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女 作者:双子座尧尧(起点首页封推vip2014-10-17正文完结)-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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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欧阳玉之前不想教齐浩宁归心剑法,而是归心剑法不是靠招式和速度取胜的纯粹的剑法,其关键在于将内力化至剑中。练到最高层,手中有没有剑已经不重要了。手即是剑,人即是剑。
莫说齐浩宁这个才跟他学了两年的关门弟子,就是前面两个大弟子目前也还练不了。
齐浩宁服用洗髓果的时候,因为有了书杰传授的经验以及特殊的心法,效果比书杰当初还要好。加上欧阳玉一心想见识洗髓果的功效,更是花了三倍的精力带着齐浩宁闭关半个月。
如今,齐浩宁对内力的把握和掌控日进千里。修习武功也是事半功倍,到粤城后短短一个多月,已经将归心剑法练习到六七成,让欧阳玉喜得合不拢嘴。暗叹这一颗洗髓果胜过吸取二十名高手的内力。
欧阳玉听说水龙王的师兄对齐浩宁的挑衅,不屑地抚弄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宁儿,不论他有什么动机,你这次避不开了,也无需避。不用跟他客气。虚礼什么的都不要了,十招之内把他解决掉,他们有什么阴谋也来不及施展,为师和你两位师兄就盯在那,看谁敢搞什么鬼。
海勇将军赞成欧阳岛主的意见。亲自派人“扫”了一遍现场,以防万一。
齐浩宁没有让欧阳岛主失望,仅用了七招就将水龙王的师兄踢下了擂台,镇住了全场,也镇住了躲在暗处的几个人。
然后齐浩宁并没有继续参加比武,而是迅速离开了。
饶是如此,民众和所有参加比赛的人还是一致认定宁世子为本届比武大赛的魁首。梁老婆子自然也是执意要将六颗稀世珍珠献给他。
不用齐浩宁说什么,海勇将军就直接拒绝了。笑话,别说梁家的孙子了,就是他的孙子,也不敢强求宁世子收徒好吧?
梁老婆子赶紧跪下:“不敢不敢,不敢求世子爷收徒、亲自教习,只求能让大毛(梁家孙子)跟在世子爷身边,若能让大毛习武,由他身边的人指点,更是天大的恩德。老婆子也可跟着卖身为奴,不需要月钱,只要祖孙二人三餐不愁就行。
卖身进雍亲王府?这样还说的过去,海勇将军也没有多怀疑什么。毕竟,这祖孙俩无依无靠,还有仇家,大毛能跟在雍亲王世子身边,即使是做一个小厮,也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最好的出路了。
而那六颗珍珠,既然面世了,凭他们祖孙二人也保不住,怀璧其罪的道理谁都懂。虽然海勇将军府是不屑做那等小人之事,但梁家还有亲戚,到时候若真有人寻来,他们也不好拦着人家接亲人回乡不是?再说了,祖孙俩不能永远不出海勇将军府吧?他们又没有卖身给将军府,在府外出了什么事,将军府也管不着。
齐浩宁起初是不愿意的,一来身边的奴才可不是大街上随便都能买的,二来他也不想夺人所好。
可是,看见那六颗珍珠的时候,齐浩宁不淡定了,他觉得这六颗珍珠简直就是为书瑶而存在的。在他看来,它们也只有佩戴在书瑶身上才能绽放出高贵优雅的光彩。
毫不犹豫地,齐浩宁答应了梁老婆子的条件。反正他这两年都要住在海勇将军府,那祖孙俩本来也是在将军府住着,维持现状便是。不过,他找了亲兵中两个侍卫教大毛武功,顺便考察那祖孙俩。
那一老一小言行举止、日常活动都很正常,因为在粤城没有亲人了,更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平常极少出府,与将军府外的人几乎没有交流。
书瑶看到前面的时候,心里对那梁老婆子祖孙还真有怀疑,不知为什么,她直觉就是他们是冲着齐浩宁去的。
但是看到齐浩宁同她想的一样,也带着防备之心,还命人考察和监视那祖孙二人,就放下心来了。
齐浩宁那样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不被人盯着是不可能的。不怕被人盯上,就怕被人盯上还自以为是地轻敌。
书瑶暗自想着,赵侧妃对齐浩宁的口蜜腹剑倒是给他的一个刻骨教训,让他再不会轻易小看所谓“柔弱、弱小”之人。
再往下看,除了珍珠的来历描述的比较详尽之外,其它都写的比较简单。
但是有这样一封“日记”信,书瑶几乎就能“看”到齐浩宁每日的生活轨迹,还有一些趣事。齐浩宁说,为了保险起见,他无法经常给书瑶寄信,但是有什么事想告诉书瑶的,他就会随手写下来,有折子之类送到京城的的时候会顺便带上这封信。
考虑到女子的笔迹不能随便外传,而现在粤城盯着齐浩宁的人不会少,他没有让书瑶写信给她,但是要书瑶每个月月圆的时候要对着月亮跟他说几句话,他会同样在月亮下面等着,会“听”到的。
书瑶不由地又暗自啐了一口,她记得前世听那些贵夫人玩笑说什么文官是读书人,更温柔,对妻子也更诗情画意,而武将都是大老粗,不懂风月,不知道她们看到宁世子这几句话会不会都想争着将女儿嫁给武官了。
红着脸继续看着,齐浩宁说的意见趣事让书瑶也跟着笑了。
有一日齐浩宁难得清闲,跟海勇将军六岁的小孙子海儿“聊天”,海儿神神秘秘地告诉他一件“大毛哥哥的糗事”。
那日海儿去找大毛玩,无意中遇上大毛一个人对着一张帕子哭,嘴里还仿佛嘟囔着什么“傻哭啦”,见到海儿,大毛慌慌张张地把帕子藏了起来,却被眼尖的海儿瞧见,是一丛粉色的花儿,很漂亮,但海儿没见过。
海儿问大毛为什么一个人哭,是不是他祖母打骂他了?大毛直摇头,说是他想家了,想念跟父母一起在家乡时的情景。
海儿虽然才刚刚过了六岁生辰,但是已经启蒙三年了,先生教了不少道理,其中就有不能戳别人的伤心之处。见大毛伤心,海儿也不敢再问他为什么对着那条帕子哭?还要说自己是“傻哭”?
海儿问齐浩宁:“宁哥哥,你说那条帕子是不是大毛哥哥的妈妈留给他的?嗯,肯定是的,那好看的花肯定是他妈妈绣的,所以他才对着帕子‘傻哭’。”
海儿毕竟还是个孩子,一方面同情他的大毛哥哥,另一方面又一直惦记着“傻哭啦”三个字,他觉得太好玩了,那有人说自己“傻哭啦”的,还一直说,边哭边说?
书瑶“噗哧”笑了,她笑的是齐浩宁这么大了,还跟个六岁孩子一样把这“傻哭啦”当作趣事讲给她听。小孩子哭的时候可不就是胡言乱语?这有什么好笑的?
……
边看边嗔,边看边笑,一封信看了好长时间。她感觉齐浩宁就在面前跟她讲故事呢,还是声情并茂的。
看完了信,书瑶细心地折好了,专门找了一个之前装书画的锦盒放置,还上了锁。
收好了锦盒,她又拿出给齐浩宁做的一条腰带,继续绣上面的蝙蝠图案。一边绣着,脑袋里还不由自主地回味着信里的内容。
突然,她放下针线,愣起神来:傻哭啦……花……花……傻哭啦……她为什么觉得有点耳熟?她似乎听过,或者看过……
正文 第309章 傻哭啦(下)
书瑶想了很久,每次觉得答案就要豁然而出的时候,又被什么卡住了。怎么会这样?明明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确实听过、或者见过那几个字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渐渐地,书瑶有些烦躁了,决定暂时先放下这个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想,越感觉那几个字眼带起了不愉快的情绪。
喝了小炭炉上温着的半杯红枣茶,书瑶再次拿起针线开始专心绣腰带。
一直绣到过了午时一刻,紫锦进来说该去用晌午饭啦,书瑶才放下针线,带着柳妈妈和四个大丫鬟去了老夫人院子。
南宫淼正在同金老夫人一起看料子呢,见书瑶进来,高兴地招呼道:“瑶儿来,姑姑姑父送的年礼到了,我们正在看面料呢,姑姑礼单上说这几匹布是姑父从云月坊抢购来的最新花色,正适合给祖母做袄子、袄裙呢。”
金老夫人一脸开心的笑容:“若云这孩子就是有心,老是惦记着我一个老婆子,我老都老了,哪里需要那么多衣裳?不过若云挑的这几个花色可真好看。”
书瑶看着老夫人面前几匹暗红色、褐色、青色、和浅金色的布料,都是暗花的,花色虽然简单但大方高贵,确实非常适合上了年纪的老夫人。笑道:“祖母哪里老了?您穿上这几匹料子做的衣裳,下次去参加宴会,不认识的人肯定以为您是大嫂和我的姑姑、婶婶辈呢。
南宫淼拍手应和道:“可不是?上次那几位夫人就跟我说,祖母越发年轻了,让她们都不好意思跟祖母站近了,生怕自己被人发现比我们祖母看着还年纪大一些。”
金老夫人啐道:“这俩小泼猴儿越发顽皮了,连祖母都敢打趣。”脸上的愉悦和声音里的兴致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点“被打趣”的恼意。
书瑶忙道:“我们可没打趣,自豪着呢。祖母,不信您瞧着。瑶儿让人拿这匹暗红色的,嗯,再加上这金色菊纹的布料。给祖母您裁一身富贵如意袄裙。正月里您穿上去参加那些个宴请,保证震惊四座。”
“去。”金老夫人呵呵乐道,“我都老婆子了,要震惊来做什么?又不是老妖精。”
……
祖孙三人玩笑着,让丫鬟婆子们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用饭。一般情况下,晌午饭只有她们三人加上柳妈妈、南宫昱珍一起用。除非碰到那爷而仨中其中一个沐休。
丫鬟们在上菜,书瑶则跟老夫人和南宫淼她们说了那六颗珍珠的故事。当然。至于什么“傻哭啦”之类的就没说了。
老夫人几人不断感慨,为梁家人难过,尤其是那位梁老婆子。一夜间同时失去了老伴和儿子、儿媳,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孙子相依为命。如今甚至卖身为奴。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不过还好,宁世子是个好主子,又有那赠珠之情,总不会亏待他们祖孙俩就是了。
“对了瑶儿。”南宫淼突然想到一件事,“念儿妹妹是不是一会儿过来?你上次不是说她也喜欢酸奶疙瘩吗?正好我爹又让商队带回来好些,我让人装了一袋给她的,你记得让她带回去。”
“好啊,”书瑶高兴地应了。这个嫂子跟大哥一样。看她和书文很重,对他们的一切、包括朋友都很关注,真正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未时中的时候,徐念儿到了,一身绿色的、衣襟和裙摆处密密绣着黄色小花朵的小袄加长袄裙,外罩一袭白色貂毛披风,个头虽然然没有书瑶高挑修长,却另是一番较小玲珑的南方女子的味道。
念儿生产的时候,徐老夫人特意挑了两个妈妈送过去,一个善于侍候月子,一个善于照顾刚出身的孩子。
所以念儿的双月子坐的很好,孩子又没有闹腾她,母子两个都养得“长势喜人”。当然,标准不同。小宝宝是白白胖胖的喜人,而念儿是丰润不失苗条,身材恢复得很成功,皮肤甚至越发好了。
加上念儿心宽、又有相公爱重,也不跟严重偏心眼的婆婆和脑残、还自己以为是的小姑计较,倒是越活越滋润,越来越漂亮了。
当然,没有人知道的是,书瑶两次去看望念儿,带给她的补身药材、食材都是增过灵、增过效的……量不多,刚好够念儿月子里头用。
念儿得知这些食材、药材都是书瑶用吴震子的秘方熏蒸过、或浸泡过的,也分外珍惜这片心意。即使婆婆各种暗示,她也没有分些出去,最多是让张妈妈悄悄去外面买了相同的送去给小姑。
她知道,婆婆这样无理的要求,一是因为小气,又觉得两侯府的东西都是好的,就想匀一些去给她自己女儿用,或者留着以后做嫁妆也好;二来,则是想让陈月莹沾些书瑶的福气。婆婆不可能知道这些药材的“过人之处”。
看着儿媳妇越长越倒回去,看起来比陈月莹还更有灵动娇俏少女味道的模样,陈夫人也不知是该骄傲还是郁闷。儿媳妇怀孕时明明长了不少斑,腰身也粗了不少,怎么夏书瑶来了两次,用了些她送的好药材好食材,人就变样了?而自己厚着脸皮向儿媳匀了一些来给女儿用,想让女儿也沾沾光,却一点效果都没有?看来女儿跟夏书瑶还真是没有缘分啊。
柳妈妈消息灵通,问道:“听说陈三姑娘同马府的八爷定亲了?”
念儿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面上有点窘,毕竟她现在是陈家的少夫人,
书瑶一愣,马府的八爷,虽然是嫡子,马贵妃的幺弟,但今年有二十五六了吧,还是娶过妻的。陈月莹一个清贵书香门第的嫡女,竟然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人做续弦?陈伯爷怎么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