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高袁 从开始到现在 作者:物是人非 完结-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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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特种大队基地,大队长铁路办公室。
三中队长袁朗苦巴巴一张脸儿站在铁路对面:“大队长,你给我换个差使!哪怕野外生存训练三个月都行。这也太——”
贴身保镖?!当我老A中校是小跟班儿么?
铁路也苦巴巴地一张脸跟他磨叽:“袁朗,你帮帮忙!我也没辙啊。市局两个主要干将都在外地抓逃犯呢,剩下这几个,都在媒体上露过脸儿了,容易被发现。你帮帮忙哈!”
“什么人物啊,要从老A调人?!”袁朗气不过。
“不是人物的事儿,咱们得跟地方协同作战嘛!再说了,国家征你入伍干啥的。”铁路要给袁朗上思想政治课。
“大队长,这位算人民不?可别是贪官污吏富二代。我也不是仇富,富二代不怕,怕他那第一代就是染缸里出来的——”
袁朗说到这儿,自己停下来了。因为对面的铁路正在皱眉,很正式的皱眉。
“这人,真值得保护啊?”袁朗试探着问。
铁路拿了烟往椅子上靠,似是不愿多讲:“具体任务我也不清楚,但是市局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跟这儿要人。”
袁朗顿一下,耸肩:“反正到啥时候,我也是那被卖的命!”
铁路听得烦了,叹气:“就你苦!人家明知道危险,二话不说就愿意出庭作证,你还想怎么地呀。”
袁朗说:“行行!我这就为人民服务去!”
铁路满意了,点头,示意没事了。
袁朗敬个礼就往门口走,走几步又回头:“大队你没算计我吧?”
铁路气得要拿烟灰缸砸他。
袁朗缩肩膀嘿嘿笑:“换个人呗,老二、老四谁不行啊!”
一句话,这小子还是不甘心。
铁路说:“这不你定力好嘛。外面那花花世界呀,糖衣炮弹遍地都是,金钱美女防不胜防,我怕那几个小子出去一个人,回来领一堆。”
袁朗斜眼儿看他:“哎哟队长您可过奖了,那我少领点儿,我领一个回来。”
铁路也气乐了:“你少贫嘴。这回想领都没法领,证人是个男的。”
袁朗故意叹气:“我说呢,要是女的估计也不让我去了,没福气哦。”
铁路忍不住了,又抬抬手里的烟灰缸:“快点吧你,市局等着呢。”
袁朗知道拗不过,叹气一声,也就得令要走。
铁路接着扔一句:“换身便装。”
袁朗一塌肩膀:“我还真不习惯。”
眼看着到门口了,铁路又叫:“这回在外面,可就真是孤军奋战了,有事我也管不到你。”
袁朗停下来,扭头笑:“放心,让你管的时候多着呢!”
铁路没说话,挥挥手,又低头抽烟。
袁朗笑笑,拉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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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照片上的男子,平头,长脸儿,眉目算得上端正,可也只能算是端正。嘴角微微抿着,穿一件墨绿色休闲外套,里面是件白色圆领T恤衫。
高城,男,27周岁。目前演艺界首屈一指的男星。
前日深夜,这倒霉孩子偶然目睹了一桩黑色交易而被某些人列入了黑名单。很巧,市局已经对这某些人布控多时,正想一网打尽。于是这倒霉孩子自告奋勇,愿意当诱饵,引蛇出洞。于是,人民子弟兵有保护人民的义务。
袁朗端详一刻,抬头去看对面的市公安局局长王庆瑞:“他?”
王庆瑞身材不高,圆脸儿,眼睛本就不大,笑起来更小:“怎么,有么感想?”
袁朗想说什么,却忍住了,只微笑:“没。”
王庆瑞眼睛眯得更小了:“觉得不像演员是吧?”
袁朗没想到被猜中了,索性笑得幅度更大些:“是。尤其还是——当红男星。”
王庆瑞呵呵笑,自言自语:“现在的人,想红很简单。可是偏偏有些人,非得找难走的路。”
袁朗不免有些好奇,想继续问又觉得太八卦了,便收敛些,回到正题,问道:“现在情绪怎么样?”
王庆瑞张张嘴,又合上,看样子竟有些吞吞吐吐。
袁朗皱眉,想想又笑道:“吓着了估计是。”
王庆瑞失笑,抬手在后脑上胡噜一下,迟疑着要说什么。
袁朗没管他,又去看照片,心里好笑:看相貌倒也有些气概,没想到是个面南瓜。怪不得非得叫特种大队支援呢。
袁朗顺手要把照片往桌子上甩,刚要说话,结果王庆瑞叹气:“他到现在还不同意接受保护呢!”
袁朗的话就噎在嗓子眼儿,动作停住,又去看王庆瑞。
王庆瑞似是很头疼这事,看得出袁朗的吃惊,便只点头表示这事情是真的。
袁朗没离手的照片又收回来,竖在眼前仔细打量一刻,嘴角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顺手把照片放进外套口袋里,起身说道:“能见面了吧?”
王庆瑞没说话,微笑着先一步带路走出去。
3
见面的地点是个宾馆。市局已经安置了便衣暗中保护。
702房间。
靠窗一组沙发,中间的单人沙发里坐着一个男子,上身是黑色衬衫,散着底摆和领口,下身是一条同色休闲裤,正靠在沙发上,一双长腿曲着,膝盖左右晃荡,有些不耐烦。
身边相邻的沙发里,坐着一位年纪小些的男子,有些瘦削,穿着灰色帽衫外套,此刻正靠在沙发扶手上,软声软气地劝着:“七哥,安全是大事儿。这回可不是闹着玩的。”
黑衬衫的男子皱眉:“我知道严重性,可也不至于这样吧,他们不是就看见我一个影儿么?你你你这么一闹,明明不知道也非得给整的知道了。”
灰帽衫的男子一听这话也来劲儿了:“你还说!我就一天没跟着,大晚上的你往那么偏的地方跑啥呀?”
黑衬衫顿住,眼神暗了一刻,没作声。
灰帽衫感觉到他的变化,又凑近了些叫:“七哥,不是不让你出头,可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非得板上钉钉的要当诱饵呀?”
黑衬衫知道灰帽衫的关切心情,但似乎很受不住这低声软语却又倔强执拗的语气,赶紧截住他说道:“鬼扯。我瞒你、瞒你啥呀?少整这出儿。又暧昧又俗气!”
灰帽衫一看还不行,撅嘴嗔道:“不行。这回得听我的,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干啥玩意儿啊,非得让我说家乡话!”
黑衬衫也给气乐了,照着灰帽衫头顶胡噜一下:“今儿,你吧你就是小题大做。我还怕他们呀我跟你说!”
灰帽衫一耸肩膀倒抽气,“咝”了一声:“谁说你怕他们呀。七哥,不是这回事儿。这把是真的黑社会,要不王局能这么动真格的么?”
黑衬衫晃荡的腿停住了,沉闷地应一声:“王局那是怕我爸——”下面的话没接着说。
灰帽衫也顿一下,却笑了,又把头探过来:“你这么说,王局可委屈了。当人民Jing察都给你老高家服务哪?!”
黑衬衫一瞪眼,灰帽衫往后撤,嘴里还没饶:“你自己寻思啊。”
黑衬衫还真说不出来啥,便只得往后靠到沙发上去:“得失我命,你来罗嗦!”
灰帽衫知道黑衬衫在服软,见得了胜利,便接着沫叨两句,不外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黑衬衫仰着头,虽然在尽量克制,可还是明显不跟灰帽衫在一个频道上。
两个人正磨叽着,门口传来脚步声。
灰帽衫一怔:“七哥。”
黑衬衫也停下了,直起上身看看门口:“没事儿。”
果然外面的客厅里已经有人走过来,是市局给临时安排的干警,大家彼此都相熟,对方说道:“七哥,王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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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袁朗跟在王庆瑞身后迈进门口,恰好与黑衬衫对上目光。
袁朗站在明处,能感觉那男子皱了皱眉,眼光正肆意地将自己上下打量。
灰帽衫已经站起身来,含笑跟两人打招呼:“王局好。这位就是——”
王庆瑞点头,却笑呵呵地看着黑衬衫:“还别扭呢?”
黑衬衫不情不愿地从沙发里站起来,话茬直接奔着袁朗来:“就他呗?”
听得出口气不善,袁朗微微放低目光,声色不动。
王庆瑞点头。
灰帽衫倒很热情,赶紧伸手说道:“您好,我叫史今——”还要说话,却被黑衬衫打断了。
黑衬衫站着不动,把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嘟嘴道:“王叔,非得这样啊?”
袁朗听见这称呼,心里动一下,侧头看王庆瑞,眉头连自己都没觉察出地微微皱了一下:原来是故交。
王庆瑞似是没注意,只对着那黑衬衫的男子说道:“对,非得这样。你不听也不行。人都来了。现在起,他对外就是你的私人贴身助理了。”
袁朗又垂了垂眉目没作声,心里开始有那么一丝不舒服:私人——贴身——助理。
史今一直在观察袁朗,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冷静与敏锐,也能感觉到他此刻的那么一点,说不清楚的感觉,或许可以这样形容吧:肃杀。
黑衬衫的男子显然也对这个名目过敏,脱口反驳道:“拉倒,身前身后跟一堆便衣就够我受的了,现在我还、我还跟个私人助理,还、还贴身——”
史今在旁边急急地扯他衣角,贴近他耳畔,瞄着袁朗,声音极轻地提醒道:“慢点儿说话。”
黑衬衫上面的那张脸果然一怔:自己一着急就说话快,一快起来就结巴,是以史今总会及时提醒。黑衬衫的脸色就有那么一点窘迫,再看袁朗,嘿,这人竟然还是一副安然的眉目。黑衬衫里面的那颗心不觉就平添一份火气,瞪着眼,一时没话。
王庆瑞看见了,心里好笑,口中却只说道:“怎么还亏着你了?连夜跟特种大队要的人,中校队长呢,给你当保镖,不摊上这倒霉事儿,你小子一辈子也没这福气。你赚大发儿了你!”
袁朗心里叹气,暗自嘀咕:这叫什么事儿呀!
黑衬衫终于才反应过来,不快地嘟哝道:“我这倒是倒霉呀我还是幸运哪!”
王庆瑞不管他,又说道:“少罗嗦,过来,打个招呼。”
袁朗听他们可算是交涉完了,这才抬起头来,将三人一流儿看过,最后把淡笑的目光落在黑衬衫身上。
黑衬衫皱眉,自顾执拗了一下,史今已经开始拽他。黑衬衫知道逃不脱,索性大步上前来。
袁朗维持着礼貌,点头笑笑,伸出手说道:“我叫袁朗。”
黑衬衫堪堪走到跟前了,也大方地点头:“我高城。”
袁朗便准备握手,谁知高城一步不停,就直接从他面前迈过去:“有事儿都跟史今说吧。我先走了。”
袁朗着实没想到这位还真耍大牌,瞪着眼看他背影,又回头看王庆瑞和史今。史今着急得脸都红了,噌噌噌追上去,一边喊道:“七哥你咋这样!”
高城脚步一点没放慢,闷声说道:“又说东北话了哈,扣大白兔!”
史今紧赶慢赶追上他,拉住他袖子却拽不住他人,只得又说:“咱这样不对,人家大老远赶过来的——”
高城头都不回:“你瞅瞅他穿那样儿,什么品位呀!”
袁朗听得眼睛发直,反应过来之后低头看自己的着装。临出门的时候铁路告诉他换便装,他随手套了一件前胸印着字母的白色T恤,又扯了件深棕色夹克衫披上(关键这夹克衫吧,上下都是兜,一个挨一个,有点像是丐帮九袋长老),下身是条半旧的牛仔裤。
袁朗再回身去看王庆瑞。看得出王庆瑞也很尴尬。
袁朗只能笑笑,耸肩:“明星都这样啊?早知道您也提个醒,我也捣扯捣扯,不至于现在给人家大牌丢脸!”
王庆瑞显然有些愧疚:“不好意思,让你委屈了。”
袁朗倒没怎么介意的样子,只是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问道:“王局,算我多嘴,您跟高城到底是——”
王庆瑞看他:“怎么?”
袁朗笑笑:“保护一个证人,用得着您局长亲自挂帅。”
王庆瑞耸肩:“我跟高城的父亲的确是旧交。不过,我可还是人民Jing察。”
袁朗顿了一下,笑笑,不置可否,点头道:“那现在怎么办?”
王庆瑞说:“先由他去,暂时危险不大。毕竟当时是夜里,还下着雨,对方只看见高城一个影儿。但是迟早得摆到明面上。所以高城才提议:与其躲着,不如光明正大的,把他们引出来。”
袁朗微笑着点头:“他还挺有道理。”
王庆瑞说:“我安排人了,暗中跟着你们,刚才你都见过了。但是有些特殊情况,就得麻烦你了。”
袁朗笑:“应该的。”
王庆瑞看看袁朗,迟疑着说:“高城的父亲,你们大队长——没说?”
袁朗耍了个心眼,不露声色地应道:“只提了一点儿。”
王庆瑞放心了,点头:“我们仨差着几岁,可是当年一起玩得昏天黑地。”
袁朗直想翻白眼儿,心说:大队长,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这还不叫算计我?都拿我送人情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袁朗手机响了。
掏出电话,袁朗眼睛都要露凶光。侧身避开一些,按下接听键,袁朗咬牙切齿:“大队长!”
铁路的声音可好脾气了:“袁朗啊,到市局了吧?人也见着了吧?”
“是啊。”袁朗开始磨牙。
“那个,袁朗啊,我忘了跟你说,这个证人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