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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夜雪 by 觖引-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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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毒时我就有所怀疑,但一直到那猴精偷出只肚兜我才隐约察觉了两个秘密一个是俞有希的双重身份,一个是并非俞有希想杀你,而是你想杀他。'  

'肚兜?'俞酥水又楞住了,陆小凤的身边似乎总有奇怪的事在发生,她看向司空摘星'是你偷的?'  

'咳,受人之托。'司空摘星略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猜到陆小凤大概准备拿这件事来耻笑他一辈子。  

'能偷走他如此贴身的衣物,难怪江湖上的人会称你为‘偷王之王’,的确过人。陆小凤,你应该是从那副九凤朝阳的刺绣上瞧出倪端的吧?'  

陆小凤赞赏的点点头,道'俞二小姐冰雪聪明,我的确是因为你床帘和那肚兜上的那副九凤朝阳图觉出差异的。'  

俞酥水凄绝的笑了下,叹道'天分是老天爷给的,纵使我再努力,也绣不出那么有灵性的九凤朝阳图。'  

'俞二小姐错了。'花满楼轻柔却坚定的说道'在下曾细细摸过小姐的手工,小姐的用针变化多样,针脚慎密紧合,与俞大小姐的用针虽风格不同,却同样出色。所谓适者方合,小姐何必强求不适合自己的针法?'  

俞酥水听他言语轻柔,言辞恳切,不由微一失神。  

大姐似乎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但她当时却一心以为大姐是嫌她驽钝,难道真是她在一叶障目?  

'那你们又是何时定下那个计划的?'  

'俞二小姐,你现在还护着她?莫非真想一力承担?'陆小凤话音刚落就出手如电的急扣岭梅的脉门,岭梅大惊,急忙翻掌躲避,才意识到陆小凤刚才是在试她,不禁变了脸色。  

'陆公子真会说笑,我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呀?'  

'小丫头?好个小丫头……小丫头怎么懂得拈花手?你这丫头功夫杂的很啊。'  

'你……你说什么……'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痛痛快快的承认了如何?'陆小凤嘿嘿一笑'你这个丫头在我装醉时就能一个人抗我回去便惹得我怀疑,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去偷袭花满楼!'  

岭梅双眼一眯,被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瞪的差点忍不住想逃。  

但她不能逃,逃了就等于默认了。  

'陆公子真爱说笑,你们不是说那晚那贼子是什么‘单阳门’的人吗?'岭梅的声音微微发抖,却仍言辞清晰。  

'可惜呀,那手‘单阳醒凤针’是偷学的,所以功夫不到家,无法栽赃。'陆小凤站了起来,晃悠悠的晃到岭梅亭口,轻轻拍了拍其中一根朱红色的亭柱,里面居然弹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正是单阳门独有的‘单阳醒凤针’。

 '那天我们在岭梅亭中遇袭,我将你用掌风扫下荷花池是因为我没把握在那种境况下还能接住这些针。如此力道与手法,才是单阳门的真正传人。何况那天我和花满楼都发觉了,扫向我们的暗器不过是想压制住我们的行动,真正致命的暗器全在第一波,也就是冲着你来的。后来我追上那男子,才知道你曾也是他的丫鬟,因为偷学了单阳门的手法而被他发现,你临走时还摸走了一双单阳醒凤针。'  

岭梅冷冷的盯着他,忽然哼道'你居然追上了他?'  

此时的岭梅不再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小丫鬟,阴冷的口吻与锐利的眼光使她顿时如换了一个人一般。  

司空摘星叹道'这只陆小鸡平时容易欠风流债,所以他逃跑的本事即使不是第一,也绝对是天下第二的。'  

'那是天意,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在那天追到俞家。'  

陆小凤看了她一眼,道'冥冥之中,很多事本来就是注定的。欠下的债……也总是要还的……'  

'还有呢?我还做错了什么?'  

'你更不该假借俞大小姐的名义将花满楼传到岭梅亭中会面,你若以为花满楼没认出你或是容易欺瞒,你才错了。'  

花满楼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其实起初见面时我便有些惊异了,你的呼吸吐纳是习武之人特有的。何况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是独一无二的,加之那晚俞二小姐在房里和陆小凤长谈,我又刚从俞大小姐那回来,能够埋伏于我房中的人本已不多。在下也是那夜以后……才疑心有人在俞二小姐背后推波助澜的……'  

'花满楼,那夜没杀了你果然后患无穷。'岭梅倨傲的一扬头,冷哼一声。  

'你三番四次的暗示与安排岭梅亭的夜会是为了提醒我们俞大小姐和俞有希本是一人,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岭梅,你心太狠……'陆小凤无奈的摇摇头。  

他本是怜香惜玉的人,但会对花满楼动杀心的人罪不可赦。  

他一直认为,天底下若有人在认识花满楼后还会想害他,才是真正无药可救的。  

摸摸眉毛,陆小凤道'你本来算的很好,以俞有希的名义去向西门吹雪下战帖,再利用岭梅剑引起江湖纷乱以引出俞有希,你为了怕俞二小姐对我的美人计不够逼真,甚至在她的香粉里下毒,然后在俞有希设宴广寒楼时故意大声说出他们对决之事,使俞有希逼于江湖名誉不得不答应,当俞有希死后俞二小姐便可继承家业,而你也大功告成对吗?'  

'你还漏了一点,我还可以得到‘岭梅剑’。'她忽然转向花满楼'你为何会去找俞有希?你就那么肯定他不愿和西门吹雪比试一场?'  

花满楼摇了摇头,淡淡道'他没有对决前的兴奋或决心,只是认命般的等着,所以我去找了他。'  

'哼,我再一次后悔,当初没有除了你。'岭梅的脸上浮现出不甘心的神色'可我最没想到你们早就知道对决的事,而且将计就计的将了我一军。'  

'那的确是凑巧。'陆小凤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没想到西门吹雪居然会提早来了俞家。'  

花满楼的脸不易察觉的一红,显然是想起了那次在梅林时的会面。  

'我高兴。'西门吹雪冷冷的三个字解释了一切。  

的确,当西门吹雪高兴去做一件事时,又有谁可以左右呢?  

'这次算我栽了,花满楼,你实在太敏锐!陆小凤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好色……何况西门吹雪居然会插手这件事……陆小凤好大的面子……'  

'是花满楼的面子大,我是代价大。'陆小凤摸摸眉毛,嘟囔了句。  

'先走了,后会无期。'岭梅话音没落便消失在夜色里,身法竟快的吓人。  

西门吹雪身形一动,转眼也消失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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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酥水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俞有希。  

俞有希也静静的看着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居然到现在仍无法恨她。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吗?'俞有希毕竟先开口了。  

他知道,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什么都不追究。  

那夜他答应花满楼是因为想亲自确定俞酥水是否爱过他……他不甘心就这样死了……但今天看着这样的俞酥水,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死了好……  

他不想她如此痛苦,从来都不想……  

'我恨你。'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却如雷轰顶,俞有希只觉得一阵眩晕。  

'我恨你!'俞酥水咬着牙站了起来,步步逼近'是你夺走了我单纯的生活,我最爱的大姐,也是你明明有着怪异体质但仍有那么高的天分而让我嫉妒不已,更是因为你父亲从来不仔细看我一眼,从没想过我这个二娘生的小孩也可以继承家业!但最让我恨的是你让我陷入一个不容于世的感情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对我说我爱你……'  

俞酥水紧紧贴着俞有希,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浑身冰冷,他的颤栗……  

但这就是她要的!  

她要这个有意无意中伤害她,害的她几乎疯狂的人也常常这种味道!  

她不会爱他,她只会恨他!  

永远恨他!  

俞有希忽然笑了,眼泪也同时滑落,他定定的扶着俞酥水不住轻颤的瘦弱肩膀,却是看着花满楼道'七童,你要记得,没有感情是不容于世的,只有不容于心……所以天地间最难得的是两情相悦!'  

花满楼一怔,刚反应过来不好,俞有希已经电光火石般的将匕首送入俞酥水手中向自己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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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梅在不住颤抖,她面前站着一个人,一个衣白如雪的人。  

西门吹雪。  

森冷的气息逼迫着她,连浑身的血液也被冻的近乎凝固,她只剩一个知觉冷。  

四周的杀气是冰冷的,而她自己也是冰冷的遍体的冷,绝望的冷,临近死亡的冷……  

'你……你究竟想如何?如何才能……才能放过我?'  

西门吹雪冷冷的看着她,只说了三个字'你该死!'  

只要一想到花满楼曾被她偷袭,曾遭受到那样的危险,他就无法原谅她,也无法放过她!  

即使知道花满楼已经放过了她,更不会希望自己杀了她,但她还是该死!  

以前他出手是为了心中的信念,天下的公义……  

今天却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恐惧,差点失去花满楼的恐惧……  

'你……你究竟为什么要为花满楼做到这个地步,他……他是你什么人?'  

岭梅终于知道那夜司空摘星所易容的西门吹雪和真正的西门吹雪的差别……司空摘星的确模仿出了西门吹雪的孤寒高傲,却永远也模仿不出西门吹雪的杀气……  

如果说司空摘星模仿出来的杀气让人想到死亡,那西门吹雪的杀气本身就是死亡!  

'他是我爱的人。'  

寒光划破黑夜,西门吹雪冷冷的带着惯有的厌倦的看着剑尖,滴下的那滴鲜血消失在土里,他转身消失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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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与司空摘星拿酒去了。  

发生了那么多事,不如一醉方休的好。  

回来却诧异的发现天上的圆月正在慢慢消失,司空摘星惊讶的瞪大双眼,惊呼道'天狗吃月亮!'  

陆小凤却比他更惊讶。  

他看到了岭梅亭顶的那个云石装饰的空心处渐渐的浮出一股雾气,逐渐的明朗,好似一轮朦胧的月亮……  

司空摘星忙不迭的想去叫站在亭子里‘金乌常驻’那块匾下的花满楼,陆小凤却眼尖的瞄见西门吹雪回来的身影,忙拉着司空摘星往回走。  

'喂,陆小鸡你拉我干吗?只有我们俩喝酒吗?'  

'恩,恩。'含糊的点着头,陆小凤脚下却没停。  

'陆小鸡你觉得奇怪不奇怪,为什么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站一起时我总觉得……忍不住想脸红……'司空摘星疑惑的挠挠下巴。  

'我只奇怪一件事。'陆小凤塞了一个酒坛子给他'你这猴精有酒喝的时候哪还来的那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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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已经死了。'回到岭梅亭里的西门吹雪正巧看到俞有希抱着俞酥水出去。  

匕首刺中的是俞酥水,在那电光火石间她将自己的手臂挡在俞有希的小腹前迎上了匕首的尖刃,匕首上淬着毒,见血封喉的毒。  

但西门吹雪说的人是俞有希。  

心死了的人不可能再活。  

'未必。'沉吟了好久,花满楼坚决的摇摇头,'不要小看了人,人的生命有时比自己想象的都来的坚强。'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他。  

花满楼脸上的神情依然温柔,却也如此坚强。  

即使经过了这些波折巨变,他依然相信人性的光明,相信生命……  

这或许是因为他经历的比谁都多,所以更看的清生命的本质……这或许是因为他的世界比谁都黑暗,所以他才能注意到任何微弱的光明……  

这样的花满楼,他毕竟没有失去。  

忍不住伸手拥住了他,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不知去哪了,亭子里只有他们。  

将头埋在花满楼的颈侧,西门吹雪只是静静的闭着眼,没有说话。  

花满楼轻轻的环着他,承接着他的重量。  

他知道西门吹雪刚才杀了人,他身上仍有淡淡的血腥气,但他忽然明白了西门吹雪的寂寞,那种杀了人后的厌倦与萧索……  

他也忽然懂了西门吹雪所要的对决,西门吹雪要的从来只是公平的对决,同样是习剑之人,将自己的生命、一生的信念与最耀眼的一刻奉献给始终追求的剑……这样的对决是神圣的,对自己与对方最大的尊重是拔剑,结果也只有生死之分……  

所以每次拔剑后都有说不出的疲惫与萧索,因为懂得他的人又少了一个……  

而这样的对决又往往很少,所以他每次出手后都有说不出的厌倦……  

每次凝视着剑尖时,他都如同一个风雪夜归人凝视着肩膀上的最后一片雪花,所以西门吹雪所吹的,从来只是雪……  

但他还是要继续那么做下去,因为他是西门吹雪!  

花满楼虽然能理解,但依然不能赞同。  

他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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