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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间之楔小说新版-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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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那种技巧,你的敏感度看来不错。好久没有这样了,让你痛快地哭出来也不错。」 
  
「哈!这么有自信,真是讽刺。」 
  
  
明知这种话无法影响Iason分毫,Riki仍旧赌气地恶言相向。只因他已亲身体验到,Iason平淡的话语并非开玩笑,也没有夸大其词。 
  
不,当言出必行到如此不通人情的地步,已然超越讽刺,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了, 
那时候,Riki开始万分后悔,不该对Iason挑衅。 
另一方面—— 
  
「我是说,要把贫民窟的杂种拿来当塔那古拉的宠物对待。这样……你有什么不满吗?」 
以这种妄自尊大的口吻说话,听来不像挖苦反而恰如其分,这种人Riki从未见过。 
  
只不过,这点在另一个意义上,反而狠狠刺激了Riki的自卑。 
「——既然这样,那你至少该把衣服脱掉!」 
和全身赤裸又被迫狼狈射精的Riki比起来,Iason到现在连手套都还没脱。 
  
一听到这句话,Iason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要调教一个又笨又粗野的杂种,何必特地脱掉衣服?」 
  
仿佛像最后又挨了对手致命的一记,Riki咕嘟一声咽口气。 
「你可别搞错了,杂种。这是你硬塞给我的封口费,所以,你只要照我的命令叫就是了。就这样,其他什么都不用。」 
Iason惊人的美貌就在咫尺。Riki一双漆黑眼眸眨也不眨,回视着这个令人着魔的美的化身。 
  
(…这、王八蛋……) 
脑袋好像因愤怒的煎熬而溃烂,自尊似乎连根化脓腐坏一般。Riki终于发现,他完全无法动摇Iason冰冷的视线。这样的发现,和不愿承认的自觉一起来到。 
打从一开始,就找错人了。 
而他现在才知道,就算自己为了身为了hotcrack霸者赌上一口气,也只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令人无法想像的『人种』。这个教训,简直是直接刻在他的心上。 
  
然而,纵使万分后悔,主动挑衅的志气仍在。如果只是被对方一步步牵着鼻子走,实在令人无法忍耐。 
这种天生不服输的强悍,反而更催化了Iason的一时兴起——这一点,Riki万万没有想到。 
或者,Iason本身也因久未得到这么有意思的玩具,勾起了异于平常的兴趣……。 
无论如何,那时的Iason恐怕已有几分认真,打算将Riki的自尊连根拔起了吧! 
就像Riki在不知不觉中,陷入Iason这个强烈的『幻惑』无法脱身一样。Iason也受到一只名为Riki的『潘朵拉盒子』吸引,在无意识中做出选择。
Iason冷冷盯着Riki尖锐的视线,手指滑向带着淡淡阴影的两腿之间。 
不像刚才那样吊人胃口,非常干脆地直接碰触Riki缩回原状的重要部位,以手指——以手心确认双珠的触感。不像爱抚而像无情检验般的动作,让Riki感到不快。 
然后,宛如看穿Riki的心情,Iason笑了。微微吊起嘴角的轻笑。 
不带任何情色。那是一个令人不由得打寒颤的冷笑。 
那一刻,Riki才知道,原来塔那古拉的『金发』,是比恶魔更恶质好几倍的『暴君』。 
静悄悄的房间里,再度因Riki狂乱的喘气声而晃动。
痛苦而甜美的呻吟震动了空气,浓稠而混浊。仿佛忠实于贪图快感的低俗情欲,在各处卷起漩涡。 
这个状况究竟持续了多久? 
突然,Riki在Iason怀里扬起接近怒吼的声音。 
「你…够了…没有!」 
喘着气的话声紊乱不已。 
不仅声音走调,就连嘴唇——连声音都狼狈地发抖,只因两腿间酥麻甜蜜地疼痛。 
但是——  
「我…不、是…玩具……」 
吐出这句话的Riki感到一股窒息的错觉,嘴唇、喉咙都为之痉挛。 
「呜……呜呜呜……」 
那是一阵强烈的麻痹,让他忍不住想蹲下身来呻吟。
Riki不知道——世界上有这种连脑浆都要起火燃烧的快乐。 
如果说,和Guy做爱所得到的是极为普遍的快感;那么,由Iason单方面给予的刺激,便是对裸露的神经毫不留情骚弄的痛苦。而且,是淫猥得可怕的痛苦。 
Riki抓住Iason的手臂,指甲用力嵌了进去。但快感的神经依然紧绷,坚持不断裂。
欲求完全被Iason的手指挡住去路。Riki昂然的私处只能欲求不满地流出爱液,得不到半次解放。 
仅仅一根塞在后庭的手指,便完全操控了Riki。 
平常被Guy以手指和舌头细心打开的秘密花蕾,遇到Iason只能被无情地掀开,流出爱液。 
然而这些令人战栗的痛苦和厌恶,在强势进入的手指淫荡动作下消失无踪。 
「你的快乐之源——是这里吗?」 
如果昂然的挺立象征男性性欲,那么愉悦的泉源便是藏在肛门的阴核。以手指任意逗弄该处不是快感,已等同于以男人本性来拷问男人的本性。 
Iason简直是……以Riki喉咙脸部痉挛、全身喘息的模样为乐。 
『让你痛快地叫一叫也不错。』 
对Riki而言,这句话并不仅仅出于优越感。
这是身为人造体的精英厌恶真正人类的表现吗? 
Iason对Riki毫不留情的折磨,甚至巧妙得令人产生这种感觉。 
就快达到高潮——却又达不到。 
 
而且刺激源源不绝,两腿间闷烧不停的快感让双腿及背骨阵阵抽搐。 
男性的性感带被玩弄、挑逗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从高处被无情推落时,Riki的话里已带着哭声。
「…让……我射…不要…这样…不上…不下地…吊…我…胃…口……」 
如果是狠狠地掌掴,咬紧牙关也要忍耐。 
  
如果是以蛮力无情地顶到最深处,至少也会奉送一句恶毒的咒骂。 
但是,这种让骨髓都如坐针毡般活生生的拷问,神经就第一个承受不住。 
想射精的欲求,是必须优先于一切的『雄性』本能。 
Riki深深低头,手指掐进Iason的手臂。 
『让我射!』 
  
——以颤抖的嘴唇,痉挛的指尖,挣扎的身体,不顾羞耻和颜面如此哀求。 
无数次……。 
然后,或许是尽了玩弄挑逗之能事,心满意足了,又或者是对顺从自己心意的『玩具』失去了兴趣…… 
  
Iason很干脆地解开了Riki的束缚。 
抛开一切志气和自尊哀求乞怜,终于得到一心期盼的——射精。 
但是,抽搐痉挛嘴唇吐出来的,非但不是欢愉的喘息,甚至连安心的叹息都没有。 
  
身体深处,脑海当中,在狂乱一扫而空的脱力感之下,Iason一放手,Riki就像耗尽心神般当场坐倒。
从高处俯视着这样的Riki,Iason不知突然想到什么……把沾满精液的手套丢进垃圾筒之后,嘴角微微扬起,从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一枚硬币,往Riki脚边扔过去。 
「这是封口费找的零钱。这下,就两不相欠了。」 
Riki胸口起伏着喘气,以发麻的舌头舔了好几次干燥的嘴唇。 
  
两腿像抽筋般不停打颤。既没有力气遮掩完全暴露在外的私处,也没有余力回嘴。 
就这样,当Iason头也不回地离去时,宛如失魂的Riki连动也没动。 
五分钟…… 
十分钟…… 
  
唯有空白的时间空虚流过。 
直到此时,Riki总算摇摇晃晃起身,无意中看到脚边的硬币。 
上面刻着一些不明所以的几何图形——是一枚金币。 
  
那一刹那,Riki咬紧牙根把硬币握在手里。 
「嘿,真是太难堪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塔那古拉的……『金发』……」 
仿佛想捏碎手里的硬币,拳头不断发抖。 
「——干!」 
塔那古拉的『金发』,和贫民窟的『杂种』…… 
  
绝对不会交集的、异质的点与线。 
这中间有着无可弥补的差异,这时Riki已深深体会。 
彼此没有交换名字,留下了不自然的沉重——这同时也是Iason与Riki真正的『开始』。 
那个耻辱之夜后,已经过了半个月。 
然而,Riki体内深处,苦涩的屈辱感至今仍不断骚动。难以平息的激情失去宣泄的出口而狂乱,仿佛连灼热的痛楚一起紧紧贴住不放 
从那天以来,Riki未曾涉足米达斯。 
  
  
不仅如此,连巡逻的『巡』字也没提过。反而是皱起的眉间在沉默中越来越深。 
如果能把这件令人痛恨的事全部封印起来,该有多轻松呢。 
  
闭上眼睛,那个男人冷酷的美貌有如刻印般清清楚楚浮现。 
  
『你平常想偷的没偷成,就这样伺候男人来赚钱吗?』 
那独特而冷酷的声音所含带的威胁感,已非傲慢足以形容,至今仍在Riki的鼓膜里回荡。
 
(——我操!) 
只能呻吟的丑态——刺伤了Riki。 
  
Riki生气的,并不是他故意以贫民窟常见的男性性生活这点来嘲笑自己。 
即使被带进那种偏僻的宾馆,也无损他高雅而威严的态度。相反的,那个塔那古拉的金发向自己显露了高高在上的从容,把自己当作平常就是以色诱男性来赚零用钱的男妓。 
——真是一大耻辱。 
的确,硬把男人带进去还加以挑衅的,是自己没错。但一想到自己的气概和自尊在那个男的眼里,只是下流的劣根性,喉咙便有如火炙。 
而且—— 
『你可别搞错了,杂种。这是你硬塞给我的封口费,所以,你只要照我的命令叫就是了。就这样,其他什么都不用。 
  
只能以言语暴力称之的刻薄言语,仍插在Riki的脑袋中央。伤口化脓流出来的毒素,不时会像突然发作般疼痛,狠狠刺激Riki的自尊。 
  
咬紧的牙根叽叽作响,痉挛的太阳穴阵阵作痛。 
(自从卡迪安以来,就没这么呕过了……) 
Riki知道,这种来自体内火热而疼痛的感触,并不会轻易平息。 
在一个只有小孩子,从某方面来说是压抑得可怕的环境当中,看到不想看的东西,可以把它们从视野中赶出去,听到不想听的话,可以把耳朵塞起来。 
在卡迪安里,这是『未成熟的孩子』所享有的唯一特权。 
然而,现在已经不同了。 
不管成熟与否,任何借口或哭诉都没有用。 
在贫民窟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一切言行举止都会反诸于己。 
这种事,明明老早就知道了。无法将已发生之事当作没发生的现实——非常沉重。 
太难堪了。 
要把这沉痛的记忆全部葬送到日常生活的远方,还需要很多时间。这样不由分说地勉强自己接受的自己,没出息的程度已无法形容。 
还要多少时间,被凌迟的心情才能整理好呢?连这一点都无从得知。 
  
当然,上次那件事,遇合之奇远远超越偶然,机率之低几乎等同奇迹。别说往后再度遇见那个不知名的男子,恐怕连在近处拜见『金发』的机会都没有——即使他心中如此认为,神经却也没粗到可以把这些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被理所当然称为『贫民窟的垃圾』,在不带感情的冰冷眼光下遭受嘲弄、侮蔑——那种屈辱。 
遭到摧残而受伤的自尊心,无法愈合。 
  
不仅如此,唯有被玩弄的耻辱越来越鲜明,甚至连在与Guy之间早已熟悉的性爱之中,也执拗地纠缠不放,嘲笑般紧随着Riki。 
『才这样就达到高潮,真是太不够看了。 
吵死了! 
『看样子,你只有一张嘴会说而已。』 
  
——住口! 
『你的快乐之芽是这里吗?』 
——给我消失!)' 
  
『——还没哦!』 
在脑海里徘徊不去的话语声声嘲讽。 
绵密地,执拗地,蕴含着令人反胃的微热…… 
可恶!  
  
——可恶! 
——可恶—— 
  
狼狈——又凄惨。 
然而,只能咬紧牙关闷哼的自己也可恨至极。 
(那样的我根本不是我!) 
紧咬住的唇,抽搐着。 
永远醒不来的梦分明不存在。 
即使心里这么想,心情还是有如嗑了烂药陷入恍惚地狱一般 
Riki的焦躁,Guy不可能感觉不到。 
「Riki,你怎么了?」 
Riki四肢懒洋洋地瘫着,呼吸仍不平静,Guy在他耳边低语。 
这阵子Riki一反往常没什么反应,Guy一定很心急吧!但是 
「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的口吻从来都是温和的。抚弄掉落前额头发轻轻拨开的那双手,一样是那么温暖、舒适。 
自己的归属,的确是在『这里』。 
这种感觉分明如此明确清晰,然而——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会被那个万恶不赦的男人困住?连自己都不明白,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轻轻吐出这句话,嘴里却满是苦味。 
「真的吗?」 
 「嗯……」 
  
  
问话的Guy,和回答得言不由衷的Riki,其实心里都明白。对方想知道什么,对方在担心什么。 
所以也明白,对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的心情。只是……虽然没有诉诸言语,互相体谅、互相确认的体温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 
Guy把Riki从脖颈到耳垂舔过一遍,贴紧的下肢如推挤般缠住。 
  
「那就——来做吧!」火热而年轻的身体是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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