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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缀花的尸体-第2节

小说: 缀花的尸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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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马上就去。”城户边回答,心跳加快、喉咙也干涩了。
  “被害者似是东京某一流公司董事长,目前尚不知是闯空门行凶,或是熟识者犯案。尸体解剖方面我已和千叶大学的法医学系联络过。你去处理过后,再以电话向我报告。”
  城户搁回话筒后,冲进厨房喝一杯冰水,然后回房。在换衣服之间,他也在思索现场搜证的顺序和方式。
  女房东有点担心地凝视着他。
  城户向对方致谢后,冲向门外。
  来到河岸,入江桥前停着两辆车。竹篱围绕的门前站着两位巡佐。
  城户说明自己是地检处检察官,进入门内。在巡佐以手电筒照明下,他踩着树荫间的垫脚石,来到格子门敞开的玄关前。
  “检察官先生,辛苦了,我也刚从家里被挖起来。”市警局的津田进作巡官露出黄牙,微笑说。
  城户一见到津田,感觉上心里踏实许多。自从前年的违反选举法的事件以后,他和津田就很熟,更由于彼此住处很近,有了超乎检察官和巡官以上的亲密交往。
  “凶器是什么?”
  “用青铜花瓶一击……”
  “被害者是?”
  “住在这宅邸的企业家柿本高信,年龄五十二岁,在东京的日本桥经营富士山食品股份公司。”
  “我先看看现场。”
  在津田带路下,城户踏入玄关左手边的西式房间。
  穿便服的须藤副探长和他打招呼。城户颔首,环视室内。
  这是约莫十二坪大小,以白色和黑色为基调的客厅。白色灰泥墙壁、黑色人造大理石装饰的壁炉,壁脚贴黑色硬木板饰条,有窗户面向道路和庭院,窗户有纯白蕾丝和黑色天鹅绒双重窗帘。面向道路的窗边有黑檀木桌椅,上面覆盖白桌巾和椅套,桌上有银制烟灰缸和桌历。烟灰缸内有五、六截大概是希望牌香烟的烟蒂。桌历日期是九月十七日。
  黑色书橱、黑框油画,还有一组沙发。
  穿黑色和服,年龄约五十岁出头的男人俯卧在覆盖有白色椅套的长椅上。
  “现场保持和发现当时相同?”
  “是的。”
  “警方知道命案是——”
  “被害者的长子柿本富美夫打电话报警。”
  “时刻是——”
  “晚上十时四十五分。”
  “家人呢?”
  “被害者之妻外出,尚未回家。家里有两名女佣,年轻的女佣昨天回琦玉县深谷,只剩十五十六岁的另一名老婆婆。被害者之子富美夫并不住在这里,是有事和父亲商量而回家,却发现父亲死亡,大惊之下打电话报警。”
  城户边听须藤副探长的报告,边望着尸体。
  黑色和服似是单层的结城捻线绸,腰间宽松系着绞织的丝带,系结斜垂在侧腹部。左腿伸直、右腿呈直角弯曲,陉上可见黑毛。背部约中央位置放有一朵菊花,白色花朵吸引了城户的视线。
  城户蹲下,盯视着那柣āS纱巴獯等氲姆缜岱髯牛陨幕ò焐嫌泻谏赶呷缁钌慊味�
  城户将眼睛贴近至鼻尖几乎碰到花办。黑线似是头发!沙发上溅有进散的鲜红血迹,散落几枝菊花。在白菊花中夹杂着三枝左右的红色曼珠沙华(译注:即石蒜花,又叫彼岸花,通常被视为不祥之花)。
  死者脸孔微向右,后脑凹陷裂开,沾有血块。血痕沿着领口垂滴在沙发椅套上。左手被压在侧腹下,右手抓住沙发扶手。手指上有颇长的毛,静脉青筋浮现。扶手对面掉落着高约五十公分、有耳的青铜花瓶,铺贴硬木板的地板上有积水。
  “背部的白菊花上沾黏有似毛发之物。”
  “我也注意到了,也许可以当做某项证据。”
  “凶器好像是花瓶?”
  “比对过痕口了,应该是。”
  “凶器若是花瓶,上面一定有指纹。还有,菊花上的毛发也务必保存。”
  城户走近桌边,注视着烟灰缸。烟蒂确实是“希望牌”,里面有一根并无滤嘴的,上面沾有唇膏痕。
  “须藤,‘希望牌’似是被害者抽的,但沾有唇膏痕的应该是访客所留。”
  “似乎有女人来访。”
  “这个也保存下来。”说着,城户凝视桌历。因为今天是九月十八日,但日历却为十七日。
  城户掀过一页,是十九日——十八日被抽掉了。
  他回头望着须藤。“没有十八日。”
  “可能被谁撕走了吧!”
  城户思索会被撕走的涵义,却什么也想不出。这时,雨宫书记官进来了。
  城户叫雨宫依例制作现场搜证的图表。
  3
  翌日下午,津田巡官来到城户的办公室。低矮的身体顶着狮子鼻的脸孔进入门内后,点点头。
  城户从早上就等着见到这张脸孔。
  “我正在等你。”
  “真间的命案似乎很难缠!我们已清查过有关之人当夜的行动。”津田摸着秃头,在城户面前的椅子坐下。
  “被害者家人似不多?”
  “妻子柿本美雪是续弦之妻,年龄三十三岁,美若天仙,只要是男人,见到她都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据说昨晚和茶会的成员们一起前往歌舞伎座,然后一起吃饭,凌晨一时半才开车回家。”
  “夫妻间的感情呢?”
  “这只是查访所得……两人年龄虽相差二十岁,但是感情不坏。妻子只是恸哭,根本问不出眉目。不过,丈夫被人杀害,这也属理所当然之事。”
  “妻子是否认为谁会做这种事?”
  “她说想不出会有什么人如此残忍……”
  “但,津田,法医解剖的结果已证实一件奇妙的事,亦即,被害者死亡前曾和女人接吻,这由死者嘴唇留有明显的唇膏即可推定。而且,分析烟蒂上残留的唇膏,也和被害者嘴唇残留的是同一种。但是,烟蒂上的唾液已检测出是A型血型,而从尸体口中却检测不出。”
  “嘿!有这种事?”
  “目前所知,和柿本高信有关的女人是他妻子和女佣,不过也能认为访客是女性。”
  城户递一根烟给津田,自己也叼了一根。
  “检察官先生,柿本高信有相当多财产。富士山食品公司是以生产罐头出名的公司,每年营业额将近百亿圆。这家公司是被害者之父在明治年间创设,尤其所生产的鲑鱼罐头特别出名,在纽约和伦敦,富士山牌的鲑鱼罐头也被公认为一级品。
  战后,北海道海域的鲑鱼获量因受苏俄限制而减少时,开始着眼于快餐品,生产产品从咖哩饭到泡面,可谓五花八门。公司资产有三亿圆,但是一半是属于柿本和人头股东所持有。”
  “这么说,单只是公司股票就有一亿五千万圆?”
  “此外应该还有地皮和存款,所以,他有几个小老婆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但,截至目前调查所得,却似没有金屋藏娇的模样:或许因为太太年轻又漂亮的缘故也未可知。”
  “柿本死前和他接吻的女人是?”
  “我会仔细问老婆婆和年轻女佣,说不定能够问出什么。”
  “第一点是柿本当天的行动,第二是夜间的访客,第三则将调查重点集中于最先发现尸体的柿本富美夫身上。”城户指示。
  “我们局里自局长以下都已动员,请放心。”
  “查出什么马上通知我一声,若是晚上,可来我住的地方。”
  “是的,我知道。”
  津田离去了。
  城户目送津田的背影,心想:很快就能找到凶嫌吧!
  检察官和警察的关系,在战前,调查罪案时,检察官可以指挥、命令警察:但是到了战后,新刑事诉讼法颁行,检察官虽仍有一般指挥权,不过对于每一事件,只能够协助警方调查。由于单位不同,要做到彼此合作侦查事实上是相当困难的问题。
  检察官没有直属的部下,调查行动大致由警方负责,检察官只是检讨警方的调查记录,判断是否能构成犯罪来决定起诉或不起诉。在法院公开审判时,经常有被起诉的嫌犯获判无罪,原因也在于此一制度的缺陷。
  所以,检察官对于警方移送的事件不费心分析则非常危险。不过,若对警方移送的事件皆一一从头调查,又无法应付上级分配的工作。
  目前,城户检察官每个月被分配受理的案件平均不下五十件,必须自行判断事件的难易
  ,除非发现有瑕疵的案件才再深入调查,否则,就必须如这次的事件一样,在刚开始调查时就和警方协调沟通,让调查的范围能够尽量周密而无疏漏。
  城户检察官和津田巡官同是住在真间町,同时前年调查违反选举法事件时又一起辛苦了将近两个月,城户有时会提着一·八公升装的清酒到津田家拜访:城户感冒时,津田和他的妻子也会轮流来照顾他。
  津田进作今年四十八岁,不过能再升官的可能性和希望皆无。他在市川警局已服务九年,在调查股任刑事组长。刑事组长的职位在副探长级的调查股长之下,直接侦办嫌犯,负责指挥刑事追查凶手、搜集证据。他是调查办案的老手,却因考试未通过,升不上副探长。
  这种老资格的警官和住户皆很熟稔,偶有失职,常易成为众矢之的:但,津田却从未遭恶评,若说他有缺点,也只是非常喜欢喝几杯酒而已。正因其人格高尚,城户才会信任他。
  津田离去后,一整个上午时间,城户调查两名嫌犯,向三位参考人询问事情。
  就在他完成调查报告时,草间检察官说:“今天是会餐日,走吧!”
  城户和草间一块走向二楼的会议室。
  所谓的会餐乃是:每星期两次,包括首席检察官以下的所有检察官在正午共同吃午饭,边吃边由首席检察官和次席检察官提出和调查有关的意见:换句话说,可以称之为非正式的调查会议。
  “城户,真间发生的命案情况如何?”次席检察官鸣海边吃面边问。
  “目前正在清查十八日晚间的访客。”城户放下正舀着咖哩饭的汤匙,回答。
  “最初的出发点很重要。通常,警方都会急于结案,检察官的职责就是予以缓冲,并引导正确的侦查方向,你好好干,我必定像大鹿一样,把你也送往东京。”
  城户颔首,望着次席检察官的侧脸。或许因为瘦削,看起来比四十六岁的实际年龄还苍老。他想:次席检察官大概也期待三、四年后升上首席检察官吧!
  首席检察官宫岛微笑望着次席检察官,已全秃的头朝向检察官们,嘴里咀嚼着宿舍工友送来的便当。
  检察官的目标是成为首席检察官,能荣升检察长之人极稀。各府县皆有一位首席检察官,但是全国只有八位检察长。通常当上检察官之后,首先都希望能升上首席检察官,为此,成为东京的检察官乃是捷径。
  刚刚次席检察官所说的“必定把你也送往东京”,对城户而言乃是莫大激励!
  4
  千叶大学的法医学教室送来监定书,十三张白纸上填满密密麻麻的打字机字体。城户一个字一个字仔细读。
  他所要求的监定事项如下:
  一、死亡时刻的推定
  二、死亡的原因
  三、被推测是凶器的花瓶上之指纹
  四、尸体背部的白菊花花办上的毛发之分析
  五、该毛发和死者的毛发之异同
  对此,监定结果如下:
  一、死亡时刻约为九月十八日晚上十时三十分左右。
  二、死亡原因为后颅遭钝器重击引起颅内出血。
  三、青铜花瓶表面检测出十三枚指纹,其附着部位和种类如左:
  ①花瓶瓶体中心有八个突起弓状纹,此为同一人所留,是以左右手碰触花瓶。
  ②瓶口下方有四个乙种蹄状纹,是左手手指,没有拇指。
  ③耳状把手后侧有一个双重涡状纹,无法区别左右,是拇指指纹。
  四、是硬长毛,种类属于扁平波状毛,一根为完整无缺,由毛根至毛尖皆全,长度为九·二公分,另一根只有毛尖,长度二·一公分。
  五、比较死者和前述的毛发,很明显并非同一人所有的毛发。
  以上结论之后写着法医学上的详细检验经过和说明。另外,附记为:沾有唇膏的烟蒂是“绿”牌香烟,其上的唇膏和尸体嘴唇的唇膏同种,由烟蒂上的唾液检测出的血型为A型。
  城户边读监定书边回想起命案现场。他眼前闪掠过散落在尸体四周的白菊花和石蒜花,大概因有尸体存在,这种异常情景留下强烈印象!
  城户对红色的石蒜花特别觉得奇异——白菊花和红石蒜花的组合太过于奇特了。是谁插上那些鲜花的呢?而,那和死者嘴唇的吻痕又有何种关系?
  边想这些,他忽然兴起去市川警局看看的念头。
  来到警察局灰色的水泥建筑物前,熟识的巡佐向城户行举手礼。
  城户迳自走下通往地下室的阶梯,在那里,碰上津田。
  “检察官先生,须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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