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浪子-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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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过谋个三餐,再有个栖身之所,足矣!”
“有志气!可是你老巢已泄,难道打算在洞中修炼自埋神功?”
“在诸位不世高手环伺之下,倘能保全基业,自埋自毁又何妨?”
“那倒未必!”
“前已有言在先,难道小妮子淑女非君子?”
“淑女当然非君子,但是以守信而言,淑女犹胜君子!”
“何以见得?”
“信字是指人言。”
“诚然!诚然!”
“首先,淑女自认是人,君子你呢?”
“君子我虽金发碧眼,也自认是人。”
“好极了,人言为信!”
“人言为信!”
“道长约定,系今日之内,没错吧?”
朱仁一听,果然还有漏洞,但是他不动声,微笑着说:“方才道长已经表明,不再动用强力,如果再开此门,只要未经过本人同意,就是强求!”
傻道人也大方地说:“言之有理,不过耗到今日亥时之末,也无此必要。”
衣红说:“再等一个小时,淑女自有妙算。”
朱仁便说:“好吧,且以一小时为限,谁都不能反悔!”
朱仁仔细观察衣红,她脸上一无表情,只是手指飞动不止。前次交手已经领教过,这小妮子意志坚强,没有讨到丝毫便宜。自己的落水相法只学到观察脸上的法令线,还不明白手指抖动代表什么状况。
其他人也是各有所思,傻道人和痴仙子已知结局,但不知过程,二人安坐钓鱼台,不动声色。钱昆也知衣红了得,正好乘机见识见识。那空虚四兄弟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从来像机器仙一样,稳坐如山。
木中人完全不关心当前状况,他所想的是如何改邪归正,从今以后,做人学习,不能再蹈前辙。他眼巴巴的望着钱昆,盘算着如何启齿,希望他破格收留。而且还要有若梦相伴,否则他也不能安心。
若梦又是另一种心态,今后前途茫茫,人已复体了,回到仙域已无可能。合灵后的杏姑和若梦之间,有合有分,各有不同的认知背景。以生理感知及资料记忆来说,是杏姑为主体,但在认知及判断上,则以若梦的影响优先。所以碧水山苑的两位姐姐,和小周天里的遭遇混为一体,大半时间,她还在那里整理调和。
至于文祥等四人,除了法蒂玛对衣红充满信心外,其余三个正在与杏娃、衣红用指语及耳语沟通,协商对策。
表面看来,衣红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但是她小脑飞转,已经有了几个方案。只是和文祥等人咨商后,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此时,她只是顺水推舟,接口说:“那要说话算话!”
朱仁笑道:“小妮子!你要使拖字诀,那就更不利了,一小时快要过去了!”
衣红说:“如果我让时间停止,像对付法兰德司一样呢?”
“那又怎样?”
“你已经承认了,一小时还没过去,赌赛没有终止!”
“承认不承认有什么重要?除非你们动手,这门我是死也不会开的!”
“如果门自己开了呢?”
“不可能,除了使神通,这门是不会自己开的!”
“万一你承认它开了呢?或者你叫我们开呢?”
“小妮子!我朱仁会那么傻吗?”
衣红灵光一现:“可是生门是你后来才关的!”
“不错!那又怎样?”
“刚才道长说过,你也同意了,是要钱昆打开八门。在你未关之前,确实是八门洞开的,你使诈!”
小妮子果然厉害!但是朱仁记得傻道人并未坚持,于是放心地说:“适才道长明言:本人能以智胜,他已经承认失败了。”
“说你能以智胜,不代表承认失败!如果我小妮子也以智胜你君子,又当何如?”
“如你以智胜,我朱仁甘拜下风!”
“甘拜下风,是不是等于承认失败?”
“这还用问吗?”
“对付你,少一句都不行。”
“好的,如你能以智胜,我就承认失败。”
“承认失败就要交出洞府?”
“不仅交还洞府,而且剐杀由你!”
“既然如此,要以智胜,就要先言明斗智的规则!”
“这个当然。”
“首先,我们动口不动粗!动粗算输!”衣红的手指一直在动,当然不能作茧自缚,所以她不说动口不动手。
“欣然同意。”
“规则二,有问必答,出言不能反悔!”
“欣然同意。”
“最重要的是,你说了‘开’就输!”
朱仁笑笑:“放心,我宁死不说。”
“出言不能反悔,所以说千万小心。”
“君子戒慎恐惧,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你总认识汉字吧?”
“我虽非炎黄后裔,却久仰中华文化的风骨!”
“我在墙上写几个字,看你认不认识,总可以吧?”
“别搞这种陷阱!有很多字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
“如果你认识,总不会骗我说不认识吧?”
“那又何必?”
“说话算话呀!”
“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比如说,我写‘门开了’三个字,你一说出来,不等于承认了吗?”
朱仁不得不佩服衣红的机智,到底小妮子经验不足,一不小心自己就漏了底。朱仁笑得很开心:“小妮子!你写吧!我不说了!”
“不说了,那不是骗我吗?”
“没有马,怎么骗?”
“所以,我们再加一个规则,不开口就算输!”
“你规则已定,不再接受!”
“出言无悔!我没有说有多少规则呀!”
“我不接受!”
“你怎能不接受?”
“小姑娘,你时间不多了。”
衣红用手一指,紧闭的大门上浮现了一个“才”字。衣红说:“这个字总认识吧?当我说这个‘才’字以后……”
朱仁大笑:“错了!这不是才,是闭门的‘闭’字!你欺负我不懂黄绢幼妇吗?”
一转眼门上又出现一个‘开’字,衣红说:“这个字呢?”
朱仁情知上当,闭口不言。
“你违反了第三个规则,你输了!君子其如何?”
“没有第三个规则!”
朱仁咬紧牙关,来个死不认帐。
这招源自古棋谱,名为“横兵直车马后炮”,是杏娃提供的。由衣红先定义规则,等于用小兵把朱仁稳住,再佯出车,让他注意到“开门”的陷阱。再把炮口驾好,逼他非开口不可,最后是引君入瓮,跃马将军。
朱仁如果不答“开”字,那是违反了“有问必答”的规则。但若故作不识,则有违君子协定!张口回答,就等于是承认门开了。
衣红说:“你输了!”
朱仁仍旧坚持:“这不算!”
杏娃在衣红耳中说:“先告诉他,我任命他做金星王!反正我懒得管!”
衣红用指语回答:“你是说我出炮太早?”
杏娃说:“不是,我是劝你先转个弯。”
衣红说:“为什么不直捣黄龙?”
杏娃说:“这是人性,我刚做完这一题。”
衣红说:“那你要提醒我,否则我也会迷了路。”
杏娃说:“待会文祥出场后就该你了!”
于是,衣红说:“朱仁,当局授权我宣布,地球让给她玩!封你为金星之神,怎么样?没有亏待你吧!”
朱仁聚精汇神,咬紧牙关,不说“开”字:“为什么地球没有我立足之地?”
衣红说:“用无机物你斗不过当局,承认吧?”
“承认,但人间不是纯然机器的。”
“斗神通法力,你不如道长。”
“神仙有什么用?不够科学!”
“比智力你更差得远!”
“那不算数!”
“斗狠当然要数你第一。”
“说得不差!”
“斗狠是目的还是手段?”
“当然是手段。”
“用手段的结果,竟是自毁?”
“错!我只是不该偷师父的神典,是当局逼着我练出来的!”
“当局怎么个逼法?”
“老实说,是金星的典狱官逼的。”
“对了,缘起缘落,金星是自毁之星,你修习自毁神功,不是适得其所吗?”
“不必你施舍,金星已在我的掌握之中。”
“原先是非法的,现在名正言顺了。”
“我不稀罕!”
“何必逆势而行呢?这次你元气大伤,总要找个地方修炼吧?”
“当然!”
“起码要很安静吧?”
“当然!”
“既要安静,应以偏僻为上。”
“这里就很偏僻。”
“本洞已经曝光,不久观光客就上门了,不是静修之地。”
“我不容别人来此。”
“要是我们不走呢?”
“谅你们不会。”
“敬酒不吃,你猜我们会如何?”
朱仁专心致在防“开”,好在没有破绽。他脑中一闪,衣红之言倒也合情合理。能明正言顺地留在金星,也不算太输,只是一时之间拉不下脸来。
衣红知道差不多了,她又说:“优胜劣败,弱肉强食是你的金科玉律……”
朱仁打断说:“那是我师父说的。”
衣红说:“你老实说,当局待你还不够公道吗?”
朱仁无言以对。
傻道人便说:“现在本洞完璧归赵,请主人接收吧!”
朱仁大呼:“要谈主人,主人就是我!”
文祥插口说:“凭什么?”
朱仁说:“本洞是我先发现的!”
文祥问:“还有吗?”
朱仁理直气壮:“我是奇门遁甲的传人!”
衣红轻蔑地一笑,马儿牵出来了:“是吗?”
朱仁不服:“至少,我最够资格!”
衣红准备将军了:“那要用事实证明才行!比如说,起码你要能说出奇门遁甲这八个门的名称!”
朱仁哈哈大笑:“这都说不出来,还能谈奇门遁甲吗?”
衣红说:“别吹!如果说不出,就不够格做本洞的主人!”
朱仁不屑地说:“当然!但如果我说出来呢?”
衣红立即一指八门之一“开”门,说:“好!你说!”这才是马后炮。
朱仁一见,头上发麻,一前一后这两道关口,可把他难倒了。一时之间,朱仁呆楞就地,脑中千回百转,作声不得。
“聪明人何以如此愚笨?”衣红淡淡地说。
“我上当了!”朱仁懊恼不已。
傻道长便说:“想想看吧!你和雪山子,谁发现在先?”
“和他比,那是他先。”
“你和雪山子,学习奇门遁甲谁比较勤快?”
朱仁不得不承认:“他。”
傻道人说:“是了,雪山子才是本洞的真命主人,你还有何不服?”
衣红又加一句:“成者为王嘛!”
朱仁心有未甘,说:“那又怎样?”
衣红说:“你们西方人相信上帝与魔鬼吧?”
朱仁说:“佛道我也相信。”
“你总知道,上帝之外,唯魔鬼力量最大,是吧?”
“有时魔鬼力量大过上帝。”
“白天属于上帝,夜晚应该属于魔鬼吧?”
“可以这样说。”
“假如把当局比做上帝,将你比做魔鬼,不丢脸吧?”
“勉强。”
“那把地球比做白天,金星视为黑夜,怎样?”
“有点像。”
“你只要办办出入境手续,随时可以回来拜访亲戚朋友。”
“亲戚?”
“是的,我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他们还在?”
“不仅在,而且活得很好,天天做梦想你。”
“真的?”
“不仅如此,当局同意,你访问家乡时,将以国宾之礼接待。”
“是吗?”
“再想想吧!你是一球之君,人类再生的希望!”
朱仁衡量一下,已经落了下风,还能跟上帝、当局、球君相比拟,既是人类再生的希望,又能衣锦还乡,光宗耀祖,面子完全捞回来了。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