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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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护国军空军第一次雨夜转场。
翌日，日军一个编队的飞机往武汉飞来，向护国军的武汉空军基地进行奔袭。总共有15架日机，每3架一组，组成“V”字队形。当他们由东往西飞，稳稳当当的飞了几十公里后，没有遇到任何阻拦，这让日本飞行员心里十分得意，大摇大摆的飞到了武汉地区上空，开始降低飞行高度，往目标飞去。
领飞的日军少佐透过驾驶窗往下看的时候，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市房屋的轮廓。突然，他觉得飞机机身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旁边的飞机凌空爆炸。
“报告，报告，有防空火炮，有防空……”通讯突然中止了，他扭头往后看，发现自己的飞机编队全部被爆炸的黑烟笼罩着，不时有飞机被击落，拖着黑烟掉下去。
“八格！支那人的防空部队！为什么情报上没有报告？听好了，全体散开，机动飞行！”少佐脸色铁青，操纵飞机展开规避动作，往上拉升，以躲开防空炮火。
“敌机！敌机！右边有敌机！”
少佐的耳机传来有点惊慌的叫声。
“不要慌张，我们不能丢了大日本皇军的脸。随我出击！”少佐大声叫道，一抬机头，往敌机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陈瑞天准将冷冷的看着日机鲁莽愚蠢的行为，下了命令：“不要放走一架敌机！注意掩护。”当下招呼了一下僚机，先用机载炮瞄雷达锁住一架日机，迎头飞过去，射出一道道火舌，在对射中把日机打了个空爆……
护国军对日第一次空战，15：0！并俘获了三名日军飞行员。
1867年，一群武士在日本各势力战乱中获胜，建立了以明治天皇为首的革新派统一天下的局面。他们提出了“文明开化”，“殖产兴业”，“富国强兵”的三大政策，对封建社会制度进行改造。有鉴于近邻中国的教训，“富国强兵”这一政策对日本影响最大。身处岛国，海洋，火山的灾害不断，资源又缺乏，这些先天的条件使日本民族产生了一种深沉的危机意识。这种危机意识使得日本人练就了一种审时度势的能力。在对法，英，德等国进行考察后，日本仿照欧美建立了类似的兵役和军事体制。与之相对应的是，日本的军工从引进，吸收到自行研制得到了迅速的发展，接近当时最先进的水平。同时，各类的军事教育机构，如水雷学校，通讯学校，炮兵学校等等也纷纷建立，为将来的军事水平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尤其是日本海军，在日本军事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
好学勤奋的日本人使得日本在明治维新二十年后，进入了军事大国行列。有此政策，军队在日本国家的政治生活中就处于十分特殊的地位，军方可以直接左右日本的内外政策，并逐渐成为日本社会中最富有侵略性的集团。这就是日本军国主义产生的根源。
方云有点心急如焚，一是散在长江两岸的近百万部队；二是停泊在武汉三镇的国民党海军近四十艘军舰；三是形势越来越紧迫的武汉会战。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他需要时间来招降部队，部署会战。曾泽生少将的第六军已经进驻了湖南，欧震少将的第十一摩步师和第二十七师，第二十八师也进驻了湖北西部。在进行军事行动的时候，护国军也进行着政治行动，派出大量的亲善使团，对国民党残部进行说服，招降。他开始有点后悔那么早就干掉了蒋介石了。
日本人对在武汉上空的失败即吃惊又不甘心，在随后半个月中，护国军空军和日军在武汉地区进行了几次大规模空战，争夺制空权。日本空军早期的飞机性能根本就不是BF109的对手，所以在经过几次失败后，武汉地区的制空权为护国军所夺得。从而打破了“皇军不可战胜”的传言，极大的鼓舞了全国人民的抗日士气。
7月25日夜，方云亲自签发了执行“红色计划”的命令。命令中说“我们必须破釜沉舟！这不再是谁是谁非的问题，而是四万万人民的存亡的问题，是中华民族存亡的问题！我们必须打赢这场战争！”
7月28日，护国军部队大举进攻西北。护国军的机群吼叫着飞向自己的目标：敌人的部队，军火库，铁路和桥梁，散布着烈火，制造着恐怖。斯图卡战斗轰炸机俯冲时发出凄厉的尖叫声；整团整团的坦克横冲直闯，如入无人之境，一天就能推进50－60公里；能够迅速发射的摩化重炮甚至在坎坷不平的西北道路上也能以每小时50公里的速度滚滚挺进；就是步兵也行动迅速，近三十万精锐部队乘着机动车辆，通过错综复杂的无线电，电话和电报网组成的电讯系统统一指挥，协调行动。
护国军已经完成了对兰州和西安的外围战斗。孙立人的第四军按计划对青海进攻，战斗分外频繁。
西宁是青海的军事重镇，位于湟水谷地，是进出青藏高原的要衡，也是青海的政治，文化，经济和交通的中心。马家军和国民党的部队近四万人。29日，第四军由集结地点全力扑向西宁，攻击前进。主力第九师西渡洮河，直取临夏。
临夏，是解开西宁的一颗纽扣。
装甲第67营营长雷天少校把军用吉普车停在了路边，看着满载着士兵军车从他眼前开过。他抬头望了望天，阴沉沉的，乌云满天，好象伸手就能抓下一把来。这时候，一辆吉普车停了下来，第117连的王海少尉看到营长，一面紧紧身上的大衣，一面跳下车来，对雷天说到：“营长，可别等兄弟部队把敌人都吃了，光让咱们67营喝汤啊。”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却作战勇猛，立了两次大功。
雷天笑了笑，对他说：“快走！，有肥肉吃。”
王海做了个鬼脸：“好！我就爱吃肥肉！”
听到的士兵爆发出一阵笑声。
天色渐渐暗下来，几颗有分量的雨点落到雷天的脸上，砸得人生痛。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道路上泥坨一片，水洼一片。雷天恨恨地咒骂了几句，钻回了车中。
一道道电光，从天空划下，后面跟着就是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霹雳。负责开车的中士问道：“营长，部队还往前赶吗？”队伍经过大半天的颠簸，已经有点疲惫了，又赶上雷雨，应该歇息一下了。
雷天用力挥了挥手，示意部队继续前进。在没有接到上级新命令之前，不要说下雨，就是下刀也要往前走。他在团部开会的时候，团长说了，这次任务就是要有突然性。
下午一点半左右，67营终于靠近了临夏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雷天知道对面有敌军，就命令部队就地警戒，做好战斗准备，同时派出了侦察兵到村里摸摸情况。
雨水中，士兵们全部隐蔽在村子外面的障碍物后面。冰凉的雨水把士兵从里到外全部浇个精透。
“叭！”一声焠发的枪声从雨幕中划过，紧接着，枪声响成一片。很快，又是几声清脆刺耳的枪响过后，枪声突然稀落了。雷天知道是部队的狙击手干掉了敌军，掩护侦察兵回来。很快，几名侦察兵押了个俘虏回来。雷天一了解，原来是侦察兵在村旁发现敌人的哨兵，在捉了“舌头”往回撤的时候，被敌人发现。敌人追出来，双方就接火了。追得近的几个被狙击手干掉后，敌人又退回了村子里面。
年轻的俘虏被带到了一个小土包后面。雷天让他坐在地上，开始审问。
“你们是哪部分的？”
“21军2连3班……”
“村里又多少人？”
“别的地方我不清楚，但这个点里面只有一个排。长官让我们沿着村边构筑工事，阻击土匪。”话出口，俘虏发现说错话，脸色大变，怯怯地望了雷天一眼。雷天不理他，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俘虏都说不清楚，回答得含含糊糊。
正要进一步审问的时候，负责通讯的下士叫道：“营长，团长电话！”雷天放下俘虏，跑到车旁，就听团长叫他马上去团部。他跳进车子就往团部方向开去，一路上，他听到北面一阵紧似一阵的枪声，还有闷雷似的炮声。心想，可能是碰上“硬钉子”了。
团指挥部建在一个大土包后面，参谋人员正在紧张而忙碌着。护国军第9师装甲7团团长狄大卫上校站在土包上的一个大树下，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脸上布满了阴云，看样子仗打得不顺。雷天走近团长，小心翼翼地问：“情况怎样？”
狄大卫看着远处说：“很难啃，外面有防坦克壕沟，部队冲了两次都没有攻进去。伤亡有点大。他妈的！”说着，冲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拍死一只小虫子，他最后一句话是骂小虫子的。
“团长，敌人到底有多少兵力？”
“根据师部的情报，驻守临夏的应该是马步芳的21军209师外加一个骑兵团，可是从交手的情况看，不止这些。敌人火力很猛，加上一些地堡暗堡和炮兵，步兵第55，56营吃了不少亏。兄弟团的进展好象也不大。我们是低估了对手。”
雷天问：“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狄大卫微微思索了一下，“你看，东南面地势比较平坦。你们从那边突击一下，能撕开突破口更好，即使撕不开，也可以分散一下敌人的火力，你看怎么样？”
雷天马上回答：“是！我马上回去部署。”
狄大卫看着远处忙着拉电话线的士兵，扭头问道：“雷少校，你们什么时候能开始攻击？”
雷天掏出怀表，时针已经指到了下午2点40分。他粗粗地计算了一下：“一个小时以后，准时打响。”
“好。这边的情况就交给你负责了，我还要到55，56营那边去看看。”
雷天跳下车，走进刚搭建好不久的营指挥部，立即召集五个连长进行了部署，然后带着部队悄悄地向村子地西南角摸去。
装甲67营的隐蔽点和村子间隔着一条沟，沟里稀稀拉拉的有些枯草。雷天带着115连连长李杰上尉和几个排长悄悄地潜了过去。他有个习惯，每次战斗打响前，都要亲自到前沿侦察后再决定进攻路线。于是，一行人悄悄地匍匐来到一个土坡前停住。透过朦朦地雨幕，可以看到村子外沿地一道水沟和一圈鹿柴，后面有一道宽约10米的反坦克壕沟，没有明显的碉堡和居高临下的火力点，只有一些坟包似的小土丘微微凸出地面，但能看出上面有枪眼。
雷天招呼了一下李杰上尉：“再往前靠靠。”第115连是主攻连。
这回看清楚了：壕沟后面是两道工事。工事右侧有一青灰色的类似牌坊似的建筑物，左侧是一个高出地面约一米的圆形碉堡，碉堡旁有一个孤零零的小庙和几可老树。
敌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朝雷天他们所在方向打来一通子弹。子弹在他们头上掠过，雷天本能地爬低身体，低低骂了一句，就轻轻地喊道：“李连长。”身后没人吭声，雷天扭头一看，只见李杰上尉的脑袋沉沉地伏在地上，半边脸栽到了泥水里，胸前一片血水。雷天侧过身体，摸了摸他地鼻子，已经没气了。他摆摆手，上来两个人，将李杰的尸体拖了下去。
雷天心里一沉。打仗总免不了死人，但战斗没打响就死了个连长，从他当营长以来还是头一遭。他慢慢地从土丘后退回来，牙齿要得紧紧的。
战斗很快打响了。装甲67营的配属炮兵开始发威了。67营配有一个122MM重炮连，共有七门牵引式重炮，再加上山炮和迫击炮，火力绝对一流。一阵弹雨过后，原先落入雷天眼里的火力点全部灰飞烟灭。
115连在副连长胡飞扬中尉的带领下，跟在几辆坦克后面从侧后迂回冲锋。116连担任掩护工作，密集的火力肆意的切割着敌军的阵地，不时有一股股浑浊的泥浪飞溅而起。敌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只有零星的步枪的反击声。
很快，雷天就在望远镜中看见115连已经突破了敌人的两道防线，占领了那座小庙，很快两个重机枪火力点架了起来。占领了小庙，就在敌人的阵地上安下一颗钉子。而那个离地约一米的碉堡被重炮掀了顶，丑陋地裸露着。
抵抗的枪声几乎消失了。士兵矫健的身影不时在敌人工事间隐现，部队已经时在追剿残敌。
雷天松了口气，他放下望远镜，心里还在为李杰上尉的牺牲感到懊恼，看来部队已经开始有轻敌的情绪存在了，回去要和参谋好好的合计一下了。
“营长，胡中尉有事报告！”
雷天接过步话机，就听胡飞扬叫道：“营长，这个小村的防御体系很完整啊，你能不能过来看看？”
站在蒙蒙的雨幕中，雷天只觉得浑身有点冷。敌人构筑的工事很完美，地堡时高低结合，明暗结合，内外结合，梅花堡，子母堡四面分布，堡与堡之间还有地道相通，十分适合平原开阔地的防御。如果不是装甲67营行动迅速，如果不是该点只有敌人一个排，那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