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豪门攻略-55-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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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孙扉睁开眼睛的时候闹钟还是在响,他眯着眼睛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把那个调到了懒人模式的闹钟给关上了。
在床上磨蹭了15分钟,习惯性的准备开口叫人服侍的时候,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哪里还有什么人来服侍他。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有些认命的笑了笑。对着镜子一番收拾,皮囊之于他到底还是非比寻常的。二十分钟之后,他带着温和的笑容离开这个89平方的小公寓去上班。
仅仅二十分钟后他就站在咖啡馆的吧台后面,现在的他在这家咖啡馆里做侍应生。一个月不算小费有1500元的工资,800付房租,剩下的足够他自己的花费了,有时候还能存下一些。
他工作的咖啡馆在这个县级市来说也算是个有名的高档场所,所以能时不时的接触一些有钱人。当然那些所谓的有钱人也就是个把千万富翁,太厉害的也不会在这个小城市里生活,早就搬到离这里很近的s市了。那种小说话本里才会出现的有钱有势,又能为小受一掷千金的帅小攻,他是一次都没有看到过。生活就是生活,再怎么抱怨也不会改变。
孙扉本来不是孙扉,他来自千年前或者更加久远的以前。现在这个年轻的皮囊里,住着的是一个是侯门宠侍的灵魂。一个在最后才得知自己是替身的傻瓜的灵魂。
一年前当他睁开他的眼睛时,看到的,不是他的主子侯爷那愤怒的眼睛,也不是其他妻妾侍君得意的嘴脸。他看见了以前他想都不敢想到的一些新鲜玩意,他从来不知道窗子能装上琉璃,这琉璃还是透明的,能让屋里头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屋外的情景,就算是皇宫也不会这么奢侈。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他害怕。但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真正让他恐惧的是,他以为他终于是被那个高高在上的侯爷给舍弃了,他哭得楚楚可怜,折腾着要侯爷来救他,整天不是嫌弃这就是嫌弃那,叫嚣着要打奴才板子,要把这么奴才都赶出府邸去,闹到最后医院没办法直接鉴定为精神分裂,给转院去了第三人民医院去了。这第三人民医院他在那时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到了那里才这道那是一个精神病和神经病的集合营,俗称精神病院。
那样的生活,生不如死,任何一个正常人在那样的地方住上一阵子都会变成真正的疯子。每天放风的时候,他总能够看到那些歇斯底里莫名其妙的疯子。他害怕,他惶恐。即使在深似海的侯门后院里,他都没有这么心惊胆战过。在那里度过的分分秒秒,让他忘记了一贯的心机,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离开那个关着疯子的地方。他终于明白,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他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像那些话本里志怪小说里讲得一样来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只是这个不一样的世界也有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果不想被当成疯子,他必须妥协,至少不应该把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不同表现出来。
幸好即使是疯人院这种地方也还有一个名叫“电视”的奇怪铁盒子,若不是这个铁盒子他怕是一点点的生活常识都不知道。他要活下去,在那个勾心斗角的侯爷府里他都活了下来,那就没什么能难得倒他,即使一切都不同了他也要活下来。在生存面前,一起都可以靠后。
他开始安分守己,保持沉默是金的良好习惯,偷偷的观察医生和护士的言行,结合电视里的东西一点点的揣摩。语言和文字的不通曾经一度让他困惑非常,好在渐渐的他脑子里原来身体主人残留下来的记忆开始浮现,凭着一股毅力原主人的记忆硬是让他给融合了。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明白了,他再也不是那个侯爷府里的宠侍——子清了。
现在的他叫孙扉,离开三院之后他在这个小城里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叫Mtime时光的咖啡馆里做侍应生,说白了就是个茶馆里的小二,得好好伺候这个咖啡馆里每日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
说句老实话这活让他觉得委屈,虽然以前他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男侍,可是从他进了侯爷府以后,凭着手腕心计牢牢的抓住了侯爷的心,竟是比一般的侯府少爷主子还要尊贵的。侯爷哪里舍得让他像个小厮,小二一样伺候人,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而没进王府之前,他也是被嬷嬷捧在手心的摇钱树,山珍海味享用不尽。
但正是这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没有一点谋生的手段。他的手段,只能用在男人身上;他的心机,也只能用来争宠。琴棋书画,他是会。可是,一来他的字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二来他也绝对做不出卖字这种事情。琴,古琴,古筝他都有涉猎,但是钢琴小提琴对他还说是完全陌生的。画和字其实是一样。而搜遍孙扉的脑子,发现这身体的原主人也是毫无特长,只做过侍应生。外加体力活什么的,孙扉更加看不上眼,所以为了活下去,为了赚点钱,他只能做一个小厮,一个茶馆小二。
好在这身体的主人孙扉身世可怜,父母在十多年前就死绝了,唯一的奶奶也在去年过世,也没有什么亲戚的,朋友就找不到一个了。再加上他从那个三院出来就离开了H市,也就不用费尽心思的装成和以前的孙扉一个模样了。不过说这个孙扉可怜,到也不单单指他的身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他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其实不是什么错,喜欢本身又哪里有错了?可是被人知道了就不一样了。这个孙扉,是H市人氏。H市风景好美人多,可惜的是长在多产美人的H市的孙扉不是美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读高中时,他正好经历青春期,长了一脸的青春痘。本来就不好看的脸,开始被人嫌弃了。加上性格腼腆,成绩又不出色,青蛙之类的称呼也开始慢慢被用在他的身上,最后竟然成了一个人人都看不起丑男。也是那段日子,他喜欢男人的事情被人给传扬了出去。这个世界时如此的奇怪,张国荣把同性恋搞得美丽璀璨,人们谈到的时候不免多了叹息,少了些鄙夷,而轮到他的时候,他在那一刻仿佛成了一个污染源,一个吃人的怪兽。男人们谈到他就变色,仿佛他就是一个感染源,沾上他就会得绝症立刻死掉一般,这让孙扉更加的绝望和孤僻。
学校到也负责任,事情闹到这样的地步,也没逼他退学,是他自己受不了那些异样的,鄙视的目光,主动辍学的。他一个未成年人,一个没有学历的孩子能做些什么?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看着年老的奶奶靠着微薄的退休金养他。他倒是个心性高的,又被人撺掇的说是要出去打工。18岁成年的那一天,他留下了一封短短的信去深圳打工去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过H市。
他这身子之所以会换了个人,也是因为听到自己奶奶病重巴巴请了假从深圳往回赶,结果人刚到H市就遇到了车祸,小命没了,到是便宜了子清。
子清虽然不满意这幅容貌,却是真心感谢他献出这具年轻的身体,一具刚满20的年青男人的身体。这具身体虽然不像他自己的身体那样从小就受一些□,却胜在天生柔韧性强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处。子清在H市的第三人民医院呆了一年左右,一开始确实是因为他的胡言乱语。可到了后来却是他自己不肯离开,在三院里他哪怕真的是一个傻子疯子,也会有人照顾他,可到了外面呢?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最好的选择就是留下,留在三院里学习这个世界的一些常识,并且把他脑子里的残余记忆给吃透。一台电脑,一台电视机还有一套《十万个为什么》足够让他骗过医生了。
一年以后,他出院,正式成为孙扉。也离开了H市这个大市,来到了他现在工作的这个H市市下面的县级市,一个离s市只有一个小时车程(公交)的小城市,开始了他作为孙扉的崭新人生。
站在吧台里,孙扉和往常一样慢慢的擦着一个咖啡杯。这是一个骨瓷的咖啡杯,质地轻、透光性强、易碎、易清洗、保温性好,在灯光下的时候泛着黄,敲打一下就会有清脆的金属声。这是骨瓷的特点。孙扉喜欢骨瓷,因为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骨瓷,伪装成易碎温和的样子,不敲击的话,永远不会发出金属般的声音。
他细心的擦着咖啡杯,不经意的将视线移向玻璃罐里还没有煮沸的咖啡,他经常会看着那深色的开始慢慢沸腾的咖啡出神。每天他都可以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那是一张和以前截然不同的脸。绝对及不上他以前的美貌,甚至不能称得上美貌,说好听点就是清秀,说的难听就是普通。
他不喜欢这张脸,但是也不讨厌。从到这个小城市的那一天起,他就准备好迎接他的新生活。他要过以前那种锦衣玉食的日子,他绝对不能在忍受这样平淡无趣的小二的生活。他不是想要一个金主,他不想被包养。他要的是一个白马王子,或者更加通俗一点他要一个多金的小攻,一个不爱他但至少在乎他的男人。不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看看他的同事吧,那些个好年华的女孩儿即使每天上班只能穿制服也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天天的想着白马王子能从天而降,对着所有年纪在30岁左右的顾客大献殷勤,哪里有他这个男人插足的余地。
不过不是他争不过,而是他根本不想争,不屑争。一来这些所谓的有钱人,多金老板,哪个能入得了他的眼?他要的不只是一个钱多的男人。更何况,那些傻女孩哪里懂得如果你一味的殷勤,一味的放低姿态,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也不一定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在以前他还在三院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小故事,一个刚会走路的小男孩在午后和他的母亲学走路。小男孩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母亲,忽然转向母亲旁边的矮墙,口里念叨着:“花,花。”那矮墙上长着几多小花,在矮墙下面的草地上有着同样美丽的花。年轻的母亲说,草地上有,在地上摘就好了。可小男孩一把推开母亲手里从草地上摘来的花,踮起小脚,要去摘比他身高要高一些的墙上的花。连刚会走路的孩子都知道,喜欢高处的花,而不要一低头就能摘到的地上的花。那些所谓的有钱人,见识过那么多各色的女人以后还会对这低处的花感兴趣?二来,他是一个男人,即使在现在这个世界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众都能接受的事情。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些太过放肆的事情?在还没遇到目标之前,任何的无结果的献媚都会给未来留下足够多的破绽。
孙扉知道他必须等,等一个值得他出手的男人的出现。不过如果光是等待,他就不是那个侯爷独宠的子清了。等待只是一种下策,等不到也要创造机会遇到是中策。至于上策,他想他不需要用到,毕竟他如今的皮囊也达不到使用上策的标准。他是不会像咖啡店里的那些女孩儿一样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原则对所有的人示好,单纯到一眼就能被人看出心有所图。
孙扉在心里叹了口气,把擦干净的咖啡杯放回原处,然后拿起抹布擦起了吧台。透过咖啡店一尘不染的落地玻璃窗,他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街道,这是他喜欢干吧台活的一个主要原因之一。
不是周末也不是假期,这样平凡的日子里咖啡馆不会有太多的客人,即使有也是一些常客,谈不上了解,却也知道一些底细。既然没有价值,又何必巴巴的往前凑。他只要管好他的吧台就可以了。那些个女孩子自然愿意和客人多接触几次。
他不是一个好人,所以不会去告诉那些女孩子们她们的做法有多么的明目张胆和显而易见。在侯爷府里的日子早就教会了他不要花多余的心思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那些女孩虽然对他构不成威胁但也是他的敌人。对待敌人,他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仁慈,让他主动点拨?简直是痴人说梦!人的天性就是自私的,如果现在点拨了其中的一个,说不定哪天那一个就那么巧得对上了他呢?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哪怕是潜在的敌人也不行。
“小孙,文丽她们又欺负你了?今天不是轮到她收拾吧台吗?”领班的刘启趁着这会儿没什么客人就走到吧台来,他本来就是想来偷偷懒说说闲话的,就看了眼低着头认真擦吧台的孙扉,习惯性的敲了敲吧台吸引他的注意。
刘启这个人在社会上混迹久了,自然不是什么单纯的老好人,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