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神话(穿越时空)挤破头-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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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夜深人静时,我在房中留下字条。
25
洞庭山庄
“小拟,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几天了。”茨岫一脸欢迎之至,盼你许久的笑容,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为我倒了杯茶,用的就是当时那只白瓷杯。
“不用,我其实顶讨厌茶。瑕疵,麻烦你准备清酒。”
我不去接,他也不觉尴尬,自然地将茶杯往窗外一丢,动作十分潇洒。
“柯墨好吗?”他此刻的笑容让我产生了一拳打扁的欲望。
“托福!他已快能下地了。”
眼中闪过一丝讶色,“看来龙潭还是有些灵丹妙药的。”
“哪里。冰晶魅霜而已。”
“小拟在怪我吗?怪我伤了你的人。”
“我不怪你,各位其主罢了。我只是难过,原来那几日你的温柔体贴,情趣高雅都是作戏!我自咐少与人交心,那几日虽是存有试探之心,却是真想与庄主交为好友。不料庄主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很好,这算是给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个教训。”我说到后面已厉了颜色。
反观茨岫也失了笑容,皱眉道:“并不是你说的这样,那几日有你相伴,我是真的很快乐。可我也有不得以的苦衷。”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茨兄,如果你真有心视我为友,请说下去,我们一起解决。”
他摇头叹了一口气,“没办法的,这件事无法解决,毕竟,他是……”
他忽然住口,眼中流露出惊惧之色,他这样一个人竟会有这样惧怕的东西,我实在不解。正想问下去,他突然窜到我身前,道:“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且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放过他吧。”语气已是哀求之情漫溢。
怎么回事,他在跟何人哀求,为何哀求,而且是在为我哀求。
“哼,你倒重视此人,莫非就是因为这人,上次才会轻易让白庄、龙潭的几个小子跑了?”
我打了个冷颤,这声音就像是从亚马逊的万年沼泽地里泡过似的,阴寒地让人起泡!
一晃眼,如排山倒海的劲力涌上,我虽已提气在胸也只能错步闪开,可这道劲力竟料到我的反应般同时变招,我一连施开多重身法硬是闪不过去,待要想到以气对抗,终晚了一拍,被狠狠一掌拍在腹部。我勉强借力一翻,卸去对方大半劲道,仍是连退三大步,将一口淤血吐了出来,青杉红血,好不显眼。
再仔细看来人,纸面具上绘着片苍色的叶子,呵,这次真是中大奖了。
“能亲眼看到‘无叶’之主,向拟真是好运气。”吐出淤血让我好过不少。
自打入了江湖,“无叶”的名号一直追着跑,直至今日方才见到了正主儿。但见此人一袭黑裘,竹竿似的高个儿,以米计算,怕有一米9以上呢。花白的长发束成一股,配上白底绿叶的纸面具,说他是阎王殿里出来的,也有人信。然而最让我心惊的是他的杀气。每一个想要杀人的人身上都会有杀气,通常或浓烈或隐晦,但只要目的达成,杀气自然就会消散。可“无叶”之主给人的感觉不同,他的杀气仿佛始终存在,是他以往所杀之人过多而蒙上的,洗不去,褪不尽的残戮之气。简而言之,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气质!直到见到此人,我才晓得天下间除了多血质、胆汁质、黏液质之流,还有一个杀人质!
这话听来有些可笑,但此刻我一点都不想笑,虽不至于脚软,可我心里发毛却是不假。这个人杀起人来,绝不会只是杀那么简单!
“你就是向拟?少林寺中迷了药仍救走白庄庄主柯墨的向拟?”他说这句时的敬意让我不寒而栗,“我听说此事时就决定,万不能让你碰上我后还活下来。”
我心一沉,刚才交手时已感到叶影使的饿武功承袭他这一路的诡异手法,但由这位使出,快了不知几倍,断不是同一层次的。若这次一个不好,恐怕真要第二次转世投胎去了。
“向拟会尽力不让阁下的决定实现的。”我抽出“红姬”,将之唤醒,摆出“九头龙闪”的姿势,严阵以待。
原本在旁观战的茨岫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我与“无叶”之主的中间,转身向其道:“父亲,您答应过让孩儿留下向拟的性命的!”他眼中流露出深切哀求的神色。
“若他只是个无能之辈,留着无妨,可眼下看来,此子不仅武功奇高,连虏获人心的本领都是一流的。否则,吾儿怎会为了这个小子来求我。”
“父亲!”他眼中透着绝望。
“我已下决心,不须多言。”无叶之主甩袖一挥,将茨岫抛出战局。
“有趣的姿势,你认为能挡得住我吗?”无叶之主背负双手而立,不将我看在眼中。
好机会!
我向来认为抢先手是很重要的!
刀,划出九道银芒,砍、刺、挑、点、削、斩、勾、划、抵。
很好,他仍没有应招,我有信心,这招纵不能杀他,亦能伤他。
眼前突然一花,九击全斩在空处!耳后一缕阴寒之气,我反射性地沉肩斜掠,终是晚了一步,右手臂一算,“红姬”几乎落地。然而没有半分喘息的机会,重重掌影叠上,我用刀锋相格,“钪、钪、钪、钪”金属之声骤响,他的每一掌都有刚才那种劲力,若非我的内戏源源不绝可用,只怕早被他打趴下了。只是奇怪,为何他以肉掌与“红姬”相抗衡,竟会发出金属之音?
“以一 的年纪而言,你的功夫堪称是奇迹。可惜你定不会答应加入‘无叶’,所以今日我必须杀你,免成后患。”无叶之主一双银掌烁烁发光。
我定睛一看,一头热血冲脑,那色泽!那刀枪不入的质地!我曾经近处细细瞧过,还差点儿成了它的主人。那是随影的手套!随影的兵刃!
晃眼间,我仿佛又看见随影在棺木中犹如蜡像般死寂的脸——毫无生气的僵硬。
“那是随影的兵刃,是他的!”我冷着声音,死盯着那双银白的手掌。
“无叶”之主抬起手瞧瞧,“是吗?叶阳使送的东西,挺好用的。原来是从死人那儿拿来的。无妨,我不介意。”
刹那间,我只觉起窍之中无不气血冲贯。狂啸一声,身形已如苍鹰般疾掠向前,手中“红姬”光芒暴涨,刀气纵横,四面八方具是我影,似真似幻,难以分辨。这正是我从四乃森苍紫处得到启发后所创的绝招——幻刀迷网。
“无叶”之主眼睛一亮,喝道:“这招还有些看头,只是要对付我还不够。”
我心中恨极,只想让这人失去双手,永世说不得话来,出招已全无预留之力,直到他这一喝忽然惊悟,但箭已离弦,无法控制,只有搏命一赌了。
电光一闪的功夫,交缠,骤分。
我无力地向后仰去,脑中的念头如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老爹若是四年后等不着我会怎么样呢?秦鸣怕又是没什么反应吧,我对他而言从没有什么意义吧?还有柯墨,柯墨会为我流泪吗?
“不知是哪里教出他这样的子弟,好厉害的招数,幸而我有‘七鳞’在手,否则真要吃大亏了。”无叶之主点了自己几个穴道,止住了自己肩膀上的流血。“若不是现在就碰上我,只怕再过个三四年,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至于刚才那两只偷看的老鼠,就随他们去吧,让他们回去报个信也好,省得这些人搞不清与我之间到底差距有多大。弥儿,这里你也不必待下去了,带着明矽闪与我回去。”
“是”一旁始终沉默观战的茨岫恭敬地应道。
26
在“无叶”之主走后,茨岫俯下身瞧着地上的少年。血已流了一大滩,鲜色的,出自少年裂开一个大口子的脖颈动脉。
昔时,少年安静的模样,机智的模样,奋尽全力的模样,如今已全然不存在了,只留下苍白的死亡阴影。
茨岫的眼中流露出悲意,喃喃道:“小拟,我不想这样的,非常非常不想的。”他伸手握住向拟的手,想将尸体抱起来。忽然他面露狂喜,抖着手伸向少年的鼻子,虽然极轻极弱,可仍能感觉到的呼吸令他几乎忘形地要欢呼了!
“我会救你的,小拟,这次,我说什么也要救活你!”
风家兄弟的脚步都是虚浮的,说实话他俩几乎是无意识地飘回龙潭的。向拟一出房门,两个人立刻跟了上去,见人进了茨岫的屋子,就在旁边躲着瞧里面的动静。于是他俩看见了“无叶”之主入内的交谈、打斗,乃至于最后从“无叶”之主的袖子里飞出个彩色的东西,在向拟的脖子上割了一下,又缩回袖中,快得让他俩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如果不是向拟倒下去,脖子上血口子又深又长,血溅得星星点点,逐渐汇成一滩,也许这两人还在猜测自己看错了。
也不是说这两兄弟没有半点情义,只是他俩虽震惊万分也还有留点脑子想到除了轻功外,实在没啥功夫及得上向拟,更不用说是“无叶”之主了。与其将性命赔在这儿,还不如留着回去报信。
可回到龙潭,这两人又不知该怎么说了,如实告诉柯墨:向拟死了。只怕不晓得大师兄会做出什么事来,想想都直打哆嗦。
所以一进大厅,见一干人都在,而柯墨手里还捏着向拟出门时所写的那张字条,两兄弟脑子里闪过遗书两个字后,更是你推我,我推你,不敢上前。
直到柯墨黑了脸,暴喝一声“人呢?”
兄弟俩宛如被雷劈到了,异口同声讲了实话。“死了”
“咣当”原本在秦鸣手中的茶杯碎了,茶水染湿了双手和衣服。
“怎么会!”向彬失声惊叫,猛地站起来撞翻了椅子。
风家兄弟垂着头,却偷眼看向柯墨,见其只是脸色白了白,不由地暗暗放心。
“你们两个说清楚,怎么回事!向拟去了哪里,怎么会……”秦鸣住口不再说下去,也拿眼瞟柯墨,见其神色不变,稍稍稳住气。
当下风浩风瀚一人一句把经过说了一遍。待说到“无叶”之主出现时,秦鸣、向彬俱是吃惊无比,倒是柯墨不曾有什么变化。又听得“无叶”之主武功诡异,内功之高连向拟也不是对手,而最后袖中异宝神秘且非常可怕,柯墨才“咦”了一声。
“你俩亲眼看到向拟……”秦鸣又隐去最后几个字。
风家兄弟点头,同时举手在自己的咽喉处一划,不敢多言。
“那尸首?”秦鸣又问。
得到的充满惭愧与歉意的一句“不知道。”
“混帐东西,这么不济,马上去洞庭山庄把向拟带回来。”
“不必了”出声阻止的是柯墨,他摆摆手,道:“这事儿不急,不要再让人去冒险了。也许‘无叶’之主还没走开,等明天再去探探不迟。”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饶是秦鸣也呆住了。正仔细打量柯墨是不是打算一个人偷偷过去枪人,一缕细红让他心头一惊,呼叫出声,“柯墨,你的鼻子!”
“怎么了?”柯墨手一摸,一片腥红!
少倾,不仅是鼻子,耳朵、眼睛也都流出血来!暗红色的,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般,一个劲入地涌出!由细细的溪流逐渐汇成小河,转瞬间整个人都染上了血的颜色!
所有人都惊叫起来,惟独柯墨自己不知道似的,茫然地立在那儿。他瞪着自己两只染得不见半点本来肤色的手,似乎想说什么,一张口,哇得呕出大口血来。一口,一口,接连不断的,仿佛体内剩余的血液都要从嘴里喷涌出来!
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人流了这么多该是要死了吧?不知道拟拟流了多少血才死的,这么多够不够呢?拟拟,拟拟,我原本答应要你一辈子的,真是对不起,没能实现,但我还是会陪着你的,即使是在黄泉。
血染的身躯就这样没头没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沉甸甸地砸在所有人心里。
风浩风瀚第二天再入洞庭山庄不仅找不到向拟的尸首,连茨岫也失了踪迹。而柯墨狂涌的血虽已渐止,可整个人的生理机能都停顿般的,心脏还在跳动,却是越跳越无力;呼吸还在继续,却是越来越轻微。大夫说,再这样下去,不到三天必会衰竭而死。并非外伤,倒像是一时间全身经脉崩裂引发气血暴流无法遏止,再加上柯墨自身完全放弃似的,没有一点求生欲望。
就为激起他的求生欲望,风家兄弟守在床边几乎磨破了嘴皮子,从当年对大师兄的仰慕钦佩到如今白庄没有大师兄万万不能;从众师兄弟之间的团结友爱到屈映闵棠的营救工作还需要大师兄谋划;从天涯何处无芳草到所有师弟都乐意自我奉献。然而一切都成了对牛弹琴,了无音训,激不起一丝水波。
眼见柯墨气息日若,形容枯槁,与死人只差一脉而已,秦鸣推开翻肚子想词儿的风家笨蛋,一把将床上的柯墨揪了起来,满脸狰狞地冲他吼:“我看见向拟的尸首了,脖子上割了碗大的血口子,他咽气的时候一定非常痛苦,一定在挣扎,希望他的仇人比他更痛苦!而你,他的情人,却只会躺在这里找死!你这就去死吧,你没有杀了无叶之主为他报仇!你让杀他的仇人逍遥快活!你让仇人不用动手就得尝所愿地害死自己!你去死吧,如果这样你也有脸去见他的话!你去死吧,如果这样他也会接受你