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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重生之东厂相公 作者:落笔吹墨(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2.05正文完结)-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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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宫女忙上前扶起蓝语思,放下荷花后便转身走了,临走前在门口顿了顿,随即快步离去。
  蓝语思不敢靠近那荷花,便叫人赶忙将它放到其他屋子里去。
  皇太后也收到了荷花,叫人远远拿着看了看后,便丢到宫外去了。皇太后也是有些太过小心了,要说谋害皇太后这种事,万贵妃终究是没胆量做的,但是谋害一个蓝语思,还是能够的。
  给蓝语思送荷花的宫女是随着给皇太后送荷花的宫女进的慈宁宫,进皇太后寝殿前便拐进了蓝语思的院子。皇太后宫中也是有万贵妃的人的,于是那宫女一路顺畅地进了蓝语思的院子,随即又快速离去。
  夜半时分,蓝语思身上痒得难受,抓破了手也睡不着,没办法便唤起随烟。
  随烟燃起灯烛,端着水杯走到蓝语思窗前,忽然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蓝语思已是起了满脸的红疙瘩,甚是吓人。有些地方又被她抓破,夜晚看着便更加恐怖。
  不敢惊动太后休息,直等到天将亮,这才叫宫女去请太医。这夜值夜的太医姓王,拎起药箱便跟着那宫女到了慈宁宫。
  此时皇太后也已得知,便派了那年长宫女来到蓝语思院子里。
  “请问夫人可服用了什么特殊的食物?”那王太医问到。
  “不曾有何特别,与以往并无两样。”蓝语思边说边抓着手上的红疙瘩。
  “那可有涂抹过特殊的胭脂水粉。”王太医问到。
  “也不曾,都是惯常用的。”说到这里,蓝语思想起那荷花,便想着叫太医看看是否有蹊跷。但是却不能明说,因为即使那花有问题,说出来也只能是自己遭殃,不可能因为自己而去责罚万贵妃。想到这里便说:“昨日我在池塘里摘了一些荷花,请太医看看是否有异。”
  那太医面无表情地应了,等随烟将荷花拿来之后,仔细看了看便说:“花并无任何异样。”
  蓝语思松了一口气,心道这荷花多半也是无异的,不然的话随烟也接触到了,为何不像自己这般满身红疙瘩呢。莫不是,那宫女扶了自己一下!蓝语思出了冷汗,想不到万贵妃如今还是不想放过自己,只因为易轻寒现在是皇太后的左膀右臂。
  “这是一些解毒的方子,服下之后便可消了红疹。只不过需要时日长一些,因夫人有孕在身,故只用了些温和的药材。”那王太医说完便拎起药箱太医院。
  那年长宫女前脚刚到蓝语思的院子,便听宫女说蓝语思有了身孕,忙忙派人去追那王太医,自己则回去复命。
  蓝语思听了王太医的话,浑身打着冷战如坐针毡,果然如此,抚着肚子不知如何是好。皇太后会做何反应,庆元帝会如何处置,万贵妃又会有何行动!
  

☆、86

  蓝语思被人带到皇太后寝殿里;坐在铺着厚毡毯的地上;浑身止不住发抖。
  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之后;蓝语思一颗心便狂跳不止;也不知是怎样被带到皇太后面前的,只知道低头捂着肚子,天生的舐犊之情油然而生;只想着护住肚里的骨肉;她和易轻寒的骨肉。
  暖阁里许久没有声音,静得可怕,蓝语思渐渐冷静下来,只等着皇太后首先开口。
  果然;过了许久;皇太后停下手里的佛珠,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问到:“这孩子是谁的?”
  正想着如何让易轻寒躲过此劫的她,忽然灵机一动,从皇太后的话里感觉到,她似乎还未怀疑到自己相公身上。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一干宫女等早已退了出去,只留了那年长宫女,如一尊石像般,低头看着脚下毡毯的图案。
  皇太后理了理思绪,深吸一口气说到:“易大人回来后,哀家会如实相告。”
  等的就是这句话,蓝语思颤抖着双唇,猛地抬起头,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下,带着哭腔说到:“皇太后慈悲,求皇太后救民女的命,求皇太后救救民女。”边说边跪爬着蹭到皇太后脚下,抱住她的双腿。
  “放肆!退下!”那年长宫女出声呵斥,又忙上前伸手去拖。
  皇太后挥挥手,示意那年长宫女退立一旁,又说到:“你倒是说说,叫哀家如何救你。做出此等有伤风化之事,全然不顾女子的私德,真真是。。。。。。”皇太后说到此处语塞,想是再难找出与之匹配的词语来形容了。
  “皇太后,是民女糊涂,求太后救民女一命,日后定当结草衔环,为太后和太子做牛做马永无怨言。”蓝语思哭得撕心裂肺,看似央求皇太后相助,实则是委屈之至。
  易轻寒已走了几月,本来半月便有信来的,如今已过了十几日,却还不见那信传来。偏此时又有了身孕,蓝语思害怕之极,既怕众人对自己不利,又怕连累易轻寒,是以千般滋味涌上心头,不需伪装那泪便如泉涌般而来了。
  “这孩子是谁的?”皇太后老话重提。
  蓝语思瞬时哽住,收了哭声说不出话来。方才刚想到用此法来保护易轻寒,却不知用谁来冒充这奸夫。
  皇太后见蓝语思不语,以为她是有意包庇那奸夫,便对身旁那年长宫女挥挥手。那宫女见了对着门口喊了声‘问’,便听到随烟和冥音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像是被用了刑,两人一声高一声低地求饶喊叫着。蓝语思听着心有不忍,正在心里默念着日后给两人多多的银子以补偿今日的皮肉之苦,便听随烟很没骨气地喊到‘招了,招了。’
  蓝语思的心猛地抽起,回想着她和易轻寒可曾露了什么马脚,正想着,便听那随烟说到:“奴婢,奴婢常见府里的易管家到后园来,有时竟进得上房,甚是可疑。”
  蓝语思听了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心里一惊,袖子底下的手便紧紧攥住,直掐进了掌心,微微发痛。
  听得皇太后微微哼了一声,蓝语思小心地抬起头看她的脸色,只见皇太后看也不看她,挥手叫那年长宫女拉开蓝语思,自己则慢慢站起。
  蓝语思不知如何是好,若否认的话更会显得自己与易安有私情,若不否认的话又不知皇太后会作何动作。
  “将那易府管家带进宫,关起来,待易大人回京后再做定夺。”皇太后觉得此时于己无甚关系,便不想深管,只想着让易轻寒自己决定便是。
  蓝语思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一半,心想易轻寒回来之后便好了,以他的计谋,终究会使众人脱险的。转念一想,此番事关重大,便是易轻寒再多计,也难免惹祸上身,一时间又惶惶不安起来。
  皇太后睡下了,蓝语思又被那年长宫女带回小院子里关了起来,并配了一干宫人看管起来,以防她寻死自尽。
  如此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天刚微微亮,便听门锁打开,似是有人送了饭来。肿着眼睛,脑袋有事昏涨昏涨的,蓝语思抚上小腹,咬牙吃了饭。易轻寒不在身边,她便自己保护腹中的孩儿,两人的孩儿。
  又被人架着带到了皇太后处,远远看着院子里跪着一人,正是那易安。浑身是血的易安跪着低头看向地面,仿佛那里有金子般吸引他。
  蓝语思看了眼易安,不知易安对皇太后说了什么,心里慌乱。
  宫人正要将蓝语思带进屋子里,便见里面走出来一个宫女,那宫女走上前,来到易安面前问到:“皇太后问你,可做过与主母私通之事。”
  易安本不答,身边两个公公立马拿了带钩的铁尺抽打他的后背,吃痛不住的易安慌忙求饶,哭喊着承认了。
  蓝语思看着易安,易安不着痕迹地抬起了头,也深深望了蓝语思一眼。
  蓝语思一瞬间便哭了出来,张口正要说话,便听易安说到:“夫人大恩大德,小的此生难还,还望夫人将小的忘了吧,大人,大人对你好如此好,你我真是。。。。。。死不足惜。”说完便以头撞地急欲寻死。
  两边的公公连忙将其拉开,再看易安时,他已是半昏了过去。
  屋内的皇太后显然已做了决定,便吩咐那年长宫女出来。那年长宫女正要开口,便听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竟是皇上到了。
  众人俱都跪满了院子,庆元帝和万贵妃款步而来,见着满院的人,停住后扫了一眼易安和蓝语思,随即进了皇太后寝殿。
  “孩儿给母后请安。”庆元帝说到。万贵妃给皇太后见礼之后便敛身站在后面。
  皇太后微微抬了眼皮儿,心里已是明了,看来万贵妃是引着庆元帝来的,此事怕是不好办了。
  “母后,这是何事?易千户的夫人为何……”庆元帝皱着眉头问。
  “无事,不过些许小事,皇帝日理万机的,去忙你的吧。”皇太后说完便对年长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便出去叫人将易安关在对面的空屋子里去了。
  “太后一心为万岁着想,但是……”万贵妃欲言又止。
  “母后,孩儿已知晓了,已细细问过太医院的王太医。”庆元帝听了万贵妃的话,想到易轻寒在外为自己办事,在宫里出了这等事,势必要给个说法的。
  “那易安便是奸夫,哀家会将他锁起来,待易千户回京后,叫他自己定夺。”皇太后不满万贵妃多事,没好气地说。
  “如此甚好,那就依母后……”庆元帝正要说话,却见万贵妃轻咳两声。
  “母后,臣妾斗胆进一言,臣妾以为不可草率认定那易安便是……”万贵妃用帕子掩了嘴,没有说那‘奸夫’两字。“还是要将那人细细盘问一番,试问一个管家,即便是经常出入上房,又怎会有机会行那苟且之事,屋里的丫头们都是摆设吗?好,如果是易夫人将所有的丫头支开了,那丫头不会禀报易千户的吗!况且易大人是什么人,那是东厂的千户,只看他办事利落便知,自己府上定也是治理得井井有条,怎会轻而易举地便……就算易安有这个心,怕也没这个胆子吧。”
  庆元帝听了深以为然,点点头看向皇太后,虽有心细查,但也不想因为这事影响了母子之间的情谊。前番为了万贵妃,已经惹得皇太后不高兴,这番无足轻重的事便不想管了。
  “常为万岁办事的人,定要是个忠心耿耿的。”万贵妃眼睛瞟向庆元帝,意味深长地说:“万岁,此事怕是另有隐情。”
  庆元帝最近迷恋修仙之术,沉迷于术士丹药,希望得保万年长生。那身边的术士多半也得了万贵妃的贿赂,这段时间时不时地进谗言,说是丹药之所以练不成形,便是庆元帝身边有那怀有二心的人。
  万贵妃本是影射太子,想着长此以往地灌输着这种下想法,如若那才人诞下皇子,便可借机将太子除去,谁知今日倒先派上了用场。
  庆元帝想到易轻寒那并不尖细的嗓音,心道说是来不及医治坏了嗓子,也可以说是故意而为之来掩饰什么。怀疑的萌芽一旦破了土,各种画面便会一拥而上,组成一场完整的戏码,怀疑者本人也如看戏一般,越看越像。
  看着庆元帝皱起的眉头,皇太后心道今日定要将人护住,虽不知易轻寒到底如何想的,但是不叫万贵妃插手便定是对的。
  “那便暂不定罪,待易千户回京再说。”皇太后想着将两人打发走。
  “万岁……”万贵妃正要说话,便听院子里一阵喧哗,隐隐听到有人喊‘走水啦,走水啦。’
  屋内人大惊,纷纷站起来。
  那年长宫女快步跑进屋子,跪下便说:“请太后和万岁稍坐,莫要出了屋子。”
  “发生何事?”皇太后手上佛珠掉下,紧张地问到。
  “那人,那人刚被关进了屋子,便自己将屋内的灯油泼到身上,点燃了。”年长宫女说着说着战栗了一下,说到:“脸上手上,整个身下,都烧得不成样子……好容易取了水将火浇灭,他咬舌自尽。”那宫女哆哆嗦嗦断断续续地说着。
  


☆、87

 
  本以为易安被关起来;待易轻寒回来后;事情便会有转机。怎料不多时便听到远处声声撕心裂肺的嘶叫;伴着易安那变了音调的喊声;声声刺激着蓝语思的耳膜。
  “老爷,大人,小的对不住您。”易安最后仍旧重复着这几句。远处那个火人;边跑边躲避着身后的公公;一时间,没人敢靠近那浑身是火的易安。远远看去,蓝语思只觉天旋地转,喉间一阵恶心;便不省人事了。
  待再一次醒来时;身边是几张陌生的面孔,穿着浅色衣衫的宫女低眉顺眼地拿过茶杯递到蓝语思嘴边。
  倦得不想说话,蓝语思循着本能喝了口茶,却觉喉咙里生疼得很,不禁皱了皱眉毛。
  “他,怎样了?”蓝语思慢慢看向这个陌生的宫女,那细细的眉眼变得有些模糊,伸手一擦,竟是满眼泪水。
  “死,死了。”那宫女说着低了头,身上一哆嗦,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尸首呢?”原来易安早有准备,想必除了那灯油,身上也必然带了什么。而且那一次次故意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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