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一辑)-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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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太多的因素,但是这个作为一级近似应该可以解决……
问题在于热导与辐射之间的比较。他太空靴的材料更利于前者。当太空靴物理接触在月球灰时,他身体的热量流失的速率比产出的要快。但是当它们向空中辐射热量时,情况刚好相反。对他来说这很幸运。
“麻省理工的选手正在接近你,鲍勃。最好开始前进了。”辛格必须赞赏他坚持不懈的追随者了。他应该获得一块银牌。真该死,如果我让他赢了金牌的话。好吧,再来吧。只有另外一个十公里了——或者说,几千个跳跃。
头三个或者四个跳跃还不错,但是寒冷开始再次侵袭进来。辛格知道如果他再次停下来,那么他就没法继续了。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咬紧牙关,假装那些痛苦仅仅是一种错觉,从而可以被意志所抹掉。他在哪看到过一个最好的例子?在他终于在记忆里面找到那个例子的时候,他又跑了痛苦的一公里。
几年前,他看了一个世纪以前的录像带,内容是地球上在某些宗教仪式上完成的火中行走。地上被挖了个长条型的坑,里面铺满了红热的木炭。皈依者们好像走在砂子上一样,缓慢而小心地光脚从一头走到另一头。尽管这没有证明任何神的力量,但是它令人惊讶地表现了勇气与自信。他当然也可以做到,只是现在很不容易想象他走在火上……
月球上的火中行走!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有那么一会疼痛几乎消失了。所以“精神战胜物质”真的起作用了,至少几秒种之内。
“只有五公里了——干得不错。但是麻省的马上就要超过你了,别放松。”放松!辛格多么希望他可以放松。因为他脚上的刺痛已经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几乎没注意到疲倦已经让他越来越难以前行了。他已经不在跳,而是变成了慢慢的摆动着跨步。这种跨步在地球上会是足够让人惊奇了,但是月球上则仅仅是令人同情。
还有三公里的地方,他几乎要放弃,呼叫救护车了。要救回他的脚可能已经太晚了。然后,就在他觉得他已经忍无可忍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前方一些他肯定以前看过,但是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的景象。
远处的地平线不再是一条分开闪光地表和黑暗空间的直线了。他正在接近虹湾的西方边缘,拉普拉斯海角柔和的圆顶从月球的曲线上升起。眼前的景象,以及经过努力他终于看到了那些山脉的事实,给了辛格最后冲刺的力量。
现在,宇宙中除了终点线不存在任何事情了。就在越过终点线的几米前,他顽强的对手以一种轻松的冲刺超过了他。
当罗伯特·辛格恢复了知觉,他已经躺在了救护车里,浑身疼痛,但却并不痛苦。
“你会有段时间没法行走了,”他听到一个声音说,好像光年之外,“这是我看到过的最严重的冻伤。不过我已经给你局部麻醉了,而且你并不需要买一双新脚。”这到是一种安慰,不过它根本无法补偿失败的辛酸,他所有的努力,而胜利曾经离他那么近。不知道谁曾经说过,“胜利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它是唯一的事情。”他怀疑他是不是会去领那块银牌。
“你的脉搏恢复正常了。感觉怎么样?”
“很糟糕。”
“那么这个可能会让你高兴起来。你准备好了一个惊奇——惊喜了吗?”
“试试吧。”
“你赢了。不,别试着坐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奥委会气的要死,但是麻省理工却乐晕了头。比赛一结束他们就承认,他们的罗伯特是真的机器人(robot)——通用自导型号,标号9。当然,他——它——第一个冲过了终点。所以你的表现才更让人印象深刻。人们的庆贺正在没完没了的来了。你出名了,不管你喜欢不喜欢。”
《月球人》作者:'法' 彼埃尔·布勒
李兵 译
一
“我们非常高兴,无比激动,向美国总统和星秘委(星际秘密委员会)的成员报告月球上存在生物。建议称呼这些居民为月球人,至少远远看去,他们和人类颇多共同之处。将继续观察。一俟可能即报详情。”
美国第一月球探险队队长威斯顿一气呵成,口授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他几乎来不及检查他奇特的衣服是否扣好,便准备离开迅速安装和布置起来的密封建筑,那里面充满人造空气,可以使无线电报务员舒舒服服地工作。遵守纪律的通讯组长约埃,没有打断他的头头,抄下了电文。只是当队长口授完毕,他才恳求道:“先生,告诉我……这不可能!生物!”
威斯顿在双重门旁站住了:“我看见他们了,约埃。我没有发疯。开始我以为自己发疯了,可是巴克莱、鲍威尔和我一样也看见了他们。这是本世纪最重大的发现。马上把消息传给华盛顿,这将引起轰动。请和我用无线电保持联系,一旦可能,我将向您口授一个报告……一个脑袋,象我们一样的有手有腿,约埃!……可我还在这儿闲扯。我要去找正在观察的巴克莱和鲍威尔。请通知军事护航组组长。我没有时间了。我不在的时候,营地由他指挥,告诉他要采取一切安全措施,月球人可能是危险的。”
他走了出去。约埃高叫了几声以便证明自己确实是清醒的。他痴痴呆呆地过了好久,一动不能动。他的助手帕特的到来使他恢复了镇定和责任感,他欣赏这位姑娘富于理性、举止灵活和工作认真,他简单地向她复述了整个故事,没等她做出反应就责成她把电报发出。随后他穿上航天服去通知军事指挥官。
帕特很快就和地球接通了,发出了电报,记录了对方接收情况良好和一则关于消息所引起的骚动的短评。随后,按着严格的指示,地球上和月球上的电务员约定下次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未曾使用的波长上再见后,便切断了联系,此时帕特才得以用个人的看法来研究一下事件。帕特工作得很出色,只是在某些心情忧郁的时候,她的奇思异想突然要爆发一阵子,碰上这种时候,约埃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点燃一支香烟,叉起一双无可指摘的大腿,向后仰倒,堕入深邃的遐想之中,她皱着眉头,一双大眼睛从特殊玻璃制成的窗子向外看去:月球上的蜂峦历历在目。
赴月球探险的计划提出后,就一直处于秘密、机密、绝密、严格绝密之中。美国总统亲自领导的星秘委只包括数名可靠的政府成员和为数不多的专家、学者和工程师,他们都宣誓要守口如瓶。占领月球将使美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以至于美国领导人觉得无权使友好国家受益,更不要说敌对国家了。准备工作自始至终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区进行。没有登上火箭的技术人员受到严密的监视。探险者们通过白宫地下的一个无线电中心与星秘委的总部进行联系。
火箭在人工加厚的云层掩护下出发了,很快就达到了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天文台无法发现的速度。即使是继帕罗马尔之后世界上最大的天文望远镜也无法发现它。这部最强大的望远镜被称为“苏联的眼睛”,或象人们经常称呼的那样:“眼睛”。美国人一谈到它就不寒而栗。
困难的问题是登月以及探险者们在这颗卫星上的行动,因为“眼睛”在世纪之末提高了能力,无疑可以发现月球表面小型物体的运动。技术专家们干了很漂亮的一手,解决了这个问题,避免了危险,他们决定在月球背面着陆,即在诗人所梦想的,地球上无法观察到的月球的另一面着陆。事实上,由于两种运动的互相配合(围绕地球的公转和缓慢的自转),月球让我们看到的总是同一个半球。
计划取得了成功。火箭在预定地点到达月球。“眼睛”一无所见,甚至连帕罗马尔也被躲过了,于是空间开拓者们开始了他们的探险。
威斯顿飞快地向山上跑去,他的同伴在山顶上等着他。他刚刚口授的捷报使他心里燃起新的热情,他的发现仿佛由于正式公诸于世而染上了更加神奇的色彩。
有月球人!这一使人无法平静的事实给他的远征投上了一束伟大冒险的神奇光辉。他从出发开始就幻想着去进行伟大的冒险,可是大家痛苦地感到,这种冒险并不存在。他不得不承认,从出发到现在,大家都对这次考察的单调和平淡无奇感到垂头丧气。一丝不苟的学者,在万无一失的机器人的协助下,事先仔细地决定了每一个细节,其严重性被精确计算和校正之后的最初的震动一过,从地球到月球的旅行就一帆风顺地结束了。置身于广袤一色的空间中所唤起的不断的激动很快就变得了无趣味了。摆脱地心引力曾使旅行家们高兴了一阵子,然而由于对不厌其烦地描写过的现象渐渐地习惯,厌倦也随之而来。当火箭改变航向,滑到月球的另一边的时候,接近月球,发现那神秘的半球,曾使人兴奋一时,大家都激动不安地窥视着那愈来愈广阔的新大陆。可是科幻小说家们在他们之前早已经历过这一时刻,写了几千本书对此谈论不休,早就使人觉得不足为奇了。
探险队的心理学专家巴克莱带着悲哀和近于绝望的心情向威斯顿透露,在他向星秘委所做的报告中,有关登月印象一段,除威尔斯和上一世纪的几个其他作家的描写之外,几乎再难以添加任何东西了。
新生活的第一阶段,他们处处失望,渐渐地发现月球的另一面和地球上可见的半球完全相似,帕罗马尔和“眼睛”早已仔细地搜索过了,一些名画家甚至再现了它的某些景色。
他们心灰意懒,觉得好象在一个极为普通的残存的布景之中运动着:支离破碎的山脉,山势并未因风蚀而变缓;一轮火红的太阳;近于黑色的天空中白日可见的群星;明亮炽热的表面和寒冷阴暗的表面相接而没有晦明晦暗的过渡;天边的轮廓勾勒分明,犹如一张红外线摄影的底片,没有层次变化也没有迷茫朦胧。在这种景象面前,探险队的机械专家鲍威尔尽管很少为自然景色动心,也认为是置身于一个电影制片厂。至于帕特,她悲哀地对约埃说,他们无时无刻不面对着月亮的景色——可悲的令人难过的月亮景色。
最感扫兴的是威斯顿。一个前程远大的工程师和科研专家,尽管年纪尚轻,却因为才学出众,性格坚毅,富于冒险精神和热衷于新发现而被置于考察队之首。可惜,他发现实验室的工作比登月考察更富于变化!
然而从今天早晨起,这一切骤然改观。有月球人!威斯顿一生也不会忘记,当他们三个人为了扩大观察视野登上一座山峰,看见一座山谷里有一个外形似人的身影在缓缓移动的时候,他曾经是何等的激动。那不可能是考察队的人,因为他们已被甩在后边。他们应该相信自己的三双眼睛,尽管眼前的所见令人难以置信:月球上有居民,他们面前有一个月球人!
另外的身影,同第一个类似,也很快在石头中间显露出来。威斯顿本想一直盯住他们,他非常害怕看见他们消失。然而事件之重大要求他必须立即向地球汇报,于是他匆忙返回营地,给约埃下达了指示。此时他恨不得一步追上他的朋友们。
他跑上山顶,累得喘不过气来。巴克莱和鲍威尔在原地未动,趴在一块巨石后面,隐蔽地观察着下面的山谷。他通过小型无线电焦急地询问他们——他们每人身上一台,放在航天服里面。
“怎么样?”
“他们始终在那儿,”巴克莱说,“要……冷静些,威斯顿,”他的声音因为过于兴奋而颤抖着,“这些生灵是有理智的,他们在劳动。你看!”
约埃和他的助手帕特几小时以来一直守着接收器,等候队长的呼唤。约埃试着和他通了一次话,只得到这样一句答复:“过一会儿……我没有时间……等着吧……简直不可思议!”这无法使他们的好奇心得到满足。随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帕特变得神经质了。她站起来,穿过屋子,把控制空气组成和压力的机器不知敲了多少遍。
“这个倒霉的机器坏了,”她恼火地说,“我觉得象热带的暴风雨来临之前一样的闷,头皮发痒。”
“空气很好,”约埃说,“是你神经的问题。”
“真叫人受不了,”帕特又说,她无法使自己平静,“威斯顿至少可以告诉我们他们象什么。”
“他已经说了:‘和人颇多相同之处’。”
“噢,约埃”,帕特一反常日的冷静喊道,“他们要是有些地方和人不一样呢?”
“他们毕竟没有到近处去看。也许他们长着一个鸟嘴,长着爪子和钳子,象龙虾一样,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个。”
“也许皮肤象鳄鱼一样,”帕特喊着,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