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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

双绝全集_by_冷音-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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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先前他给田大哥硬逼着回房休息,本只是想应付一下就好,不料才刚上床歇会儿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屋外同样漆黑的天色和隐约可见的点点灯火昭示着这一觉至少睡了两个时辰有,凌冱羽因而一阵头疼,更在思及自个儿多半已睡得连晚膳都错过后,有些挫折地垮下了脸。

    依照山寨中那帮饿死鬼的性子,就算有田大哥特别嘱咐膳房给他留一份,时间一长也会给人瓜分掉——倒不是说他有多喜欢大厨王叔的手艺,只是能就近用膳自然是比较方便的。错过了,不是得自掏腰包出外觅食,就是得厚着脸皮哀求王叔再给他煮些吃的——后者多半还得奉上一?酒作报酬。两者不论哪种都十分麻烦,是以凌冱羽向来总会准时往食堂报到,不想今日却阴错阳差地睡过了。

    咕——

    彷佛在回应他的烦恼一般,才刚想着呢,肚子便已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少年不由得一阵苦笑,搔了搔头翻身下榻,边整理仪容边盘算起真没饭吃的话该往何处「觅食」。

    ——可这烦恼还没持续多久,便因忆起先前田义提及的「客人」而得以一扫;唇畔苦笑亦随之化作了狡黠之色。

    「嘿嘿……仲武兄既有事相求,想必是不会介意让我蹭一顿饭的。」

    喃喃自语着的同时,少年已自推门出屋,而在迈步离开前吹了声口哨,以此呼唤已在外放风许久的夥伴。

    此时正当初夏,午后的一场大雨让原先闷热的天候变得凉爽许多,空气亦显得格外清新。凌冱羽深吸口气享受了一下这种睽违已久的舒适感觉,而在听到熟悉的振翅声由远而近后,清俊面容之上笑意扬起。

    衬着远处的几许灯火,浓浓夜色中,一只鹰儿盘旋而下,几个振翅稳住身子站上了少年肩头。熟悉的重量让少年面上笑意更盛,问道:「没淋到雨吧,锅巴?」

    锅巴自是没可能以人言回应的,可那轻蹭着少年颊侧、分毫不显湿漉的翎毛却已是最好的答案。明白这点,凌冱羽赞许地为鹰儿顺了顺羽翼,并自怀中取出装饲料的小布袋递到了夥伴身前。

    「你还是一样机伶呢……来,等了那么久想必也饿了,吃点东西吧!」

    话声方落,便听得鹰儿欢快地一声清鸣,毫不客气地将头埋入布袋中吃起了饲料。略显急切的模样让少年颇觉莞尔,也不嫌手酸,就这么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载」着锅巴往「目标」所在的客房行去。

    作为行云寨的三当家,凌冱羽如今也称得上是寨中的中心人物之一了,所居之处自也是位于重重戒护之下,与邻近山寨入口的客房有好一段距离。可他已有数月不曾回到山寨,先前又给田义逼着休息来不及和同伴们打打招呼、见个礼什么的,所以刻下尽管已称得上饥肠辘辘了,却还是放缓脚步悠哉前行,让自己好好看看这睽违已久的「家」。

    此时虽已入夜,整个山寨内却依旧十分热闹——喝酒吃肉、划拳小赌的人固然有,更多的却是三三两两集结着在广场上彼此试招演武。这场面虽不如大门派操练弟子那般盛大,但山寨成员们神情间流露的勤奋与认真,却仍让经过的凌冱羽瞧得一阵欣慰。

    看着沿途上已有数月未见、一如既往地充满活力的夥伴们,以及伴随着一声声「三当家」而来的、亲切、关怀与崇敬交错着的目光,少年胸口一暖,一股归属感油然而生——却又在逐一含笑回应间,早先同田义的一番谈话乍然于脑中浮现。

    面容之上的笑容明朗依旧,心绪却已是一沉。

    ——辞别师父下山加入行云寨,也是四年前的事了。

    不同于本就出身擎云山庄的师兄,他虽从小就向往着当个行侠仗义的大侠,更得遇机缘先为泰山枪陆涛打通周身经脉、后为黄泉剑聂扬收作弟子,可在艺成出山前,他却从未真正涉足于所谓的「江湖」之中——就连对这「江湖」一词的认识,也始终都停留在孩提时自过往行商听来的见闻和师父师伯偶尔提及的一两句话上。即便清楚江湖上存在着大大小小的各种组织,他却从未深思过这种种情势可能隐含着什么,一如他虽总盼望着能到岭南加入并壮大行云寨,却从未想过将这事儿真正付诸行动时可能面对的问题。

    直到他硬是逼着师父放人让他下山入关,并于前往岭南的旅程中听人提起种种关于北谷东庄相争、还有什么傲天堡、漠清阁之类的话题后,他才逐渐理解了自己将要——或者该说是已然——置身的,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也难怪昔年在山上时,除了习医练剑外,师兄总要拿着擎云山庄送来的情报仔细参详了。同样是闯荡江湖,独身一人和置身一方势力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或许还可以做到仗剑而行、快意恩仇;可一旦有了牵挂,在行事方面便不免要考虑良多了。

    而这样的认识,在先后得其义姊桑净及师兄白冽予的指点后变得更为深刻。

    桑净在武学上的天份并不出众,却相当聪慧。出身于湘南剑门这样一个立场艰难的中等门派让她培养出了独到的眼光,对判断江湖大势自有一套方法。至于师兄么,他的神通广大凌冱羽自然是十分信服的。有一个同时身兼擎云山庄二庄主及江湖第一大情报组织掌管者的师兄在,凌冱羽虽还没能达到见微知着、洞见观瞻的地步,可对这江湖大小势力间的利益关系、明暗面等,却也有了相当的认识。

    可以说,比起初出茅庐时的青涩,经过「高人」指点的他已初步建立了做为一方领袖所应有的大局观。他虽依旧选择了加入行云寨,却已怀有更为明确的目标及手段,而不只是昔日单纯的「要让行云寨成为天下第一」。

    可他终究还是太过单纯;而这江湖,也终究还是太过复杂。

    ——四年前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壮大了的行云寨,竟会比弱小时还更要如临深渊、举步维艰。

    一切还得从岭南的特殊情势说起。

    在行云寨创立以前,岭南最大的江湖组织自非四大势力之一的「柳林山庄」莫属了。柳林山庄创立至今已传了第二代,在擎云山庄兴超前一直是南方武林的代表,坐落岭南而北望江南,是几十年前人们谈起护镳行业时最先想到的名字。

    但随着擎云山庄的创立,白谷杰、莫九音等人的响亮名声轻易便盖过了当时的柳林山庄庄主柳青建,也让江南一带的护镳业务逐渐为其所夺。再加上擎云山庄对长江水路控制日深,从护缥到运送通通一手包办.。使柳林山庄除了岭南本地的商家外几乎接不到什么委托……若非岭南地域特殊不易涉足,只怕柳林山庄连四大势力之末都排不上。

    可柳林山庄面临的困境却仍不仅于此。

    柳林山庄仍赖以存续的优势在于岭南多山贼流匪,若想顺利运货行商,没有熟知地形的护镳护镖是绝对不行的——但这一切却在十年前「泰山枪」陆涛领着一班好友落草岭南、以「义贼」的名号创立了行云寨后有了改变。

    行云寨既然号称「义贼」,所劫的对象自然以多行不义的奸商为主,对一般商人并不滋扰,只是于岭南各大城内摆摊贩卖「寨旗」,过往行商加以购买者,行云寨不但会为其提供向导,更会在货物遭其它山寨所劫时为其追回。许多行商本不相信有如此好事,可几次下来发现这行云秦确实有相当的能耐后,使也渐渐放弃聘雇柳林山庄的护镳,而只向行云寨缴交「买路财」了。

    至于那个奸商,行云寨不谨不让其购买寨旗,甚至是一遇上便毫不客气的将之洗劫一空——这也是「寨旗」价格并不特别高昂,行云寨却仍能缓慢但稳定的逐一收复并安抚住岭南诸寨的原因。如此数年过去,行云寨虽未能动摇柳林山庄的地位,却已进一抛步削弱了他们的实力。

    ——直到四年前,凌冱羽带着伙伴「锅巴」加入山寨为止。

    在其它地方,「凌冱羽」二字可能不怎么响亮,甚至连一些一流门派部下如。可一旦到了岭南,一提及这未及弱冠的少年,却是人人都要予他几分薄面的。原因无他正是由于这名少年的努力,才让行云寨真正成为岭南一十八寨的头领,更与岭南真正的土豪,越族的两大部落山月籼黑锦部族结为盟友,在同时保障双方权益的情况下使前往岭南的行商可以进一步南行深入与部族交易。如此举措不仅进一步稳定了南方的情势,更使行云寨的地位大大提升,甚至达到了足以威胁柳林山庄的程度。

    事实上,尽管江湖上仍将柳林山庄当成岭南一带的代表,可熟知当地情形的人却逐渐有了以「南寨」取代「南庄」的说法。如果柳林山庄无法改善自身的缺失,只怕不用两年,这四大势力便要改成「东庄、西楼、南寨、北谷」了。

    但对行云寨自身面言,这样风光的名头之下,潜藏着的危机却只有更甚。

    行云寨说好听足足以与四大势力之一的柳林山庄相抗衡,可实际上呢?如今的柳林山庄就是比起排名第三的碧风楼都要差上许多,更别提前头争得正激烈的擎云山庄相流影谷了……正所谓树大招风,没有足够的实力却顶着过大的名头,再加上那「义贼」的名头正犯了与朝廷关系良好的流影谷的忌讳讳,自然使行云寨处在了一个颇为尴尬的境地。

    毕竟,不论再怎么打着「义」的名号,贼就是贼,这是怎么也改不了的。单靠打家劫舍能成什么气候?要想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就非得有自己的产业另谋营生才成——可就是想这么做,对如今的行云寨而言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岭南一十八寨头领」的称号虽然风光,却也将行云寨牢牢卡死在「山贼」这个身分上头。除非真能让旗下归附的山寨通通安排妥当,否则行云寨一放弃劫奸商、卖寨旗收路费的营生,最先反对的只怕就是他们。

    可要如何改变行云寨却又不至于使岭南生乱.。便又是一个煞费思量还不.。定能解决的大难题了——要他收揽人心或惩奸除恶都下是问题,可赚钱?

    一想到这点,凌冱羽便不由得一声叹息。

    也在此间,少年已然穿过大半个山寨来到了「目标」所在的客房前。

    慕容仲武,岭南最为著名的商号「恒义生」的二少爷。此人与其兄长年岁相距颇大,自小无意经商而专志习武,待人处事豪陕仗义却又不尖玲珑,在岭南的「二世祖」中称得上是个异数,也是凌冱羽到岭南后认识的、少数几个年纪相近又谈得来的朋友。

    虽说远来是客,可两人极为相熟,平时也是打闹惯了,故凌冱羽也懒得讲究什么礼节,真气运起、站在门口拉开嗓子便喊:「贵客上门?!」

    他这突来的一声中气十足,愣是把里头的人惊了个呛。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傅来,好半晌后,才见一人有些狼狈地奔出了房,没等少年反应便一把扑倒在他身前、巴着他人腿哭号出声:「呜鸣呜……小人盼星星、盼月亮地,可终于把您盼来了!凌爷!请您务必为小人丰持公道啊!呜呜呜……」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凌冱羽的「肥羊」、已在行云寨等候多口的慕容仲武。他将少年的双腿抱得死紧哭号得一一分响亮,但脸上既没鼻涕也没泪,声音亦不见分毫哽咽,让人一瞧便知是作戏。

    知他是在回敬自己方才的那一喊,凌冱羽少年心性,下仅没急着挣脱,反倒也跟着玩性大起,神色一肃便要仿效说书情节扮起为人申冤的青天大老爷——怎料还没来得及开口,肩上的锅巴却已先一步飞起、一个盘旋俯冲着便朝慕容仲武狠狠啄去!

    「妈呀!」

    慕容仲武毕竟是个习武之人,一听着那直袭向脑后的破风声便知不好,忙放开友人大腿侧身一滚、避开了这颇有雷霆之势的一击。可锅巴却未就此干休,一击不中登即回到

    高空蓄势以侍。如此态势和那双紧盯着自个儿的鹰目让慕容仲武浑身发毛,只得讨饶地

    向凌冱羽道:「凌爷,是小的冒犯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让锅爷放过小的一马吧!」

    「好吧!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本大爷便既往不咎、饶你一次。」

    凌冱羽虽给那声「锅爷」弄得一阵好笑,却仍是故作正经地这么道了句后,才一声口

    哨将锅巴唤了回来。一旁的慕容仲武因而松了口气,也顾不得仪态什么的就地坐了下。

    「可惜锅巴下会说话,不然方才铁定会来一句「大瞻狂徒!竟敢惊扰大人坐驾」之类

    的台词……」

    「先前不知是谁嚷着要本大爷「人人有大量」,怎么刻下倒可惜起来了?」

    「这跟那可是两回事。多一个人配合才玩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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