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 by 逆境丛生-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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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父母的关系不怎么亲密，不过毕竟是我的父母，我母亲去世的时候，言和我同居了两年半了，他也升上我的助理，平时我们不怎么见面，他的工作是负责开发管理的。我母亲去世的时候，那一天，没什么预示，因为她一直在我们家开的修养医院里边，她说她喜欢那里的风景，还有不少老人陪她。我不能陪她，我工作，我年轻，我需要打江山。她走的时候，我赶过去就看见了她最后一面，她当时看起来精神很好，现在想想是回光返照。她说了许多，我小时候的情况，我出国时候的情况，我接任的情况，她最后要我答应她一定要结婚生子。她没有说太多，只是让我答应她，不然她死不瞑目。〃
〃。。。〃
〃我能说什么呢？我能对着一个快要死去的母亲说不么？我不能，即使是欺骗她，我也不能拒绝。不过，我答应她的时候，心里特别难过，感觉上我是欺骗了言。好像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信任一样。我答应了。她闭上了眼睛，满意地睡着了。。。〃他沉默了。
〃其实，要是我不答应多好，哪怕我母亲会失望，可是，我一边欺骗了她，一边伤害了言。结果，两边我都伤害了。我如果只能选择一边，我应该。。。我对不起我母亲，可是我怎么也放不下言。他什么都没有错，一直陪在我身边。看着我处理母亲的后事，下葬，不少人来了，不少我都没有见过面的亲人，来也不过是看看母亲的遗嘱，看看他们能不能瓜分些什么。〃
〃母亲的病逝却是对我打击挺大的。〃 他突然抬起头，揉了揉额头，仿佛不愿意回忆起那段艰难的日子。〃虽然那个时候公司已经是我的囊中物了，老一代的都死的死，退的退，新一代的都是我的心腹，所以过渡并不是很艰难。特别是父母死后把家里大部分的财产都转移到我的名下。而且转移是在他们生前就开始的，所以我几乎不用负什么财产税。不过。。。〃他又顿了顿。〃对于我来说，那一个时期真是艰难的时期。〃他闭上眼睛，深深地谈了一口气。
沉默注入了这个不到十平方米的办公室。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小脑袋还是飞速地转动着，刻画出了N多个男男小说里边因为误会而造成伤害的悲情的场面。
〃我TMD的鬼迷心窍，竟然真的去相亲了。〃他猛然地放下手中的烟，像是下定决心了似的，开始叙述。
〃。。。〃我没有开口，只是保持缄默，不晓得说什么才好，虽然是十年多钱的故事，但是由我这种小受的疯狂支持者的同人男来说，可是要很费劲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打自己的病人的冲动。
〃那个时候，母亲虽然去世，但是她还是留了一手，要我唯一的姐姐负责在他死后看着我相亲结婚生子。我大姐比我大上好多岁，本来就不怎么熟洛，而且因为我们家一直是有些过于传统，重男轻女的父母让她的生活和我的犹如天壤之别。所以，她更是妒嫉着我。不过，我倒是一直都有防备着她一手。这可能是我那个时候做的最聪明的决定了。〃
〃然后呢？你和他分手了么？〃
〃当然没有，虽然同居了两年半，但是我对他的身体还是迷恋的不能行，怎么也不能放下他。应该说是我那个时候已经习惯了他和他的一切，不可能说离开就离开他。虽然不愿意，不过我因为母亲的去世的打击，已经下定了决心，反正我和他是没有前途的，再怎么相爱，那种时候，两个男人是没有幸福可言的，毕竟我是独子，传宗接代，让家族事业延续下去是我的使命。我本来，我本来。。。是这么以为的。〃
我本想打断他，不过他迅速地说下去。
〃所以说我是一混蛋，可是我还是不想放手。我最初的打算是按照母亲的遗言相亲结婚，找一大家闺秀联姻，那样子就算我婚后乱来，妻子应该也不会插手。我真的是不想放开言，我觉得我们反正迟早要结婚的，说不定结婚后我就不用辛苦地遮遮掩掩过日子了，还可以和他更加地疯狂地在一起。我真是完全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
〃于是，大姐就开始着手我的婚事，反正不过是从那些大家闺秀种选择一个，谁都不差，除了婚纱的型号无法立即知道之外，排场，会客名单都差不多，我不用多插手，要做的不过是和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见面，然后告诉对方我们的喜好，其实也没差，最重要的是摸清对方的家底，计算联姻我们家的公司能得到多少好处利润。〃
〃那一段因为心烦意乱，我就直接搬回了母亲一直居住的别墅，虽然里上班的地方远，不过家里的司机我也继承了，倒是也没有什么不方便。。。为了相亲，我连公司里边的事物都不怎么热心了，反正长痛不如短痛，早走入婚姻的坟墓早省心。〃
〃那他呢？总不可能不知道你相亲的事情吧。〃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始插嘴。
〃当然不可能，不过我应该是出于自我拒绝相信的意识中，自私的认为言一定还会在我们的公寓，等着我。只是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那么纯洁自重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天天在公司里听着我要和某某千斤结婚的消息而不着急呢？在公司里边又看不见我，打电话给我又找不到任，他怎么可能完全无动于衷呢。〃
〃可是我又不想和他说再见，就这么一直耗着，想着，只要结完婚了，我就可以搬回我们的公寓，完全忽略了他。〃
他突然站立起来，走到窗户旁边。出神地看着窗户外边的梧桐树，正夏，阳光明媚，可是这朝阳的小屋却被阴影笼罩，一丝丝的沁凉渗透了我的心。
〃那一次，我完全失去了他的心。〃
〃直到今天，我都一直考虑，如果不是我的优柔寡断，他会不会更爱我一些，更信任我一些。当然不是说他现在不爱我，只是。。。自从那个转折以来，我发现他就没有再依赖我了，什么事情都是很独立的完成，除非我插手，他倒是不会拒绝。只是。。。哎，有时候他这样可能是让我省心，不过我会觉得很没用，因为也许我不值得他的依赖了。〃
〃你结婚了么？〃我不知道如何对付他的悲哀，只好岔开话题。
〃。。。没有，幸好没有。〃他慈祥的笑笑。〃不然我真的有可能就失去了我这辈子最宝贝的了。〃
〃婚礼筹备倒是一直都进行着，我一直忙着应酬那些世伯，叔叔，说白了，就是拉拢关系，父母走了，世交的家族，官场上的，甚至黑道上的都要打点清楚，省的找我们公司的麻烦，毕竟母亲不在，他们很有可能不卖我的帐。言开始的那两个月天天都有给我打电话，但是我真是一个缩头乌龟，不是草草告诉他我很忙，就是看见来电，不接电话。之后的一个月他还是会一个星期给我一通电话留言，不过基本上已经不再追问我什么了，只是很官僚地陈述我们公司的状况，和一些业界行情，口气很公式化，他是我在公司的贴身助理，他给我打电话联络也不会有什么人怀疑什么。如果我不是那么害怕和他谈话，如果我能更加地敏感一点，就会从这些留言当中听出他的转变。〃
〃转变？〃我皱眉头。
〃口气中不再有焦虑，和隐忍地痛苦，越来越公式化，不再带任何私人的感情。我一只告诉我自己只要我结婚，就回去找他，和他摊派，告诉他我们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不用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了，他那么体谅，一定可以理解的。不过，我低估了。。。不，是我压根没有从他的立场考虑过。〃
〃再一次从筹备婚礼的混乱中见到他的时候，真的是很戏剧化。〃他顿了顿。
〃我第无数次地和谋世伯的女儿吃饭，虽然无聊，但是我还是很能应付的，对于这种女生，只要她不是太娇纵，我都会保持绅士风度和礼貌。〃
〃你见到他？〃我疏流地一声坐到沙发上，期盼着那戏剧性的场面。心理蹦蹦地跳着，那个激动啊，这可是bl剧情中的经典场面，出现在真实生活中的，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怎么能不让我兴奋万分，说不定还能激发我写作的灵感，让令一耽美剧作问世。
〃他当时根本没有看见我，还是说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已经没有我。我坐在一个喷在后边，挺隐蔽的角落，他当时和一个老头正在吃饭。那个老头背对着我，看不出来是不是公司的顾客。但是看得出来言他精神不是很好，有些疲惫，我们已经5个多月没有见面了，我看见他就失神了，完全忘记应付眼前的女人。只是很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又没有吃好睡好，为什么看起来有黑眼圈，是不是给他的工作太多了，等等等等。不过我最想知道的是他对面的人是谁，因为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应付那个老头。〃
〃咦？〃我抖了抖耳朵，树立起来，接着听。
〃当时我想可能是太久没有见面了，思念还有内疚，潜意识的恐惧沾满了我的全身，以至于面前的那位小姐说什么我都不晓得，只知道贪婪地看着他，很想走过去和他打招呼，问问他过得好不好，更想知道他的对面坐着谁，言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我当然不可能认为那个老头会是他勾搭上的，但是看见他和别的男人吃饭，我还是心里犯别扭。完全忘记了我才是那个忽略他许久，一直和不喜欢的女人乡亲吃饭的人。〃
〃那个老头是？〃我扑棱扑棱地眨巴眨巴我的小眼睛，作为忠实得听众，和一个出色的心理医生，虽然只还是实习的，要让一个病人供出他犯的错误，一定要以一种神在外，心在其中的表情鼓励他。要让他认为你对他的故事有一定的兴趣，但是却没有大过分的热情，这样他才能顺利地招供。
〃事后知道，是他的叔叔。他父母去世的早，是他的叔叔婶婶把他带大的，就像他的父母一样。他一向很尊重他们。。。其实他的叔叔婶婶还是很疼爱他的，看地也开。并不会向我的父母那样保守。但是疼爱他归疼爱他。要接受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地事实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说他早已经和他的家人摊牌了？〃
〃他并没有说明白吧，可能也是害怕，但是毕竟是养他养大的，怎么说也能感觉出来。那一天，其实不是他跟他叔叔摊派的一天。而是道别的。〃
〃什么？怎么可能？他要去哪里？〃我差点激动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然后突然局的我的失态，我才假装咳嗽了两声，慢慢地安静下来，那个内心万分的激动啊，高潮来了，高潮来了，高潮来了也！YA…HA！
〃在那一段时间里边，其实我不知道的是我的大姐已经找过他谈判了，可能是我母亲吩咐的，也可能是我大姐自己察觉的，反正就是要给他一定的补偿金额，让他离开我就是了。他后来告诉我，他开始就给了我三个月的期限，如果他等了三个月，我还是避而不见，他就要彻彻底底地和我分开，分个一清二楚。我想，这也是他在痛苦和无奈中的决定。所以后来他给我的留言已经很公式化了，不待人和感情。我许久没有回到我们的公寓，我也不知道那里早已经灰尘满地，都生蜘蛛了说不定。钥匙他也一早还给了我大姐，我大姐没有告诉我任何事情，我一直都蒙在鼓里，要不是偶然看见他和他的叔叔道别，我可能连他走了，走去哪里都不晓得。〃
〃咚咚咚！〃剧烈的敲门声在这个只有八平大的小空间造成了打雷般的效果。
他迟疑了一下， 低头伸出手腕，看了看手表，哇赛，欧米家，我的第二最爱。两眼放心心。（手表中逆境最爱movado，最讨厌cartier。顺便说一句，哪个也买不起。）小小的在内心留了一下口水，表面上还是故作淑男地保持着我天真无邪可爱青春的微笑。不愧是我们医院里得白衣小天使之最，我美美地想着。
〃请进。〃我打开陈旧的木头大门，执拗一声响后，我天真无邪可爱青春的微笑在看见了来人之后立马180度转弯，现在我臭屁的表情可以媲美找不到厕所的苍蝇，郁闷的心情可以等价刚被抢走老婆的大猩猩。总之那叫做一个愤怒无法发泄，聚集在我的心中，形成了一股气，那股气滚来滚去，就是放不出去。
〃种族歧视〃那个洋鬼子在飘过我的身边的时候似乎说了这么四个字。不过时带着戏虐的语气。
我还以为我的耳朵背了，〃什么？〃我瞪着他，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瞪出一个洞洞来。
〃我的时间到了。〃他倒是大大咧咧地坐到我刚才坐的沙发上，潇洒的拿起一本杂志，然后轻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个先生，又严肃地看了我一眼。
〃今天能不能先欠着。〃我的手指纠集在了一起，内心万分痛苦地挣扎，故事可是正在高潮，你说说看，你怎么能叫一个高潮的男人抽身？这可不是比杀了他还痛苦么？如果我今天听不到结尾，我就会没有心思给洋鬼子，或者假洋鬼子做心理治疗，如果没有给他做好心理治疗，他很有可能因为200片安眠药消化不良而死，而我也会应为听不到高潮的结局而郁闷而终，这可是一室两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