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系列十-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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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里愤怒地打断他:“够了!如果让你这种疯子建立这种充满腐臭的世界,那还不如全死算了!什么永恒的生命,你早就没了生命!还有什么资格去谈生命!”
兰德尔拍拍柯里的肩膀,带着狡黠的笑容说道:“别理他了,他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可怜虫罢了。你看看他的胸口,辟邪是白吃饭的么?”
“什么?”程新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胸口,被小B的镇恶神角刺穿的地方,像是被感染一样,开始被金色的光芒所蚕食。他念起保持尸体不腐的尸语,但却毫无效果,那伤口越扩越大。“哼,哼,我只是操之过急罢了,欲速则不达啊!啊……”他痛苦地弯下腰,但脸上还带着狰狞的笑容,“你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即使我失败,也不代表尸语者会真正从这个世界消失!你们一定也奇怪过吧,为什么世上流传的《尸语者故事》会被歪曲?我来告诉你们,那是因为尸语者的传人在历史中一直存在!《尸语辞典》被不断传承,人类中出现过许许多多尸语者,我并不是孤独的!我们会期待东山再起的一天!我们永远是尸体的主人!”
“吓唬谁啊,闭嘴吧!”早已不耐烦的兰德尔在双手中聚集起一个黑色的圆球,轻轻抛起,然后像打排球一样一拳打过去。聚集了吞噬一切的黑暗力量的“暗黑冥狱破”,将还没完全被辟邪之力蚕食的程新,彻底摧毁。
望着逐渐收缩的黑色球体,兰德尔长吁了口气:“我最讨厌听罗罗嗦嗦、絮絮叨叨的临死废话。人之将死,其言不一定善啊!”
柯里也松了口气,但他突然想到了那本坠下楼去的《尸语辞典》,连忙跑到楼边去看。小B抢先一步,张开双翼飞下去,然后叼回一卷被雨水沤得稀烂、什么字也分辨不清的纸。
“这就是《尸语辞典》的下场?”柯里哭笑不得。
“走吧,一切都结束了。你叫楼下的人撤退休息去吧,我也该回去了……”兰德尔带着恢复原形的Ace,准备离开。
柯里一把拉住他:“别这么快溜走,你还得教我怎么让小B恢复原形呢!我总不能让它就这么上街吧?”
“这样不帅吗?”兰德尔笑了。 领着小B走在回家的路上,望着街上的行人那无数陌生而冷漠的面孔,柯里并没有太多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些怅然若失。虽然消灭了尸语者,可谁能保证尸语也从此失传?谁能保证“尸语者”作为职业就此从这个世界上消亡?谁能保证,走在大街上的人们,都是活生生的?
也许,尸语者和他的奴仆,就在你身旁。
番外篇 柯里的自白
尸语者的风波,已经平息了两个月了。我和小B去海滨度假,好好休息了一番。
尽管莫利纳将军再三挽留,并向上层推荐,但我还是以失去了所有同伴,心灵受到不可弥合的创伤为由,辞去了工作。我真是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悲伤回忆的地方了。
后来的调查表明,首先被怀疑的约翰·施密特,其实超级无辜。“无巧不成书”这句话
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他真的是恰好生病(这感冒实在害人不浅啊!可以命名为“栽赃型感冒”了)。也许是他太倒霉了吧?怎么看都最符合尸语者的条件,其实完全不是。还有我的原上司,也就是那个代号为“G”的神秘人物,其实更无辜。事后,还没等重新调查,当我和莫利纳将军谈起他的时候,将军就大笑不止。他并不是无礼,而是因为他知道,G是国防部秘密开发的智能化计算机系统,不然怎么叫“”呢?这不是让人哭笑不得么?早知道,让它也参与数据分析与推理,我还省事了呢!
如果你问我今后怎么打算,我想还是不能闲着吧!我可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嗯……也许去找兰德尔是个不错的注意,带着小B浪迹天涯,去别的时代当个职业魔物猎人也不错吧!哦,说曹操,曹操到,这不,他来电话了。
(完)
故事二:《天空之城》 聊聊著(完)
<一>空城
街对面的字母音像飘扬着一首歌:如果这都不算爱。
于罘走上冰封的路面,走到路中央,然后转身,望着迎面来的车,笑了。
七路公交车从山坡上冲下,剌耳的刹车声伴随着乘客们绝望的尖叫,在拐弯处翻滚,撞到路边的一辆邮车,然后继续向前滑行。只一眨眼,便将微笑的于罘碾入冰雪下坚硬的路面
,拖出长长的、红色的、惊心的一笔。停下时,侧倒的公交车下只残留一只鞋子,变了形,扁平而扭曲的卧在雪中,像疲惫已极的旅人。
一切都停了下来,再没有声音。乘客们都消失了,连同街道间行走的人,店铺里的人,此刻世间所有的人。音乐也定格在空气里,麻雀在枝头展翅欲飞,断裂的冰挂坠落定格在距地面十厘米的地方,空气像一块凝滞透明的冰,变得可见了。遥远的天空深处,有绿色的光在动,它们汹涌的迅速扩散开来,将尚可见的阳光遮住,使天底下一片墨绿,却又失却的温度,没有寒冷,也没有温暖。
这个世界在刹那间停止了,那些绿色的光落在大地上,碎成无数的光点,流动奔散,然后弥漫填塞进每一个角落。
在时光的片段里,这里与那里没无区别,都是空城。
无数绿色的幽灵从地下生长出来,像一株株小草,先是嫩嫩的芽,然后是茎,最后连成一片的响起拨节声,啪,啪,啪,它们吸取绿光而成长,脸上有喜悦的神情,纯真无邪的互相注视着,微笑着。
鬼魅并无可恐的地方,它们嬉戏、打闹、不停的说话、并试图飞翔。
“我曾在这里走过!”
“我曾在这里笑过!”
“我也曾在这里哭过!”
“我,我也曾在这里,向我心爱的人儿求婚!”
“还有我,我也曾在这里,就在这里,这棵大树下,等待我童年的幸福。”
“别忘了我,我曾存在过,在这里,曾经等妈妈接我放学。”
“那么我,这里是我生命最后消失的地方。”
鬼魅们叽叽喳喳,乱哄哄的快乐着。多么和谐,像一个大家庭,没有纷争,每张面孔上都有笑容,每双眼睛里都含着快乐,溢出来的泪如光般闪耀,向天空飘浮而去。他们寻找着每一个角落,寻找着每一个记忆的片段,寻找着每一个可以快乐的理由,向前,向前,永不停止。
“如何才能得到快乐?”
“救人才是快乐的!”
“如何救人呢?”
“不对啊,你应该问:人如何才能得救?”
“对啊对啊,人如何才能得救呢?”
“人不可救,只可自救。”
“那救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无人救赎的人,不知自救。”
“那我们救人吧!救人吧!”
……
山坡下翻倒的七路公交车静静的不动,被弥漫而来绿色光点浸染,朦胧中柔和的淡化,如影子般在某一瞬间消失,地上的那滩血迹也变成无数绿色光点,回旋着如同被风刮起,向天空浮去。影与气散去,这个时候,于罘出现在路中央,一脸的困惑,他弯腰拣起自己破烂的鞋子,穿到露出大半脚丫的脚上,然后转身四顾,公交车不见了,行人不见了,连同自己的影子,一并不见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于罘站在了路旁边,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看见一对母子迎面走来,穿透了自己,走到了身后。于罘惊怪的大叫一声,跳开去,回身望去,母子不见了。
“天哪?这是怎么啦?”
于罘颤栗着,仰望天空,那里被乌云笼罩着。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买张贺卡吧,今天是平安夜。于罘被这个怯怯的声音吓了一跳,可是没有跳开,而是转过身来。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站在他面前,七八岁的样子,楚楚可怜,小脸因为寒冷而冻的发青。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于罘问,可是小女孩仍旧是那句话:买张贺卡吧,今天是平安夜,每一个人都应该是快乐的。小女孩在说这些话时,她的眼睛里几乎就要滚落出大滴的泪水了。于罘的心一痛,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也是这个年龄,却永远不再会长大,去了遥远的天堂,那里有于罘的妻子还有父母,所有的家人。想到这些,于罘的痛更加撕心裂肺。
“孩子,回家去吧,今天是圣诞节,每个好孩子都应该是快乐的。”
于罘说,然而那小女孩却还是那句话:买张贺卡吧,今天是平安夜,每一个人都应该是快乐的,叔叔,买张贺卡吧。那小女孩的手指间捏着一张卡片伸过来,这使得于罘无地自容,因为此刻他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于罘已经下岗一年半了,在这一年半里他做过很多事情,可是都失败了。邻居们看他的眼光总是轻蔑的向上挑着,就连那些孩子,他们也嘲笑着把不屑一顾全都写在脸上。即使在女儿病重离世的时刻,那些冷漠的目光也不曾离去。这种深深的刺痛,使于罘时时处于绝望与悲愤中。可是今天,当这个小女孩用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睛望着他的时候,于罘的心中的坚冰开始融化。
“孩子,叔叔今天没带钱,买不了。如果叔叔有钱,一定把你的贺卡全都买了。你还是回家吧,天多冷啊!”
于罘说着想要握那小女孩的小手,却握了个空,那小女孩眼中滚落出大滴的泪珠,坠下来,落在于罘手心里,霎时消失了。于罘惊愕的望着小女孩,说不出话来。小女孩却还是那句话:买张贺卡吧,今天是平安夜,每一个人都应该是快乐的。只是,她的声音还有形体,如在风中的细粉般飘散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
于罘大叫着向后退去,却发现自己穿越了数个行人身体,他们吃惊的转身望着于罘,低头查看自己,然后消失了。
此一处有人于虚空走出,彼一处有人走进虚空,此处与彼处,闪烁着出现的行人和消失的行人,他们都有各处的心事,各不相干的行走在各自的轨道里,向各自的彼端前进。
“这是一座怎样的城池呢?”
于罘震惊的靠在大树下,望着诡异的行人,如同陷入梦魇。
所有的鬼魅都躲在云端,窃窃的微笑。
<二>孤独的观众
正当于罘不知所措时,身后再次传来声音,拖的长长的刹车声,还有女人的尖叫。于罘回头望去时,发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倒在血泊里,七八米外,红色出租车里的司机走下车,是个年轻人,一脸的惊慌。许多的人,陆续围拢过来,形成两个圆,他们面无表情。
“救救我,救救我。”
那女人艰难的求救,眸光已经有些散了。
可是围观的人们,都在等待,他们不知该不该做第一人。
“救救我,救救我。”
那女人的声音有些弱了,头也不再能仰起。
于罘在边缘观察着,那些人,他们蠢蠢欲动,眼睛里有复杂的光芒。出租车司机挤进圆里,看见倒在地上的女人,神色更加慌张了。也许他刚刚拿到车票,也许他刚刚买下车子,也许他是全家的依靠,也许这起意外会终结他的这份工作。他犹豫着,目光在女人与远方间徘徊,最终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但在这个时候,围观的人们开始如苏醒的虫子般骚动起来。
“你怎么开车的?”
“撞人了还一脸无辜,有没有搞错啊?”
“我看他像是故意的。”
“心也太狠了!”
年轻的司机惊慌失措,想要逃离,却被人推到圈中央。那女人还在微弱呼救着,挣扎着坚守最后一点意识。太过年轻的司机急的要哭了,他大声争辩着,大声的喊快救人啊,可是无人应答。那些围观的人,他们脸上只有麻木的好奇,嘴角抑或还有不屑的笑容。
于罘站在渐渐聚集成一个巨大的圆的圈外,望着这人间的悲剧,颤抖着。他感到无比的悲哀,那些人不知生命的意义,只是虚度,蹉跎。这让他想起自己的妻子,那是在五年前的事情,也是这样一个雪天,也是这样的路段,被车撞倒,那么多围观的人,有几百人吧,他们拥来挤去,却没有一个挺身而出。于罘的妻子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因失血性休克而死去了。这是怎样残酷的现实啊,这是怎样冷漠的人性啊。
那个年轻的司机还在试图把女人抱上车,却被精明的市民拦住,遭遇无情叱问:“你想干什么?毁尸灭迹吧?告诉你我们这儿决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年轻司机苍白的脸上滚满泪水,他哑了嗓子大喊:“救人哪,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