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仙劫(第一部) 作者:狗狗执行官(修真,飞升)-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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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去了。
“老爷子今日怎么有闲情来找我啊?”楚白怕欧阳老爷子上前施礼,急忙抢先一步问。
欧阳老爷子却不答话,上前几步,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楚白面前,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已经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楚白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上前扶起欧阳老爷子,一迭声的说:“老爷子你这是做什么呢?楚白可担当不起!”
“不,楚前辈受我这大礼当之无愧!”欧阳老爷子直起身来,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如果不是楚前辈,小老儿又如何能与碧碧重逢?”
楚白汗颜,这欧阳碧碧转世又不是自己控制的,他不过是顺道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欧阳老爷子罢了,想不到就成了欧阳老爷子口中的恩人。
“我们妖怪,自从有了意识之后,一直都很羡慕人类,因为他们不必像我们这样东躲西藏,更不必害怕某天突然有人打著斩妖除魔的旗号来追杀。”欧阳老爷子突然感慨道,“所以一直以来,拥有了意识后的妖怪都在努力修行,奢望著有一天可以化作人形,在人类社会中光明正大的活下去。”
楚白默然,身为修真者的他自然清楚妖怪自出现以来的尴尬地位,在现在这个社会还好,只要隐藏的好一些不犯事,很少有人会去主动招惹妖怪。但是在修真者盛极一时的古代,妖怪却是地位极为低下的种群,任何一个修真者看到妖怪都会先除之而后快,以至于能从古代存活下来的妖怪是少之又少。
“可是当我们找到了化形的办法,可以让修为不够的妖怪也化作人形后才发现,我们的愿望是永远无法达到的,因为我们知道,虽然现在我们在人类社会中生活的很好,可是毕竟不是真正的人类,若某一天我们的存在曝了光,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许又会像古时一样,成为所有妖怪以及人类的灾难吧!”
欧阳老爷子苦笑著望向楚白,“碧碧算是解脱了,她现在转世为人,终于算是摆脱了妖怪这个身分带给她的压力和负担,也许对她来说,这次死亡反倒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楚白无言的叹息一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时他忽然心中一动,想起青河滔才是杀害欧阳碧碧的真凶这件事还没告诉欧阳老爷子,当下把这件事详细说了一遍。
“苍天有眼啊,终于让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欧阳老爷子悲愤的叫道,他原本以为欧阳碧碧死在地府,今生要报仇是无望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也分不清心中是喜是悲。
顿了顿,欧阳老爷子缓和一下情绪,忽然向楚白问道:“楚前辈,上次你在总部指控马克多与一个神秘人物接触,不知是否与这事有所关联?”
楚白点了点头道:“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不过从两者相同的打扮以及出现时机来看,那个神秘人物很可能就是青河滔!”
“马克多这个兔崽子,我非撕了他不可!”欧阳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跳脚大骂起来,“我还以为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还想著为他开脱,没想到他竟然和杀人凶手勾结!”
“老爷子先不必心急,我们也没有证据,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说不定那只是巧合呢!”楚白谨慎的出言安慰,虽然他不喜欢马克多,可也不愿意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意指控某个妖怪,那样显得太过草率了。
“哼,是不是勾结,回去审审就知道了,我就不信这种与敌勾结的叛徒还能是个硬骨头不成?”欧阳老爷子恶狠狠的说道,显然没把楚白的话听进耳里。
“对对,不说实话就撕了他这小子!”在一旁忙著翻箱倒柜的抱石子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听到欧阳老爷子的话后插嘴叫道,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楚白没好气的横了这捣乱份子一眼,说实话,他对欧阳老爷子这种略显偏激的作法并不赞同,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教这是人家内部的事情?看来马克多也只有自求多福了。
欧阳老爷子得到这个消息后,显然急著回妖怪联盟总部审问马克多,心不在焉的又寒暄了几句后,他匆匆起身告辞,楚白也不留他,客气的送他出门。
行至门口,刚推开房门的欧阳老爷子突然回过身来,神色肃穆的说:“楚前辈的大恩无以为报,以后若有可供差遣之处,欧阳天青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白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欧阳老爷子已经出门飞走了,他只得望著欧阳老爷子离去的方向摇头苦笑不已。
“行啊,楚哥儿,一声不响的就拉拢了妖怪联盟近一半的妖怪为你效命!”抱石子凑了过来,搂住楚白的肩膀怪笑道。
他这话可没说错,身为妖怪联盟一员的他相当明白欧阳老爷子在妖怪联盟中的地位和威望,妖怪联盟目前在册的妖怪中,最少有一半是受过他恩惠的,以妖怪们恩怨分明的个性来看,得到了欧阳老爷子的承诺就等于得到这一半妖怪的承诺。
楚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道:“去去去,一天到晚没个正经,若是真的没事干,乾脆我和唐严说说,把你封进落日剑派的藏经洞中苦修,保证你修行不用几百年就可以飞升了!”他说的藏经洞,是落日剑派储放派中重要文献以及各种心法的一个独立空间,也是历代宗主苦修的场所。
抱石子打了个寒噤,心想你要是真把我封进那个除了书还是书的空间内,别说几百年,保证一年不到我就发疯了。想到这里,他再不敢招惹楚白,悄悄躲到一旁去了。
“鲁笛主教大人!鲁笛主教大人!”
在教廷总部,一个一头火红头发,穿著一身铠甲的男人大呼小叫的冲进鲁笛大主教的住处,一路上遇到的圣骑士和神学院执事无不对他投以愤怒的眼神,对他这种不分上下的行为表示无声的愤慨。
“什么事啊?哦,是施因科啊!”鲁笛大主教听到外边的呼声,一脸不悦的带著两个圣骑士走了出来,看清那男子的面目后,他微皱了皱眉头道:“你好歹也是我们教廷悉心培养的圣骑士,我还指望你能成为神圣骑士呢,但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还像是一名圣骑士吗?你的礼貌,你身为圣骑士的骄傲呢?竟然跑到这里大呼小叫,真是丢脸!”
“主教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被称为施因科的圣骑士却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突然扑了上去,一把抓住鲁笛大主教的胳膊,动作之激烈,使得鲁笛大主教身旁的两个圣骑士动作反射似的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鲁笛皱了皱眉,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两个圣骑士不必紧张,然后温和的笑了笑,轻轻拍拍施因科的胳膊,和蔼的说:“有什么事慢慢说,这么激动做什么?来,站好了,不要忘记你是圣骑士,不论遇到什么糟糕的情况都要保持风度和形象。”
“凡钠尔……凡钠尔出事了!”施因科显然没有把鲁笛大主教的话听进耳中,他抓著鲁笛的胳膊,急促的喘著粗气,“我们的人刚刚找到他,他全身的骨骼都粉碎了,这辈子……这辈子大概是站不起来了!”
“什么?”鲁笛大主教显然也忘记了自己刚才的话,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不顾形象的失声大叫起来:“凡钠尔受了重伤?我的主啊……”
鲁笛脑中急速思索著,凡钠尔是自己派去东方探查封印恶魔的封印情况的,同他随行的还有刚从与吸血鬼战斗最前线归来的几名好手,这样的实力应该已经很不错了,就算不能在东方横行无忌,小心谨慎一些的话,最起码探查封印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现在凡钠尔受了重伤,几个手下却不见踪影,显然是凶多吉少,究竟是什么力量,竟然能让他伤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里,鲁笛的心猛地一抽──不会是恶魔破开封印逃了出来吧?
“他现在在哪里,快带我过去!”鲁笛一把抓住施因科的胳膊急切的叫道。
在凡钠尔的房间外,得到消息的圣骑士和神学院执事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都是凡钠尔的朋友,得知他受了重伤后赶来探视的,不过由于医生正在里面检查凡钠尔的伤势,因此他们只能先待在外面。
“鲁笛主教大人来了!”一个眼尖的圣骑士低声叫道。
正在一起低声议论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恭敬的分成两列,按照教廷的礼仪对来此的鲁笛大主教施礼。
“情况怎么样?”鲁笛大主教匆匆回了个礼,然后急切的问。
一个圣骑士走了出来,行了个圣骑士礼后恭敬地道:“大主教大人,详细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医生和两名红衣祭司大人正在里面检查。”
鲁笛点了点头,继续问:“是什么人先发现凡钠尔的?说说是怎么回事!”
“大主教大人,是我发现凡钠尔大人的!”一个神学院执事走了出来,从他的服饰来看,是一个神学院低级执事。
“怎么回事?你是在哪里发现他的?当时他就是这样吗?”鲁笛转向他急切的问。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地位仅次于教皇的大主教,那个低级神学院执事显得很是紧张,他僵硬的行了个动作变形的礼后,诚惶诚恐的答道:“我是在市集传教的时候发现凡钠尔大人的,当时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认出他的身分后,立刻把他送了回来!”
鲁笛点了点头,继续问:“当时他身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那个低级神学院执事想了一会儿,很是迟疑的说:“在凡钠尔大人的身上,当时我感应到了一点很微弱的暗黑力量波动,不过那股力量很快就消失了,因此我也不敢确定。”
周围的人闻言又惊又怒的对视一眼。暗黑力量在教廷中的官方称呼是逆圣力,相传是撒旦背叛众神后受众神诅咒,使得他拥有的圣力完全变异,成为另一种与圣力截然相反的力量存在。
能使用逆圣力的除了恶魔的老祖宗堕落天使以外,还有许多暗黑生物都可以使用这种力量,比如吸血鬼、一些狼人以及信奉撒旦的人类和其他生物。
在场众人心中都浮现一丝疑问,难道是吸血鬼伏击了凡钠尔,使得他变成这样的吗?要知道,吸血鬼一直都和教廷敌对,会伏击教廷的人手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鲁笛却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只感到一颗心不断的向下沉,如同坠入无底深渊般。
房门突然吱的一声被推开,一身白衣的医生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在他后面,是两个穿著红袍的红衣祭司。
第七十五章
“怎么样了?”鲁笛迎了上去,先与那两个红衣祭司打声招呼,然后急切的问。
“不太好!”医生拿出手帕擦拭著额头上的汗水,然后皱著眉头道:“他全身的骨骼都被某种极为强大的力量彻底挤碎了,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如果不是靠体内的圣力在维持生命,他早就死了。”
“这么说,是不可能治好了?”鲁笛皱著眉头问,见医生用力的点了点头后,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不过和损失一个得力人手相比,鲁笛更在意的是到底是什么人把凡钠尔伤成这样,因为这关系到一个恶魔事件,那可是教廷成立以来从没有遇到过的危机啊!
“可以查出是什么人伤了他吗?”沉吟片刻后,鲁笛向医生问。
后者挠了挠头,迟疑的说:“好像是被暗黑力量伤成这样的吧!你也知道,我并不是战斗人员,只是一个医生而已,因此我也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暗黑力量。”
鲁笛的视线立刻转向医生身后那两个红衣祭司,站在右边的那个红衣祭司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左边的那个红衣祭司却伸出手挠了挠头,在没有人注意他的时候,他用手指在头上轻轻画了个小圈,然后又挠了挠头,如此反覆两次后才放了下来。
鲁笛脸色顿时一片惨白,那红衣祭司的手势是只有红衣主教以上级别的神职人员才明白的,是为了在被敌人挟持的情况下,传递消息所专门设立的一套规范手势。
而那手势可以有好几种解释,但不管是哪一种,都逃不出一个意思──危险,极度的危险正在靠近!
在伦敦这个古老的城市内,天气如以往一般阴冷潮湿,行色匆匆的路人打著雨伞,在细雨中低著头赶路。
在郊区的一栋大楼中,最高那一层楼已经被完全打通成为一个宽广的房间,无数从世界各地搜集而来的古董名画布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显然这房间的主人对收集这类珍贵宝物很有兴趣。
房间内靠街道那一面已经完全被玻璃所取代,成为一面巨大的玻璃墙,一个穿著贴身黑色礼服的男人站在玻璃墙前,静静的欣赏著城市的夜景。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管家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他走到那个男人身后,恭敬的鞠了个躬,“主人。”
“约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