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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承欢山庄-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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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华是神侯府的清客之一,专门负责应酬客人的事,昨天是他陪素席的。
  白可儿把老华叫到书房,无情问道:“昨天,有人代表七情大师坐席,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老华想了想道:“有。这个人我第一次见,自称姓赵,大概有二、三十岁,相貌俊美,身形单薄,像是有病在身。不过很有风度,一直保持着微笑,文质彬彬、斯文有礼、从容不迫的。穿一件青色的绸衣,挂了块羊脂白玉的玉佩,价值不菲。他话不多,不喝酒,菜也不过尝了尝,没怎么吃。后来上了寿面,他吃了一口,就走了。…… 对了,他是个左撇子。”
  无情道:“看得出他是那个门派的吗?”
  “他若不是顶级高手,就是不会武功。看不出他是那个门派的。”
  无情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老华退下,无情沉吟了起来。
  穷开心道:“没听说江湖上出了这么一号人物啊!看来我们这顿吃不成了。这个姓赵的一出手就是四百两银子。不知道是不是好意。老大,不如我帮你去问问七情大师吧。”
  无情道:“不用,我自己去。”
  穷开心笑道:“老大,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是不是七情大师给你做了好吃的,等你。我也要去,我也要吃。”
  无情不理他,四小一起羞他的脸。
  穷开心转头看那堆成山的案卷,叹了口气。
  白可儿笑道:“开心世叔,得道高僧不如红粉骷髅啊!你还是先看看这些失踪的红粉骷髅吧。”
  用过午膳,无情独自去清净寺找七情大师。
  七情大师是个极好清净的人,住在离城郊不远的清净寺。
  清净寺周围种植了许多的竹子,还有一条小河从寺边绕过。
  无情到了山门,门开着,并没见到人,无情也不擅入,停在了山门口。
  清风习习,穿过竹林,送来阵阵凉意。但见河水清澈见底,鱼群悠游。竹影摇动,沙沙作响,庙中传出隐隐的梵唱,让人心旷神怡,俗念顿消。闯过腥风血雨的无情,在此时此地,突然起了出世隐居之想。
  庙里走出个小沙弥,见到无情,上前打个个稽首道:“成施主。”
  无情还了个礼,道:“七情大师可在?晚辈求见。”
  “师傅在,成施主请。”小沙弥在前面带路。
  他们分花拂柳,穿过庙殿,到了庙后的竹林。七情大师正坐在石桌边打棋谱。
  无情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晚辈拜见七情大师。”
  七情似乎没有听见,全神贯注,都在棋盘上。
  好半天,他才落下一子,抬头微笑,道:“成施主好雅兴,来陪老衲下棋吗?”
  无情道:“晚辈棋艺不精,不敢献丑。晚辈有事请教。昨日世叔寿辰,大师派了个人来,此人出手便是价值四百余两的龙团茶,世叔甚是过意不去,命晚辈登门致谢。”边说边拿出了龙团。
  七情看了看,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比他寻常喝的茶好些。罢了,听说他昨日回去便病了,老衲也正要探他,成施主不妨与老衲同往。”
  “有劳大师了。”
  七情在路上对无情说了大致的情况。
  “昨日有个棋友来探老衲,老衲和他下得入迷,实在不舍得离开。正好赵施主在,老衲便请他代老衲一行了。”
  “这位赵公子是什么人?”
  “他姓赵名佼,字雾嵯,号幽籁。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幽籁山庄。他是个商人,富可敌国。倒不是个俗人,棋也下得好,只是身体不好,不能多下。”
  “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这个老衲从来没有问过,他也没说过。”
  幽籁山庄位于一座小山上。环境幽静,绿树成荫,鸟兽悠然。
  他们快到幽籁山庄的时候,传来嘈杂的喧闹声,似乎有很多人。
  七情皱了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果然幽籁山庄门前围了许多人,足有二、三百人,看样子都是有钱人,个个神色激动,要求见赵佼,大多数人的手中还捏着大把的纸。
  有个仆人打扮的人站在高处,大声道:“我家主人身体不适,不能见客。诸位请回吧。”
  无情不能不怀疑这个叫赵佼的人生意亏了,被人追债上门。
  七情看这个情况,是无法靠近门口了,正想和无情离开,一个仆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向七情一礼:“大师,您好。”
  七情点了点头,道:“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
  那个仆人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事。这位是……” 他看了看无情。
  七情道:“这是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施主。老衲听说赵施主病了,特来探他。”
  仆人道:“是,主人吩咐过,大师随时都可以见他。大师、大捕头请随我来。”
  仆人带他们两个穿过小路,到了侧门。
  门口早有个人在迎候。
  这个人黑如锅底,年约四五十岁,身材魁梧,双目精光隐隐,额头上有一道呈斜十字的伤疤。
  无情一看到这个伤疤就想起了一个人:辣手太岁孙私。他曾是江湖上著名的绿林好汉,武功高强,杀人如麻,手下从来不留活口。十年前,激起公愤,传说被各门派的好手杀了。却想不到还活着,还做了赵佼的仆从。
  这个人见了七情就是一礼:“孙私拜见大师。”他看到无情道:“这位想必就是名震江湖的无情大捕头了,不知无情大捕头找我家主人有何贵干?”一个纵横江湖的好汉如今说起话来居然文质彬彬的。
  无情道:“昨日,世叔受了贵主人的大礼,特命在下登门致谢。”
  孙私道:“大捕头客气了。两位请……”
  他在前面引路,道:“门口的事还请两位不要对我家主人言起,以免加重主人的病势。”
  七情道:“出了什么事?”
  孙私道:“不过是些俗事,说出来有污大师清听。”

  幽籁公子

  3 幽籁公子
  幽籁山庄很大,到处种满了各种花草,还有鹿、鹤、鸟、鱼等各种动物。相对来说,楼阁亭台就少了很多。而且这里的仆人也不多,七情一行人见到的多是修剪花木的花匠。
  孙私带他们穿过一片桃花林,眼前顿时开朗。
  一片湖隔开了众多的花木,在湖水的中央有一座岛,岛很大,却只有一座楼阁,上下两层,还有外延的阳台。没有其他的东西。没有花,没有草,没有动物,没有假山,只有一座楼阁。这座楼阁也就显得格外的高,格外的孤寂。
  通往湖中岛的只有一座石桥。连岛上全铺着大理石,寸草不生。楼阁前有很大的一片空地,远远就能望见楼门挂的匾额“独瘁楼”。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赵佼为何要取这样一个楼名?
  楼下,有一队婢女正在迎候他们。当头的一个约二十岁,花容月貌,闲淡幽静。一直低着眼帘,恭顺而温柔。
  她上前对七情和无情一福:“若胭拜见七情大师,成大捕头。”声音温和而动听。恰好让你听到,绝不高声。
  七情对若胭很客气,道:“姑娘不必多礼,请起。”
  若胭微笑:“公子在楼上恭候二位,请……”
  进了独瘁楼才真真看出赵佼是个富可敌国的人物。
  屋内雕梁画栋自不必说。屋内的陈设虽然简单,但无一不是精品。单是地上的唾壶,就是钧窑的上等货色。(钧窑的瓷土中含有氧化铁,在烧制时会发生窑变,呈现出“天下无双”的色彩,有红、褐等色)隔橱里放的是价值连城的翡翠玉璧,不带任何一点杂质,晶莹剔透,几乎透出光来,还隐隐可以看见血沁(年代久远的玉会呈现出“沁”,如红色的血迹渗透到玉里)。桌上的花瓶虽然是白色的,似乎平平无奇,像一般汝窑的白瓷(汝窑以白瓷著名,色泽纯净,不含杂质),其实是内府的上品(宋开封宫廷中也有官窑,烧制瓷器,成品晶白如玉,呈半透明状,迎光透过壁内可看到青色的龙纹,和红色的“内府”二字。美伦美焕,飞花看到过仿制品,据说已经没有传世的了,要等开封考古发掘了)
  绕过屏风,就到了赵佼的卧室。卧室里散发出一种宁神香和药香混合而成的香味,在桌上也放了不少药瓶。
  无情第一次见到赵佼的时候,他倚靠在床上,身上穿着件湖蓝的长袍,并没有因为有恙而蓬头垢面,头发仍一丝不乱,连衣服都没有什么褶皱。他一尘不染,美若处子,正如他的名字“佼”(美好的样子)。他的眼睛很黑,却像蒙着一层浓雾,看不清他的眸子,他的眉间若有若无地轻轻聚拢,虽然他的嘴角在微笑,笑得很优雅,可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忧郁和哀伤。这种抑郁仿佛是与生俱来,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了。
  赵佼第一次见到无情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穿了件白色的衣服。即使是在七情大师这样的高僧身边,都没有半份的世俗之气,反而显出一尘不染的高洁。同时他的身上还散发出一种煞气,但这种煞气不见半点血腥,正如名刃宝刀,在清冷的刀锋中渗出杀戮,却没有一丝的血痕。
  但他们两个都有同一种感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一种高山流水的映照,仿佛早认识了二十年,不过是老友重逢罢了。
  赵佼先微笑,和煦如春风,他的声音也很动听,仿佛在吟诗:“成大捕头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在下久仰大名了。大师亲来探我,在下惶恐。两位恕在下有恙在身,不能见礼了。”
  无情道:“赵公子客气了。”
  七情道:“老衲听说施主病了,甚是不安。”
  赵佼淡淡一笑:“大师何出此言?在下素来如此。倒是要感谢大师让在下有机会一睹神侯府诸位的风采。”
  无情拿出赵佼送的茶团,道:“昨日蒙赵公子大礼,初次相识,实不敢当。”
  赵佼看到茶团,微笑:“在下唐突了。这些是北苑细品四等的万疆寿龙。(北苑出产北宋的贡茶,分细品六等,粗品八等。万疆寿龙是其中一种花色。)想必是不入神侯法眼。”
  无情道:“赵公子如此重礼,受之有愧。”
  赵佼又一笑:“这虽是好茶,却非贡品,是北苑的朋友送的。龙团虽市价二两黄金,不过是世人贪图茶团上的龙纹罢了。就其成本,不过一两银子,在下素来仰慕神侯廉洁,不敢以阿堵物亵渎。”
  正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哨声,如兵器间的相互摩擦,令人齿冷。无情听了,心头一阵烦恶。赵佼的脸色却变得惨白,露出痛苦的神色,他一手按住胸口,把头转向里。
  若胭的脸色也变了,恨不得以身相代。忙从药瓶里倒出药,喂赵佼服下。
  赵佼服了药,慢慢恢复过来,眼中的忧郁更深,道:“若胭,出了什么事?”
  若胭跪倒在地,低声道:“若胭该死,今早就有许多盐商求见公子。他们人数太多,若胭担心公子的身体,所以没有告诉公子。”
  赵佼皱眉,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叫二官进来。”
  七情道:“施主有事,老衲等告辞了。”
  赵佼微笑:“大师和大捕头坐未暖席,如何便走?在下失礼了。二位可否稍待片刻?不过是些俗务罢了。若胭,代我照待两位。”
  “是。”若胭答应。七情道:“也罢,恭敬不如从命。”无情事还未了,也不想离开。
  两人随着若胭到了隔壁房间。
  二官是个年轻人,俊朗却不拘言笑。若不是板着脸,便是皱着眉,年纪轻轻,眉心便有了法令纹。
  赵佼问道:“二官,盐法可有什么改变?”
  二官的声音如被熨平,不带一丝感情:“朝廷今日下诏令,执新钞者需另贴钱,方可取盐。我们手里的盐引还要再贴约七十万两才能取盐。”
  赵佼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你把所有的盐引都拿来,堆在门口,再准备火把。”
  二官的眼睛努力睁大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来的冷漠,道:“是。”转身下楼

  火焰

  4 火焰
  得到允许的盐商们如潮水般涌入湖心岛,他们被挡在楼下,看到门口堆着好几个箱子。
  盐商们七嘴八舌地吵嚷着,用力挥舞着手中的盐引。寂静的独瘁楼顿时如闹市般嘈杂。
  他们中有的叫:“赵公子,这盐法三变,我们都要破产了,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有的吵:“我们哪来这么多的钱?这不是要断我们的后路吗?”
  有的已经声带哭音:“没有钱,这盐引都成了废纸,我们只能投河上吊了。”
  楼内,赵佼听到喧闹声,顿时心跳加快,透不过气来。
  一个婢女伏侍赵佼服了一颗药,赵佼示意再服一颗。
  婢女道:“爷,若胭姐姐说这药不能多服。”
  赵佼摇了摇头,婢女只好再伏侍他吃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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