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荣誉-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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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不拉音:“阿依古丽?好,我们维吾尔的花儿。我一向珍爱懂得报效祖国的青年人,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对吗?民族大学这个点你选得很恰当,我们维吾尔的青年都在沉睡,需要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去把他们催醒,你来的正是时候。”
阿依古丽:“一切的一切都仰仗你的支持,不少问题,我都要当面请教你。”
伊不拉音:“你有信心把民族大学变成觉醒的阵地吗?”
阿依古丽:“这是你给我布置的任务吗?”
伊不拉音:“难道这不是他们让你来找我的目的吗?”
阿依古丽:“我需要时间。”
伊不拉音:“你可以慢慢享用时间,但有些人等不了。就在刚才,我听到一个消息,一个从境外回来的青年,和你一样他想为我们的民族独立做些事情,但他一入境就被警察抓走了,此时此刻,他肯定在流血,在受刑,他需要我们的拯救。你看这件事,需要等吗?需要很长时间吗?”
阿依古丽:“是的,我们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第三篇第六章(4)
四
艾尔肯从伊不拉音家出来后,左闪右躲地走进“蓝梦网吧”。他仍然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彬彬有礼地给服务生交了押金。然后,不紧不慢地在一台电脑前坐了下来,手指熟练地在键盘敲击着。
艾尔肯登陆,进入阿拉伯文网站,等待,随后打开自己的邮箱,一封信已经躺在那里等着他:“今天是接头的日子,土拉一再问我接头是否成功?并催我赶紧把经费带过去。我突然改变主意,取消派专人送款,你赶紧设立个账号,我会把这份经费分成几份,在不同的时间汇到你的账号上。另外,名单搞到没有?土拉和西方那个国家都需要一份准确的名单。”
艾尔肯想,他与阿力木之间的关系,真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直到此时,艾尔肯仍没有走出接头失败的阴影,他非常恼火,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说不定现在已经是警方案板上的一只任意宰割的羊了。他几乎要把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都丧失。他深刻反省与联络员接头的每个细节,怎么也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毛病,看来,今后要多加小心,不能有半点大意。联络员差点让他送命,艾尔肯暗暗把仇恨记在阿力木头上。他开始“回复”:“你派来的人已经叛变,我差点送命,这笔账算到谁头上?账号是我离境的日期,开户名是:马木提。名单到手之后,我会与土拉和西方那个国家直接汇报,你还是反省一下对我造成的损失。”
把信“发送“出去后,艾尔肯没有忘记把信箱“删空“,然后才关闭屏幕,离开了这家网吧。跟上次一样,他仍然乔装一番,才乘着夜色搭上通往依干其乡的公共汽车。
公共汽车在依干其乡停车时,已是夜里十二点钟,路面上几乎无人行走。对艾尔肯来说,夜色是最安全的保护屏障,他可以做任何事情而不被人发现。但是,当他信步走出车站才几步远,有人在他身后轻轻咳了一声。他一惊,回头一看,是西尔艾力。
西尔艾力惊慌失措地逃到依干其乡,他算准艾尔肯会坐最后这辆车回来。西尔艾力什么也没说,歪头示意了一下,艾尔肯便明白了,西尔艾力让他坐到路旁林子里的那辆毛驴车上。
于是,两人在深夜里赶着毛驴车往一个神秘的地方走去,那是境外特派员卡斯木建立的一个恐怖基地营,警方尚未发现,目前,西尔艾力带着亚生等七八个恐怖分子都藏匿在那里。
第三篇第七章(1)
第七章
这天天黑之后,果园基地陆续来了12个神秘的人。每个人都是从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时间赶来。他们进门后,先在第一个房间换上白色蒙面会服,然后进入最大的那个房间。
一
艾尔肯把马木提家当成了招募信徒的基地。他能言善变,全凭一张嘴。
来听他讲课的信徒被分成两类:虔诚的信教者,他以讲经文的名义,见缝插针地给他们灌输民族分裂思想;那些不安份、历史不太光彩的教徒,他便赤裸裸地给他们讲如何进行民族分裂,强化他们“圣战”思想。他的演说极富煸动力:“啊,穆民们,安拉和他的圣人号召你们要有复活的信念,掌握伊斯兰教法,参加圣战。你们必须响应号召,必须知道安拉能在人与人心之间设置障碍(能使人心不如愿,而是按他的心愿行事的)。到世界末日,你们是会集聚在安拉的周围(所以你们不能在压力下响应号召,而是要自愿的响应号召。
许多圣人都和安拉的敌人战斗过,他们并未在安拉的道路上被遇到的困难险阻所折腰,而是无所畏惧,安拉愿和不畏艰难困苦的人交朋友。
啊,穆罕默德!你要在安拉的道路上去圣战(既使剩下一个人也要圣战,胜利是属于你的,不要去管败类们),你只是对你负责,要鼓励穆斯林们参加圣战,安拉能挡住卡甫尔(异教徒)们的力量。安拉的力量是无敌的,惩罚也是最重的。 ”
蒙在面纱里的热娜听着艾尔肯激情澎湃的演讲,眼里竟蓄满了泪水,她觉得这个男人非常有力量,他懂得的知识真多,她个一向都跟政治不沾边的女孩,也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想跟着他拿起武器去跟异教徒战斗。
因为对宗教的感情,使得热娜对艾尔肯产生了崇拜之情。
艾尔肯当然马上捕捉到了热娜的微妙变化,于是,这天的讲经课结束后,他再次借故进入热娜的房间,他轻轻揭开热娜的面纱说:“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好吗?”
热娜忽闪着的目光没有回避艾尔肯。
艾尔肯:“你是我教过的最听话的学生。”
热娜:“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艾尔肯:“当然。”
热娜:“为什么阳光早晨出来,为什么会下雨?”
艾尔肯每天穿梭在政治与野心之间,行无萍踪,脑中充斥的全是暴力和血腥,冷不防被眼前小姑娘天真的提问难住了,他沉吟片刻后,把右手放在心脏部位,故作高深地回答:“我们赞颂安拉给我们指明了正确道路,擦亮了我们迷惘不定的目光。”
热娜果然不再问关于“阳光和雨“的问题,与艾尔肯的深奥相比,她觉得自己太浅薄了。
其实,艾尔肯演讲的这些话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思想,而是他从境外恐怖组织的宣言中剽窃来的,艾尔肯聪明地把那份宣言百分之一百二地利用了。为了背会那份长达一万字的宣言,他曾经花去一个月的时间,每天面对着墙壁苦练,现在,他终于可以得心应手地运用它了。
为了树立自己的权威,艾尔肯总要当着信徒的面责怪马木提:“你在做‘奶玛子’准备工作前和准备工作时,时间要长一些,不要太快,不然胡大不承认你的。”
马木提暂时放下生意,对艾尔肯言听计从。但他的内心却对艾尔肯充满了畏惧感,毕竟他在世上已经混了四十几年,他觉得艾尔肯这么闹下去,场面越发不可收拾了,他逐渐意识到艾尔肯是个危险人物,他悄悄跟老婆商量,想找碴把艾尔肯赶走,可是,又谈何容易呢?迎客容易送客难。
艾尔肯也不傻,他看出马木提已经厌倦他,他才不是省油的灯呢,索性耍起无赖,他对马木提说:“我倒是想走,可信徒们不放我走。就算我离开了,你在家中私设地下讲经点的事实也抹不掉啊?政府能放过你吗?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跟政府走,要么跟安拉走,如果跟政府走,你就是我们伊斯兰教的异教徒,你就是我们的敌人,就要被杀死,你自己选择吧。”
马木提被噎得无语,只能默默忍受。
艾尔肯在马木提家越来越有恃无恐,脾气也越来越大,常常一手持经文,一手持教鞭,他规定:对信仰不虔诚,不服从伊斯兰禁忌的人,要给以20至80教鞭的体罚。他还从信徒中挑出几个五大三粗的教徒,称他们为“阿甫”,在教徒当中,阿甫的地位高于教徒低于阿訇,艾尔肯把这些管教信徒们的小头目筛选出来,是为了即将成立的恐怖训练基地的政权结构打基础。他认为,但凡一个打天下的人,都要从夺取权力开始,只有明确了信徒们之间的等级结构体系,他才能实现自己高高在上的权力欲望。
每当热娜温情脉脉地盯着艾尔肯时,有一个青年的心疼极了。热娜是因为艾尔肯才不肯出家门,喜欢热娜的依干其乡电工沙吾提是为了热娜才跑到马木提家里来。他暗恋热娜已经好几年,现在突然觉得女朋友的心走了。沙吾提求助于马木提,希望未来的老丈人能帮帮他,但马木提无奈地捋捋自己的胡须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也管不了。”
第三篇第七章(2)
二
艾尔肯向西尔艾力下达命令:“到沙漠里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开始建立我们的恐怖训练基地。”
西尔艾力冷冷地问:“那么,我们要放弃栏干村吗?”
艾尔肯摇头笑答:“这简直是费尔于那谷啊!是安拉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这是真主的旨意,我怎能放弃这里?这里将是我的发祥地。”
西尔艾力冷冷地:“是吗。”
“知道费尔于那谷在什么地方吗?在吉尔吉斯,那是一个神谷。”艾尔肯买弄地向西尔艾力介绍他从西方某大国的电台里听来的最新消息。
西尔艾力虽然反感艾尔肯的卖弄,但他暗自承认,艾尔肯比前两任特派员有头脑,而且知道的事情确实很多。惟有在艾尔肯面前,清高的西尔艾力才肯低头,他比较喜欢跟着艾尔肯干事。
艾尔肯教导他:“知道吧?吉尔吉斯的反政府力量、乌兹别克的反政府力量和塔吉克的反政府力量在吉尔吉斯奥什地区费尔于那谷地占据了一块地盘,从去年以来多次同政府军发生激战,前不久,吉尔吉斯政府派了四千多人的警察部队去围剿,结果吉国部队有两百五十多人被俘,而吉尔吉斯反政府武装才死了三十多人。反政府武装能取得这样的战绩,全靠费尔于那谷的地盘好啊。所以说,栏干村和沙漠腹地哪一个都不能丢,我都要。”
艾尔肯用手指向一望无际的沙漠,说:“你不觉得沙漠是我们最天然的保护屏幕吗?”
西尔艾力望着艾尔肯说:“是。”他那双蓝眼睛闪着幽幽的火光,他知道这回遇到了施展自己才干的人。从小,他就很自负,渴望被有能耐的人赏识后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从不屑于与平庸之辈为伍。但是,他的理想未能顺利实现,诱奸女学生事件发生后,他被校方无情地开除了,他顿时失去了从政的机会,因此,他也恨透了这个无情抛弃他的社会,他发誓,一旦找到有共识的能人,他会让这个社会对他刮目相看的。西尔艾力对圣战天生充满着好奇和兴趣,艾尔肯的到来,成劝了他的不安分。
其实,组建一个二十人的恐怖培训基地,对艾尔肯来说实在是件小事。他的理想实在是庞大,他要在这个僻静的乡村建立一个“突厥斯坦帝国”政权的雏形,他认为这是自己赋于自己的理想,这个理想与安拉根本无关。
第三篇第七章(3)
三
境外组织头目阿力木只往艾尔肯提供的账号上打了一笔钱,就匆匆收手了。他又改变了主意,决定把余下的钱花销在自己的事业上。他派心腹阿不都尔携带部分经费入境,他不想把独吞南疆的机会留给艾尔肯,他要在靠近边境的地方秘密建立一个恐怖基地。他对阿不都尔说:“城市和农村都归艾尔肯,咱们只要守住一座山就够了,我查了一下地图,那个地方距离边境只有两百公里,你在那边先拉起一摊,我跟你遥相呼应,万一跟警方打起来,咱们可以进退自由。”
阿不都尔:“跟艾尔肯的关系怎么处理?”
阿力木:“必须利用他,又不能依靠他。”
阿不都尔:“他要是跟我做对怎么办?”
阿力木:“不会的。伊不拉音的面子他还得看吧。记住,你是伊不拉音邀请的贵客,即将前往出席南疆分裂势力大会。你去只能给他撑面子。”
阿不都尔今年三十二岁,他以旅游者的身份潜入境内。
他顺利地与伊不拉音接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