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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高袁]手风琴-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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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的小摊上,高城回过头看看身后坐着喘息的兵,一股子无明火就涌了来:“你怎么不在指挥?”
  
  袁朗飞快的瞟了他一眼,不觉内心苦笑,高城还是高城,七情上脸不懂得掩饰,这会儿是替他的兵跟自己寻仇来了,于是扯出个纯良的笑容以慢打快用了点绵力:“这时候指什么挥啊?主力是侦察营,你更拿手啊!”说完还朝他眨眨眼,仿佛这场选拔于他是个局外人一般。
  
  高城被他这副不怎么正经的调调挑拨了神经,左右一环顾拔高了嗓门喊:“我想营私舞弊!”
  
  一语惊了周围不少人,有老七连的兵担心惊恐的将视线挪向高城,还有跟他们坐在一堆的俩记者,摸不着头脑分不清状况面面相觑。
  
  袁朗有些无奈,以不算小的声音回了句:“我放心的很。”对上高城还有些阴晴不定的眸子,朝架子上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羊偏了偏头,“这羊不错。”
  
  高城对袁朗不着调的烤羊嗤之以鼻,眼睛飘去别处:“庆祝呗,”心想着老子怎么就看上你这混球了,咬牙撒火,“庆祝我们剥夺了他们的机会!”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袁朗语气不觉带上点嗔怪,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坏啊,于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坏习惯,人朝高城凑过去,“大队掏钱,给他们准备的。”
  
  高城不否认袁朗往自个儿身上靠的时候那心跳指数确实蹭蹭蹭朝上暴涨来着,但心头是依旧难以抒解的郁结之气,有些冷的反问:“道歉啊?”
  
  袁朗也有些不满,哦,光你高城会心疼自己的兵了,我就是那刽子手,那惨无人性的死老A?当下脸微微变色:“道什么歉啊?跟谁道歉啊?”
  
  高城反唇相讥:“那你弄这个不是多余吗?”
  
  袁朗真真郁闷了,他真想一脚把高城踢飞,踹去战区突突了他,别人不了解他无所谓,尽情的误会误解甚至乱扣帽子他都不在乎,在袁朗概念里还真不担心齐桓说的[得罪人],可那些话那表情那语气来自高城,这个想法让他觉得想要摘下脑袋上的帽子朝地上踩两下然后把烤羊砸到高城怀里说拿去拿去给你和你的兵了!老子不干了!
  
  不过那都是臆想,袁朗怎么可能真这么失态?
  
  于是他平复完心情,再开口又是那个冷静的三中队队长袁中校:“饿了一整天了,给他们加道菜,这是你我应该做的,就这么简单。”
  
  是啊,高城差点就忘了这里坐着的大部分兵都是他指挥着手下收拾回来的,这一想法让他心里的火一下熄灭,再看看自己,还杵在袁朗面前就跟要不到糖的小孩儿一样,顿觉脸上讪讪有些过不去,干脆抹一把脸在袁朗身后踱了几步,站住,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表演烤全羊。
  
  袁朗见他闷闷的不再说话,就专心致志的继续忙活,可想和做永远是两回事儿,身后高城的目光如芒在背,他以为这么多年自己也该能做到心如止水,未料一遇到高城丢颗石子儿就搅和了一池的宁静。
  
  “别干杵着,帮把手!”袁朗别过头,“帮我把那调料拿过来。”
  
  高城发誓自己绝对是条件反射,听见袁朗发出命令——身体执行命令,结果拿了调料的手僵在半空硬生生被高城的理智掰回来,没往袁朗手里递去,自己抓了一把胡乱的撒在羊身上:“你这多放,放点辣椒!这儿的兵都愿意吃辣的,还有孜然。”
  
  袁朗阻止不及,只能忙不迭的喊停:“行行行,高副营长,一看你就没烤过,”不顾高城的不满,上前夺过调料,给小朋友上课的语气,“得撒匀了,这样才对。”
  
  高城不再多言,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后来分羊肉,高城从袁朗那儿拿到块大大的羊腿肉,一股脑儿的塞给了眼巴巴看着老兵们抢食的马小帅,还拍了拍他的背:“慢慢吃。”
  
  袁朗手里还举着分羊的瑞士军刀,站在不远处把这一幕一点不落的收在了眼底,他从未如此的体会过高城的柔情,却实在不想承认他羡慕那个兵。
  
  那种情感,在选拔最后一天爆发到了极致。
  
  一个叫伍六一的兵,活生生把腿跑断,随军医官表情亦是掩饰不住的骇然,常年的运动过度预支着他身体的使用期限,伍六一听完大夫的审判,脑海一片空白。
  
  从前沿收营的高城刚从车上下来,急匆匆冲到担架上,问明白伍六一的伤势,一八一的大高个瞬间站在原地无法动弹,难以置信的盯着医官开合的嘴唇,眉头紧到了历史最高点。
  
  抚上伍六一肩头的手不能自己的用力揪紧,良久,正起身子朝剩下的败兵环视过去,到这份上,这场选拔胜负对他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他也看不到坐在猎豹里哭或者笑的成才和许三多,高城表情严肃:“我来领人,我的任务是把败兵带回去。”
  
  一句话,几个哭泣的士兵抱成一团,高城上前,拍拍这个,拍拍那个,不管是老七连的,还是其他连队的,一个个,都好像自己最亲的兵,他瞥了眼旁观的老A们,大声说:“到了这我很惭愧,我瞧见这里每一个都是最好样的兵!我不知道你们这三天三夜是怎么过的,我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我希望你们记住,老A出了一个从来没人完成过的题目,实际上他们告诉我,他们自己可能都做不到,而你们,我的步兵哥们,做了一件以前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情!”
  
  最后一个几乎爬过终点的兵摇摇欲坠,高城上前大力扶住,把他抱到自己车里,师侦营的人有样学样,搀扶着用尽气力的落选者们上了师侦营的车。
  
  高城眼底深深,他知道袁朗在看,虽然那可恶的双眼藏在蛤蟆镜后,可他依然在看,高城说:“这里的每一个兵,我希望他能去我的装甲侦察营!我相信侦察营总有一天会超过他们那个死老A!”
  
  每一个站的笔直的老A都听见了高城的话,却保持缄默,除了离袁朗最近的齐桓,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自家队长。
  
  一边,马小帅跟甘小宁围在伍六一边上,小帅早已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伍六一让甘小宁赶紧把人移开,高城跳上车,一声命令发车。
  
  不能再多停留,高城想,他怕袁朗墨镜后的双眼,怕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伍六一的情况很坏,前所未有的坏,坏到不能再坏的那种坏,高城收到诊断结果差点拆了医院的病房,还是一旁的一连长拼命拉住了他,说事已至此再发脾气也没用,还不如想想办法给伍六一想条出路,高城转过身去看着窗外,良久才说:“行了,我来想办法。”
  
  一连长狐疑的看看他,高城虽然宠自己的兵,但有一点原则凡跟他处过的人都知道,绝不动用自己父亲的身份去办任何一件事。可现在这话放出来就说明高城要破这个例,当下有些担心,又说不出劝的话来,只说一句:“我也走动走动。”
  
  高城点点头,依旧满脸的心事。
  
  把三个出线的兵送回702团部,袁朗坐着齐桓开的车来到军区医院,齐桓一听就开口:“队长,你这身上可没武器啊。”
  
  袁朗白他一眼:“怎么,担心你队长被打击报复?老A离了武器就不是老A了?”
  
  齐桓道:“我是怕你双拳难敌四手,更怕你被淹没在舆论的口水里。”
  
  “闭嘴。”袁朗摘了大墨镜挂迷彩背心的领口,闭上眼,高城的动作,话语,表情,一股脑儿的浮现在脑海,袁朗心烦意乱的揉揉三天三夜没梳洗过的头发,落下一堆的灰。
  
  还真是应了一句话:怕什么来什么。
  
  车停到医院门口,一辆熟悉的路虎车门大开着,那搭着人肩膀说话的不是高城是谁,末了还跟交代事儿似的拍拍对方手臂外侧,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高城目光经过自己这边没作停留,一瞬间,袁朗头一回知道了失落二字到底是什么感觉。
  
  




第 21 章

  4、
  因为袁朗还要留下来处理通过选拔的三名士兵关系转出事宜,把齐桓踢去搭军区班车前往军用机场后当晚就近住在了军区招待所里,一个人就更无聊了,人一无聊就会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全都是白天的画面。
  
  搜遍全身口袋也没摸到一根烟,袁朗觉得今晚要是不抽上一支他一定会失眠,于是出了房门到一楼服务台去买烟,才出电梯门口(我也不知道里头有没有电梯,就这么决定了)就遇到蒙头走路的高城。
  
  “哎……”袁朗完全下意识的出了声,高城抬头,眼色惊讶,指了指袁朗,话不经大脑的说出口:“哟你在啊?”
  
  “可不是,这不明天还得带俩南瓜回基地。”袁朗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自然的回答,“你呢?”
  
  “一样,不过我是带被淘汰了的兵,回师侦营。”高城扬着下巴,“这么晚了,散步呢还是?”
  
  袁朗一摸下巴:“买烟。”
  
  “睡不着?”高城盯着眼神开始漂移的袁朗,“有心事吧?中校?”
  
  袁朗无奈了:“高副营长,你我非要堵在电梯门口说话么?”
  
  高城见袁朗作了让步,微侧过身子让他走,自己跟了上去,袁朗在服务台要了包玉溪,出了玻璃大门,刚低头撕开烟盒外的透明封带,高城就递上一支烟来,袁朗一愣,接过,高城又掏出打火机,一簇明亮的火苗出现,袁朗凑了过去,点燃。
  
  “你不抽?”袁朗左手夹着烟,停在招待所外不远处的绿化带旁,高城摇摇头:“我不抽。”
  
  “你那个兵怎么样?”袁朗问,高城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去看过么?六一都跟我说过了。”说完似乎有些懊恼的把玩着手里的光版Zippo打火机,“白天我冲动了,你别放心上。”
  
  袁朗听他这么说,心头的委屈一下有些难以隐藏的翻腾在眼底:“高副营长的爱兵如子,我算是见识了。”
  
  高城也不反驳,只是问:“我就想问问,要是今天没人能完成要求的任务,你是不是准备空手而归?”
  
  袁朗正色道:“没错。”
  
  高城认真的点点头,视线移到对面街沿的路灯:“我今天想明白一件事儿。从下基层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中国需要怎样的军队,我需要带出怎样的兵,以前挺简单,最好十项全能,全连优秀,和平年代里,我们都忘了我们的兵最终是用在战场上的。其实从你带着几个老A到团里表演那次,不,那不能叫表演,你们根本把周围当作了战场,我想同一片土地上,怎么就有那么大差异的军人呢?现在我明白了,我们挂在嘴上一直说的[平时即战时],搁你眼里估计跟小孩子过家家一个性质,是吧?中校?”
  
  袁朗不说话,蹲在红砖上沉默的抽烟,右手搁在腿上,手腕自然的下垂,似乎听得认真。
  
  夜凉如水,高城站在白晃晃的路灯下,半截身影盖住了下蹲着的袁朗的身躯,唯独伸出着的右手手腕晒在光晕里,青烟也被染上了一层灰,被风一吹就消逝无踪。
  
  沉默一阵,高城也蹲了下来,转过脸看着袁朗的侧面,有些苍白的皮肤被光线映射出透明色,他忍不住开口:“袁朗?”
  
  袁朗把烟头捻在粗砖上,像是刚醒来一般的懒洋洋:“恩?”
  
  高城心念一动,捉住了他几乎耷拉到地面上的左手手指,冰凉凉的。
  
  瑟缩一下,袁朗垂下头,高城的手很暖,暖到发烫,几乎灼伤了他,袁朗自嘲的想,不过三秒,不着痕迹的抽出,慢悠悠的开口:“高城,早熟的人通常晚熟,骄傲的人又很急性,无欲则刚,有容乃大,欲的是自己,容的是别人。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你已经成熟到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是吧?”
  
  高城收回抓住一把寂*寞空气的右手,突然笑了:“王叔那记性,是不是跟许三多一样,也够泄密标准的了?”
  
  袁朗别过头注视他,毫不掩饰的笑,舔了舔牙齿。
  
  “袁朗,那些话说的是我自己,可有一样东西它就永远是个例外,你猜那是什么?”高城也笑。
  
  袁朗摇头,他不猜,或者说他不想知道,高城一定会给他一个最不想听的答案。而那答案,被划分在不可控的范围内。
  
  “所以你知道。”高城依旧无声的笑,低下头,被袁朗摁灭在红砖上的烟头留下碳灰色的灰烬,“袁朗,你对许三多说,鬼和人害怕的东西一样,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你现在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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