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高袁 从开始到现在 作者:物是人非 完结-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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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脸上一窘,粗声说道:“哦——那那就行——我没事儿了。”
警员笑道:“七哥是吧?我也看你演戏。本人跟角色是不一样哈,屏幕上都是硬汉,台下可真平常,咋还不如小助理撑场面。”
袁朗低头憋笑,听到最后一句心说不好,赶紧去看高城。果然高城涨红脸窘一刻,摆摆手,做出“你俩自便我不奉陪”的样子,抬腿要走人。史今已经跟过来,索性拉住高城也跟着进了小值班室,俩人不妨碍警务人员工作,稍微离开一点默默站着。
警员觉得好笑,瞄着高城背影跟袁朗说:“哎,你这助理不好当吧?”
袁朗撇嘴,放低声音笑道:“大腕儿都这样!”
警员又说:“台前幕后真不一样。”说着还摇摇头。“不过演戏真好看。”
袁朗笑:“要不要,合个影?”
警员笑着叹气,拿拇指关节掇掇胸前的警牌:“人民Jing察,正在执行公务。”
袁朗看见那枚小小的标牌闪闪发亮,下意识地向自己左臂瞥一眼,心里一暖。
说笑着,警员处理完毕,临走还拍拍袁朗肩膀:“哎,身手不错,大腕儿太刁不好伺候的话来我们警队得了。”
袁朗哈哈大笑,高城跟史今在一边自然没法无视,两个人都有点失神。快两天了吧,袁朗第一次这样大幅度的爽朗的开心而放松的笑。要说情况的危险程度,眼下更紧急,可见这人的笑容跟心里状态有关。这说明啥:袁朗笑是挑人的!
高城心里不知为啥有点别扭。
警员一走,史今就迎过来。
高城稍微动下,却停住,看着袁朗的手:“那什么,去去医院呗。”
袁朗心说要是到去医院的份儿,那我现在才去不是早趴了。想归想,袁朗只平静地说道:“没事儿。接下来什么安排。”
高城说:“回去吧。”
史今低头:“是,要不一会儿准被媒体追死。”
正这时候,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七哥,不好意思我刚知道。真对不起啊。”
三人抬头,正是秦子旗,身后还跟着两位主办单位的主管人员。
高城赶紧笑:“没事儿。跟你有啥关系。”
“我有个专访刚散,跟朋友在一边说会儿话,才知道发生这事。粉丝容易激动,你别介意,我已经让助理跟他们沟通了。这事儿闹的,就因为一部戏,还没拍就这样,七哥我对不住你!”秦子旗一脸歉意,眼神里的吃惊与关切满满当当。
高城呵呵笑,安慰道:“千万别这么说。”
史今陪在旁边不作声,袁朗自然插不上话。
秦子旗倒问了句:“这位是?”
高城顿一下:“哦哦,我助理。”
袁朗点头,算是打招呼。
秦子旗笑:“以前没见过。”
史今赶紧答道:“我一个人忙不开,这刚找的。”
秦子旗把袁朗细看,目光里有一份毫不掩饰的好奇。然后又笑,由衷的赞叹:“七哥的人都能干。怎样,伤不要紧吧?”
袁朗摇头笑笑,挺谦恭。
几个人寒暄两句,旁边主管插话,催促两人入场。
高城的声音更低些:“小秦,那你——你赶紧进去吧。”
秦子旗挑眉:“别啊,七哥也一起啊。人家两位跟我来就说我能请动你。”
高城眉头又紧了紧,咧嘴笑:“那什么,你先,我一会儿的。我抽根烟——”
秦子旗向两位主管摊手,意思是我也没办法。主管挠挠头。
“那好——”秦子旗说,“七哥,我回去告诉岱哥,让他给你打电话。”
“不用!”高城答话干脆,语速出奇的快。
袁朗有些意外,皱眉看他。
秦子旗也眯眼,目光有一丝玩味。
“咳咳,那什么,他忙,这小事儿别烦他了。”高城自知失态,解释一句。
秦子旗笑:“在岱哥那儿,七哥的事哪有小的。”
漂亮的笑容在袁朗看来不知为何,倒像是有挑衅意味。
高城知道他的话中话,停了片刻,抬头看他,小心地答道:“那行,那你就先替我问候三哥,我——我得空给他打电话。”
不知这话里哪个词汇具有杀伤力,秦子旗含笑的眼中一丝变幻,脸色一红,竟有一点尴尬不平:“哦哦,也是——我这儿瞎操心哦,那我先进去了。七哥,改天喝酒。”
高城笑容不变,抬手示意他请进。秦子旗又笑,优雅转身,在两名主管的左右拥护下,从从容容,举步入场。
“呼——”史今长出气。“七哥咱快走吧。”
袁朗耸肩:“估计没法快走了——”
“嗯?”高城和史今一起侧头看他。袁朗却转头向门口努嘴。
十数家媒体一字排开,话筒与摄像机共举,相机与人头齐动,要不是保安尽职,大概早闯到面前来要第一手新闻了。
高城双手插腰长提气,始终隐忍的情绪终于要发作了,兀自嘟囔一句:“真是闹鬼的毛病。”
史今扯了扯袁朗衣服,两人让开一些:“您看咋办?”
袁朗不迟疑:“走呗。”
史今看他受伤的手腕:“行么?”
袁朗笑笑,抬手把墨镜压上鼻梁:“小事。”
铭门酒店的旋转门开了,秋日的阳光打在干净的玻璃上,旋转出一片让人眩目的光彩。
高城、史今和袁朗三个人一露头就陷在人群中。摄像机、话筒呼啸而来,闪光灯喀嚓不停。
“对刚才的事情您有什么要说的么?”
“您还会参与阿旗主演的这部影片么?”
“今天的事情会不会影响您与阿旗的关系?”
“听说凡有‘娱纵’艺员,七哥肯定谦让,是真的么?”
……
史今护在高城右侧,奋力地拨开人群,瘦削的肩膀承载着巨大的力量,不由得偏了重心,向高城身侧压过来。袁朗全身处于备战状态,挥着手臂为高城开路,身后亦是汹涌人潮。三个人顷刻间紧紧贴在一起。
高城低着头。
这样的场合他经历过很多次了,多半是风风光光的,鲜花掌声人潮赞叹一片片入耳入眼;当然也有负面的,刚出道那会儿不懂事,任性得紧,被人黑被人耍都摊上过。
原本明的暗的好的坏的这些年都看了也都淡了,可是今天这感觉却奇异而汹涌。
高城把头低成45度,目光维持在前下方一尺之内,视线中是袁朗不声不响为他开路的那只手,手腕上系着自己胸口那块方巾,后背上是袁朗的另一只手,贴在自己的外套上,围着,护着,力道不算重。但后面的人群紧追不舍,超乎想象的力量让袁朗的手臂几乎环抱着自己半个身体,但他能感觉这个人在努力地给两人留一点空隙。
是他想给自己空间,还是他并不想靠近?
史今一边走一边解释:“抱歉,让一让,谢谢。”
而袁朗,只默不作声,墨镜后的眼睛更看不分明,所过之处,人声退避。
高城的目光只得又放在那只手腕上,方巾是浅色的,边缘透一些暗红,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真实以及属实。
高城想:这一刀本来应该是我挨的那边林总等人出来,经过服务台,恰好听见值班经理在问小服务员:“七哥他们还在吧?”
小服务员想想:“哎哟没留神,应该走了吧,不是说就看一下。”
“嗯。”经理点头。
林总几个人互相看一眼,齐齐走过来。
“哦——”气势挺吓人,小服务员愣住。
值班经理一看是总裁助理,赶紧陪笑脸:“哎哟,是林总。”
林总问:“七哥怎么会来这儿?”
“是这样的,他助理不是新来的么,七哥带他四处走走。”
“胡闹!”林总低喝。“这地方怎么能随便走?”
小服务员吓得一哆嗦,缩到经理身后。
经理也惊骇。
“再说了,他没有卡怎么进去的?”林总走这一路,已经反应过来点什么,脸色更阴沉。
“我、我给刷的。”
“你怎么随便放人进去?”林总瞪着他。
“原本外人不能进,可、可是——”
“可是什么?”
“呃——”经理心里直突突,“不是这样的嘛,咱们这有尊享客人,享受黄金级特权。七哥一直都是——是可以随便提要求的人,这个您也应该知道。”
林总一提气,糟糕,忘了这码事了。心想,这也奇怪了,平常这位七哥千请万请都不来,害得大家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位尊享客人,今天可倒好,难道真是因为刚才看见的那样?
“行了,注意点儿,别再让外人进来。”
“哎好的。”值班经理跟小服务员哪敢再出声。
高城和袁朗两个人再次回到会场,史今看见了大安心,一块石头落地。刚才高城跟人聊着聊着回头就跟他要袁朗,他只好说袁朗出去了。高城瞪眼,说他怎么随便走啊?然后就说出去看看。史今要跟着,赶巧过来个××总的拉着说话,史今不能不应对,就眼看着高城呼呼地出去了。现如今情况不如从前,史今特别担心高城的安全,这一见两人安然无恙,乐得合不拢嘴了。可是瞄着高城怎么这么异常呢,低头闷闷的,眼神也有点直,史今偷偷拉住袁朗问怎么了?袁朗自然不能说,只说没事。史今说可是七哥怎么这样了?袁朗说怎么了,抬眼看高城,某人刚跟谁说了两句话,端着酒杯似乎要往一边走。
袁朗和史今也慢慢跟着,史今说你看他那眼神儿。
袁朗说眼神儿没啥事儿呀?刚说完,就见高城奔着柱子去了。
袁朗一咧嘴,跟上两步一把拉住。高城吓得一扑棱,手里的酒杯都要翻了。刚要作声,袁朗贴近了说你怎么了?
高城一顿,反应过来是谁,这才没发作,却也没回头,说没、没啥。
史今急了,压低声音说,你俩刚才到底咋了?
这回袁朗和高城反应出奇一致:没事!
史今瞪着两人:那啥——没事儿就行。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高城瞪一眼史今,跟他我能有啥事儿?!
袁朗心知肚明,心说完了这还留下阴影了,得找机会解释解释,当下却也只能低头笑笑。
高城算是全场的风流人物了,夺得三项风尚大奖。原本没有这么夸张,一个重要原因是前些天的激动粉丝事件处理得体,尤其是那个私人贴身助理,果敢冷静又为人低调,连个专访都不肯。于是最后大家归结为高城人品好,身边都是能人。这样一来,高城的公众支持率直线上升,票数暴涨,恨得别的星星们各使本事也想招个如某A氏男子一样的助理。
高城被史今问了一顿觉得不能再瞎想了,而且渐渐的也让气氛给带动起来,又遇到熟人,相谈甚欢。见暂无大碍,袁朗跟史今便退在一旁闲聊。
袁朗想起什么来,说:“刚看见一个人觉得眼熟,后来才发现是衣服眼熟。跟你那个帽衫挺像的,记得不,就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帽衫,灰色的。”
史今一颤,盯着他:“啥?”
袁朗耸肩:“真的,挺像的。就为这,我才多看两眼。”
史今说:“人——人长什么样?”
袁朗摊手:“离得太远还是背影,看不清。怎么了?”
史今觉出失态了,又缓缓地笑:“没有,没事儿。像的衣服有的是。”
袁朗偏头看他:“史今?”
史今头低下去,双手背在身后贴住墙壁,一只腿蜷起来,鞋底磕着墙根,使劲抿着嘴角,抿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袁朗皱眉:“兄弟——”
史今似乎一瞬间沉到某种情绪里,声音更低:“没事儿,哥,真没事儿。”
袁朗心里一动,叹气,知道必是触动了心事,不便再问,伸手拍拍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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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结束后回到家已是深夜。大家都累了,各自洗洗安睡。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昨晚上那一场意外的亲密接触显然已成梦寐,袁朗觉得应该表个态稍微解释一下,可是看高城似乎已经很大度地把它忽略了,爬起来就接着赶场试镜忙得不亦乐乎。袁朗倒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也就作罢。
忙活一小天儿,高城都没喘口气。袁朗想说你歇歇,可是人家工作性质就这样,自己也不好多嘴。到后来简单吃了工作餐,高城才得空在车里迷瞪一会儿,车又向一个不明方向开去。想起今日行程里有一项是置装,袁朗不太明白,悄悄问史今去哪儿啊?史今说七哥的衣服得换换了,不能总穿重样的啊。
袁朗瞄着高城簇新的外套心里都要骂娘了,这不就是纨绔子弟富二代嘛,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啊。
去的是个挺雅致的店面,老板似乎是熟人,所以根本没怎么管,服务员更安静,只是在旁边陪着,有需要的时候才给解释一下,但始终笑脸迎人,让袁朗原本腻歪的心情都无端放松开来。看着那长长衣架上的各色衣裤,袁朗心说以前听说过主持人什么的有置装费,现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过来又想,嗨,跟部队发作训服一样呗。可没觉得这个“呗”字说得是越来越顺溜越来越有某人风采。
史今说七哥,服装总监建议你还是走硬朗色系。高城点头说我觉得也是。袁朗对服饰全不在心上,捅捅左边那个寻思这什么啊树枝一刮就破,翻翻右面那个嘀咕这什么啊不防水还都是亮片片夜间侦察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