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城绝事-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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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里，服了凝神剂的小eye终于停止了发抖，我和刀狼却彻夜未眠。是不是，该去向卢平学学守护神咒了？
　　天色微明时，我扎起头发背着大量的食物，独自离开斯莱特林休息室，朝禁林方向跑去。
　　我知道此举会让邓布利多注意到我，但除了这个，我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肯定大汪汪是否还……活着。
　　我们在林间奔跑、跳跃、疾行了进一个小时，最终在打人柳附近，发现了那条浑身发抖的黑色大狗。
　　这个世界，因为他冷漠的眼神，在我心中终于有了真实之感。
　　他冲动易怒，他愚蠢莽撞，他是哈利那个闯祸精的闯祸牌教父，很多人站在各种角度指责他说他如果当时不怎么怎么样，一切都会怎么怎么样……可是，谁注意到他为了离开阿兹卡班受了多少次摄魂怪的折磨？
　　小天狼星·布莱克，他的经历已经不能算是侥幸九死一生。他是用唯一一条性命去博取一个杀死斑斑的机会，他没有求助于邓布利多，因为他并不担心有没有翻身之日，他求的是那只耗子的一死。
　　狗拿耗子，并非是多管闲事。
　　小天狼星他被十二年前那场误判折磨至今，已不再相信任何人。或许小天狼星·布莱克在他心中已死于当年所谓的“煤气爆炸事故”，而今活得像条狗的他只是一抹带着执念的冤魂。
　　他要同归于尽。
　　我蹲在他面前，面无表情。
　　——面对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我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物种。”我扯了扯嘴角：“初步肯定，你并不是真正的狗。”
　　大汪汪一动不动。
　　“我想跟你学，怎样抗拒摄魂怪。或者说，怎样真正杀死摄魂怪。”我捏紧了拳头，冷冷地道：“作为交换，我可以不干涉你的任何行动。否则……”
　　大汪汪忽然一跃而起，凶狠地瞪着我吠叫起来。
　　我静静看着他，忽然道：“将自己看作是一条狗，少些人的情绪，就会混淆摄魂怪么？”
　　我席地而坐，慢条斯理地从书包里取出食物，又道：“它们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根据物质不变定律，即便是人的灵体魂飞魄散了，也会存在于天地之间永远不灭。那么以人的正面情绪为粮食的摄魂怪，它们身体的组成部分是什么，它们恐怖的皮囊下装着的又是什么？”
　　大汪汪身体僵了僵，默默上前一步，碰了碰地上的食物。
　　我摇头轻笑道：“你放心，我对毒杀并解剖犬形生物没有兴趣。”
　　某犬瞪了我一眼，低头狼吞虎咽。
　　“……不过，我倒是真想抓一只摄魂怪解剖来研究研究……”
　　摄魂怪是一种很矛盾的黑暗生物，根据我之前的查阅，它们吃的是所有活物快乐美好的感觉和回忆，或者说，生存下去的希望。
　　但它们害怕的也是那种美好——守护神咒，就是建立在这种极致的美好与希望下的。哈利击退摄魂怪时用的那种感觉甚至不是来自他的记忆，而是虚构的未来。
　　我似乎没有这种虚构美好的能力。
　　我曾翻遍各种各样的神怪小说，和单若水寄给我的那些古书寻找与摄魂怪相类似的生物。
　　但，无果。
　　08/07/2009

Part　54　一种容器

　　即便是吃人无数的妖怪，吃多了善良人的元神也会被净化成好妖怪。
　　摄魂怪为什么只会被正面情绪所消灭而非被净化？
　　〖也许有可能把它们净化。只是从没有人尝试过。〗
　　根据我在火车上遭遇摄魂怪的经验来看，将灵魂藏起来装死人是完全可以躲避摄魂怪的袭击。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看的《舒克贝塔历险记》里那只小耗子用来收集食物香味的袋子。那只经常挨饿的小耗子只希望在饿的时候能闻一闻食物的味道。
　　那么，如果我找到那个能将快乐与希望收藏起来的小袋子，是不是就可以在我需要的时候将袋口打开，对付摄魂怪了？
　　只是我要到哪里去寻找这种童话中描述的神奇“袋子”？

　　我慢慢靠近全然放下戒心的某犬，伸手梳理着他的毛，然后说出了很多言情小说中女主都会对受尽磨难的男主说的那句经典台词：“你瘦了……”
　　小eye极为配合地趴在我左肘上，悲哀地呜咽了声。
　　我奉承：“大汪汪你真是太厉害了！跑了那么远的路来到霍格沃茨！”
　　“汪！汪！”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大汪汪你一定是我以前养的那只！它也会跑很长很长的路然后没有东西吃……”
　　“汪！汪汪！！”
　　我不但说瞎话而且玩伤感：“……然后就变得很瘦很瘦，然后……然后就死掉了……”
　　“汪！汪汪汪！！！”
　　……
　　刀狼很佩服我能用如此幼稚的话题坚持与狗“交谈”下去，我很佩服大汪汪能一边吃一边腾出时间扮演一只比我还幼稚的狗。
　　小样！我看你再装！
　　于是我伸出魔爪：“哎呀大汪汪，你看你看！你都没有好好保护皮毛！你看小eye的皮皮，油光水滑，跟斯内普教授的头发是同一个质量的极品～～”
　　某只开始喘大气。
　　“说到斯内普教授……他真是个很与众不同的教授呢！听说一年级的时候，有一个名叫奇洛的变态，化妆成教授的样子，把一个什么伏地……伏地还是趴地的魔贴在自己光溜溜的后脑勺上面……然后哇……”我摸摸它的脑袋：“哎呀反正很神奇，好像那个趴地的魔跟我的邻居，那个哈利，有仇，在他参加魁地奇比赛那天想把他从扫帚上摔下来……唔……我为什么会说到这里？”
　　我作小白状望天，然后挠着后脑勺。
　　某犬呼吸紊乱，爪子在地上扒来扒去。
　　“哦！对了……然后哇，斯内普教授就发现咧！他就念反咒，结果还被大家误会，人家都以为是他在陷害哈利……”我捏紧拳头愤愤不平地道：“哼！如果不是哈利聪明伶俐最后揭开了那个趴地的魔陷害教授的大阴谋，斯内普教授一定会被大家唾弃然后赶出学校然后就穷得像卢平教授一样天天穿破衣服的！！”
　　某犬木然了。
　　“……大汪汪你知道吗？那个卢平教授哦～很温柔很厉害呢！”
　　我噼里啪啦连说带比划地把他上的那节课说了一回，偶尔会瞟见某只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幽光。
　　如果孙小泓在此，她一定会用她内悠长又带有韵律的语声说：“所～谓～狼～狗～必～有～J～Q～”
　　“哎呀呀！时间过得好快哦！我要回去了！”我忧伤地对某只道：“……唔……大汪汪，学校不准学生带巨型动物呢～要不然我一定带你去斯莱特林宿舍，随时都有东西吃哦～还可以洗热水澡～～”
　　某犬抖了抖。
　　我猛吸了口气，笑眯眯地道：“这样吧！明天早晨，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会带食物来的。你教我那个守护神咒吧～”
　　不等他回应，我踩着八卦步背着小书包一路沾花惹草飞花吹叶辣手催花而去。
　　
　　十五分钟之后，我坐在海格小屋中喝着口感奇差无比的大麦茶。
　　“海格先生，”我极有礼貌地询问：“我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
　　“梁，你不用这样……正式，”这半巨人涨红了脸：“有什么样的问题直接问就好了。”
　　“如果您想收藏一段美好的记忆，或者感觉，您会用什么好办法？”
　　……
　　之后的几天里，我用这个问题骚扰了我见过的所有熟人。
　　海格说：“我会努力记下来不忘记。”
　　——我不认为我对着摄魂怪回忆过去有用。
　　埃恩维斯说：“买一个笔记本，把细节写下来并施以魔法。”
　　——然后抱着笔记本对摄魂怪作牧师布道状？
　　罗娜维说：“也许……在快乐的时候对自己施一个持续咒。”
　　——施咒持续傻乐直到遇上摄魂怪？
　　小马说：“好像……我们院长有一个冥想盆可以抽取一部分记忆。”
　　——唔……遇上摄魂怪的时候泼记忆？
　　斯内普教授什么话也没说，就丢给我一个配方。
　　——快乐药剂？！给摄魂怪下药？！
　　赫敏和哈利对望一眼，说：“你要麻瓜相机和摄像机？”
　　——然后哩？邀请摄魂怪共赏？
　　……
　　我每日清晨六点准时抱着打拉文克劳图书馆里抄来的关于守护神咒的魔咒辅导书去打人柳附近寻找大汪汪。
　　他还是一副犬态，丝毫没有想要变成落魄英俊男子的打算。所以我的守护神咒基本上是自学的，我们选择在他面前学这个咒语，主要是有想要引出几只摄魂怪然后迫他变身夺取我手中的魔杖。
　　奇怪的是这只大汪汪像是从未想过要夺我的魔杖，只是偶尔对练咒失败的我露出一脸嘲讽的表情，然后将目光由我的脸上转到我胸前的绿色院徽上。
　　我们骄傲地挺着小胸脯，让内条比我们还要骄傲的小蛇在银色院徽上搔首弄姿。
　　……
　　练习守护神咒，我努力想快乐的事——
　　和小泓可瑶合写一本名为《虐死前夫》的千古奇文，热卖……唔……稀稀拉拉的雾气有点像小米粥……
　　和易水爸爸冷悦妈妈大哥二哥三哥快快乐乐住在一起……唔……稍微稠一点的米粥……
　　和刀狼……我想到了那半张博格特的脸……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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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那种驯鹿蝙蝠大狗熊猫银蛇？！为什么会像蛋糕店小店员挤奶油太用力时产生的那种……状况？！
　　一条黑色大狗，裂开嘴，嗬嗬嗬地淌着口水……
　　我挽起袖口，狠狠地挥了挥手：【刀狼！上！】
　　于是喷出来的明亮奶油瞬间变成一只有着狐狸尾巴的……猫！
　　某犬有些呆滞地瞧着那只围着他跑的狐尾猫，口水流的更快了，就在狐尾猫消失的那一瞬间，小eye以一招“猛虎扑羊”扑上了刀狼手中的魔杖，嗷嗷叫唤着似乎是想再看一遍。
　　

　　在我练习守护神咒期间，斯莱特林倒是出了点事。
　　那个眼高于顶名字长得叫人记不住的高贵级长罗伯茨好像跟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一个女队员吵架，具体内容大家都不甚清楚，只是最终很奇怪地用小马童鞋的两位保镖来打赌。
　　小马童鞋宣称此事的起因是克拉布和高尔的魔药成绩太过丢人，因此他特别向级长提出了用他们来打赌的建议。
　　于是克拉布受到罗伯茨级长的魔药课辅导，斯莱特林略显阴冷的休息室就因这场不见硝烟的赌局而变得热闹了许多。高贵的罗伯茨很少见地用他高贵无比的爪子按着胖正太克拉布的脑袋：“看！睡眠剂的浅蓝色！浅蓝色！！你要再弄成泥巴状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泥巴捏成的脑袋！”
　　…_…｜｜　克拉布太伟大了，透明药剂可以被他变成泥巴状，格兰芬多的著名魔药小白纳威·隆巴顿跟他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大巫后面还有巨巫。高尔童鞋，可以将睡眠剂搞成打饱嗝剂，如果他生在格兰芬多一定会是韦斯莱兄弟的商业伙伴。所以高尔童鞋艳福不浅地，天天被一只四肢发达头脑不简单的女猩猩追着狂扁。长长的地下休息室里随时可听见女猩猩狂怒地抛书投掷声，随着那“PiaPia”巨响、高尔惊慌失措地道歉，有个尖锐的女声这样喊着：“高尔！你要再记不住配方和用量我就把你那颗圆圆的脑袋剁下来当游走球踢！”
　　……
　　其实斯莱特林，也是十分团结的。
　　其实斯莱特林们，也都只是十来岁的正太萝莉。
　　
　　我除了观战装淑女偶尔听听八卦外，一如既往地往拉文克劳休息室跑。
　　某日从图书馆出来的途中，我的手机响了——
　　“哎呀妈妈，请你不要为我生气～
　　哎呀妈妈，请你不要为我生气～～”
　　我汗然……
　　好吧，铃声不是重点，重点是冷悦妈妈打电话来了。
　　我做贼一般左右察看了走廊，找了一没人的角落掏出手机，按下接听健。
　　“妈妈。”
　　“妹妹啊，小黑今天已经到家了，你和小云如果有想要买的东西，可以跟妈妈说哦～”
　　“小黑管家回去了么？”好像……从我到学校之后就没见过他的踪迹。
　　“是啊，他说你在学校很适应那边的生活，也懂得自己照顾自己了。妈妈很为你高兴哦～”
　　……
　　听着她轻快的语声，我的眼眶有些热。
　　09/07/2009

Part　55　约

　　我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我和萧云这样费心。
　　单若水、萧瞬对我们好，可以说是因他们茉莉阁出事连累了我们；萧易水、邱行歌对我们这样好，可以说是因他们是知情人；但完全不知情的冷悦妈妈……除了接受我不知该如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