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女 作者:流光瞬息(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8-14完结)-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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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哥哥们对他这般推崇,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嗬!也难怪,跟那老和尚关系匪浅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呢?
然而,张烟不知道的是,她那两个哥哥也是头回跟这个传说中很是霸气威武的秦夫子正脸碰面。
林松、林柏俩人俱都绷着脸,身板挺得笔直,齐齐上前,躬身行礼,道:
“学生*松\*柏见过夫子。”
兄弟俩腰都快完成九十度了,漆黑的发顶朝上,态度那叫一个恭敬!
在家见老爹都没见他们这么恭敬过,张烟暗暗撇嘴腹诽。行动间却是丝毫不落,随着俩人同时福身行礼。
不同的是,不用人客气,她自个儿极自觉的起身立直,举止自然的不得了,平日里怎么跟老爹行礼,今儿就一样对秦夫子来了一遍。态度不乏恭谨,却又多出几分亲近,配上她那张无辜的小脸和娇憨的笑靥,便是沉素端方如秦夫子,也不由心生温和,眼中多了几许笑意。
秦夫子的目光在张烟身上扫了一眼,转瞬又移到两个小子身上。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听到一道清越嗓音淡淡响起:
“不必多礼。”
林松、林柏起身抬头,额间已有细细汗珠溢出,显是心绪不平。张烟飞快的瞥了一眼,便垂首不语。大哥平日里虽总是笑着,却极少表露心绪。如今面对眼前之人,这般姿态,应是心中极为重视。
如此……她便尽力帮哥哥一把才好。张烟暗暗叹了口气,老实说,张烟瞧见两个妹控哥哥这般忐忑便觉心疼的紧。她的大哥应是温文儒雅、笑意清淡的谦谦君子。她的二哥还是笑着灿烂才更顺眼。
想到此,张烟抬起小脸,绽出一抹纯净笑靥,上前一步,打断此时压抑的沉默,又福身行了一礼,软软问道:
“秦夫子,小女便是张烟。听我大哥说,虚音大师托您捎带一物,不知是何稀奇玩意儿?”
见秦夫子的目光犀利的盯着自己,张烟笑意深深,神色不变,眼露好奇的又补上一句:“小女实在好奇的紧呢!”
一句话尽显小女儿娇态,教人生不出厌烦之心。
林柏明显松了口气,显是不敌秦夫子迫人目光。而林松缓了呼吸,面色渐渐松泛下来,缓缓现出往常淡淡笑容。
秦夫子沉沉目光盯视张烟片刻,见眼前精致如春水的女孩儿不动如山,唇边笑意不曾变动一份,眼底不由划过一丝赞赏。随即转头,对上两名少年,见他们较进来时已是缓和了神色,便不动声色的勾起一丝弧度,接着淡淡说道:
“右侧院子有一简室,内置有些许书册,自有小童带你们前去参阅。我与你家幺女有事相谈。”
林松眉宇间闪过一丝欣色,随即垂首谢过。临出门前看了张烟一眼,眼含关切。张烟眨了眨眼,示意收到。这是他们兄妹之间常用暗号。
秦夫子跪坐在榻后,斜支起下颌,从头到尾旁观的明白,看的满眼有趣,见室内只余二人,便淡淡笑道:
“你们兄妹感情倒是极好。”
张烟顺着声音望去,腼腆的笑了笑。废话,一爹一娘生的,没有隔阂的理由不是!
“坐!”
秦夫子下颌微抬,微微示意。
张烟微微有些迟疑,别误会,她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觉得跪坐很要命,自个儿娇弱的膝盖怕是会遭罪。
然秦夫子以为女孩儿害羞,不好妄动,便温声重复道:
“坐吧!坐下我才好把东西拿给你看。”
张烟眼神纠结的在坐榻与膝盖之间流连,最后一咬牙,一狠心,满心悲愤的往坐榻走去。坐吧!怎么着也是个大学者,你总俯视着他,显得多不尊敬呀!
于是,很尊敬贤者的张烟同秦夫子一阵大眼瞪小眼后,便见对面之人沉沉低笑几声,摇头叹道:
“你果然如他所说,很是有趣!”
闻言,张烟瞪眼,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
第24章 檀香木盒〔小修)
他?他是谁?
还能是谁?
老和尚呗!
张烟抚着胸口,觉得心头闷涨,呼吸不顺。
瞧瞧,她说什么来着?跟老和尚认识的肯定不是好货。这不?头一回见面,没说几句话,她就被人观赏了一把!
这种感觉真是,真是——手边要是有个大榔头,她一定毫不迟疑的砸掉对面那人可恶至极的笑脸的感觉。
可是,眼前这人是大哥想要拜师的对象,得罪不得。
因此,自认惹不起的张烟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吸口气,总算是把邪火硬生生的压下去了,然后,很憋屈的自己慢慢消化去了。
秦夫子见对面的小姑娘瞪圆了一双大大的凤眼,清澈明亮的黑珍珠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眼睛因被怒气氲氤亮如星辰,显是对他说的话很是不满,却又不敢有所顾忌不敢反驳,只能自个儿脸蛋憋的通红,蔫蔫儿的耷拉着脑袋生闷气。
见此情形,秦夫子唇角的笑意不由再次扩大,看着张烟的目光不自觉的露出温和柔软来,之后看到小姑娘眼睛里水汪汪的,便不敢再逗她,只侧身将早就搁在一旁的檀木盒子提起放在案几上,往张烟那边推了推,声音清淡隐隐带着笑意,说道:
“这是那人叫我带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嗯?”张烟先是疑惑的看了秦夫子一眼,然后低头瞧去,只见檀木上雕刻的莲花徐徐如生,看起来非常漂亮。然心里别扭的张烟暗暗撇嘴腹诽:和尚家家的,用什么莲花作甚,真是太骚包了有木有!
低头看了一会儿,在对方灼灼目光的盯视下,张烟不情不愿的打开盒子,定睛一看,张烟的眼睛猛的睁到最大,愣愣的看着盒中的东西,一眨不眨,随即不过瞬间,张烟便收回视线,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可是这一切没能瞒过一直紧紧盯着张烟的秦夫子的眼睛。
说实话,盒子中装的东西,他是见过的。虽知道它的来历,可这东西着实古怪,他自认见多识广,却也解开不得。然而,瞅着这女孩儿的脸色,明明是认识的。这却是奇了怪了。
秦夫子啧啧称奇,怪不得那老家伙说什么也得让他捎带过来,原来因由在这儿啊!
思及此,秦夫子眼睛一闪,面色淡淡,仿若不在意的问道:
“怎么不打开?东西就在里头。虚音说是对你极有用处的东西。”
“呵呵!”有用处你不直接给我?故弄玄虚的耍我作甚?哼!不安好心。
到底对秦夫子口中有用的东西生出兴趣,张烟笑盈盈的,小心试探道:
“您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赶紧给我透个底先。
虽然老和尚人品不怎么样,但拿出手的东西差不到哪儿去。
“是墨楼出入的令牌,有了它你可以随意翻阅楼中所有书册,便是外带也没问题的。”张烟的眼睛倏然一亮,眼底溢满光华。看着盒子似乎在想着什么,见状秦夫子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戏谑,抬手向下一指,兜头给张烟泼了一盘凉水,悠悠然道:
“只是你得打开这机关才行,要是强行撬开,里头的东西可就毁了。”
话音刚落,张烟脸上便是一僵,刚顺的那口气又有堵回来的倾向。这人眼睛贼尖,他怎么知道自己想把这东西砸开了事。原想着简单粗暴不要紧,把令牌要到手就成……哼!就说老和尚贼奸贼奸的!
目光纠结的又转回案几上,瞧着檀香木盒中的圆形小盒子,上头几个拇指大小的木牌可以来回移动,木牌形状不陌生,有些像是前世玩的拼图。不过这些个都是拼音字母,适才张烟大眼一扫,便明了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也隐约猜到出处几何。
可是……可是这玩意儿明显是个烫手山芋好不?老和尚把这个东西送来明显是试探,他口中的那位故人也不言而喻。
但是,她可从没想过要像那位老乡姐姐一样,创造几许壮举。想当年,她的数理化弱爆了,她是文科生来着,只喜欢看些小说杂记,呜呜——她真的不行的,她做不来了啦!
况且,皇帝不是选了那位平阳郡主做朝华公主的接班人么!老和尚你节外生枝作甚。
你这样自作主张,皇上知道吗?
脑中思绪一个个翻滚儿,张烟狠心撇过头,想着自己还是不要了,这等便宜可不好占哪!
可是——张烟又忍不住转过头来,眼巴巴的瞧着小盒子,一脸的渴望。
墨楼的书唉!
大夏藏书最多的书楼,皇家书苑都比不过哦!
可想而知,墨楼有多让人眼馋?
大哥他们期望拜得名师,也是为了能够争取更多进入墨楼的权限,要知道,寻常的学子只允许在一楼阅读,想要往上得得到夫子允诺推荐,入了名师名下才有可能。
这也是兖华学院的传统之一。为着激励学子奋发上进。
如今她不愿考入学院,却有这样的良机送到眼前,对她有多少益处且不论,但两个兄长总是能受益不少……这样的机遇,要放弃却是太难。
想了想,张烟抬头看向秦夫子,笑眯眯的问道:
“夫子,这令牌只是出入墨楼的凭证?没有其他用途了是吧?”
张烟一脸“你快说是”的表情,巴巴的望过来。秦夫子心中好笑,却也觉得这丫头机敏谨慎,很是欣赏。这时,他眼睛微微眯起,教人看不清眼中神色,唇角微勾,不答反问:
“怎么?你还想它有别的用处?”见小姑娘闻言大大松了口气的模样,便不怀好意的慢吞吞道:
“倒还真有些旁的意思。”
张烟猛然屏住呼吸,你看,你看,我就知道……
只听秦夫子继续道:“——凭着此物可在大夏所有格物坊享得七折优待。”
之后,在张烟愣神的目光中,笑着感慨:“如此,倒是能省下不少银钱啊!”
秦夫子的话总算说完了。张烟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紧张的不行。现在总算缓缓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张烟有自知自明,她做不来朝华公主那般英伟事迹,至多耍些小聪明搞点儿玩意儿让自家吃的好些、穿的漂亮些、日子过得更米虫更自在些。
说到这儿,张烟满怀感激。感谢老乡姐姐只在乎国事利器一途发光发热,对吃穿住用反而关注的少。如此,才给张烟无数发现美好的可能。
哦呜!——真是太感激了!
好吧!说歪楼了!重新转回来,解决当下事。
没了顾虑,张烟一下子轻松起来,当下眉眼弯弯的伸手向盒子,只刚到半空便顿住了,随即把手缩回来,还是带着几分不安求证道:
“再没别的了,是吧,秦夫子?”不能怪她小心过头,上回那老和尚坑她一回,这回要是照样来一次,她要疯的!
“没了,确实没有。”秦夫子强抑住涌到喉咙间的大笑,缓缓摇了摇头,给张烟吃颗定心丸。
这回,张烟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彻底放松了。只见她对着秦夫子粲然一笑,绷直的身子微微放松下来,没有迟疑的伸手拨弄着小盒子,眉目舒展,指尖灵巧,显是心中有所成算。
她倒不怕秦夫子言而无信,文人重风骨。学者大儒最重品德修养,于“诚”一字看得极重,骄傲如秦夫子这般大家,若是不愿,闭口不言便是。定然不屑欺瞒——尤其面对幼童小儿。
秦夫子一手随意的把玩着青瓷茶杯,一边牢牢的盯着张烟的动作,视线在小姑娘和盒子之间流连,眼中意味不明,唇畔笑意冉冉。
也不知那老家伙干了什么坏事,叫这小姑娘吃过什么亏,以至于对他这般防备。不过……秦夫子修长手指在案几上缓缓敲击,心中有多了悟。
他想他明白虚音让他对这小姑娘多加照看的原因了。怨不得他对外头那几个蹦跶得厉害的视而不见,京都的平阳郡主,兖州的萧亚兰,即使皇帝明着推平阳上位,他都睁只眼闭只眼,不置一词,毫无急色。
却原来,已然成竹在胸。早就将宝贝保护掩藏起来,那声名鹊起的俩人竟成了烟雾,作混淆视线之用。这——还真是用心良苦。
秦夫子摇头笑的无声,之后笑容微顿,眼睛盯着搁置一旁的檀木盒盖,怔怔出神。
他那老友几十年如一日偏安一隅,隐于世外,为的不就是这么一天。然后,秦夫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唇边笑意渐深。那人的话,和尚倒是记得牢靠,也遵行的彻底,如今护着正主严实的跟什么似的……也是,那人她已为大夏做的够多了,可结果功成名就后不还是被背弃了吗?她连自己应得的都没拿到,即便后来高祖想要补偿,然不能孕育子嗣却是她永久的伤痛!这又如何补偿得了?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