:「别太勉强。」 
 
「谁勉强了?你别小看我才是!」欧阳子鑫立刻反驳,然后拎起大木桶,气势汹汹地走向最近的舱口。 
 
这一次谢凌毅没有阻拦,虽然温和的表情未变,他的眼神却已经冷却了下来,甚至还有一丝寂寥。 
 
这种神情是他从未出现过的。 
 
几次想告诉欧阳子鑫下船的事,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另外一句,谢凌毅轻轻摇头,自己什么时候这样怯懦的? 
 
不,他的胆怯,他的温柔,只对欧阳子鑫而已。 
 
谢凌毅深知欧阳子鑫的脾气,一旦有什么危险,他一定会冲到最前!前有不择手段的刺客,后有心狠手辣的海盗,谢凌毅不敢有一丝疏忽,如果他那时保护不了子鑫怎么办? 
 
辗转反侧了几晚,他决定让欧阳子鑫下船,就算知道他会不服气、会生气,谢凌毅仍然那么决定。 
 
深夜的甲板上很凉,寒气似乎透到了心里,淡淡的心痛,浓浓的苦涩…… 
 
五天后,农历六月二十日傍晚,大浮号如船长和舟师预期的那样,抵达了岷州锚地。 
 
岷州从海图上看就像一只羊头,两只羊角朝云险海,两角中间形成一个供船只停泊的天然港湾。 
 
港湾四周是悬崖壁立,数以千计的海鸥聚居在苍海绝岩之上,风景非常地壮观迷人。 
 
云险海勾通南北水系,扼海上贸易之咽喉,所以按照靖国历律,但凡大港口都须设立官府驿站,控引自各国各地的弘舸巨舰,交贸往返。 
 
驿站共有十六所,像岷州这等大水驿,还备有快舟以供给官吏和水手传递文书。 
 
大浮号和其它的商船一样,必须在港湾里停靠数日,缴纳海上贸易的关税,让官吏检查货物和航行日志后,方可起锚去下一个水驿。 
 
经历大风暴后终于驶入驿站,百余水手聚集在船舷边,吆喝着,笑着,无比兴奋,大浮号蓝色的旗帜迎风飘曳着。 
 
港湾里大大小小停泊着近百船只,看到大浮号驶入海港,船甲板上纷纷探出许多水手观望,他们似乎不敢相信,在这飓风频繁而恐怖的季节,居然还有船能平安无事地抵达这里。 
 
巨大的木爪碇锚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缓缓垂入海里,船在港湾里停泊下来,大浮号的气氛突然变了,原来那四个海盗被水手长押着送上了将台。 
 
四个男人的手臂都被粗麻绳捆绑着,脸色暗淡,但精神看上去还不错,水手们窃窃私语,既憎恶又带点畏惧地望着他们,有时候海盗比飓风更可怕! 
 
空气紧张而压抑,谢凌毅宣布将海盗押送岷州官府后,甲板上一阵沸腾的欢呼,但这阵热浪还未过,雪无垠就又下了一道命令。 
 
「船舱侍者欧阳子鑫违抗船长『不得擅入底舱』的命令,多次私下接触海盗,理应鞭挞一百,但念其逮捕海盗有功,故令其即刻下船,以代严惩!」 
 
话音一落,水手们面面相觑,站在将台之下的欧阳子鑫更是恍若做梦般地呆住不动。 
 
倒是一旁的天沣,急得连连推他的胳膊,说道:「喂!还发呆?!我说你不该违抗船长吧,还不快点向船长求饶!」 
 
「呃?」一语惊醒梦中人,欧阳子鑫也不顾什么礼数,拨开身前的水手,大步闯上将台。 
 
「果然……」雪无垠见欧阳子鑫面色惨白,步履踉跄,却还急急匆匆地奔上来,便想要拦住他,但是谢凌毅略一摇头,表示不必如此。 
 
「为什么?!」步履还没停稳,欧阳子鑫就激动不已地吼道,把全船人都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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