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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一辑)-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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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比把她的资料台绑在她的胸前;现在她在查看时间。“现在任何一刻,娜娃,你会没事的。记住:不管我们航行的速度有多快,你不会感到有加速度。在阿尔科比尔波的中心,太空时间是局部的平的;你还会处于自由落体状态。会不定时的力,但是一直都很不。只需要保持呼吸,还不——”
  “别说了,戈比,”娜娃简洁地说,“我都知道。”
  戈比的资料台在闪光了。“那里,”她吸了一口气,“GUT驱动器已经点火了。现在只有几秒钟了。”
  一点光火花从冥王星的表面呈弧形升起,在完全静止中,在母世界的内部留足迹。这是飞船的GUT驱动器,被戈比打捞上来,并装上稳定器。火焰比太阳还亮;娜娃看见它的光反射在冥王星上,好象它的表面是个很大的、破碎的水镜。在火焰划过的地方,氮气火舌往上翻腾。
  GUT驱动器经过克里斯蒂。娜娃把她的资料台留在那里监控雪花,它传送的图象显示在她的面板一角,上面是一个火花划过天空。
  然后GUT驱动器朝北急转弯。直接朝着在分界面的娜娃和戈比。
  “戈比,你肯定这个方法可行吗?”
  娜娃能听见戈比很粗的呼吸声。“你看,娜娃,我知道你害怕了,但不用这些蠢问题来烦我不会起什么作用。一旦驱动器进入分界面,不稳定性开始只需要几秒钟。几秒钟,然后我们就到家了。在内部系统中,无论如何。或者……”
  “或者什么?”
  戈比没有回答。
  或者不,娜娃替她把话说完。如果戈比设计对了这个新的不稳定性,阿尔科比尔波会送我们回家。如果没有——
  GUT驱动器的火焰逼近了,变得令人眩晕。娜娃尽量使自己的呼吸稳,让她的四肢松松的垂下——
  “娜娃,”戈比轻声叫道。
  “什么?”娜娃问道。
  “看一眼冥王星,和克进而斯蒂。”
  娜娃往她的面板中看。
  在GUT驱动器的热量和光线经过的地方,克时斯蒂象个酵素。氮气在翻滚。而且,在暗淡的喷泉中,很多洞穴正在打开。盖子折迭起来。蛋裂开了。婴儿雪花飞起来,四处翱翔,它们和丝类似的网拖在空中。
  娜娃看到了丝,长长的,闪闪发亮,朝南一直垂到冥王星上——朝北向着查伦的方向。娜娃看到了,已经有婴儿雪花从表面朝着卫星飞过了比行星的直径还要大的距离。
  “这是鹅的夏天(goose summer),”她说。
  “什么?”
  “当我还是个孩子时……年轻的蜘蛛结网时,爬到玻璃酒杯脚顶上去,在微风中飘动。鹅的夏天——‘蜘丝’(gossamer)。”
  “噢,”戈比怀疑地说,“那么,看起来它们好象是为查伦而做的。它们靠大气的蒸了上升——也行它们没着去年的丝,到卫星上去。它们必须在每个近日点往外飞,每次都要重建它们的网桥。它们以为现在就到近日点了。这是因为驱动器的热量——这简直太不寻常了。但是它们为什么要到查伦去呢?”
  娜娃的眼光都舍不得离开雪花。“因为水,”她说。好象这能说得通,既然她都看见雪花在活动了。“在查伦的表面一定有硅酸钠。婴儿雪花靠它来长身体。它们从冥王星内部吸取其它营养物。从查伦吸收有机物……它们需要两个世界的资源才能活下来——”
  “娜娃!”
  GUT驱动器从她们身边一闪而过,很突然的、认人头晕目眩,然后投入毁坏了的分界面。

  十一

  导电的蓝光从分界面爆炸,掠过她。
  有一个光球,可怕的,在她身后,前面是不规则的黑斑,就象太空中的裂缝。定时的力柔和地拽住了她的肚子和四肢。
  冥王星、查伦和蜘丝消失了。但是星星,永恒的星星,照在她身上,就象她小时候在地球上一样。她看着星星,充满信任的,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很遥远地,她听到戈比在高喊,很激动。
  潮水退去了。在她面前的黑暗结束了,露出太阳的光辉和温暖。





《蛛丝海滩》作者:诺尔·K·汉南

  傅恒 译

  主持人的话:
  诺尔·汉南并非大师级科幻作家,但这里推荐给大家的却的确是篇很有意思的故事,值得一读。
  早在几十年前美国著名科幻作家弗雷德里克·波尔和约翰·布朗纳就曾分别在他们的作品《观望时代》和《骑浪者》中对电脑的发展作了预见,更有威廉·吉卜森杜撰的“电脑空间”,将现代互联网络的描述提前了好多年。事实证明,科幻的影响力和诱惑力不在于它的预见的准确性,而在于它能提出“如果……将会怎样”的问题。
  在《蛛丝海滩》这篇小说中,诺尔·汉南虽然花费了大量笔墨去描绘未来电脑虚拟世界中形形色色的片断,但他真正想要表达的却是一个极大的问号:在未来高度发达的电脑时代,人究竟意味着什么?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们都必须寻找到足够的理论依据支撑起道德伦理的框架。当一切要求都变得如此轻松地可以得到满足时,作为具有本原人性的人究竟算不算一种悲哀?
  诺尔不是悲观主义者,但是他的故事的的确确需要我们去思索。
  (怡雯)

  海水在他身下不断翻腾,头顶上,天空碧蓝碧蓝。他越过肩膀回头一望,蛛丝海滩在微微的暮色中像一颗未加工的珠宝一样放出光芒,他从未去过那儿,很想知道那儿会是个什么样子。
  他已在海浪槽底中部,腹部正贴着巨浪,腿和胳膊像狗一样不断抖动。他让过两三个浪头,然后看见她,他管她叫“波浪之母”,她赫然涌起,向他逼来。她有一百多英尺高,犹如一栋水做的公寓,其中住满了鲨鱼、鲸和其它海底生物。他没时间去崇拜她,也不会被她吓倒,她在哪儿,他也在哪儿,他必须征服她。
  不知不觉中他的两脚兴奋地踏上冲浪板,斜斜地朝巨浪正面冲去,两脚紧紧地贴在冲浪板上,姿势美极了,成千上万吨海水在头顶打旋。在海浪空心部分闭合的刹那间他微微仰头一望:感觉太妙了!他正处于海浪怀抱中,一道似乎离他几英里远的小小的光门正开启着,那是他逃出的唯一路径。亚历克斯任由其直觉及冲浪的惯性推向前去,但是如果光门在他到达之前关上,他会撞到几英尺厚的水墙上去,并被波涛吞没。
  太平洋上不规则的漩涡渐渐平静下来,警报器紧急启动,这种紧急开关通常会自动报警,以便当事人迅速从模拟的超现实世界中退出。浩置嘴里骂骂咧咧,因为他作为亚历克斯在冲浪时决不想被打扰,但他不得不慢慢回到原位,因为刚才浸身其中的水箱里的电解溶液几乎被紧急开关自动排尽。
  浩置拖着从头盔和衣服后面垂落下来的电线和软管,从水中爬出来,电解质不断从身上滴落,他的公寓里满是烟雾,警报声刺耳地响个不停,他踩出一串湿湿的脚印,跑向厨房,心中一阵阵恐慌,直到他找到烟雾的源头恐慌才消失。是微波炉的计时器超过了十分钟,但仍在转动,他已把饭菜放在里面三十分钟而不是三分钟!浩置一边咒骂着,一边从微波炉里拉出烧焦的碟子,快速地在两只手上换来换去,把它扔在废弃物处置器里,那台钢嘴垃圾处理器津津有味地把它吃掉了。晚餐没有了。
  “浩置,”电脑里响起温柔的慈母般的声音,“块程序请在三十秒内搞撤消,否则,将启动超驰功能,您希望继续报警吗?”
  “不。”他脱口说道,仿佛正痛苦地看到成百上千怒气冲冲的邻居们,由于他家烧糊了晚餐而衣衫不整地拥出家门挤到救援台上,登上飞往娓川岛或者另一个基地的直升机。“哦,不,一切都很正常,取消警报,启动排气扇清除烟雾。”
  家政电脑按照他的指令启动排气扇,十秒内排清了烟雾,但是整套房子仍发出令人很不舒服的波提鸡色拉气味。
  该死!他暗自骂道,颓然跌坐到一张临海窗户前的椅子里。只要再有三十秒我就可以冲过海浪的空心部分了,就会像超人一样从海浪的另一端冒出来,白白错过了最漂亮的冲浪,真见鬼!
  他坐在椅子里,忘记了脚边的水越淌越多和紧绷在身上的橡胶防水服带来的不适。从水箱拖过来的电线和软管要么垂在椅子的靠背上,要么在他身下被挤成一团。他的思绪早已飘向别处,又回到了刚才的冲浪中,那浪的空心,那不可思议的一瞬间,他知道现在回去再试试将毫无结果,因为这个程序是随意性的,没有硬性规定,并不是每天都有大海浪,特别是如此巨大的海浪。刚才的冲浪是如此美妙,几乎任何事情都无法相比,一百英尺高的浪头是值得尊崇并亲身冲越的,但愿明天再有。
  不管怎么样,一小时后他就要与路易斯见面。他与路易斯约会的重要性仅次于冲浪,只要有可能,他在日程安排上会特别注意以免发生冲突,他讨厌在二者之间只选择一样。他今天已经冲了浪,现在该是去看路易斯的时候了。
  脱下防水服装,解下遍布全身的神经衬垫时,他看了看暮色中灯火照亮的新东京湾的壮观景象,也看到联合国的部队在清理东京老城区的废墟。
  浩置把昂贵的防水服扔在湿漉漉的地毯上,揉成一团,然后花十分钟冲了个热水澡。水从淋浴器中流出,犹如无数温热的针头轻轻扎在身上,一身疲劳,顿然消失。在虚拟的超现实世界中冲浪实际上没什么大不了的,因紧张引发的心脏病发作并不多见。毫无生气的由数据随意组合成的人体,在模拟的超现实世界中游来游去,创造超现实世界的新世速公司在那里安装了鬼魅及其它杀手程序。浩置作为亚历克斯在蛛丝海难冲浪时,经常看见模糊高大的白色人冒出水面,很令人害怕。
  穿好一次性保暖内衣裤和装有垫肩的四季和服后,浩置走出了他的公寓,电脑祝愿他这一天过得愉快,并像一位好母亲一样提醒他带上啤酒卡、个人警示器、电话、急救呼吸器和呼吸面罩。他像往常一样礼貌地谢过电脑,在脸上扣上个面罩。要想不呼吸外界空气,必须戴上呼吸面罩。浩置有的朋友甚至不愿离开他们舒适的公寓,他可不愿意这样做。浩置喜欢避开地铁和封闭走廊,沿着高高凌驾在浮城街道之上的露天高架桥信步。
  路易斯住在西部大厦顶楼的豪华套房,那只不过是套无人想要的顶层阁楼,路易斯把它装扮成一座魔幻般的古代宫殿。浩置离开嘈杂的老城区,快步向他朋友的住处走去。
  浩置第一次见到路易斯,是在街面下的光盘图书馆。
  浩置在那堆“只读光盘”中翻找《冲浪世界》和《滑水运动》,这是两部指导在该运动中如何制造惊心动魄技巧的影碟。这时突然有只手拍在肩膀上,他转过头,看到一张他所见过的最古怪、最年老、最憔悴的欧洲人的脸。他一惊,手中抱的光盘全部掉到地上。
  “我不是故意要吓你,”路易斯用稍带点法语腔调的英语说道,一边帮浩置捡起光盘,“我看见你在找冲浪影碟,对吗?”浩置点了点头,老人看起来没什么恶意,甚至还有点和善。
  “我有书,”路易斯说,“我有很多书,真正的书,纸做的,你知道吗?有封皮,用线装订起来的,或许我刚好有你想找的书呢,你愿意过去看看吗?”
  老人的邀请听起来够真诚的。浩置天生对长辈的尊重战胜了他对老人动机的怀疑,他很想看到原版的冲浪书籍。这些书一定都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不过这还是浩置看到的最新的纸质书籍。再说,他是年轻人,而路易斯,按他自己的介绍,年龄已相当大,而且看起来也很衰弱。
  浩置一踏进路易斯套房的门槛就发现他房子里确实有书,有很多书。成排的书籍堆至天花板,房间的角落里,椅子上,堆的都是书,房里的霉味、腥味像腐坏的皮革发出的味道,它们对浩置感官的刺激简直难以抵挡。
  路易斯不仅是位孜孜不倦的读者,不厌其烦的信息收集人,活生生的信息库,而且是书籍的医生和修补者。他能技巧娴熟地装订书籍,他的套房包括洗手间、卧室和厨房都被硬纸板、胶水、金锡箔纸和锋利的刀具所占据,工作台上堆着一大堆等待救援的书。由于视力的衰退和手脚一天天不灵便,路易斯决定带个徒弟。浩置闯入了他的视野,并让他感到合心意。路易斯将一本1999年出版的,已再版多次的《冲浪世界》作为礼物送给了浩置。从那以后,一个耐心讲,一个专心听,两人成了师徒。
  浩置按了四次门铃,路易斯还没有来开门,他开始担心起来。他的年老的法国朋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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