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学派 第三部-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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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加像推积木般将老人的手腕‘咯’的一声打断,另一只手的电线刺入老人手掌,电流立刻接通,老人想惨叫却发不出声音,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
“手彻底废了,真可怜,今后你拿什么签名做军火生意呢?”沙加摇摇头:“听说你的监狱里的三十多个居住瑞典的作家都被你废了双手,再也不能握笔,啧啧,大家都是人类,有必要那么残忍吗?”
“呵呵还有,瑞典那位公正受人爱戴的罗莎琳公主是第一王位继承人,竟然被你弄瞎了眼睛,不得不放弃王位,但你说一个不能动、不能听、不能说话、只有眼睛可以看到,是不是更有趣呢?眼睛就留给你吧?现在我们来处理你的耳朵,用超声波弄聋它很容易对吗?”
亲王意识到自己所戴的耳塞可以释放超声波,他艰难地对沙加举起双臂,像是在投降,又像是在问为什么这个少年如此残忍。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因必有果,没有人可以逃过,这世界上因你丧生的人成千上万,你不配死,因为死亡是神圣的。”沙加阴沉的面色如最威严的末日审判者:“对你说最后一句话吧,你可以把它当做赞美诗。”
在库斯塔亲王因电流而痉挛的身体前,沙加的眼神波澜不惊,拿起耳塞的遥控器,冷冷地、像是宣读最终判决:
“任何遵从或违背自己意志,因狭隘的私欲为大众利益带来灾难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老人的脑中像是万马齐鸣,却又什么也听不见了。
沙加收起遥控器,自言自语:“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维齐纳法官了,真可惜。”
一回神,发现库斯塔竟然靠着床站了起来,发疯似的跑向大门。
“脚还能动啊?真是顽强。”沙加慢条斯理地逼近,老人惊骇地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拉开房门的能力,他看着沙加一步步走进,惊恐万状。
这时,门却从外面被拉开了!
库斯塔亲王像是看到了希望,他用尽力气抬起双手表示求救,但门口站的并不是自己的侍卫,而是一个白衣少年。
他万万没想到门外还有埋伏,表情像见了鬼,恐惧爬满了每一根神经,眼前的人有着天使一样纯净的面孔,让他以为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他的眼前只看到,少年的手中拿的一束鲜红的玫瑰。
一片令人晕眩的血红。
库斯塔亲王后退几步,阿布罗狄伸手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体,不明所以地问:“你没事吧?”
亲王却像软体动物般瘫了下去,倒在鲜红的地毯上。
“不会吧?晕了还是死了?”沙加可不想让他轻易死去。
“惊吓过度吧?”阿布罗狄摸了摸库斯塔亲王的心跳和脉搏:“他死了。”
“死了?太便宜他了!”沙加遗憾地说,又看阿布罗狄:“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布罗狄晃了晃手中的花:“我和人约会,她爽约了,后来看到你被人跟踪,来提醒一声。”
“那么走吧,我的事办完了。”沙加收起手中的电线,阿布罗狄看着地上的尸体,把手中的玫瑰散开,将鲜红的花朵撒在尸体上。
“这是做什么?”沙加问。
“花。”阿布罗狄水蓝的眼睛充满伤感与忧郁:“陪葬要有花。”
“这种人也配有陪葬?你还真善良啊,还是根本不知事实。”沙加戴上墨镜——就是伪装的红外线方位镜,发现警报系统还没开启。可以轻松出去。
“我被人跟踪?”沙加问,他确定在进入这个大楼之前没有人跟在后面。
“对,但那个人不是这位亲王的手下,他看到你进入房间,然后就离开了。”
“你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就让他离开吗?”沙加问。
“我打不过他。”阿布罗狄回答,他的坦白让沙加失笑。
“哈迪斯综合学城的路拿,老朋友。”阿布罗狄突然笑了:“就是上次那个。”
“手下败将,记他做什么?”沙加见阿布罗狄还在看那尸体,不禁问:“你没见过死人吧?”
“佛家,不是戒杀生吗?”阿布罗狄问。
“我早破了不知多少戒了,想想我们怎么出去吧。”沙加并不在乎:“那些警卫已经被我催眠了,就是不知道哈迪斯那些家伙想做什么,还是离他们远点为妙。”
“有办法,你看。”阿布罗狄拿出一块手表:“这是卡妙的全球定位系统,一定可以避开他们 !”说着打开开关,表面自动开启一张方位罗盘,阿布罗狄按下自动定位的按钮,原来卡妙的卫星可以根据信号在三秒内确定定位区域,阿布罗狄按下投影按钮,墙壁上立刻出现清晰无比的大楼内部结构图象,一些暗点在移动,二人知道那是活动的人。
“难怪他每次都可以死里逃生。”沙加也不知该怎么称赞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
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沙加和阿布罗狄一大跳,定睛一看:
“穆!”
“沙加?阿布罗狄?”穆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熟人。
“你来做什么?”沙加纳闷。
“我,帮人取一份资料。”穆说着环视屋内,看到床头的保险箱,看了半天觉得无从下手,抬头对沙加和阿布罗狄说:“他,带了一支特种部队保护他的安全。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三个人哪里打得过……”
“特种部队?”
“大概有四十人左右,”穆皱眉看史昂的本子:“你杀人也看看对象,单枪匹马逞英雄。”
“你自己还不是,快点瞬间移动吧!”沙加拉过穆。
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我无法带两个人移动,那样不但无法到达目的地,中途大概就会晕倒。”
“那个……都是我不好,请原谅。”阿布罗狄插话,他知道现在自己是多余人。
“对,你是不自量力,应该赶快走才对。”沙加赞同阿布罗狄的自知之明。
“你这个小人!会不会客气一点!”阿布罗狄毫不介意,穆却替沙加过不去,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说:“你又杀人?不知道自己晕血吗?”
“我有让他流一滴血吗?”沙加和穆一起研究那个保险箱,心想他可是把电线精挑细选过,就是为了它能够细到不会流血。
“信佛的人杀生,哼,小人、伪信徒,懂不懂什么叫慈悲?”
“慈悲?”沙加冷笑:“我只知道因果律,还没学会所谓的慈悲,退一万步——和畜生讲人的道理做什么?”
“穆,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它移出去?”阿布罗狄见穆对保险箱煞费脑筋。
“太重了,他会累死的,这个伪君子低能兼弱智。你不能把里边的东西移出来吗?”
“必须想着它的样子才能转移,我不知道那份资料是什么样子。”穆摇头:“看来只能搬着箱子走了。”
“那个人是瑞典亲王吧?你是要他手里的资料吗?”阿布罗狄指着尸体问。
“对,是他的,怎么?”
“那肯定是磁盘,想着磁盘的样子吧,我听说瑞典的重要资料都是用特制磁盘。”阿布罗狄无比自信地说。
“你肯定?”沙加还有疑问,穆已经从保险柜里移出一堆磁盘,他拣出一张标有‘E—32’的磁盘,史昂的资料真是准确无比,让穆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预先来过这里:“是这个,阿布罗狄怎么知道是磁盘?”
“因为我玩电脑经常接触病毒,早就听说瑞典……”他还没说完,门竟然自动开了。
“应该说你们自不量力呢,还是愚蠢?”一个声音传来,墙壁图象突然出现几个暗点同时逼近这个房间,阿布罗狄迅速按下取消、图象消失。
沙加突然发现穆手上的磁盘被一根银色的丝线缠住,阿布罗狄警觉地说:“这种磁盘为了安全,使用的材料比一般磁盘要脆弱,如果你再拉扯,我保证谁也拿不到它!”
丝线撤了,四道人影出现在房间,其中一个手上镁光灯一闪,沙加一个念珠挥出打掉那人手上的相机,有人冷哼:“图片在拍摄时就自动传输了,白费力气。”
来人是哈迪斯综合学城高中部二大副会长拉达和米诺斯,以及从前见过面的路拿还有,穆微仰起头,只见两片斑斓的巨大翅膀,沙加看了那翅膀不禁奇怪:“哟,竟然复原了?”
路拿已经握住他的智能长鞭,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敢贫嘴。”
沙加把视线转向路拿,露出困惑的神色,半晌才装模作样地问:“你是谁?我们见过吗?”
阿布罗狄先笑出声了。
路拿一鞭挥向阿布罗狄:“我想你不会忘吧!”
阿布罗狄跳起躲过,微笑着说:“我们的副会长教导:不记手下败将的姓名容貌!”
“没错,万一他羞愧自杀我们也麻烦,这叫慈悲为怀。”沙加称赞。
鞭子继续追着阿布罗狄,阿布罗狄知道自己又被缠上了,正在这时,他撞到一个人。
“哦,真巧,你执行任务吗?”耳边响起音质与撒加相类的声音,对方看到那条鞭子显然很兴奋,伸手就要抓,路拿立刻收回鞭子。
来人竟然是加隆!
难怪路拿要收鞭子。
加隆身上是普通的学校制服,身后跟了两个人和他同一打扮,一个是在赌场出现的艾尔扎克,另一个是位标准欧洲美男子,神情跳脱,左看右看,看到巴比隆的翅膀双手一拍,对加隆说:“会长你看!那东西!!看来哈迪斯财团真的在研究生化移植!”
加隆瞥了眼那两片翅膀,厌恶地说:“斯基拉,先做正经事,那东西完事后抓回去给你做标本!”
美男子立刻兴高采烈:“谢谢会长!”
巴比隆气得浑身发颤,拉达见到加隆一如既往地暗送秋波,听到这句话耸了下肩,米诺斯吃过撒加的亏,对他的弟弟也就不敢小看。
艾尔扎克插话:“那是人吧?”
“不像啊,你确定?”大敌当前,沙加很有闲情逸致地与敌人说笑。
“难道是合成生物?”因为卡妙的原因,艾尔扎克对雅典学派毫无敌意。
“加隆怎么会在这?”阿布罗狄问。
“这个宾馆是波士顿财团附属的,听说来了几个哈迪斯财团的客人,我们来瞧热闹,你们在争磁盘?”加隆回答,见阿布罗狄点头他立刻说:“那一定是重要的东西了,你们谁也别想要了!”——他倒是不看看地下躺着的死人,只想一争高下。
纯粹是来凑热闹的!
穆的脑子从看到哈迪斯综合学城的人那一刻就开始飞快地转,待到加隆三人出现,他立刻明白己方毫无胜算,沙加还在与艾尔扎克胡扯,他很明白那是在为他争取思考时间,穆当机立断地把手中的磁盘塞给阿布罗狄:“你拿着。”
用眼角余光看向沙加,沙加没有看他,但微微地点了下头,穆明白沙加想的和他一样,如果只有一个波士顿商学院,事情至少还有转圜余地,但哈迪斯综合学城的人是摆明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很明显他们不在乎会不会出人命,这个时候三个人的安全就是第一要旨。而阿布罗狄很明显地不适合和人战斗如果用超能力将他和磁盘转移到安全地带,自己会因超能力制约失去战斗能力,那么沙加一个人无法应付;如果把磁盘移到公寓敌人太多,他和沙加无法顾及阿布罗狄;惟今之计只能把磁盘这个安全筹码交给阿布罗狄,至少可以保证他的性命。
阿布罗狄接过磁盘,微笑着说:“谢谢穆,我一定会把它还给你的。”穆面带微笑心里却敲鼓似的:“你只要能安全回去就谢天谢地了,怎么这么没有紧张感。”
“瓮中捉鳖也不错。”米诺斯看着他们三人,自信满满。
沙加喈喈地笑,一个念珠击中房间的报警系统,顿时警铃大作。
沙加瞬时引爆附在门上的炸弹,大门被炸开,沙加下令:“分散!!”
穆和阿布罗狄飞速冲出房间不知去向。
而其他人,也因为害怕被即将闯入的警卫看见面孔而夺门而出,四散而去。
穆躲进消防间,心想今天的晚间活动大概就是在这间帕特农宾馆玩捉迷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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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学派公寓。
送快报的邮差将报纸塞入门缝,米罗和艾欧利亚仍在打游戏,米罗突然放下机器站起身。
“怎么了?”艾欧利亚问。
“不知道,有不好的预感。”米落心神不宁,艾欧利亚抱怨:“别疑神疑鬼了!快点接着玩!”
“不,我的预感从没有错,一定有什么事。”米罗已经完全没有游戏的心情。
原来米罗天生就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意识,当危险临近时预先总会心神不宁,由此也培养了他超强的自我保护能力,他一眼看到地上的报纸。
卡妙已经拿起报纸,米罗一把夺过,当看到上面的内容,他想也不想就去敲开撒加的房门,卡妙只能跟在后面。
“什么事?”撒加刚洗完澡,开门就见米罗把一份报纸递到他面前。
“瑞典亲王……被刺?”撒加看到照片上那具躺在鲜花中的尸体:“虐杀?这样的人死了最好,你紧张什么?”
“那玫瑰……是阿布罗狄的……”米罗拿起手中的跟踪器主机:“我在那花里放了跟踪仪,现在它的信号在帕特农宾馆就在这个尸体的方位,我肯定那是阿布罗狄的玫瑰。”
“我的手表的信号显示他人还在宾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