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荣誉-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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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眼看着父亲倒在血泊之中,塔西绝望了,他奋勇朝亚生等人冲过去,想要夺亚生手中的尖刀,但亚生等人同时把尖刀对准他的前胸后背,塔西昏了过去。
依明阿吉父子俩同时倒在血泊中了。这件事的发生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亚生满意地把尖刀收起来,放回刀鞘里。亚生带头朝血汩中的人吐了一口口水,“老东西,好好念你的经吧!”亚生终于解气了,这个世界上,又有一个他不愿意看到的人,消失了。他感到了极大的快感。但是,塔拉却神色慌乱地盯着地上的血人,骇怕了。他指着两个血人喊:“血,流血了,真主啊,惩罚我吧。”亚生气恼地说:“你嘴里在拉什么屎,快点,快跑!”
三个家伙顾不上擦去溅到手背上的血,趁着黎明前的昏暗,仓惶逃窜。
第十二篇第二十四章(1)
第二十四章
南振中气得直拍桌子,他说:“这个道理很简单。我们种树,开始枝杈很多,我们用手就能捻下来;如果杈子大了,我们就用剪子;再大了就可能动锯子;再长大了,就打不掉了。这个道理就是在他们
还没有做大成事的情况下,就把他们吃掉。就像这次钟成带人去把依干其乡的恐怖训练基地打掉,就不让他们有武器、有地盘、有头领、不让他们做大。列宁建立共产党时说过,一旦有了统一的组织,它就形成了物质,形成这种物质它就不可抗拒了,所以共产党的政策就用列宁的话为依据。”
一
依明阿吉身中二十七刀,老人家在被拉到医院的路上,就停止了呼吸。
塔西被砍了二十二刀,已陷入极度昏迷之中。
抢救室一阵忙碌。
王路和艾力尽量在抢救室门前用人体隔出一个禁区,禁止越来越多的群众围观探视。依明阿吉被刺杀的恶讯,在这个早晨,像传染病一样,不可遏制地在群众中间传染开来,一时间,人心慌乱。
地区万明书记是坐着钟成的车赶来的,或者说,是钟成主动开车到万明家把他接来了。钟成赶到楼下时,万书记已经跟自治区周风书记作了口头汇报。钟成自感无颜面对万书记,但仍然硬着头皮上楼来了。
钟成沉重地检讨:“万书记,我有责任。”
万明制止说:“千万别说辜负了我。是他们的动作太快,这事我也有责任。不过,现在不是总结教训的时候,赶紧想办法救人吧。”
钟成解释:“不幸的是,依明阿吉过世了。好在他的儿子塔西还活着,正好北大医院的一名教授到咱们这里讲课,我已经通融过了,请他主刀给塔西做手术。”
万书记叹道:“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两人赶到医院时,主刀医生告诉他们,塔西已脱离危险,病人需要在观察室观察治疗。
两人松了一口气。万明说:“眼下我有两件事要做,第一要处理依明阿吉入葬的事;第二要给自治区周风书记做细致的汇报。而你的任务就是尽快追拿凶手。其实你的事比我的事难做,咱俩随时保持联络吧。”钟成说:“你放心吧,不抓住凶手,我引咎辞职。”万明一瞪眼道:“谁跟你说辞职的事了?如果南疆再出一宗大案,我看咱俩恐怕都不是辞职的事了。”
第十二篇第二十四章(2)
二
南振中正准备到北京去参加一个会议,听到依明阿吉被刺杀的消息,立刻惊得跳将起来,他在电话里问钟成:“什么?你说这事可能与伊不拉音有关?我看这个人非抓不行了。我现在马上找自治区周书记,当面向他汇报此事。”
南振中直接与周风书记取得了联系。他对周风说:“我有要事汇报,再不报,就出大事了。”
周风能感觉出南振中说话的份量,他正在出席一个会议,他让吴副书记主持会议,自己退出会场,返回办公室。
南振中一进到周书记的办公室就情绪激昂地说:“控?控到什么时候?那办法不行!必须坚持露头就打!抓住不放,要坚决。这种情况下侦查方针要与时俱进,时事求是。现在时代变了,过去毛泽东掌权,是敌人向我们这里钻;现在这些坏家伙是从咱们这里跑出去的,你还能让他做大吗?这个道理很简单。我还想复重一遍,我们种树,开始枝杈很多,我们用手就能捻下来,如果杈子大了,我们就用剪子,再大了就可能动锯子,再长大了,就打不掉了。这个道理就是在他们还没有做大成事的情况下,就把他们吃掉。就像这次钟成带人去把依干其乡的恐怖训练基地打掉,就不让他们有武器、有地盘、有头领、不让他们做大。列宁建立共产党时说过,一旦有了统一的组织,它就形成了物质,形成这种物质它就不可抗拒了,所以共产党的政策就用列宁的话为依据。”
周书记严肃地点点头,催促道:“有道理,继续说。”
南振中激动地说:“都什么时候啦,还跟敌人斯斯文文地讲什么证据!人家都拿刀架在爱国宗教人士的脖子上杀人了,我们还用《刑法》那一套对他们讲法律,讲人道吗?咱们新疆这块土地不是内地,这里发生的案子不是一般的刑事案子,新疆面对的是分裂祖国的敌对势力,不是人民内部矛盾,不能手软!”
周书记用询问的口气问南振中:“你的意见还是动伊不拉音?”
南振中高亢地说:“马上动伊不拉音,一刻也不能等了!”
周书记也果断地说:“我同意你的意见。”他拿出一份还散发着油墨气的秘密文件说:“在新疆的问题上,中央的态度是坚决支持我们,前段时间我已经把新疆的问题向中央最高领导做了汇报,已经引起了中央领导的高度重视,中央已经有指示,要坚决消灭分裂民族、分裂中国的反动势力,决不手软!”
有了中央的支持,南振中还怕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职责是与一切分裂民族、分裂国家的行为做坚决的斗争,他南振中是站在国家的利益上,一切以国家的利益为重来完成自己的神圣的使命。
第十二篇第二十四章(3)
三
就在南厅长向周书记做汇报时,玉素甫终于吐口了,他交待:他的贸易公司是姐夫伊不拉音的一个招牌。贸易公司根本没有做过一桩贸易,该公司的任务就是帮着伊不拉音把一些来历不明的钱打到账上,然后又分批提走。他还交待,阿依古丽是境外派遣来的特务,伊不拉音是她的上级。同时,还交待,艾尔肯派阿不都尔来招募维吾尔青年加入恐怖组织,也是由伊不拉音提供的经费。
既然证据确凿,还等什么?钟成担心伊不拉音可能会闻风而逃,于是,他亲自出马赶到政协大楼。
伊不拉音从窗户里看到钟成等人向他的办公室走来,跑已经来不及了,他呆呆地坐在座椅上,想: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
钟成推开伊不拉音的门。两人四目相对,钟成的目光如炬,灼得伊不拉音眼前一片黑暗。
伊不拉音:“玉素甫偷税漏税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钟成:“中国有句古话,叫‘打草惊蛇’,如果你心里没事,惊什么?”
伊不拉音:“也许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钟成:“你天真的程度,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可惜我没兴趣听你解释你的误会。”
伊不拉音:“你想把我扔回过去的生活?”
钟成:“你这种人还有什么前景吗?”
伊不拉音:“我还有多少时间?”
钟成:“你恐怕是等不到‘黑鹰’成功的那一天了。”
伊不拉音:“不管怎样,我是政协副主席,你们不能处理我。”
钟成:“你现在不是了。”
伊不拉音狡辩道:“我是个爱国宗教人士,政协报记者已经把对我的采访报道发向全国。你们这样做,难道就不怕产生严重的社会影响吗?”
钟成:“谢谢你提醒,关于你的犯罪实事,我想不久之后,全国人民也都会从报纸上看到的。人民会做出他们应有的反响。”
伊不拉音的双手被戴了手铐,被警察们押着上了警车。警车驶出政协大楼时,伊不拉音回头望了一眼。钟成马上提醒他:“这地方,你已经没有权力留恋了。你不觉得这十几年来你在这个楼里进进出出的是个错误吗?而且你活得很累。”
伊不拉音真诚地问:“我想知道是谁发现了我的蛛丝马迹。”他的目光直视着钟成说:“说实话,虽然你一直盯着我,但我不怕你,因为你既然十年都没想出办法找出我的证据,那么你再盯我十年也没用,我就想知道那个高手是谁?”
钟成用手指指坐在驾驶室里的王路说:“那个小伙子,看见了没有?比你的孙子还小。你说对了,我不行,没有能力把你制服,可我们南疆的下一代青年很厉害,他们比父辈们更智慧,更有个性,我还告诉你一点,他们保卫南疆这块土地的决定更坚定。我们都会老的,他们正在成长。”
钟成前脚把伊不拉音带走,南厅长的电话跟着就打进来了。南厅长激动地说:“钟成,动吧,动那个老东西。”
钟成诚实地说:“已经动完了。”
南厅长在电话那头眼珠子都瞪圆了,他问:“谁让你先动手的?你有什么证据抓人?万一中央领导不批准抓他呢?”
钟成孤注一掷地说:“那就拿我的命换他的命。”
南厅长大怒:“你这是违反组织原则知道吗?”
钟成镇静地说:“我知道。”
南厅长道:“你还有理了。证据从哪儿来的?”
钟成答道:“王路会有一个祥细的报告提交上来。”
南厅长道:“王路也卷进去了,我看你们胆子都不小啊。”
钟成建议:“反正我已经把人抓了,你要处分我也得等到这一仗打完再说。”
南厅长命令:“我已经让办公厅把中央领导的批示通过机要转给你们,赶紧补上有关手续,这不是胡闹吗?”
第十二篇第二十四章(4)
四
依明阿吉的妻子在小女儿的搀扶下来到医院。她依然蒙着面纱,那层面纱下的脸到底是怎样悲伤,王路看不到,也无人能看到,但她确实昏倒在依明阿吉的遗体旁。所有人都听到了她昏倒之前的一声惨叫。
抢救室里立刻又是一阵忙乱,医生们又着急着给依明阿吉的妻子打强心针。
王路觉得这个老妇人很可怜,直担心她会承受不了这种打击。
王路和艾力警觉地守在抢救室门口,他们的目光仔细搜索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艾力在抢救室门口焦急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叨叨:“没有目击者,还不知塔西什么时候醒来,看来抓捕凶犯的战机就要失去了。哎呀真是急死人。”
王路焦躁地顶了他一句:“你那张臭嘴瞎叨叨什么呀?刚才马建中他们不是提取指纹了吗?我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比对出谁是凶手。”
艾力直摇头,“不可能,你那是做白日梦。这个案件能不能破,关键的人物是塔西,塔西快醒,塔西快醒吧。”艾力破案的经验当然比王路多得多,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误,因此,他现在两眼闭起来,心浮气躁地在抢救室门前踱来踱去。
第十二篇第二十四章(5)
五
新疆的太阳升起的时间比内地迟了两个多钟头。马天牧一觉醒来,最惦记的人就是王路。他现在在干什么?她很想给他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的生日。
其实,昨天晚上她就盼着能收到王路的呼机,能亲口听到王路说“明天晚上别安排什么活动,我来给你过生日。”马天牧自信地认为,王路一定能记得她的生日。但是,马天牧等了又等,呼机上始终没有王路的只言片语,倒是新闻部主任华雷给她发来既与工作内容相联,又饱含着关切意味的问侯,马天牧心里明白华雷的意思,但她回电话的时候故意装傻,只说采访之事,不言其他。让有着滴水不漏风格的华雷更加滴水不漏,在电话线的那端急得团团转。
华雷昨天夜里也没有睡好,他尚且还摸不透这个大报女记者的心思。据他的观察,马天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