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毒女 作者:无风自飞(起点女生网封推vip2014-07-17完结)-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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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萧泓有子似的。
“曼云,你也别尽想着私下自行跑去幽州。为娘早已跟你讲过好些次了,若是你在路上走岔了,说不准会让小六误会的。”
这话真是强调过很多次的,或更确切的说是威胁过很多次。若是私下敢走就算了你这媳妇跟人私奔。
这一点,不独曼云,在座的所有妯娌都听得懂。有好心的,还曾在私下开口劝过曼云。不如静待萧泓差人来接。毕竟这年头女人出门总要有了光明正大的由头,特别是当人媳妇的更要谨慎。
就上一次,曼云回程若不是有个带兵解救云州城危急的由头,说不准徐夫人都直接算她是和表哥杜欢私奔一路了。
杜欢在过年前已离了云州,那时说是会尽快去催催萧泓对她这个关禁闭的妻子搭搭援手。但这个尽快也拖足了三个月。
不过,总算是到了。心中有数的曼云不急,只对着上位的婆婆盈盈下拜,几句翻来覆去的话随着梨花泪在嘴里倒着,暗等着从外将要进来的通传声。
果然,在曼云唱戏文似的委屈相求才行到一半,外院里萧潭递进了消息。
萧泓从幽州差卢鹞子带来了亲笔手书。说是他因战负伤,沉疴积重,求恳母亲允了媳妇曼云北上侍疾。
梨花雨忽现滂沱,周曼云就势俯在地上,香肩悲切地随着泣声轻轻颤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其实,曼云昨晚就偷偷见过了潜进城的卢大叔,让他掐着点当着众妯娌的面送进信,纯是故意地要在众人面前讨到个满意的结果。
“萧泓要你去……你就去吧!”,徐夫人的叹气声尽露着对自家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北上幽州的简易车队比去洛京的大批人马早出发了两天,虽然还得饶上了那两个被硬塞进来的女人,但曼云还是暗藏着满心怒放的花朵,踏上了行程。
若不是有萧泓信中提到的侍疾之事压着,她简直就要纵马大笑地穿街过巷。
四月初一,车队到达了云州边境的兴县。
“兴县居澜山的永介寺风景独特,每逢朔望月起时敲响的澜山晚钟更是一绝。今日正是朔日,六奶奶既然已到了还是去看看得好!”,一路打着前哨的卢鹞子在前头跟个当地山民打扮的壮汉交头接耳说了小半会儿话,调转马头很是严肃地回报了周曼云。
日已将近黄昏,此时上山总不成就要住进和尚庙里?
曼云看看已然在望的兴县城心中有疑,但再仔细打量了下卢鹞子紧绷的黑脸,从善如流地爽快答应。与卢鹞子说话那人显然应当是留在当地的军中斥候,不愿让她入城,可能自有了原因。
山寺清静幽雅,留客居停的客院干净畅亮,可就这样卢鹞子的鹰眼还是一下子就挑出了诸多毛病,指东指西差使着小桥等人屋前屋后团团转。
百无聊赖的周曼云被客串完管家的卢鹞子殷勤领着去看景,可没走过多远,独臂大叔就在七转八转的小径转弯处没了踪影。
“真当我是连回支的路都识不得的傻子?”,周曼云轻叹一口气,向着路旁高大的白杨树抬起了双臂,“下来吧!”
一道紫黑色的影子如电。攸地一下就扑进了她的怀里,让曼云的手臂不禁一沉。
“紫晶肥了!”,还有,它在寺院里杀生了!瞥到小貂嘴角还带着的一点血迹和鸟羽,周曼云甜甜地笑弯了眉眼。
紫晶在,那人就应当也在。当初紫晶可是随军出征的一员,为的就是她不在身边也能保障萧泓不受毒害之苦。
抱在怀里的紫晶比此前见了份量,通身整胖了一圈,毛皮水滑如镜可鉴,可见粗养的军营生活比起关禁闭的宫廷要让它舒心多了。
“那边?”。曼云眼角瞥向不远处已现出的一角屋檐。笑问了怀中的小东西一句。就欢快地纵开了双手。
紫晶晃着毛茸茸的尾巴向着前方奔去,脖颈之上紧绕着一匝新添上的银线。
临近了房门,只愿带路的小貂一个窜身上屋脊,很是自觉地执行着警戒之职。顺便与久未见的银子叙叙别情。
夕阳照进的陋室里散着明晦不定的光影,仅开一扇的窗格斜斜地拖出一带亮色划过正面壁盘膝坐在蒲团上的男人背影。
即便听得室内动静,稳坐参禅的人依旧纹丝不动,宽大的灰色僧衣冷素,若不是一头乌发活力十足地如瀑而下,但十足象了正面壁图破的得道高僧。
“装神弄鬼!”,抑不住嘴角笑意的周曼云忍不住狠啐出声。
几个字方方吐完,她已紧关上室门,提裙小跑到了男人的背后。将一只玉手亲昵地搁在了他的肩上。
一只大手迅速地扣腕,扯肘。曼云顺势配合倒下的柔软身体横在了年轻男人的膝弯上方。
眼眸闪碎着熠熠星光,萧泓爱怜地伸手抚上了妻子红透的脸颊,笑问道:“女菩萨是特来度化贫僧的吗?”
“呸!贫嘴!”,一双素手抬起。左右开弓,上下皆顾,愤愤地拧着他的脸和胸膛,“萧小六!你要真想要当和尚,我许了!”
伸手要拧是假,只一下手就能觉出他与增肥了的紫晶不同,却是货真价实地清减了。
周曼云鼻尖微微酸,眼眸中泪光不争气地开始闪。
“曼云!是真要你度!好多事我想不开!愁得都快掉光头发了。”;深深地叹了口气,故意拧紧眉毛的萧泓抻平了腿,让妻子稳稳地坐在怀里。
久别重聚的伤怀,还有周曼云的眼泪,他统统不喜欢。
果然,周曼云刚上脸的离情迅速地在他的抱怨声中转成了困惑的关切。
小狗儿似的用脸颊蹭着曼云的肩颈,已然独领三军的男人孩子气地撒赖道:“姥娘欺负我!把我当牧羊的獒犬使唤着跑来跑去!她吃肉,只给我啃骨头。”
周曼云呵呵地笑出了声,“你是说当日你刚定了燕州,姥娘撺夺着你又去了幽州?”
时至今日,为何萧泓会主动攻打好伪齐的原因已众所周知。当时莫支夫人将从盟友那儿得到了瀚国国主病危辍朝数月,国中将乱无暇南顾的消息通知了萧泓,才让他下了决心,乘胜追击直冲幽州。
萧泓认真地点了点头。
“萧泓!算战功你可是让伪齐亡国了,比只呆在燕州强多了吧!”
“可在父王那儿算,我是虽胜犹败!姥娘说灭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就傻傻地跑幽州去了。结果二哥派到燕州的官没事可做派人找我,我才反应过来……后来,姥娘也跟来幽州对我说了实情,我这才确定自己确实是被她哄过了。父亲、大哥、二哥都写信责我,骂得我狗血淋头,丢人丢大发了!”
这一次论到实处,萧泓是真输了莫支夫人。赢了军事,但没拿下燕州的管辖权,输在了处置略嫌稚嫩的政事上。
曼云叹口气安慰道:“还好!姥娘七十,你二十。输给她也算正常。”
“二十二!”,萧泓还是不依不饶地箍紧了妻子的后背,狠狠用力。
“萧小六,这么小气做什么!”,周曼云嘟起了嘴,轻声道:“总不成,你想从姥娘那儿再把燕州抢回来?”
“我没想抢!我跟你说过燕州在杜家手里管着不错。何况姥娘跟我明说了她并无分疆裂土的打算,只是做为生长于厮的燕州人希望燕州能真的获得休养生息的机会,要多一些话事的本钱让朝堂上重视对燕州的政令。”
“虽然姥娘对我霸道了些,但她的作法我能理解。”,萧泓伸手扶稳了曼云的双肩,闪了闪眼睫,哑声道:“只是……她从我手里抢燕州时说的理由太过伤人。”
“姥娘对你说了什么?”,曼云矮身认真看了下萧泓的眼眸,他眼底带着轻痛,她也跟着莫名地开始心疼。
“她问我‘赏善而除民患,爱民如子,盖之如天,容之若地可对,我当然应是了。然后,她居然就接着说萧小六你尚未为人父,自然也不能体会了为民父母的心情,将燕州交你手里,我不放心。”
萧泓郑重其是的应答,让曼云竖着耳朵听得认真,但等听完,却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喂!周曼云!我被姥娘取笑了,奚落了!我就这样没面子地被她从手里抢走了燕州!夫妻同体,你不与我休戚与共,还要接着嘲笑我吗?”
“那夫君,你说我们要怎么办?”,曼云的玉臂爱娇地勾上了萧泓的脖颈。
“报复她!我们一起报复她!”,随着刚才夫妻俩个的相叙,深山禅室的光线越发昏暗朦胧,也越发显得男人晶亮的眼眸象是如野狼一般会在黑暗发着幽光。
“报复?她可是我姥娘呢!打断骨头连着筋!”,笑嗔着扯住丈夫伸进衣襟作怪的大手,周曼云故作不满地轻哼。
暖暖的气息如兰扑面而来,而软糯的鼻音更勾起了男人的心火,他愤恼地直接啃上了妻子的脖颈,嘴里含糊道,“所以要你肯帮我就好!曼云……我们一气儿生上十个八个,让她当外曾祖母升辈份变得更老!孩子们洗三、满月、周啐……一起上,把她的家底统统都抠回来……”
这样的报复,听起来好象还不错呢!周曼云笑应着丈夫的索吻,心柔粘蜜。
第283章 参不透的经
山寺清越的晚钟声喧,敲彻夕阳,悠扬浮空攀住了缕缕清风绕过山岗,盈满幽谷,回声迭应,涤凡洗心。
山间禅房中原本细细碎碎的甜腻声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室静声更洪,钟鸣如在耳,相互贴合砰砰跳动的两颗心齐齐地擂鼓相应。曼云唉呀一声惊叫,羞愧地将头埋在了丈夫的肩上。随着她的消极罢工,方才不合时宜的缱绻缠绵也同时悄然止步,逐云停半壑,孤棹落前汀……
入寺小住的在家居士用以参悟的山间孤室陈设简陋,供了打坐休息的矮石台上无褥无被,只铺着层单薄的苇席,摆放着一只菅草蒲团而已。
可这会儿,意乱情迷中褪解下的灰色僧袍与女子红衣正亲密相叠圈在蒲团周围,皱如春水潋滟。萧泓趺坐在蒲团正中,而她的身子正如藤萝紧盘着劲松,白糯堆雪叠在男人铜色的躯体上,严丝合缝地相合相契,象极了曾在燕州胡寺看过的密宗古佛像。
刚刚若不是钟声催止,两人应当已因陋就简地在一方蒲团之上共参起了欢喜禅。
持守着严正戒律的永介寺可没有这样的法门。想必此时寺中的高僧大德们正在清心的钟声中颂着佛音,而他们却偷偷摸摸地躲在禅室里胡天胡地!
周曼云恼恼地咬着嘴唇,羞怯地推了推还死死箍着她不放的丈夫,示意着自己要起来穿衣。
“不要!周曼云,你不许走!”,袅袅而去的钟声在夜色渐弭了音,萧泓暗哑的抗议声更显分明。
“谁让你偏要住佛寺里的?”,艰难地从男人怀中强挣起身的曼云,没好气地别过脸,低语轻嗔。
“娘子!你就当自个儿是布施圣体肉身度化毗那夜迦的明妃,可以吗?别无他愿,但求慈悲……”,萧泓微仰着头。双唇亲昵地贴在女人的脐周呵气如沸,将公然而又急切的求欢一字一字轻述得如同信徒的虔诚祈祝,向上仰望的一双星眸坦荡赤诚,无垢无尘。
可曼云方在他故意放软带磁的声音中微微愣神,交撑在秀洁玉背后的一双结实手臂已趁其不备霸道地猛一发力,将她整个儿利利索索地重又带坐而下。
兵者诡道!一瞬之间,他已不告而战,妥妥地长驱直入,落定生根。
一记迭着一记的强烈撞击,如癫似狂……居然敢听着佛钟忘尘息心的小女子。一时间反被报复心切的年轻男人当了钟儿。小和尚茹素半年。憋足使不完的劲儿一朝有了用武之地。更是蛮横无礼地硬冲直撞,不求章法。
真是如毗那夜迦一般的凶神恶煞!周曼云尖叫出喉,慌乱攀住萧泓背部的十指不禁吃痛地挠抓出了几道深深的甲痕。
萧泓冷静了些,却不敢也不肯放开半分。反倒微闭着双眸执着地一遍又一遍在耳鬓厮磨中诵念起妻子的芳名,“曼云,曼云……”。他坚信,她同样也是渴着他的,就是分开久了,难免矜持矫情了些。
抓在男人身上的玉手终于相抗不过一波又一波的潮涌,渐软了力道,慵懒地绥靖妥协。萧泓笑着放开了原本强横抬压着女人腰臀的双手,轻柔地抚上了妻子光洁挺秀的背脊胸线。刚才的凶蛮。他用加倍的温柔还给她,也引导着她有样学样在他的身上翻复着令彼此迷乱沉醉的抚慰。
不过一会儿,在萧泓怀中娇艳盛放的乌巴拉花已无须了任何外力牵引相诱。她微阖着双眼,腰肢轻扭,发丝拂动。直将玉洁生辉的身体化作夜色中的一树菩提,春色葱郁,婆娑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