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荣誉-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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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都尔今年三十二岁,他以旅游者的身份潜入境内。
他顺利地与伊不拉音接上头,在他家的密室里与他密谈一番,然后坐上一辆“蓝鸟”轿车,消失在黑夜里。
第三篇第七章(4)
四
艾尔肯在南疆北就的大戈壁滩里的秘密恐怖培训基地接见了阿不都尔。这个未被警方发现的基地,乍看是个果园,果园已经荒芜,一排破败了的土坯房孤零零地横在果园一侧,土坯房共有五间,每间屋里都有一个大炕,炕上铺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花毯子。土屋周围挖了几个地窝子,里面储存着粮食和武器,有的地窝子还能住人。再往远看,就一望无边的戈壁滩。
最早的时候,南疆一个富户突发其想,花钱承包了十亩戈壁滩,他信誓旦旦地要在这里种出一片果园,折腾了两年,果园并未结果,于是,富户撤退了。富户和他的果园都在南疆人民心中淡去。后来,西尔艾力发现并看中了这片找不到主人的果园,他把此地引荐给境外派来的卡斯木做恐怖培训基地,于是,两批三十多名恐怖分子曾经在这里被培训过。这儿也是西尔艾力潜入境内后的长期安身之地。亚生出狱后,也住在这里。
亚生奉命把境外来客阿不都尔带到果园基地。艾尔肯迎出门去,他和阿不都尔是见过面的,俩人没有过多的寒喧,他们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屋,然后盘腿坐在铺着地毯的炕上。
艾尔肯:“你来了。”
阿不都尔:“你果然干得不错。”
艾尔肯自诩道:“我说过,回到境内一百天的时候,建立我的东突解放组织,成立我的培训基地,怎么样,你看见了吧,我没有食言。今天夜里,你将作为见证人,看看我的宏伟目标是怎样一步步实现的。”
阿不都尔把一白布袋钱倒在方木桌上,他说:“这是阿力木让我交给你的,就算我们对你的支持吧,请收下。”
艾尔肯不高兴地说:“就凭这点钱?你告诉阿力木,我艾尔肯是见过钱的人。我在中亚打天下的时候,他还蹲在共产党的牢里求饶呢。你告诉他,那笔钱是我的,一分也不能少。”
阿不都尔:“大家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何必分你我呢?”
艾尔肯:“是不是看到我种的桃树要开花了,他想来摘桃子?我艾尔肯也不是省油的灯。”
阿不都尔:“别赌气了,咱们还是尽可能联起手来干。你在南疆把动静闹大点,把社会搞乱,把人心弄毛了,让维吾尔人民跟咱们走。”
艾尔肯尖锐地问:“跟咱们走?是跟我走,不是跟你们走。”
阿不都尔客观地说:“你在境内的动作,离不开我们在境外的支持,我也知道你跟阿力木有过节,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以大局为重,帮助你打地盘。”
艾尔肯:“哈哈哈,别为他遮掩了,他蜷在别人的地盘上,一点自由都没有。我看你弄反了,他只有依靠我才能强大。”
阿不都尔:“我这不是投奔你来了吗?”
艾尔肯:“我就说过,土生洋长是不行的,只有土生土长才有基础打地盘。那是人家A国政府军和吐拉的地盘,人家客气,借他几个基地用用,但永远不是他的地盘。在南疆就不同了,这地盘是我的,我说了就算。”艾尔肯沉浸在东道主的感觉里。
阿不都尔递给艾尔肯一张软盘:“这里面有我们的党章、组织原则等材料,或者你可能借鉴一下。”
艾尔肯用中指弹了弹软盘,轻蔑地说:“可惜,这东西来晚了,就算早来了,对我也没什么用。”他从方案底下拿出一面自制的星月图案的国旗来,说:“我连旗帜都设计好了。回去告诉阿力木,不用他帮忙,我也能做大。让他瞧着吧,不出一个月,我让全世界都能听到我的响声,是炸弹的响声,怦怦怦啪啪啪。”说到这儿,艾尔肯兴奋起来,“你们就看着吧,目前我的力量还不行,只能成立“东突解放组织”,等我的力量壮大之后,我要成立的是一个“突厥斯坦帝国”,不仅仅是一个什么党派。到时候,你们那个组织,可以收编到我的旗下。”
阿不都尔脸色难堪地说:“你把话说大了点吧?”
艾尔肯:“我已经极尽客气。”
阿不都尔无语。
艾尔肯:“你到这里来不仅仅是送钱吧?有事直说。”
阿不都尔:“阿力木想让我在边境山地选个条件理想的地方,开辟一个根据地。”
艾尔肯:“他用吐拉的钱投资,让我出人,对吧?他倒是省事。”
阿不都尔:“你会帮助我吧?”
艾尔肯:“何止是帮助,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事嘛,那是我计划中一个重要的部分。”
阿不都尔:“我们合作?”
艾尔肯:“阿力木是来跟我抢地盘。”
阿不都尔:“他也是为了我们的民族独立大业。”
艾尔肯:“也只剩下这个空洞的理由了。我很务实,吐拉给我的钱在阿力木手里,为了钱,我不得不妥协。”
阿不都尔:“他会把大笔钱都投在那里。”
艾尔肯:“我相信你将是我最称职的助手,这样吧,我会让人把你送到那个地方。在我的计划里,准确地说,那里应该是个秘密兵工厂。”
阿不都尔:“建兵工厂?”
艾尔肯:“我不想做什么三十年设想,我的目标是十年之内用暴力武装解决民族独立问题。所以,我们要拥有自己的兵工厂,打这么大的战役,只靠买枪是十分危险的事。”
阿不都尔:“你果然比阿力木有远见。” 阿不都尔一惊,不知道这屋里竟然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他转过身问西尔艾力:“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艾尔肯得意地说:“不用害怕,这是我的军事教官。他会在我需要的任何时侯出现。”
阿不都尔不放心地说:“有必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更多的事情吗?”
艾尔肯笑笑:“我重申一遍,他和你的地位一样重要。”
第三篇第七章(5)
五
这天天黑之后,果园基地陆续来了12个神秘的人。每个人都是从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时间赶来。他们进门后,先在第一个房间换上白色蒙面会服,然后进入最大的那个房间。那就是艾尔肯指定的会场。会场上悬挂着一幅由白色的弯月和五角星组成的星月旗。到会的人相互不作介绍,也看不见对方的面孔,只用代号相称。
会议开始之后,全身被包裹得只留一双眼睛的艾尔肯向到会者一一点头,这些来自南疆各地的民族分裂分子们,大部分都是伊不拉音的弟子,他们长期潜伏着,只等时机到来时进行有组织有计划的民族分裂行为。这次,他们全都是听从了伊不拉音的召唤才赶到僻静的依干其乡开会。伊不拉音当然不会出面,他的身份只允许他远远地躲在幕后操纵,看风流人物只能是艾尔肯。现在,他把毕生的期望都押在艾尔肯身上,艾尔肯成功与否还是个未知数,伊不拉音比任何时候都害怕失败,他的年龄已经失败不起了。最近,他的眼前常常出现四十几年前,那三个风烛残年的老者抱头觑唏不已的场面,如果失败了,他的下场与他曾经唾弃过的人又有什么两样?
然而,年轻的艾尔肯却意气风发,他终于盼来了登上政治舞台的这一天,为此,他深深感激老师伊不拉音的鼎力相助,如果没有伊不拉音这杆旗帜,这些民族分裂分子们谁认得艾尔肯是谁?谁又愿意屈就在艾尔肯的破靡之下?因为每个民族分裂分子都认为自己应该称大,都不想输给谁。凭借伊不拉音的势力,艾尔肯不费吹灰之力就摘取了南疆这颗大桃,他觉得自己势在必得。
艾尔肯极力压抑着亢奋,他要开始登基了。他让自己的双手紧紧捧着经文,这可是蒙蔽信徒们的最有力的武器,他常对信徒们说,“你们可以不听我的召唤,但不能不听安拉的召唤,我是安拉派来的使者。”
每个到会的人都看到了艾尔肯手中的经书,他们不敢违背那本经书的旨意,艾尔肯对12名到会者说:“安拉派我到这儿来拯救你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安拉的旨意。现在,我们对着安拉宣誓吧。”于是,到会者们跟着艾尔肯一起宣誓说:“我要对组织忠诚,永不叛党,要为组织的事业贡献一切。”
宣誓完毕,艾尔肯宣布:“东突解放组织成立。”接着,他宣读了自拟的组织纲领、基本宗旨、目标任务、组织制度及所谓的宪法。然后,艾尔肯正式宣布机构任命,他自封是“东突解放组织”首领,另外还封了副主席、秘书长等人的职务,西尔艾力被封为该组的军事顾问。
艾尔肯做“政府”报告,他提出:“我认为,当前首要做的事情就是从市到乡,从乡到村,从村到户,广泛宣传宗教。同时,要做的几件事,一是致宗教界一封信;二是致东突厥斯坦境外侨民一封信;三是致穆斯林同胞一封信。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广泛团结,扩大力量,为开展圣战和决战,建立我们的伊斯兰政权作准备。”
其中一个代号叫“子弹”的成员“嚯”地一下站起来,他反驳道:“你提议的这一套都是虚的,我们来开会的目的,就是想领到枪,然后去杀异教徒。按你的说法,什么时候才能行动?”
“现在还不能动,我说过了,我们需要发动所有的力量。”艾尔肯回答。
那名成员轻蔑地说:“现在就可以干了,不需要发动。因为我手中有许多手雷。只要我们每晚派出三名弟兄进行爆炸暗杀行动,不出一个月,就可以把人心搞乱,就可以唤起穆斯林们开展圣战,把‘黑大爷’(共产党)赶出新疆,建立维吾尔政权。”
艾尔肯正色道:“你这样做太笨,警方很快就打掉你。就算动手,我们也要先占一个县或一个乡的地盘,坚持24小时,以得到国际舆论的支持,有了这个把握才行,才是干大事的,你有这个把握吗?”
“你的独立之路太复杂,我搞不懂,也不想懂,我就想尽一个真正的穆斯林的义务,要杀异教徒和民族败类。为了使古兰经成为法律,我流血也在所不辞。”那名成员并不服气艾尔肯。艾尔肯猛然说了一句:“西尔艾力,该请客人入会场了吧?”
艾尔肯不再理会那名成员,他镇定地说:“继续开会。”
第三篇第七章(6)
六
钟成让王路到省公安厅出趟差,这次的任务有两项,一是为南疆公安局领取第一批“警务通”;二是参观和考察省厅科技信息中心的情况。钟成的用意很明确,他在想南疆公安局组建信息中心的事,只是,他还没有把这个意图告诉王路,他想看看王路的反应。
走在乌鲁木齐的街上,王路默默地看着熟悉的街景,对乌鲁木齐而言,他已经是局外人了。包括他和马天牧曾经的爱情故事,也都化为一种永久的怀念。他想,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执着和选择而改变的。他扪心自问:后悔了吗?回答是:不!他不想去求证未来会怎样,他再次告诫自己:国家的利益是高于一切的,当国家的利益受到威胁,是需要她的儿子为之献身的,这是一名反恐警察的最高准则。
王路回到家中,母亲很是意外,她看着儿子笑,竟然笑出了眼泪。王路为母亲拭去泪水,然后坐下来吃母亲亲自剥的水果。母亲唠叨:“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回来,你父亲又到外地开会去了。”
王路:“看来,我跟他没缘。”
母亲拍拍儿子黑瘦的脸庞说:“他不可像你那么狠心,他没有一天不想你,就是不说出来。”
王路:“他身体好吗?”
母亲:“越活越精神了,也不知哪儿来的激情。”
王路:“你还好吗?”
母亲:“还好,就是天天想你。知道妈妈多惦记你吗?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王路只觉得疲劳,他想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一觉。
王路躺到了床上,忽然觉得自己很孤单,眼前老是晃动着马天牧的影子,人就是这么怪,一回到老地方,旧情就会泛滥。王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伤感和压抑感,在这种感觉里,他直想沉没自己。但是不能,他忽地坐起来,决定改变一下心情,索性打开电脑,进入QQ聊天室。
他查看了一下在线网友的资料,正要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