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笑 作者:桃魇(晋江2012-07-03完结)-第3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桐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负责告诉石厥。”
我方才满意点头,我又向他抱怨:“你写劳什子的破本子,几多路人甲龙套君。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添啊?好歹有点文学质量好么?这完全就是一狗血二流的乱疙瘩。”
桐轩看着我,温润清雅的一双眸子里满满的沉着之色,他语重心长的唤我:“乐歌,有始有终。”
“好啦,我就抱怨抱怨而已。”我把镜子对准那口水晶棺材里的绝色女子,好奇的问桐轩:“你可认识她?”
桐轩点头:“认得。”
“她是谁?”
“冥界的大公主安歆,失踪大概有一万年了罢。”
“哦,”有情报,我忙道:“给我讲讲。”
桐轩微微皱着眉头,墨玉一般的脸上有些无奈:“我不是讲故事的夫子。”
噗……我笑了。
不是夫子,是司命。
不是讲故事的夫子,是写故事的司命。
于是,夫子等于司命!囧………………
“啊伶。”桐轩微微恼了。
我忙止住笑意:“有时间写写青鹤与安歆的事情给我瞧瞧。”
桐轩叹了口气:“罢了,你小心。”
讲完这句话,桐轩的身影便消失在镜中。我也叹了口气,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石厥总该会来找我的。
我揉了揉蹲的发麻的腿便想站起来,站起来的瞬间只觉天旋地转。我连忙扶住额头,踉跄几步靠着墙壁歇息一会儿。晕眩的感觉却越发严重起来,我不由得在心底暗骂了声该死的青鹤。这离魂果的药效开始显现,我有气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看着水晶棺材里的安歆。在心底叹道:“安歆啊安歆,你和雅微真真不愧是幽冥的一大一小两公主。每次和你们擦边的事情,貌似我都有生命危险。真是两朵奇葩的幽冥之花……。。”
“头晕?”青鹤衣袂飘飘,一步一步踩着优雅的步子而来。
我疲倦地看着他:“明知故问……。。”
“呵呵。”青鹤笑的仪态万千,一双眸子水光潋滟比他身上的粉色衣裳还要媚上三分:“呀呀,别生气生气容易老。”
我没生气,我只是想掐死这货!
青鹤慢慢向前走去,停在水晶棺材旁一双眸子柔情似水注视着里面的女子。他伸手轻轻抚着安歆的脸颊,他柔媚的容颜,像是暮春的风温暖和煦却狭着低吟地悲伤:“繁华尘世,云泥人海,两望鹊桥渡。弹指生死,几轮朝暮,三涂黄昏处。”
我侧过头,不忍看这一幕。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处柔软的轻轻一碰便生痛生痛地角落,安歆于青鹤便是如此。我突然觉得我有些像拆散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公子马文才,当然我与马文才差距还是有一大截。一我是女子,二我不喜欢青鹤。只是安歆能不能醒来的关键在于我身上。
如果马文才能大方的退出,那么梁山伯和祝英台肯定不会变成蝴蝶飞走了。
如果我能大方的让出魂魄,那么青鹤和安歆也一定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我这次却不想也不能大方,我与安歆二者存一。我很自私,自私的想要和石厥长长久久的生活。甚至我有些浪漫的想和石厥坐在种满梧桐树的院子里看花开花落,看云舒云卷。我还贪心的想同石厥生一双儿女,一个像我一个像他………
所以………对不起了………
☆、缘
待到傍晚日落西沉之时,我越发觉得心底难受,浑身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噬咬又像被人扔近油锅里煎炸一般。我勉强睁开眼看着青鹤,他还在用手温柔无限的摩挲着安歆紧闭的眉眼。
我勉强张开嘴唇,唤他:“青…鹤…你…丫…在。。磨蹭…下去…就等着收尸吧。”我一张口,便有一口腥红的血水从嘴里涌出染红了我胸前的衣裳。
青鹤手一顿,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突然“扑哧”一笑。我觉得眼睛被什么黏黏的东西糊住了,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模糊的看见他提起步伐走了过来,他蹲在我身边用衣袖替我擦眼睛:“啧啧……原来吃了离魂果会七窍流血,真是不美丽呢。”擦完之后,他把沾上了血迹的衣袖撕了下来嫌弃的扔在地上。
我眨眨眼睛,看着他仍在地上那一截惨不忍睹的衣袖。不用想我此时的样子肯定惨淡之极!如果我师父知道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儿被人从背后砍一刀没死成,最后是被人喂了离魂果七窍流血而亡。这是多么不堪一个事实啊!
青鹤站在那里,好看秀气的眉头微蹙,一双眸子却是笑意盈盈。他弯了弯嘴角:“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交代遗言。”
“………………………。”如果我能动,我真想一口血水喷在他粉色的衣裳上面。我踌躇半晌,看着他认真的道:“我想见石厥。”
青鹤好看的眸子半眯,忽然他莞尔一笑:“缴回意见。”
我:“!!!!”
“啊伶,原这么想我。”洞穴外面传来一阵飘忽含着笑意的男声,一抹青色的人影在夕阳的余晖之中渐渐显现。
青鹤的眸子眯成一条细缝:“石厥!”他低语。
我激动的看着在夕阳之中渐渐清晰的人影。石厥身着浅青色的长衫,墨色的长发被风带出妖娆的姿态。他纷然走近,漆黑的眼眸淡淡扫过我身上。他眉头微蹙,缓缓抬起手,动作轻展,解开身上繁复的长扣把衣服覆盖在我身上。他抚着我的脸颊,轻叹一声:“总把自己弄的这样狼狈。”
我看着他的眸子,有些发怔。从心底涌起一股及暖的力量,渐渐向上绵延,将以前的阴绪一扫而空,在心底开出了一朵柔软清翠的花朵。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心底是极欢喜你的。”我喃喃说道。
石厥眉梢微挑,微抬眼眸一字一句逐个道:“现在也不晚。”
我:“………………。”
“两位真是恩爱无比呢。”青鹤轻轻抚掌,一副看戏的表情。
石厥唇边溢出一丝笑意,他淡淡的道:“羡慕…嫉妒…恨…”
我:“…………………。”这样五个字,由石厥这样陈述出来……还真是……不可思议……
青鹤微怔,忽而笑意盈盈的说:“是呢,羡煞了我。”“他话锋一转,半眯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不过小娘子可不能带走。”他抬起脚步,缓缓走了过来。左手伸出,平摊的掌心黑气淡淡而开。
石厥颔首,目光锐利看着青鹤:“一战足矣。”
我抓紧石厥的衣袖,张了张嘴。担忧地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石厥垂眸,清越的眸子安抚了我絮乱的心。然后我只觉后颈一疼,便身子一歪彻底的晕了过去。
这次不知道晕了多久,待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藏云山躺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动了动手指,浑身像是被碾子压过一般酸痛无比。
“诶,虞伶。你醒了!”我耳边响起一阵熟悉欢快的声音。
我侧过头,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大男孩。一时回不过神来,瞧着面貌倒是熟悉又陌生。他看着我呆呆的样子,有些不高兴了:“傻了吧。”
“一一?”我不确定的开口,嗓音有些嘶哑干涩。
“恩恩。”一一笑眯眯的点头,拿手把袖子掳开。伸出长满小肌肉的手臂在我眼前晃啊晃,献宝似的:“瞧见没,肌肉。”
我艰难的点头:“瞧见了,许久不见一一你长大了好多啊!”
“当然了。”对于自己长大这件事情,一一是无比欣喜和自豪的。
“石厥呢?”我撑起身子,想起床。一一连忙过来搭把手,扶住我。他弱弱地看了我一眼,说:“在…在…睡觉…。”
睡觉?我有些疑惑,石厥从不在大白天睡觉休息的。
一一把双手一摊:“就是这样。”
我想了想,从床下下来,拉过屏风上的外裳披在身上。就往外面走,一一唤住我:“把药喝了再走。”
“又没生病,不喝。”我头也不回的道。
我突然很想石厥,就是想看看他。
哪怕坐在他身旁不说话也是好的!
我走到南行宫大门口,泛音见了我老远就躲起来。我很纳闷,难道我是太久不回来和她变陌生了?
我一路走来,石厥家的婢女皆对我谨声守礼。我走到石厥的卧房门口,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点着沉香炉,烟雾袅袅
一室静谧!
石厥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的脸色极白,衬着莲青色的被褥分外磊落。我放轻了脚步,走近他坐在床边。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石厥睡觉的模样,平日里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狭长眸子此时闭着眼帘。浓长的睫毛轻轻搭在脸上,投下一点阴影。我伸出手轻轻抚着他俊美的容颜,他好像瘦了,脸色太过于苍白。我低下头,轻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有淡淡的沉香味还有若有似无的药香,我心底忽然窒痛。颤抖的伸出手,拨开他的衣襟,想看看他哪里伤到了。
一双温柔的手忽然握住我的手,石厥睁开双眼,他微微扬眉:“现在离天黑还太早罢!”
我眼神幽幽地看着他:“我想看看你身上。”
石厥微怔,他的手指在我掌心细细摩挲。良久,他扬起一个动人的微笑。我只觉得眼前晕眩不已,待我回过神来,他已压在我身上。贴切温热的触感从他身上传来,耳旁传来他心脏清晰的跳动声。他用唇轻轻触碰我的颈,只一点,便让人觉得熏然欲醉。那一刻,我不知该恼怒还是羞怯。我歪过头,伸手推开他的胸膛,没好气的瞪着他:“起来,身上有伤就该好好躺着。”
石厥垂着眼眸,他伸手勾住我的颈,轻轻抚摸着我的嘴唇带出温柔的触感。他嘴角牵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轻笑:“给你机会轻薄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居然……明目张胆的说出这样的话…………
他忽然把唇贴了过来,在我颊边轻轻厮摩。恍恍惚惚之间,似乎听见有飘渺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心底是极欢喜你的……。”
☆、缘②
北国以北的边陲小镇,此时正值夏天,阳光透过天边大朵大朵的云彩渗头下来。此时镇上最富有的舒家,很是热闹。舒老爷终于在四十不惑之年,迎来了唯一的娃。为什么说是娃呢?因为舒老爷的妻子正在产房里经历女人一生必过之关口————生娃娃。
门内传出舒夫人极度惊悚的尖叫声,站在门外的众人只觉秋风撩过黄叶,浑身冷飕飕地。这舒夫人的叫声实在忒惨了了些。
舒老爷站在门外大汗淋漓,不住的走来走去。“夫人,加把劲儿再使劲儿。生出了儿子,为夫给你打个十斤重的金项链。让你走哪戴哪!”末了害怕夫人木有动力,咬牙再加了句:“夫人,是女儿为夫就给你打五斤重的金镯子。让你出去显摆显摆…………”
舒夫人本来疼的只出气多进气少,一听见丈夫说打金项链、金手镯。双眼一亮,咬牙一称,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生出了一个娃娃。可怜的舒夫人还来不及知道这次生的到底是十金还是五金就晕倒了。
“生了,生了…。”产婆抱过正在哇哇大哭的娃娃,喜滋滋的跑到舒老爷跟前:“恭喜舒老爷,贺喜舒老爷,是个千金。”产婆想舒老爷对夫人这么大方,对她这产婆也该不赖吧。
舒老爷的笑容满面,停顿在千金之后。舒老爷忧郁转身,负手而立,抬头望天长叹三声:“罢、罢、罢,命中无子哟。”唏嘘完之后,舒老爷转身抱住了“老来女”。襁褓中的女婴,粉雕玉琢,红润润的脸颊像是一颗红透的苹果一般。一双水晶似的眼睛看到舒老爷便咯咯笑起来,初生的可爱女婴一个纯洁无暇的笑容,立马俘获了舒老爷的心。
“夫人,为夫给你打二十斤的金首饰。”舒老爷喜笑颜开的抱着女儿朝里面吼。
舒夫人刚缓过神来,一听有二十斤的金首饰再次光荣的晕了过去………………………
舒老爷给女儿取名月兮,出自诗经月出皎兮,佼人僚兮。他对这个宝贝女儿充满了期望,希望他的小月兮长大能成为风靡凤凰城的璀璨佳人。
吾家有女初长成,舒月兮八岁之时在凤凰城可谓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