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毒女 作者:无风自飞(起点女生网封推vip2014-07-17完结)-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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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绑了谁?”闻言转身立在门口的曼云盯住了靠在香屏身上的周太夫人,冷声问道。
尽管老太婆微不可察地缩回了想贴着香屏身上比划的手指,周曼云还是将那细微的变化收进了眼底。曼云直觉香屏是毫无意义地为人替罪,在她赶到泽亭询问刘老七时,他已说过霍城昨日的绑架案子泽亭庄上还没收到消息,而这边参与绑架的应该也没张扬给太多人知晓。
“绑了……”香屏的眼往大床上一瞟,狠狠地咬了咬牙,霍地站起身,向着身边一个护卫出鞘的配刀上撞了过去。
老太太屋里密洞,还有被救出的人,这一切香屏都一无所知,床上被围挡住的人是谁她看不清,刚才慌乱之中也没听清曼云等人的对话,无法再圆下去的她,也就只想到了以死护主这一个法子。
香屏自寻死路的猛扑被闪过去,反被扭了胳膊,压在地上。但嘴里还是不停地喊着“不干老太太的事,一切都是贱婢与余妈妈自作的主张……”
“把她和老太太也丢到佛堂里去吧!有人想从里面出来,就直接上了箭弩,格杀勿论,无论是谁!”最后四字,曼云咬得极重。
杜玄霜不禁地向要留下的兄弟使了个眼色。若是周太夫人吵闹,闯门,也只能夺了她手脚的行动之力。他们不惧杀人,但是不能让曼云背上了弑杀祖母的名声。
但是周太夫人从被从地上拎起到被扔进佛堂,始终不曾有过一丝挣扎,只依旧一直嘤嘤地哭着,象个无辜至极的孩子。
一把大锁将佛堂的门从外锁了起来,几个护卫开始往门窗上钉着木条……
要赶着去何家的曼云,来不及细查了那些女子是否带毒,也只能先把她们关了起来,至于困在室内的这些人会不会再有人自杀或是杀人,她无力起悲悯之心。
“想来祖母还会教了她们怎么串供吧?”周曼云看着满目狼籍的何家,嘴角不禁一哂。
几乎就在他们解救周慎的同时,在庄子西北角的何家里有人察觉到了被围困住的危险。想是知道已然事败,两条人影从院子里飞窜而出,意图逃亡。
因为周慎被绑之时,那个白发老妪曾往护卫脸上喷过一种黑色的毒水。被喷溅到的护卫虽未身死,但已被毁瞎了双目,一张面孔也奇异地被黑水消去了部分皮肉,狰狞非常。人未死,但此生必将生不如死。周曼云现下也无任何法子,可以帮到那个可怜人。
有了前车之鉴,来到泽亭的护卫不仅被提示了要小心近身的任何未经确认可靠的生人,还都带了弓弩。以毒克毒,无法实现,也就只能赶在被敌人逼近之前,先发制人。对着已是重点怀疑的何家,玄霜安排人手时,更是交待过若遇抵抗或逃亡格杀勿论。
当下时,齐开的箭弩射杀了一个,可还有个功夫高深的起先就用活着的同伙挡了几箭,随后带着箭伤居然从包围之中逃窜而走。
追踪而去的几个护卫还没传回消息。
倒在何家门口五丈远的尸体,是个男人。经了红梅姐夫的辨认,正是何家的亲戚谢德山。
谢德山样貌普通但下巴上却长了个明显的肉瘤子,特征明显,不至于错认。
何家里的堂屋里也七横八竖倒着几具尸体,除了外嫁的两个女儿,何家人全部都死于非命。但里面却没有谢德山的妻子,也许逃走的那一个就正是那个女子。
“他们都是服了毒的!”曼云扫了眼搁在桌上的几只饮水的杯子,轻叹口气,道:“待天明,再分了人查查他家的两个女儿吧。”
因毒而亡的一家人是被人谋害,还是如余妈妈一样集体自尽,周曼云无论下了结论。
世上事本也就无定论,被人视为助纣为虐的暴徒,在另外的一些人眼中却是誓死效忠的节义之士。
周曼云的眸光冷了下,轻声交待道:“把他们的尸体都收了吧……”
在何家等待了不多时,追踪着逃走匪徒的护卫就分了人回报。那个带伤的匪徒冲到翕泽旁的一处芦苇荡,跃上了一条小船,船上象是有人一直等着接应,见人上船就立即转入了翕泽。
“窦哥已带着两个兄弟找船去追了……”回报的护卫带着点懊恼,那边的苇荡里只藏着那一只船,以至于他们只能在岸上看着船影直向南去。
“这些绑匪也算是计划周详了!”杜玄霜同样扼腕一叹,单讲将周慎藏在了他亲祖母的房里,就已是让人匪夷所思了。若不是曼云跟着追到了泽亭,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查到这样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123章 南柯梦
“慎哥儿救回来了就好。现也才近四更,翕泽水上一片黑漆,还是让人喊了窦大叔他们回来,别再追了吧?”,周曼云温言向杜玄霜提了建议。
杜玄霜沉呤了下,朗声道:“云姐儿。既已对敌,而且他也受了伤,我们自然还是要除恶务尽才好。我倒觉得得往翕泽上多派上两三艘小船,让陆上的各个码头岸边也警醒着……”
曼云轻轻地点了点头,由着杜玄霜自去安排人手了。她并不是个杀伐立断的狠人,能撑到现在也是借着胸中的激愤而已,所以与其后继不力地拖了后腿,不如将剩下的事交给了更适合的人。
重返了周太夫人住的院子,这里已里三层外三层地被一些周家泽亭庄上的下人和佃户们围住了。带头领着各队的原放在庄园里的杜家亲兵,叫来帮忙的都是平日能信重的熟人。
虽然风险也有,但胜在人多,能保证了本来显得有些单薄的防卫能撑到天明。
周曼云只让报信的回霍城通报了找到慎哥儿的消息,并不打算夜行回程。
等到了五更末,守在慎哥儿的床畔眯了会儿的周曼云,搬了椅子坐在上房的厅中,正面向了换了条大铁链锁的佛堂门。
横在门前的铁链条绷紧了,让门开了一尺多的口子,但因门口即有链条碍着,又有持刀的护卫虎视眈眈地盯着,出来的人也只能一个个地从链条下方单独地钻出来。
不出来验明身份,就连屋子一块烧了。
周曼云撂下的狠话,虽然让一众人等犯着嘀咕。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排了队。经了段时间的沉淀,虽然同在佛堂里的香屏有交待有保证,但这些强撑着的妇人们也开始后怕了。
“你们自己可都想好了?你们已在泽亭陪了周太夫人数年,而现在如果再受着牵连。又将去了何处?庄上的何树生为太夫人办事,可是一家都死绝了!”,既已出言威胁,周曼云也就不吝偷了别人的杰作来丰满下内容。
打头出来的一个女人。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她不停地哆嗦着,站在了曼云的三尺外,听着指示翻手转身,总是不由自主地慢上了几拍。何树生家的婆娘几乎与她同龄,只是早早嫁到了泽亭,初来此地她也怨过何树生家的待太夫人凉薄了些,可现在听到这话,她一时竟也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待等耳边听到仿若圣言纶音的一句“好了!”,脚已软如汤面的女人立马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头如捣蒜地磕了起来。嚷道:“六姑娘明鉴!小妇人实实对太夫人与余妈妈的所为毫不知情。刚才香屏在里面还交待奴家等人说道……”
周曼云点了点头,手指指向了旁边的一张桌案,道:“桌上左边盒子里的白色药丸自择一粒吃吧!”
“六姑娘!六姑娘。小妇人说的都是实情呀!”,瘫在地上的妇人大声叫着。凄厉非常。
“吃了也死不了,反倒能活下去!我只是不想在将来听到你改口胡说些别的,知道吗?”,曼云清淡地反问着,尽显着高深莫测。
自师父徐讷离去后,她自配的毒倒是有些,但却不曾带了桌上那两大盒子的黑白药丸来。药丸是此前红梅娘亲和二姐按着吩咐在她小睡时和面捏了来的,曼云不过是在收到后,让银子偷偷爬了一遍罢了。
在知道药丸来历,但不知就里的周家护卫眼中,曼云这种吓唬人的方法有些孩子气。
但什么都不知道的妇人还是在惊恐地盯了护卫亮在手心的刀子后,飞快地抓起一丸白色药丸,眼一闭心一横,拍进了嘴里。然后哭哭啼啼地走到一边,任个护卫将她的手缚上了绳索。
“吃了白色的,只要听六小姐吩咐就能活着,吃了黑色的会死?”,第二个出来的女人已听过前一个与曼云的对话,不确定地开口问询。
周曼云很是随意地点了点头。
一只手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摸向了白色的。活着伺候周太夫的是尽忠,拼了命效死,这一个也没有决心。
“六小姐!香屏此前就已然说了,绑架四少爷实是奴婢与余妈妈因不忿呆在此间,勾结了外人所为!”,只有香屏出来时,很是镇定地给曼云磕了头,就要直冲去拿了药。
“你这会儿想起来绑的是四少爷了?”,曼云勾起嘴角,冷声一讽。
靠在桌边的身影顿了下,还是毫不迟疑地将一粒黑色药丸拍进了嘴里。
不过瞬息,香屏原本立着的身体突然地一抽,软倒在地上,口鼻之际汩汩地淌出血迹。曼云轻轻地合上了眼,不同于只是拿来唬人还得待今后还补了的白面丸子,黑色药丸中是真的有毒,剧毒。
第一次下毒致死人命,是这样的帮了香屏求仁得仁,也不知是错是对。但曼云不悔,她无意在祖母身边再留下个执着而又忠诚的帮手。
屋里女人的惊叫声立时象是要掀了屋顶一样响了起来,被绑成了一串的妇人象是被大雨淋着的鹌鹑一边叫着一边瑟瑟地挤作了一堆,在惊恐之余,也同样庆幸自己刚才作对了选择。
接下来,争先恐后出来的人几乎以同样的快速绕过了香屏的尸体,扑向了桌案上的白色药丸。
“天明之后,把她们一道带回霍城,先关在府里。”,周曼云说着,透过铁链拉开的门,盯住了踞坐在佛堂角落的周太夫人,道:“太夫人还请您也出来吧!明早孙女也要带着您一块上路呢。”
佛堂之中周太夫人的身影一动不动。
周曼云笑了笑,挥手让护卫们带着绑着串的女人们先退了出去。那些女人,本来银子就查过再无一个带毒的。刚才所为,也不过是故作了麻烦唬人而已。
“云姐儿!”,杜玄霜极不赞成地拦住了周曼云欲进佛堂的脚步。
“玄霜舅舅,我想跟祖母好好谈谈!”
一道只用铁链隔着的门。门外是香屏的尸体,而门内是周太夫人和踞坐在她面前的周曼云。
周太夫人打一见曼云进来,就惊恐地缩成一团,白发老妪硬生生地摆出了副娇小少女遇了采花贼似的怯态。不禁让曼云直觉好笑。
“装着不累吗?祖母大人?”,曼云也不理她,只垂了眸轻声问着。
好半响儿,周太夫人若有若无的啜泣声才歇了,老妪沙哑的声音缓缓地言道:“你也想让我吃了那种必须老实听你的话,月月领了解药,才能活下去的药?若是如此,你也别假惺惺了,直接给老身拿来了就是。”
“就象从前装着犯了癔症。让阿爷不忍心再对你用了药物只让关着你一样?就算我给你服了那种药。您老人家只要一息尚存。就会再想了法子算了回来的。”
周太夫人的脸上终于带上了几分惧色,愤声道:“周曼云,你想让我死?!”
可拔高的声音在她看到曼云平静无波的表情时。又立刻带上了些张狂,道:“你不敢!我是你的祖母。我可以因你的不孝打杀你,你却不敢逆伦杀我!”
“就象你对慎哥儿一样?依着大陈律,尊长纵凶伤及子孙,流千里徒四年,若有因,则可缓。可若为孙的伤及祖父母,则可判绞,若为故犯或害命,立斩不赦!”,曼云看了看周太夫人的得色,浅笑道:“可我若真的要杀你,自会做得不留破绽。”
“你若杀我,周显也不会饶了你的。他虽对我无情,但也容不得个狠心的孙女!”
“也许!”,周曼云不置可否地摊开了双手放在膝,轻柔地说道:“可是我杀你做什么?你早已是糊涂了几年,一个连自家亲孙被绑了藏在屋里的可怜糊涂虫,我杀你有意义吗?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这样糊涂着是为了什么……”
一条银线缓缓地从曼云的腕下滑到地下,慢慢地向着二尺开外的周太夫人爬去。
本来一直警觉盯着曼云的周太夫人没有注意到。她耳朵里听着曼云仿若云淡风清的讲述,明明觉得荒谬绝伦,但又忍不住地想听下去。
“您这一次又倚仗到的谢家很快就要成了明日黄花……先帝的谢贤妃没等做上太妃就为保齐王一命自尽了,可谢家现有两女在宫伺候当今,一康妃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