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学派 第三部-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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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失身啊，真危险。”阿布罗狄不知死活地说，迎面砸来一个枕头。
“真可爱，像两只小狗打架。”撒加走到床边向米罗伸出手拉他起来，米罗抱起方形抱枕气鼓鼓地瞪着卡妙，心里正策划着在自己转学之前要怎么折磨这个混蛋让他生不如死，卡妙却浑然不觉。
撒加悄悄对阿布罗狄说：“你好象很不高兴，我从很久之前就好奇，你说的失恋指什么？你喜欢米罗？他好象也更喜欢你呢，为什么失恋？”
阿布罗狄低声说：“那不可能，米罗对我从没喜欢过，在这个世界上他最讨厌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九 选择
我们的选择都是为了幸福。
撒加对阿布罗狄的话当然费解，但他没有继续提问的机会了，米罗突然抓住阿布罗狄问：“你也该说清楚了，今天你为什么会在那个宾馆？”
阿布罗狄沉下脸：“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怕你心情不好。”米罗说的话撒加和卡妙都听不懂。
“我答应过的事哪一件没做到？你为什么怀疑我？”阿布罗狄显然很激动，撒加突然想到米罗在第一时间曾怀疑库斯塔亲王是被阿布罗狄杀的。
“你全做到了，但今天你出现在那也太巧了。”米罗紧紧盯住阿布罗狄的眼睛。
“你为了巧合怀疑我？”阿布罗狄毫不回避米罗的眼神，他以更锐利、更坚决的眼睛回视米罗。
“米罗真要转学吗？太可惜了。”撒加坐到卡妙身边，回头问米罗，对米罗和阿布罗狄的争吵装作没听到。卡妙则是对着书本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这样，他很多次应该去维也纳，都被我耽误了。”阿布罗狄瞪了米罗一眼，回答撒加。
“那当然，我是个十全十美的哥哥。”米罗自负地吹嘘。
阿布罗狄不冷不热地说：“一，我比你大；二，天知道你在担心谁，反正不是我。”
米罗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拉过阿布罗狄嘻嘻一笑：“真生气了？认错认错，我当然相信你和那件事没关系，”米罗双手拍着阿布罗狄的双肩安抚他：“像你这样纯洁善良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阿布罗狄格开米罗的手，一字一顿：“你少来这套。”
“大概是兄弟吵架吧？”撒加问卡妙，卡妙赞同地点头。
“谢谢卡妙。”阿布罗狄转身将手表戴回卡妙右手腕：“帮了大忙。”
“你拿去用吧。”卡妙抬起头，左手解开那只手表：“你也需要一些防身的工具不是吗？拿去用吧。”
“你和他什么关系？还挺大方。”米罗不悦今天他好象一直都在生气：“他需要什么家里都会给他准备，不用你操心。”
“我就喜欢卡妙的手表，有一套卫星定位系统多酷。”阿布罗狄再次帮卡妙戴上手表。
“有时间吵嘴不如做点正经事吧。”撒加用手指点了下自己的嘴唇，阿布罗狄会意，对米罗说：“快回去睡吧！明天不上学吗？”
米罗不放心地看了眼阿布罗狄，见阿布罗狄仍是一脸坚决，只好和卡妙走出房间。
门刚关上他便拿起手机吩咐：“我是米罗，今天的被刺事件的所有资料马上传到我电脑上，对。”
“为什么你不放心阿布罗狄？”卡妙好奇地问。
“和你无关。”米罗收线，没有心情和卡妙说话，转身走向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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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周五，经过几天的调查评估，财政部长与外交部长去了波士顿商学院，商讨关于帕特农宾馆的赔款，其余的人照常上学。
自从修罗入主宣传组织部，这个部门变得低调神秘高效率，比如说不声不响地把戏剧节海报在一夜之间贴满校园，把文艺部制定的校庆活动计划时间表在十几分钟之内下发到各个班级。
有人问宣传部成员为什么会如此快速，那人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每当宣传部开会我就会觉得像参加黑社会集会，有说不出的压迫感，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部长也只简单地说工作安排。”
于是大家看那个不多说一句话的部长，修罗将课本和笔记夹在手臂，默然地走在雅典学派众人身后，目不斜视。
相对的，安全部简直就是混乱，只见迪斯脚踩轮滑，一马当先地游荡在校园，身后是同样穿着轮滑鞋或踩着滑板的副部和部员，在校生看到这群人马自动回避，生怕不小心撞到，迪斯得意洋洋、紫龙垂头丧气、安全部部员无可奈何。
星矢等四人聚在一起不知议论什么，四双眼睛全部看向紫龙的方向。
“装做不认识吧……”一辉难得表态。
“不认识。”冰河难得和一辉一致。
“紫龙真可怜。”瞬难得不反对。
“我们快走。”星矢难得服从。
“喂，帮我拿一下书包”紫龙看到那四人，摘下书包叫道。
四个人装做没听见，快步行进。
“你们这也叫兄弟吗！什么东西！”紫龙无奈地怒吼。
“你是最轻松的，知足吧。”艾欧利亚教导星矢。
“跟着个笨蛋部长怎么会轻松！开什么玩笑！”星矢不满。
“那你和他们换。”魔铃治星矢最有一套。
星矢斜眼看着瞬，据说学习部长每天在校园和各色女生打情骂俏，再看冰河，据说财政部长的时间全在和文艺部长谈情说爱，再看紫龙，跟着一个小孩到处乱跑颜面尽失，再看一辉，据说副会长尖牙利齿为人挑剔，难怪一辉每日脸上写满郁闷。
星矢摆出思想者的造型，故做深沉地说：“笨，也有笨的好处。”
众人大笑，冰河打趣道：“你知足吧，这些人里就你最轻松，只要烦恼恋爱问题就行了。”
“我轻松！放屁！”星矢反对：“每天跟着个笨蛋和恶婆娘！还有一个男人婆师父”正说着，迪斯横冲直撞地将他推了一个跟头。
“别挡路！”迪斯凶巴巴地叫道。
“别欺负我们体育部的人！”艾欧利亚大笑着说。
“不满单挑！”迪斯回头甩甩头发：“看看是你们体育部厉害还是我们安全部厉害！”
“迪斯最近很开心嘛，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吧。”阿布罗狄若有所指地对修罗说。
“他比以前开朗多了。”修罗答非所问。
当天所有班级都陷入了戏剧节的讨论中，雅典娜公学院话剧节是校庆的传统节目，高中部的校庆流程如下：校庆持续一周，第一天是一年内各部成就展览，二、四、六天是戏剧节初赛、复赛、决赛。三、五天是各部组织的比赛和活动，外加话剧投票及统计票数，第七天是表彰大会与半日休假。
高中部话剧的演出形式有三种，单独班级演出、二至三个班级联合演出、自由组合演出，经过多年的混乱，近十年全体学生均倾向于前两种形式。
晚上放学后所有学生都在为将要出演的剧目争论，而穆和沙加的班级又比其他班级热闹百倍，沙加向来惟我独尊，班会一开场他便大谈印度戏剧的美仑美奂。
穆外表平和，内里却喜欢争强好胜，带头鼓掌而后起身侃侃而谈，把中国戏剧从地上夸到天上。
两个人引经据典，下一刻就开始进行论战，从台词动作，舞台设计，服装过场，配乐献诗说到主角的民族性、主题的世界性、竭力要求上演本国名剧，班上同学陷入两难，最后一勇敢者起身建议演出一普通剧目，立刻得到全班响应。
“是呀是呀，还是演大家都知道的吧。”班上同学一面说一面冷汗直流。两边都惹不起……
“那我做导演好了。”沙加见穆的提议没被采纳，不禁得意。
“我负责剧务。”穆见沙加的建议得到驳斥，也很高兴。
很多人觉得他们并不是在爱国，但他们费解这俩人到底在干啥。
“不愧是情侣。”也有少数天真分子这样称赞。
卡妙和米罗的联合班会则是风平浪静，因为众人已选好剧目，是欧洲传统名剧兼世界通用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
冰河和瞬在教室一角看一本笔记，他们是特别学生，一向不参加这样的公众活动，但听到男女主角提名全都抬起头。
所谓风平浪静，也是有时效的。
“我演女主角？？有没有搞错？！”米罗拍案而起。
“艺部你扮女人再合适不过了！我们都目睹过你逼真生动的演技，你不演朱丽叶是地球的损失！你一定要演啊艺部！胜败在此一举！”一排排面孔开始狂轰烂炸。
米罗想起他在开学周部长测试那完美的演技，终于明白大家非要自己演出朱丽叶的原因，他哑口无言。在心中默念一百遍：我一定要转学！
两个班级掌声雷动，将沉默理解为默认。米罗大叫他绝对不演女人，旁边是一堆男男女女在哀求。
“我不演！”被提名为男主角的卡妙也开始闹别扭。
“财部，总是不参加集体活动会让你失去显示能力的机会，期末的部长评选你会失去通过票的！”一个女孩对卡妙谆谆教导。
“那好，期末部长满意率你们所有人都要让我通过，再让所有你们认识的人投我的通过票。排练期间还要安排饮食。”卡妙又开始他的财政部长本色。
大家一致同意，终于让别扭的财部接过剧本，可是那一边：
“不演。”米罗还在坚持，尽管很多人站到他面前刀子剪子地威胁他。
“艺部！给个不演的理由！你不演谁演！”一个女生代表两个班的同学发言。
“剧本有问题。”米罗晃了晃手中的莎翁选集。
“有什么问题？”众口一词。
米罗将头仰起看向天花，闲闲地说：“接吻戏太少，不演。”
卡妙手中的剧本直接砸了过来，米罗一挥手将飞来物品挡回原处。
班级爆发热烈的口哨声。
冰河和瞬看傻了。
“马上改！艺部你们想加几场吻戏就加几场！”众口一词！
“那我先安静地研究一下，明天你们照我说的改吧。”说着米罗翻开剧本，开始估算每一幕的时间，班上同学的眼神全都变为暧昧，卡妙起身出了教室对自己的校徽说：“你出来！”
“麻烦。”米罗放下剧本走出教室，卡妙回过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了制约啊，一个舞台很难随时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的。”米罗摆弄自己的长手指：“你能想象罗密欧和朱丽叶在五米外谈情说爱吗？”
“那就不演。”卡妙立刻反悔自己的决定。
“我就要离开这个学校，总要把最后一台演出弄好吧。”米罗才不理会卡妙的说辞。
卡妙忍住气。两个人直到天蝎宫也没再说一句话。
阿布罗狄来找米罗时，见卡妙一脸怒气，问米罗说：“你又欺负卡妙？”——他们两兄弟倒像是从没吵过。
“谁欺负他了！你到底帮谁？”米罗不满。
“你从不考虑别人的处境，卡妙每次都迁就你，你想去哪他就跟到哪，你还想怎么样？”阿布罗狄坐在米罗身边，卡妙已经缩到一边继续他的电脑计算了。
“对那种人有什么客气的。”米罗毫不在乎。
“卡妙怎么你了？”阿布罗狄费解，米罗干脆把卡妙要求解除制约的事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
米罗太气愤，以至于忽略了阿布罗狄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你有什么可气愤的？美人投怀送抱都不要，你不会是有病吧？”阿布罗狄根本不听米罗对卡妙的诽谤。
“就算是解除制约，也不用这样吧！竟然主动要求和人上床。”米罗也不理会阿布罗狄的不理睬。突然他反应过来阿布罗狄的怀疑，狠狠捣了他一拳。
“卡妙难道就愿意？他已经勉为其难了，你还在这矜持什么！”阿布罗狄回了一拳。
“阿布罗狄，你的脑子能不能正常点？”米罗拍了拍阿布罗狄的肩：“和一个男人怎么做？你对着一个男人的裸体能有什么感觉？”
“你们吻也吻了，床也上了，做爱还困难吗？”阿布罗狄眨眨眼：“男人的裸体，当成一件艺术品也是很美的，尤其是卡妙那样的美男子。”
米罗什么也没回答，将阿布罗狄拉到大厅的一座裸体美男雕塑前问他：“美吗？”
阿布罗狄点头。
“你和他做爱我看看。”米罗将阿布罗狄推向那尊雕像。
用力过猛，阿布罗狄额头直接撞到大理石雕像上。
“你开什么玩笑！”阿布罗狄不甚在意地揉揉自己额头，米罗吹个口哨：“对同性的身体最多也就是欣赏我看这也够变态了，再进一步，想想都受不了。”
“如果有感情呢？你不能否定同性恋者的感情吧？”阿布罗狄像是故意和米罗较劲。
“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是个同性恋啊？”米罗气不打一处来：“我和你是一起长大的，我的性取向你不知道吗？”
“可是初中有女生裸体向你示爱你连碰都没碰，但卡妙和你接触你就不排斥！”阿布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