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浪子-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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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仁说:“我们不打不相识。我呢?我又作了什么恶了?”
傻道人笑答:“你又积了什么善功?”
朱仁说:“总该给我机会吧?”
傻道人说:“当然。”
朱仁说:“那能不能先放我出来?”
傻道人说:“你想出来?谁关住你了?”
朱仁一看身上,鱼网果然不见了。他活动一下手脚,一切正常。他素长于意识控制,不免以己度人,莫非中了傻道人的道儿?
朱仁再看看台上,景物依旧,不像有过什么激烈的争斗。衣红等人坐在一旁,己方的人一个未见,只是多出了傻道人、痴仙子、钱昆和木中人。
这一切似真如幻,对一个浸淫在意识状况多年的人,真真假假原就与常人不同。当下他也不说破,向众人道:“各位嘉宾远来,且容在下作东,一尽地主之谊。”
傻道人说:“正好,我兄弟可以乘此叙叙旧。”
这边是师兄弟重逢,喜笑颜开。那头朱仁三呼无诺,这才知事态严重,三步并两步的赶进洞去。
木中人还放不下一个若梦,对傻道人说:“道长,小孽已然悔过,但是若梦仙子尚在洞中,恐她神智尚不清,能否容我再走一趟?”
傻道人说:“你去吧!千万小心,修道者最大的障碍便是情关。”
木中人说:“小孽省得。”
众人目送木中人回洞,钱昆有感而发:“师兄说对了一半,情关虽是情关,关隘实一,可进可出,但进出之间却相去天渊!”
傻道人说:“师弟此言差矣,过了便过了。”
钱昆说:“过了哪还有关?看来木中人是走向关外,不久即过。而若梦师妹走进关中,怕还有一番耽搁哩!”
~第七十一回庾信生平最萧瑟~
朱仁一进洞门,见多人血流满身,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他心中不禁有气,这些窝囊废,自己白费功夫,请来丢人现眼。
他正在寻思,不是人已悄悄走到身边,说:“山主忘了?你这奇门遁甲威力无比,雪山子曾说,连大罗金仙都不见得破得了此阵!”
朱仁心中一亮,问:“你的意思是?”
不是人说:“弟子的意思是,要不躲在洞里不出去,要不请他们进来试试!”
朱仁大喜:“好计!好计!只可惜雪山子不在。”
不是人说:“弟子上次失陷惊门,事后曾经向雪师叔讨教,学了不少。目前虽不能运用自如,但也能调动阵门,御敌绝无问题。”
朱仁想了想,说:“好吧!这边就交给你,把这些受伤的窝囊废先送下山去,免得碍事,看看有什么人还能帮忙。”
不是人说:“我们有兄弟十一个,都平安无事,足够了!”
安得生因躲在一个机器人旁边,也没有受到波及。这时他挺身而出,说:“你们那种神通我没有,但来此数日,寸功未立,我负责帮你运送伤者下山吧!”
朱仁说:“那就多谢你了!”
不幸安得生的机器人都被朱仁的神火烧坏了,还得劳动当局协助,另行调动一批机器人上山,这才得以处理。
朱仁又把不是人叫过来,检查了一下奇门阵法,看看毫无异象。朱仁便集合十一鬼,分别赋与任务完毕,然后才走出朱雀洞,重与众人见礼。
朱仁说:“在下现已甘拜下风,祗是有个疑惑,尚请道长垂示。”
傻道人说:“朱雀洞中这套奇门遁甲阵法,是古仙人所留,威力强大无比。按理我等道行不够,不敢轻犯虎威。但是你阵法不熟,且此洞另有主人,不让你见识见识,恐怕也无法让你心服口服。”
朱仁心里一惊,看来这老道的意识神功尚高他一筹,自己心事已被拆穿,不禁脸红过耳,只得说:“既然道长如此说,自古有言,先来后到。果真此洞另有主人,在下绝不恋栈,立时让贤。只是如何证明呢?”
傻道人说:“这个简单,奇门遁甲自有神机妙算,只要那人在今日之内能将朱雀洞内的八门洞开,就可证明应为本洞之主人。”
朱仁想了一下,又问:“道长说八门洞开?”
傻道人说:“正是。”
朱仁问:“为什么要八门洞开?”
傻道人说:“既为洞主,就当验明正身。”
朱仁故意问:“少一门可以吗?”
傻道人笑道:“少一门都不可以。”
朱仁又说:“那八门洞开之时,我等是在洞外吧?”
傻道人道:“洞内洞外有何分别?”
朱仁说:“既为洞主,理当在内。”
傻道人道:“有理。”
朱仁说:“既然如此,我等当放弃成见,坐下来闭门商讨。”
傻道人不疑有他,颔首道:“这个自然。”
朱仁心中有了把握,便说:“道长此言当真?”
傻道人道:“当然。”
朱仁还要加强印象:“道长说话算话?”
傻道人肯定地说:“仙家不打诳语。”
朱仁这才说:“果真如此,在下心悦诚服。”
朱仁既已首肯,傻道人便对钱昆说:“师弟,若梦失陷在惊门之中,但有空虚四兄弟保护在侧,彼等心灵空虚,不惧惊扰,必可无事。倒是那木精救若梦情急,现已陷入休门,恐有片刻之厄。而要破阵法,须由景门下手,目前伤门已止,阵法威力大减。你先破了景门,再走杜门,杜门一开,休门必破,往开门至惊门,以便搭救若梦。死门全系机关,无需再破,将门打开即可。”
钱昆一一牢记在心,问:“师父柬帖中,书有奇门遁甲之窍门,可以用吗?”
傻道人说:“我辈所习,与本洞之术同出一源,只是功力较浅。”说时,从怀中取出一面小旗子,慎重地交给钱昆,说:“如果你在阵图中受困,切记把此旗向空一展,我们就会前来。此旗不可乱用,尚有重要的功能,因最后死门一开,必将死人!至时将此旗掷入门中,即可应数!”
钱昆看旗上血迹斑斑,问:“这是人血吗?”
傻道人说:“不!这是鸡血。”
衣红哪里还坐得住,便说:“我们几个没见过世面,能不能跟着钱师兄,去见识一下这千古的秘辛?”
傻道长说:“你们今生没有修习法术,怕钱师弟照顾不来。”
衣红把文祥的手抬高,说:“文哥有佛珠护身,不会碍事的。”
痴仙子说:“师兄不必多虑,有我们在此,让他们去吧!”
傻道长说:“不是多虑,而是所虑不及,有一个关节,怕有麻烦。”
钱昆也怂慂说:“按理要破奇门遁甲,必须有天神天将、六丁六甲。我们几个刚好六人,正应了六丁之数,有点麻烦又怕什么?”
傻道长看了各人一眼,脸上皆无晦色,便道:“那么小心了。”
六人领命去了。
这时,安得生领着各式机器人,将伤者一一抬出,一旁早有飞船相候。宾客陆续出洞,就是没有受伤的,也都垂头丧气,神色黯然。
傻道长对朱仁说:“你去主持阵法吧!不妨全力施为,如果八门不能洞开,此洞即归你,否则这座洞天就要物归原主了。”
朱仁正担心十一鬼应付不来,闻言大喜,道谢而去。
钱昆带着衣红一行六人,走到景门前面,一看方位,是指向东北。大厅中人群早已散去,只有都阳十一鬼畏畏缩缩地,挤在那阵法的石桌前,大气不出。
文祥见是旧识,笑道:“诸位久违了!”
衣红忍不住挖苦道:“你们这样不辛苦吗?”
无耻人说:“还好,反正有奶便是娘嘛!”
两面人说:“各位要参观,惊门最好玩!”
钱昆根本不理会,运用法力将景门一推,领着五人走了进去。
才一进去,身后的石门即轧轧闭合。风不惧还想拉开。钱昆说:“不必!文兄快将佛珠举高,大家聚在一起,此后不可向后看,否则幻境一生,麻烦就多了。”
衣红拉一拉文祥说:“文哥!你看?面不是崇左的斜塔吗?”
文祥说:“什么斜塔?是月球的莫高峰!”
左非右说:“我看是苗疆的大巴山!”
法蒂玛不同意:“这是希克希克!”
钱昆立刻说:“这是幻境!每个人所见都是心中的景象。”
衣红说:“原来古代就有虚拟幻境!”
风不惧说:“你忘了师父说的?六贼皆妄!”
衣红不服气,说:“那你看到什么?”
风不惧说:“我看到师父的法相!”
衣红抓到小辫子了,说:“原来师父在你眼中也是虚妄!”
话刚说完,衣红好像看到什么,拉了文祥,说:“快来!”就打算往前跑。文祥已心生警惕,眼前既是幻象,那么该如何自处?他决定按兵不动,直到神智清明为止。被衣红一拉,他便紧抓衣红的手,大声说:“红妹!不要动!”
风不惧眼前正是万丈深渊,一听文祥叫衣红不要动,他立刻使出千斤坠的身架,一把将衣红拉住,同时施出金刚吼:“别动!”
这边惊险连连,那边法蒂玛也陷入危境,才六岁的她,骑在马色罗肩上,在果园里摘柠玛,马色罗一面剥皮,一面喂她。小拳头敲着马色罗的脑袋,口里还没有吃完,却不断地吵着:“马色罗!还要!还要!”
左非右见到梨花带雨的丁宁,一头栽进他的怀抱,他有点不信,喃喃地说:“是你吗?”丁宁哭道:“是我!真的是我!”左非右觉得不对,抬起头来四下张望,他分明记得刚才六个人同时进来,怎么眼前只有丁宁一人?
左非右把丁宁一推,说:“法蒂玛呢?”
法蒂玛也是一惊,抬头一看,面前的马色罗脸色严峻,她说:“多少年没见到你了,你为什么瞪着我?”
左非右拼命摇她,说:“我是左非右!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法蒂玛也觉得有异:“这是过去吗?那我的今天呢?”
一想到今天,把时间串联起来,左非右的脸才渐渐浮现出来。她再一看身边,除了钱昆面带微笑,每个人神色都有点迷惘。
钱昆这才说:“难得难得!你们没有一点准备,就过了这一关。”
左非右说:“这算什么?和亨利教主的召魂差不多!”
钱昆说:“差远了!你没发现吗?这次的经历都是千真万确的。是在时间流程里倒溯的真实,是生命的一部分,而亨利那个只是幻象。人如果沉迷在过去不能自拔,那种危险比幻象还要可怕!”
大家这才知道利害,六人寸步未移,还站在入口处。前面是一条丈许宽的石砌梯道,每个石级高达半尺,一直向下,间中杂错着其他通道。
衣红说:“现在怎么办?站着不动?”
钱昆说:“第一关已过了,放心前行吧,来之前我看过师父的锦囊,已知究里。我也排过天盘,这景门居坤位,坤数为二,所以进入迷宫后,逢二就转。每转一进,就会出现一景,各景都过了才会到达阵地。”
文祥问:“据说诸葛武侯在长江岸边夔关附近布过石阵,以阻吴国陆逊大兵,又名八阵图。当大军入阵时,又是什么景象?”
钱昆说:“景门相当于观察的景物,如系作战,则有混淆视听的效果,如飞沙走石、江涌浪涛,让人不辨方向,而且每日每时变换阵势,诱兵步入陷阱。”
刚转到第二个甬道口,法蒂玛就说:“上次我就是在这里看到你们的。”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前面一景横陈,左边平湖如镜,右侧则峰耸入云,正前方是条环山小径。山顶数幅玉绅倒挂,白龙矫飞、舞绡曳练。
沿壁有一石径成蹊,向前直通瀑布下方,虬松离立道旁,苍翠挺拔。再往前,光影摇曳,玉龙乱舞,腾空飘荡,下极谷底。瀑声轰雷倒峡,水气漫漫。
衣红一见,就说:“法蒂玛!别上当!小周天在我们心中,是看不见的!”
一语道破,面前石壁亘隔,石级依然。
大家继续前行,衣红突然大叫:“看!怪物!”
六人睁目一看,宛如置身在一个身历境节目中。镜头中满目猩红,一派世界末日景象。大块陨石在天上飞舞,沸腾的火山则在地上狂喷。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十几只无名动物如丧家之犬般,亡命四窜。
“这是什么景象?至少我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