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社科电子书 > 给心理治疗师的礼物 >

第4节

给心理治疗师的礼物-第4节

小说: 给心理治疗师的礼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隔几个月阅读对方的记录使我们发现:虽然我们一起经历的治疗的每一个小时,但是我们以不同的方式经历并记忆了治疗。例如,对于每一次治疗我们看重不同的方面。我的文雅的、超凡的解释她根本就没有听到。她所看重的是一些我很少注意的小地方:我对她衣着、外貌或者写作的赞扬、我因为迟到几分钟做出的笨拙道歉、我对她所说出讽刺的忍俊不止、当我们角色扮演的时候我对她的揶揄。” 

    '① 
    之后,我在治疗教学中使用了这些治疗小结,结果发现他们有很好的教学效果。学生们认为这些共同的记录有书信体小说的特点,最终在1974年,我的来访者Ginny 
    Elkin(假名)和我共同将这些治疗记录出版成书,书名是《每天接近一点》(Every Day Get 
    a Little 
    Closer)。20年后,这本书的简装本发行。现在回想,书的副标题《被两次述说的治疗》似乎更为合适。
    ' 
    对于书面表达能力比较强的求助者,我也会让他跟我一起写咨询笔记,然后我们交换各自的笔记。 
    对于促进咨询关系,这是一种非常好的方法。 

    真的是这样:如果我拿自己的笔记和对方的笔记给第三个人看的话,几乎没有人会认为这是关于同一次咨询的记录。


 
    享受大师的礼物:六、 共情:从病人的视角看世界(6。5)

    

    所有的这些经验告诉我不要假设在治疗中病人和我会有相同的体验。当病人谈到他们在上次治疗的感受时,我一定会询问他们体验到了什么,而且一定总会知道一些新的、没有预期到的东西。共情已经成了一种如此普通而常用的词汇,就像流行歌手唱的那些陈词滥调一样,使得我们忘记共情过程的复杂性。真正了解另一个人的感受是极端困难的一件事情,太多的时候是我们把自己的感情投射在其他人身上。 

    当教给学生共情的时候,弗洛姆经常会引用泰伦斯两千多年前说过的一句话,“我是一个人,不要让任何人性的东西与我疏离”,然后他会敦促我们对自己敞开自己身上那部分对应于病人所提到的事件或者幻想,不管是这部分可能是多么可耻、狂暴、贪欲、自虐或者虐人。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一点,弗洛姆建议我们要探究为什么我们选择关闭自己身上的那一部分。 

    当然,对病人过去生活的了解会大大增强你从他(她)的视角看待问题的能力。例如,如果病人经历了一系列的丧失,那么他(她),可能会从丧失的角度看待世界。他(她)可能不愿意让你变得重要或者亲近,因为会担心另一次丧失的痛苦。这样对过去事件的探询可能不但对建立因果连环有重要作用,而且也可以让我更加准确地共情。 


    “真正了解另一个人的感受是极端困难的一件事情,太多的时候是我们把自己的感情投射在其他人身上。 ” 

    所以,心理咨询师的一个必修课是:让自己臻于“无我”的状态。我只能想象无限地接近这种状态,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可以真正达到这种状态




    享受大师的礼物:七、教授共情(7。1)

    

    准确地共情不但是治疗师的重要特质,对病人来说也同样重要,我们必须帮助病人发展对他人的共情能力。记住我们的病人通常来做治疗是因为他们欠缺成功地发展和维持满意关系的能力。许多人不能够共情他人的情感和经验。 

    我相信此时此地提供给了治疗师一个有力的途径帮助病人发展共情。所使用的策略十分直接:帮助病人对你共情,他们也就会自动探索生命中其他重要人物。在治疗中经常会看到治疗师询问病人他们的某句话或者某个行为会如何影响他人。我只是建议治疗师把自己也包含在这个问题之中。 

    当病人猜测我会如何感受的时候,我通常会仔细处理这个行为。例如,一个病人试图解释我的某种姿态或者评论,并谈到“你一定已经受够了给我做治疗”,或者“我知道你一定很后悔和我接触”,或者“我这1小时的治疗一定是你今天最不愉快的时候”。我会做一些现实检验,并且问“还有什么关于我的问题吗?” 



    

    共情是人际交往的基本需要和基本动力。 
    如果个体太过自我中心,就会失去共情的能力,并因之破坏对他本人来说非常重要的人际关系。 
    大多数情况下,个体对自己所应承担的责任是不自知的,所以我们听到了太多的对于他人的指责。 

    “还有什么关于我的问题吗?” 
    注意:这个问话可能存在于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形。一种是,如作者所说的一样,他在试图帮助求助者发展共情的能力;另一种是,咨询师把关注的重心转向了自己,试图解决自己的问题。




   
    享受大师的礼物:七、教授共情(7。2)

    

    这当然是很简单的社交技巧训练:我要求病人直接和我说或者向我提问,并且我试图以一种直接的和有帮助的方式进行回答。我可能会说:“你完全猜错了我的想法。我一点你所说到的感觉都没有。我一直很高兴和你一起工作。你表现出了很大的勇气,你努力工作,你一次治疗都没有落过,你从来不迟到,你抓住了很多机会和我一起分享很多亲密的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说,你都把自己的事情做得很好。但是我也注意到每次你试图猜测我对你的感受的时候,通常都和我自己的实际体验不大相符,而且错误总是指向一个方向:你认为我对你的关心原比我实际的关心少。” 


    咨询环境和社交环境最大的不同,是咨询环境只为了求助者的利益,而社交环境一定关涉交际双方的利益。 
    所以,在咨询室里,求助者不必担心他由于社交方法不对而给自己造成损失,相反他可以学习和训练社交技术,并进一步把这种技能迁移到真实的社交环境。这也是咨询的价值之所在。 

    所以,在另一个地方,作者说:咨询是对于生活的演练。



    发表主题: 享受大师的礼物:七、教授共情(7。3)

    

    另一个例子: 
    “我知道你早就听过这个故事,但是……(病人继续讲述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我很惊讶,因为你经常说我已经听到过这个故事,然后把这个故事讲给我听。” 
    “这是个坏习惯,我知道,不过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惊讶。” 
    “你猜我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听同一个故事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肯定会很厌烦。你可能会希望治疗赶紧结束,你也许会不断看表。” 
    “还有什么关于我的问题吗?” 
    “没有,你说呢?” 
    “我又一次听到同样的故事时有些不耐烦。我觉得它好像插入了我们两个人中间,就好像你不是在真的和我讲话。你说我可能会看表这没错。我确实看表了,不过我是希望当你把故事讲完之后,在治疗结束之前我们仍能够有时间真正地有所接近。” 
  

    

    遇到一个罗索的谈话对象,我们都会厌烦。 
    稍经训练的咨询师会掩饰自己的“厌烦”,他们装出不厌烦。我自己就有很多这样的经历。殊不知这样做的时候,我们已经违反了“真诚”这一咨询的基本原则。 

    大师就是大师,他是“厌烦的”,但他不是因为自己的不耐烦,而是基于求助者利益的考量。 
    ——这种境界,恐怕无法仅凭训练获得。




    享受大师的礼物:八、让病人对治疗师真正有意义起来(8。1)

    

    在30多年前,我听到了一则最让人悲伤的心理治疗故事。当时我得到了去伦敦令人敬畏的Tavistock诊所为期一年的学习机会,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位英国著名的精神分析师和团体治疗师,当时他已经70岁了,正准备退休。在他退休的前一天晚上进行了一个长程小组的最后一次会面。许多小组组员已经在小组中呆了十多年,他们回忆了很多彼此在小组中发生的变化,并且一致同意迄今为止治疗师是那个一点变化都没有的人!实际上,他们说他和10年前完全相同。然后这位治疗师抬起头看着我,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一下表示强调,以一种最为教导性的语气说:“我的孩子,这就是好技术。” 

    当我回忆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总是感到很悲哀。想到许多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仍然没有让他们对治疗师具有足够重要的意义,使他们能够影响并改变治疗师,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我强烈建议你让你的病人真的对你重要起来,让他们进入你的思想,影响你,改变你,而且你不要对他们隐瞒这一点。 

    _________________
    力图对心理治疗技术作“客观化”的、“科学”的理解与运用,就产生了这样的治疗师。 

    我的疑问是:那位老人是“真的没有变化”,还是他在他的咨询团体当中“表现得没有变化”。 

    “真的没有变化”也是可能的。他已经完成了“自我完善”的过程,其存在仅仅是为了他的治疗对象的成长。对于这样的治疗师,理应给予足够的敬意。 


    “表现得没有变化”也是可能的。这时,这种表现成为专业治疗的要求,成为一种独特的治疗技术。他把治疗师的个人成长,和他的治疗对象的成长,完全分割开,成为两个不发生交互作用的过程。 


    但我本人,还是乐于取“助人自助”的理念。 
    否则,我不会情愿做那么多免费的服务。




    享受大师的礼物:八、让病人对治疗师真正有意义起来(8。2)

    

    许多年前我听到一个病人辱骂她的几个朋友,说她们“随便和人上床”。这种行为对她来说很典型,对于每一个她向我描述的人,她总是在高度批判。我很想知道她的这种审判性对她的朋友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你指的是什么?”她回答说。“我评价其他人对你还会有影响?” 
    “我想这让我对于表达自己十分谨慎。如果我们作为朋友的话,我会小心不让你看到我黑暗的一面。” 
    “可这个问题对我来说黑白分明,十分简单。你对于这种随随便便的性交有什么样的看法?难道你个人能够想像分开性和爱情?” 

    “我当然可以了。这是人性的一部分。” 
    “这让我恶心。” 
    这次治疗就在这种基调下结束了。之后的好几天我都对我和病人的互动感到不安,然后第二次治疗开始的时候我告诉我的病人,当我想到她说觉得我很恶心的时候,我感到十分难受。她对我的表达十分震惊,告诉我说我完全误解了她的意思:她指的是因为人性和她自己的性欲而感到恶心,而不是为我或者我的话而感到恶心。 

    在下一次的治疗里,她重新提到了这个事件,她说尽管她很懊悔这件事情让我感到难受,但毫无疑问她被感动了,而且很高兴,因为这表明她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次谈活戏剧性地催化了治疗:在以后的会谈中,她给予了我更多的信任,并且冒更大的风险进行自我暴露。 



    这个案例有不少值得讨论的东西。 
    我最想说的是,在咨询关系中,咨询师的情感体验对于咨询关系非常重要。在这个案例中,一个缺乏经验的咨询师,通常会隐瞒或回避自己的感受,不会把它拿出来当作双方工作的内容。 

    在这里,我们至少可以学到的一点技巧是,如果咨询师因为一个特定的原因感到难受,适时地以适当的方式说出来,可能是有益的。 


    不过,求助者的“恶心”刚好是针对咨询师或咨询师所说的话,也是可能的。这时,咨询的方向会发生改变。这表明咨询关系遇到了一个危机性的障碍。



    发表主题: 享受大师的礼物:八、让病人对治疗师真正有意义起来(8。3)

    

    最近我的一个病人发给我一份E—mail: 
    “我爱你,我也恨你,因为你离开了我。不仅仅因为你去阿根廷、纽约、西藏、庭布图(Timbuktu),而是你每周都离开我,你关上了门,你可能转身就去看一场棒球比赛,或者去查道琼斯指数,给自己倒杯茶同时吹着小曲。你根本就不会再想到我,而你又有什么理由需要想到我呢?” 

    这句话说出了许多病人没有提出的、但又十分重要的问题:“你在治疗之外会想到我吗?”或者“在治疗之外我就脱离了你的生活?” 

    我个人的经验是在治疗之外病人不会从我的脑中消失,如果治疗之外我曾经有过可能对病人有所帮助的想法,我一定会把这些想法告诉他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